分节阅读_72

  留下的阴影不可磨灭,也或者事由于个性上的执拗使得他容易钻牛角尖,一旦遇到对的人他就会想太多,象小孩一样总怕对方会离开自己,会跑掉不再回来,的确事如阿迈所说,就算霸道强势如他,这两段感情还是让他饱受折磨。
  电话已经打到没电,孙明若阿迈和李清都赶来清心园陪他许久,孙明若已经知道安心与秦朝的过去,试探着提醒他打给秦朝,那时已经事下半夜了。
  秦朝好像很厌恶王立讯,如果不是名若的电话打去,听他语气可能会直接挂掉,不过他还是不肯说安心在哪里,只说安心很安全,叫他们呢不用担心。
  看着几近疯狂的王立讯,名若冒着挨骂的危险,窃窃地多问了一句,“她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夜深人静,电话听筒声音显得很大,可以听到那头沉默了许久,王立讯已经紧张到这时候只要有人触他,铁定会爆发的程度。
  “没有。”
  秦朝清清淡淡的声音自话筒那头传来时,这方的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他如果要撒谎,断不至于想那么久。
  孙明若回头看王立讯,他额间隐跳的青筋逐渐消失,还想再问什么时,秦朝已经挂断了电话。
  得知安心安全无虞,李清等人安慰了王立讯几句,并约好明天互通消息,纷纷告辞离去。
  王立讯一直坐在客厅里,唐如岚已经劝了他几次回屋休息,他哪里听得进去,没办法最后只好给他抱来一床毛毯,让他在客厅的沙发上也可以稍稍休息。
  天亮的时候杜安心终于回来了,刚走进了客厅大门就看到躺靠在沙发上的王立讯,这幅场景虽在意料之中,可也还是让她有小小的紧张,直到发觉他已经入睡,她才松了一口气。
  睡着事暂无威胁性的,安心悄悄走进客厅,站在厅中歪着脑袋自己看他,不由自主地去猜测,这个男人等门到底事想教训她还是担心她,这样乱七八糟想着,当她回神来时,身体已经自动移到了男人呢身边。
  王立讯的头发不知何时已不再全黑,中间偶有夹杂着微褐的颜色,宽额前凌乱垂着的几络都是带褐色的头发,眉间因为紧皱过头,即使已经舒展开来,仍留有消散不去的川型痕迹,他的眼睛紧紧闭着,仿佛很不安稳,丰厚性感的下巴上已经窜出密集的新鲜胡渣,五官深刻的他看起来有些象欧洲的人体塑像,高长健硕的身躯因冷凉而略微弯曲。
  他半躺半倚在不足以托持住他宽大身躯的沙发上,即使睡着了手中也紧握着手机。他这付样子有点像初离开父母的小孩子,忧伤,缺乏安全感,还有些脆弱,安心这样想着,突然伸手去揉了揉眼睛,嘲笑起自己来。
  她一定事看错了,怎么可能从他这种人身上看出忧郁和脆弱这两种情绪呢,跟他完全不搭界嘛。
  他素来爱洁,昨天穿在身上的宝蓝色毛衣也没有更换,一双结识的长腿斜斜伸出,搭在几案上,腿边落了一床细毛毯子,大概事睡着了掉下去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安心心里头让她怨恨的母性无法不被诱发出来,面前这个男人纵然强势,在这一刻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她俯身下去轻轻拉起毛毯,正想给他盖上,他的眼睛忽然毫无预兆地睁开了,根本就没有恍惚向清醒的过渡,他几乎在秒间就有了反映。
  “杜安心!”
  炸雷似的声音,安心吓得立刻一抖,手中的毛毯立刻滑落地上。
  “你还敢回来!说,昨晚上到哪鬼混去了。”
  非常正宗的妒夫口吻,只是这个妒夫面色可怕到令安心连扰辩都抖不伸展。
  “我,我才没有鬼魂.....我,我回家了。”
  她好希望在自己能够理直气壮地反驳这个男人,毕竟昨天是他气跑了自己,可是明明理直气壮的话出了口气势就自动减弱,她也没有办法。
  “回家?”王立讯猛然站起来,凑到她身前用力嗅了嗅,安心不禁往后缩,昨晚的烟草味不知还在不在。
  阴沉的面容上有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冷声问,“一个人?”
