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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的气色不错。“对,皇后说的不错,公子就不必放在心上。”华王也点头笑道,目光充满赞赏。
“公子,昨晚睡得可好?”华若柔柔问道,浅笑看着他。“很好,这还要多谢皇上的款待。”兰修也在客套着,脸上是不变温柔的笑,迷煞从旁的宫女们。“来,这是御厨特别为你煲的香菇鸡丝盅,很补的,你尝尝看。”华若脸上挂着浅笑把盛好的端到他面前。“谢谢公主的关心,”兰修再度发挥绅士魅力,优雅礼貌的接过道谢,华若只是低着头吃饭,偶尔偷偷瞧着他侧脸迷人的一面。
“皇上,在下要的东西,是还魂药草提心丹。”餐宴过后,兰修提出了他的要求,他现在只想顺利拿到,不希望会横生枝节阻碍着他的时间,再迟点,不知道会不会咽气了。“还魂药草提心丹?”华王搂着爱后孙巧倩,听闻刹那眉头皱起。“怎么?华王没有吗?”
兰修微微诧异,但还是气定神闲摇着扇子驱赶闷热,一方面暗忖,根据资料,还魂药草提心丹虽然珍贵,但药草成分在如此肥沃的华国中似乎味味具全,华王又怎么显得为难?“不瞒公子说,还魂药草提心丹确实有,但因几月前那个该死提炼的药师忽然病倒,虽然找人来代替了,那总比不上以前那个药师,提炼出来的丹的效率也大大减少,现在只剩一颗了,但在六天前情王因得病,这颗是留给情王的。”华王爱莫能助的看着他,同时也咒骂那个该死的药师。
情王?低眸闪过难以琢磨的复杂。真是很衰,兰修长眉高挑,低头沉思着。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本来还以为能顺利拿到的,现在突然生出了那么多的麻烦。药师?他猛然一惊,地,只要找到那该死罢工的药师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请问皇上,那个突然病倒的药师住哪?”华王与孙巧倩纷纷不顾形象瞪大眼睛,问道,“你要找他?”见他们怪异的表情,兰修忽然涌起一种不安的因素,这个药师也许会让他不是很好过。根据他准确的第六感,证实了他的不安是对的,他应该是打死也不来的,这或许就能避免那色咪咪的眼神,被人这样看着,还真是不舒服。
此人倒不是那种模样猥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相反倒是俊美邪魅,还有一点痞子样,看起来专是调戏和勾引良家妇女的男人。漆黑的头发用方巾裹住,霸气修长的眉,浓密比女人还长的睫毛,黑眸闪烁着黑夜间点点星光,坚挺饱满的鼻梁,加上薄薄一层透红的嘴唇,这简直就是翩翩的风流公子,当药师还真是不敢让人相信。“你是谁?难不成是专门来服侍本大爷的?”他坏笑着把兰修逼到墙角,抓住他手,擒住他的下巴。还真不应该来他家的,兰修嫌恶别开眼,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别人给调试的一天。
华王不是说,这药师是病了吗?怎么看起来精神奕奕的。“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公子能够答应。”忍住,忍住他的毛手毛脚,兰修勉强控制自己的拳头,温和且细声细语的问道。“相求?”宫墨白停止了骚扰,感兴趣挑眉,目光却在不断乱瞄,这小子不但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身材也高挑纤细,那嫩滑豆腐的肌肤搂起来还真是爱不释手。兰修皮笑肉不笑,“敢闻公子提炼丹药很有本事,但因您几月前突然病倒,提炼还魂药草提心丹的效率大大减少,到现在一颗无剩,在下想……”没说完,唇已经被手指给抵住,让他硬生生住口。
看着笑得一脸畜生无害的笑脸,他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你想要丹药是不是?”宫墨白凑近他,蓦地含住他的耳垂,兰修眼角余光一闪,但还是忍住,勉强牵起微笑。“是的,还望公子赐丹。”千万不能因为小小的便宜坏了大事,要是没拿到丹药,那么这两年隐忍就白费了。“可以啊,陪公子一晚,公子高兴就给你。”他抬起他精致的下巴,摸起来柔软,不知道那透红的唇吻下会是什么感觉。“抱歉,在下没有那个变态癖好。”兰修始终噙着抹微笑,轻轻挣脱他强壮有力的臂膀,转身就往外走去。
