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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甚,而他依然没有察觉地渐渐减少了电话。
  我曾试探,“你觉得……程阿娇怎么样?”
  “她?”他有些惊讶我会问到她,“还好啊,怎么了?”
  我做不出哭着喊着要他跟程阿娇绝交这种事,更何况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是她。只能压抑着不安微笑着,“没事啊,只是……我有点想你了。”
  很想很想。
  “丫头,丫头?”太后唤了几次后加大了音量,“丫头?”
  “哦。”我回过神,将视线从主播身上移开。“最近的习题做太多了,脑子都晕乎乎的。”
  太后毫不客气的拆穿,“丫头啊,有事就要说出来,老憋在心里发霉不成。”
  我玩笑道,“是啊,还想能不能孵几个蘑菇呢。”
  “还笑,”太后心疼地捏着我的小脸,“啧啧,下巴都尖得能扎人。”
  “唉,不怕不怕,不是还有太后您的爱心堡汤,补补就回来了。”说来讽刺,从前我天天运动节食也减不下来。现在自己照吃照睡体重却直线下降,瘦得令自己也心惊。早知道以前就该试着去恋爱一下也不会花那么些年折腾自己。
  “你这是心病,谁能补的了?只有你自己能补啊。”
  我摸摸心口,心病?一定是病了,所以才常常那么痛。
  小屁孩,不要让我痛好不好?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到极点会想杀了对方,可我舍不得……
  舍不得。
  ——by任金笙
  重演
  重演
  十月底,已经等待了多年的契机终于到来。
  我努力抛去这段时间以来的抑郁将精力投入到接下来的股票大潮,出乎我意料之外,
  太后和老头子竟然没多加犹豫就将家中准备买房的所有积蓄包括银行贷款爽快的全部贡献出来!老头子,就算太后抽了你难道也跟着她抽?
  当家的,这会可不是当年延迟不延迟搬家的问题,是钱呀,是咱家所有的家底啊。
  就算我是二位的宝贝闺女可也不能这么爽快就给吧。(咳,虽然我原本就想拉家底)
  可这么缺乏安全意识,要是以后遇到一诈骗的怎么办呐?
  太后双手来回摸着菜刀,“你以为我对谁都这么爽快?”
  “咦,只对我吗,为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家中二老这般厚爱我。
  太后停下动作,仿佛是透进骨子里一般地看我,缓慢地说,“是啊,等你想告诉我们为什么。”
  我心虚地微侧脸避开太后的逼视,
  太后……是知道什么?
  抬眼看去,太后又恢复了原状继续摸她的菜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但我们心底都明白不是。
  也对,九一一前后我如此反常身为老妈的太后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察觉。
  要坦白吗,或者该说:这么离奇的事太后会相信吗?我嗫嚅着嘴期期艾艾地说,“如果……我说我不是现在的任金笙……其实我……”来自未来……
  “好了。”一只手抚上我的头止住我接下去的话,“只要你还是我们的女儿就好。”太后摸摸我的头低叹,“其他的我不想追究了,只要你还是我们的笨丫头就好。”
  低着头温驯地把脸贴在太后掌心,“我还是我,还是太后您的笨丫头。”
  小屁孩的电话渐渐又减为2,3天一次,谈话时间也越来越少。问起他,他只是用那种一贯的淡然稍嫌敷衍的说,“我很忙。”
  到底有多忙啊。
  突然出奇的想他,我忍不住又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好!你不主动就由老娘主动~)等电话拨出去,我才猛然意识到现在是下午,美国那边还是三更半夜。糟!
  急忙想按掉电话,但电话却在我挂掉的前一刻被接起:
  ——“hello?”声音是流利的英文。
  女音。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用英文反问,“ispeakto?i‘mhis
  friend。”
  “他的中国朋友吗?”甜美的女声也很快的切换成中文。
  我“恩”了一声,又问,“他在吗?”
  “在,不过……”她有点为难,“可以请你白天再打来吗,他还在睡觉。”
  “哦……”
  挂上了电话,我怔怔坐在床沿。误会误会,一定是误会,要相信他相信他……
  晚上,他打来电话解释,“昨晚聚会玩了大半夜大家都在大厅打地铺,她只是普通朋友。”
  我握着手机,“哦。”看吧,果然只是误会。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能,再多聊会吗。”我鼓起勇气问,我们已经有好久没长聊了。
  他轻轻地说,“我很忙。”
  “那,你忙吧。”
  ……
  我想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却又不知道出在哪里,该如何解决?