  “我是,也不是......”
  声音减低,安心好恨自己此时的口拙。
  “和谁?”
  冷得可以结冰的声音,如果安心敢抬头看他,无论如何都会撒谎来过这一关。可惜她没有抬头。
  “和.....朋友,我们事偶然遇到的,就,就一起聊聊天,后来就分手了,我自己回了枫园小区。”
  “姓秦的朋友?”
  安心猛然抬起头来看他,苍白的小脸上有着一丝惊惧,他应该不知道啊,是猜的吧,要不要承认呢,她的思想激烈争斗中。
  可是她的犹豫已经让王立讯自动得出了答案,他就知道那个姓秦的家伙不会说实话,回答没有同安心在一起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吗?彻夜不归,他和她在一起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男人被嫉妒灼痛了心脏,被嫉妒烧红乐眼,只霎那间,便陷入疯狂。
  他大手猛地一拉,把安心扯来差点摔倒,然后不管不顾,拉着她直直朝后苑而去。中间他用力过大,安心恍然呼痛,苦着脸儿拖着步子扰拒朝前走,他干脆将她捞起甩到肩上 ,那瞬间的倒置差点让安心呕吐,她脸青而黑,拍打着男人结实的背肩叫唤。
  “你放开我.....咳咳.....放我下来......”
  小花园里刘伯和文姨正埋头侍弄花草,见他俩这样进来都惊诧莫名,抬起身子看着他们。
  “立讯.....”
  极少见他这么可怕的样子,文姨怯声唤他,王立讯平时对她象对待自家长辈,可他始终事自己的雇主,真正有什么事她是不敢干涉教训他的。
  王立讯根本不回话,扛着安心进了玻璃大门,在文姨刘伯惊异的注视下,单手扣了门上的锁链,头也不回地直接把安心抗进卧室,扔到大床上,赤红的眼睛瞪着她,伸手就去拉开自己的衣服。
  如果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那安心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她飞快地翻身爬行,向大床最里头逃去,却被捉住脚踝硬生生拖了回来,他下手一点不容情,安心嫩白的脚踝被他捏的发青生痛。
  顾不得呼痛,安心双手抵挡着他疾风骤雨般的侵袭,急急地道,“阿讯,你不能这样,不能每次都这样......”
  “住嘴,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啊?跟野男人在外头鬼魂了整晚?你当我死人啊?”
  更何况这个男人事他最为忌惮的一个,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但心里头却明白的很,这个男人也相当优质,最重要的是他跟安心有旁人无法替代的一段过去,虽然安心并没有亲口告诉过他,难道他不会自己调查么?一直隐忍不发,是想着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也不例外,凡是只要已经过去就意味着不存在,他认为最重要的还是当下的每一天,他没想到过去也会卷土重来。
  根本不给女人辩解的机会,男人手口脚并用,很快将她扒的精光。
  挣扎间安心细嫩的手腕被板得淤肿,她既疼痛又委屈,哭得一塌糊涂,“不要这样.....王立讯,你放手.....你会后悔的.....救命啊......”
  男人粗鲁地低头捕捉她呼叫不停的嘴唇,碰撞间安心的唇角也破皮流了血,可这一切那陷入疯狂的男人似乎都没有看到,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满心里都是身下这个女人的恶毒背叛,他要报复,他一定要报复。
  女人拼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他抬手就掴了她一耳光,不给她反映的机会,蛮力分开他的双腿,已经不属于人类的恶狼般的眼光在她的私密处来回巡梭,并伸出手指去拨弄检查,
  “荡妇,这里有没有让他碰过?啊?”
  说着他恨得用力一戳,干涩的疼痛令安心的身体顿时鱼一般向上弹起。
  “好痛!你不要脸!放开我.....猪头。”
  女人不堪欺辱,曲腿奋力一瞪,那爆发的力量竟然也将他弱弱地弹在边庞,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跳起来便朝外偷跑,可是没跑的几步便被他抓住,强摁到地毯上,大力抬起她早已光裸的臀部,作势,在她大声的咒骂中狂暴地刺入。
  安心痛的浑身痉挛,她大姨妈刚刚过去,已经被痛经折磨了几天,眼看着好起来了,又遭到这种对待,一时间她只觉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恨死自己的心软,为什么还要回来自取其辱?难道真的全为了刚果吗?他的行为早有前谏,已经经受了这么多,她到底还在企望什么?