  对于爱情,有时候我不安笨拙又爱钻牛角尖得连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
  虽然一直很不安,但我从未想过要放弃,我不想放弃他。
  不想一个人再胡乱猜测,我学习着开始主动争取,而他却正在一天天的冷淡。我咬牙豁出去了,拿出熟女的魄力几次三番想找他沟通长谈,但他依然还是那样淡淡的拒绝,“我很忙。”
  02年后,他的电话更是越发少了,几乎都是由我主动打给他。
  大多数时候,我们之间只剩下了沉默。
  “你……还喜欢我吗?”
  “……”他沉默了好久,没有回答。
  f市深夜,我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静静地说,“我喜欢你。”
  纽约正午,他冷淡的“哦”一声,然后开口,“先挂吧,我有事要忙。”
  “我……”觉得你变了。
  “还有事吗?”他声音透着一丝不耐。“先这样吧,下次给你电话。”
  ……
  对于高三最后几个月的记忆是厚厚一叠的试题和作业以及整天没完没了的考试,那时候连吸口气仿佛都带着考卷上那淡淡的油墨味,教室上空也仿佛充溢着一股一触即发的紧绷。
  从前以为是重温噩梦,但如今我万分感激甚至可以说是庆幸这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至少,让我没有余力再想其他。
  而原本在高二就要拆建的小区改在了2002年才拆,这段期间也辛苦了太后和老头子。他们奔波了几番之后敲定,装修好房子等我高考结束后的那星期再搬。
  我当然没什么意见。在高考前一个月为不影响考试手机也被太后给没收了,算了,心下暗暗盘算,等搬到新家后再告诉他我的新住址吧。
  骄阳六月,眼下能与如此天气相称的似乎只有球迷的热情,不错,四年一度的世界杯在这个夏日火热上演。
  02年世界杯足球赛于5月31日至6月30日分别在韩国和日本举行。经过40多年时间和几代人的努力,咱们中国足球终于第一次打进世界杯决赛,因此本届世界杯赛格外受到咱广大球迷和体育彩迷的关注(抹泪~可惜06年国足就要提前告别世界杯呀)。
  这次世界杯体育彩票以“散票”和套票两种形式在全国统一发行,统一设奖。并且采用了意大利的玩法,以世界杯第二阶段16场比赛的成绩做为开奖结果。
  “散票”每张10元,套票每张60元。销售时间是5月到6月,兑奖时间为7月8日到8月8日。
  在世界杯的前一天,我将之前早已写好的各场球赛胜负单子交到太后和老头子手中。
  他们二老经历年底的炒股事件后倒也还能保持镇定,只是凝重地问我,“这些你还有没有告诉给其他人?”
  开玩笑,我脑袋还没被驴给踢咯。
  急忙快速摇头。
  老头子语重心长地说,“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了,免生事端。”
  我乖巧的答应,活这么大把岁数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那我们是买散票还是套票?”
  “全买!”我恶狠狠地捏紧拳头,“咱们现在就动员起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
  “……?”
  “就是借高利贷也要把身边所有能用的钱全投进去!”富婆富婆富婆啊~
  “……”
  黑色七月。
  在2002年这还是用来形容高考,不过等到明年就该改成黑色六月。
  7号这天,我坐在教室一角奋笔急书,周围全是一片笔尖触纸的“沙沙”声。对比当年的紧张,我现下却感到异常的平静,甚至还能分神思考着待会考试结束是否要去摘窗边的白玉兰。
  这棵玉兰树依傍着教学楼,花枝正好伸在我的窗前,沁人的幽香已经干扰了我一个早上。
  连着两天沐浴着这份清香,随着最后一门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我站起身,跟着身边考了两天表情或浑噩或兴奋的考生们鱼贯走出考场。
  高考正式结幕。
  刚到校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太后和老头子占据了一个视野奇佳的好位子早就等在那了。
  我三两步跑到他们跟前,太后忙打起伞给我遮日头,一旁的老头子也迅速递来水和防晒霜(大汗……)
  “感觉怎么样?”虽然平日都对我很放心,但毕竟是高考,他们也不能免俗的问道。
  我竖起一跟指头。
  “100分?”
  “错,是第一志愿没问题。”
  咱一家三口那是走路带风的在人群中前行,一路上收到了不少面色如丧考妣的家庭的仇视。
  在外头吃了顿庆功宴回到家中,太后神秘兮兮地将没收了一个多月的手机抛给我,“还你,现在就爱干嘛干嘛去吧。”
  我不好意思的揣着手机奔回自己房间,小屁孩,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手机拨过去好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我失望的放下手机,他不在吗?
  隔了一个钟头我又拨了一通电话,这次竟又是那个甜美的女音。
  “他不在,等他回来后我会通知他给你回电。”
  我有些惊讶,大清早的她怎么会出现在陈曦家里?
  九点多,等待已久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我立刻一跃而起去接电话,却发现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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