  她强忍痛楚狠命咒骂,问候了王立讯的全家,有单独问候他妈妈,激烈的言辞不但没有帮助到他,反而令男人加倍疯狂。
  酷刑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安心最后被那只发了狂的野兽蹂躏到完全失去知觉。
  昨天已经自虐了整晚,安心这一次终于熬不住,她躺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中间也有断续地醒来,可是浑身都酸痛,根本没有力气,知道第二天才完全清醒过来。
  她醒来时王立讯正守在她床头,还是那身宝蓝毛衣,眼睛里的红丝尤甚与昨日相见,眉头紧锁,面容憔悴到她差点认不出来,见她醒来惊喜交集,“安心,你终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吃点什么吗?你......”
  安心麻木的表情令他自动收口,隔了半响,他才鼓起勇气说,“昨天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好好将养,等有了精神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好?”
  安心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只盯着屋顶发直,王立讯心里发慌,一直以来的不安隐隐扩大,象不断被投入石块的湖面,那波澜涟漪一圈又一圈漾动,竟然停不下来了。
  昨天他大肆逞欢,把安心折磨的死去活来,他那时仍在发昏,以为这次跟往常一样,第二天醒过来至多哄哄她便没有事,因为有女人在身边,他那一觉还睡得特别踏实。
  第二天早上他醒的很早,一睁开眼睛便想起自己做过的事,其实女人有没有背叛,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他知道自己冲动之下又做了不该做的事,头脑中顿时嗡嗡作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他,表现的那样粗鲁,这种行为跟弓虽.女干有什么不一样。他悄悄查看女人的身子,很明显地看到她身上四肢上那些青紫淤痕,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女人这次事真的受委屈了,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
  翻身下床他走来走去想着法子,忽然看见破晓时分柔和的光线在窗户上晃动游荡,他走过去轻轻打开窗,它便驶渐而入,迎的一室清浅,顺着那份柔和她看到床上的安心美丽的笑脸在晨光中微微泛光,那一霎那,有一种特别安详特别温暖的感悟从心中奔泻流出,完全遮蔽了他之前的惊慌,他觉得能再这样的纯净的清晨里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真是一种幸福。
  他这么想着,以后他一定要好好对待安心,他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再也不对她动手,他要带着他环游世界,找一个利于安居的地方住下来,实现对她曾经的承诺,给她一个能安心的窝。
  基于自己的恶劣行为,这次他还要给她另一个承诺——如果再动手打她,他就砍下自己不听话的双手,对,就是这样,他还可以把这个保证写下来交给她,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谁知安心这一趟竟然有时一整天,到中午时他开始觉得不对,赶紧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来看过之后摇着头给开了些提神保健药油等药品,临走时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都不知节制,老了就知道厉害了,悠着点啊,王先生。”
  安心完全事被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他愧疚难当,便一直守在安心面前,想着要他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他,就能听到他的忏悔。
  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却满脸木然,他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讪讪地哪里药油过来,想要替她涂抹。
  安心在他涂抹的过程中,慢慢将头转向他,并没有抽回手,哀莫大于心死,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波澜,在王立讯期待的眼神中,她轻轻地吐出令他伤痛欲绝的两句话,“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办法在跟你生活下去了。”
  安心其实心性纯良,对确定已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尚能不予计较,这从居然能当面说出这么决绝的话,她的认真显然无需置疑。
  即使当年梅莎的离去,王立讯也不曾象现在这般犹如挖心割肝的疼痛,他终于明白为何他对她的占有欲这么强烈了,因为他早已经把她当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不同的地点天天上演着精彩剧目,有人放弃金钱,有人放弃情感,可是没有人做得到放弃自己的身体,他王立讯只是凡人一个,他告诉自己,就算自私到底,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她的手。
  强忍着心惊,男人在女人床面前为自己开了一个小型批斗会,从言语到行为不断进行自我反省,只差没有跪地求饶。
  室内只听得到那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