不给?那就用偷的,反正只要等晚上的时间,应该不差。猛然间,有强壮的臂膀防不胜防圈住他,兰修刚想出手又硬生生忍住,因重心不稳倒下。下巴和脸颊触到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兰修撑着起身,对上是那双含笑如黑葡萄晶莹透亮的眸,抛出个摄魂勾心的媚眼,还真是十足的痞子,衣襟口张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当那发带松开,缕缕发丝挣脱出来垂在耳边,遮住眉眼,贴着白皙的脸和那如擦胭脂微张水红唇,与他的黑发纠缠。隐藏着衣中雪白修长的颈,那精致纤细的锁骨,开放着朵淡雅消魂的兰花,血红的眼眸说不出的风情以及魅惑人心,宫墨白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天,这小子还真有当祸水的资质。
“没有想到你嘴上说一套,实际做的又是另一套。”宫墨白坏笑着噙住兰修垂下的发,眼睛熠熠生辉,光芒耀眼,自有霸者风范,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不过照眼前的形式,他还是继续当懒惰的痞子。“在下也不知道公子的手是否太不舍得在下,硬搂住在下的腰不让走。”兰修仍然轻声细语,却在明嘲暗讽,那展开的微笑叫人迷醉。“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公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怀送抱。”他的语气轻佻,捏了捏兰修精致的下巴,一副怀疑的模样。“很抱歉,在下有要事要做,公子想要人消遣的话不妨上春红楼,相信那里能让公子满意。”兰修唇边微漾,挣脱了他大力的纠缠,然后离开。
蓦地,一个瓶子扔过来,兰修伸手准确接住。“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叫宫墨白,你叫什么?”他发觉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实际是武林高手,他把实力和内息全部隐藏起来,看起来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要是惹到了他,下场看来很惨啊,他忽然觉得很想跟他过手,也许他们之间会是不分伯仲。“兰修,我的名字。”握住手中的瓶子,他顿了顿说道,然后离开了。真是个有趣的人,他开始迫不及待的渴望,宫墨白缓缓展露出兴奋的笑容,他期待与他下次相见!兰修,你到底是个怎么的人呢?
第二十五章 地狱立以
塞外烟尘滚滚,一匹体格强悍的黑马在狂奔着,马额所扬起淡金枣红的毛如日光掠过,大大的黑眼睛是无法忽视的霸气,仿佛唯我独尊。一匹黑马都如此不凡,那骑在马上的男人更是不凡,非池中之物,是人中顶极龙凤,睥睨天下的傲气是无法模仿的。再近些,就可以看见城门大开,一些忠仁文武大臣全部都在守候,兰修微微牵起嘴角,勾勒出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勒住缰绳,兰修微笑瞧着他们,尽管是风尘仆仆,依旧无损他的尊贵,优雅如斯,倨傲如君临天下的王者。
“你就是国师派来拯救我国的仙人?”有位大臣踌躇一下,最终还是凑上问。塞外的天气还真冷,尤其还是西南的立以,这位卡大臣穿着青布格子棉袄,戴着黑布小帽,露出深陷却明亮的双眼,瘦骨嶙峋,穿着打扮看起来甚是平凡人家,其他大臣也一样,穿着朴素,脸被冻得通红,看来等了好久。“是的,修还迟了,还望各位大臣见谅。”兰修卑谦下马拉住马拱手,一点不摆仙人架子。大臣们面面相觑,终于舍得展开了笑容,看来他们的担心是白费的。“仙人能够不辞辛苦赶到我国,是我国的荣幸,仙人请,臣等已经备好酒菜接风。”那位卡大臣友善的弯腰,对着他卑躬屈膝。“卡大人客气了,修只是个平凡的人,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兰修连忙扶他起来,对着他点头微笑,卡干穆也只好笑笑,对他的目光充满了赞赏,看来立以国有望重振。
现在在卡干穆家的凉亭里用餐,整座府邸很大,但也很空,几乎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以立国真的那么穷?兰修淡笑不言,优雅用筷子夹着没油的青菜放进嘴里细细嚼着,居然没放盐,所以没味。喝的是水多粥少的米粥,简直可以算是水了,这可以算是他过最“惊艳”的接风宴。尽管如此,兰修依旧保持着最良好的绅士风度,态度温和吃完了这餐接风宴。“抱歉仙人,没能好好招待您。”卡干穆尴尬的笑着,满脸窘红。兰修放下筷子,“修早就了解贵国的情况,而且修没那么娇生惯养,卡大人不需放在心上。”兰修一番话让卡干穆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正在谈话时,有个家丁来了,满脸难色且不情愿的说道,“大人,又有人来乞讨了。”卡干穆一听,满脸忧愁但还是果断道,“快,把储存的米仓开放施米。”家丁极度不情愿,他们家大人就是滥好人,没有人愿意帮助难民,可是他和一些大臣偏偏要当善人,没饿死他们倒把自己给饿着,尤其是大人,脑筋都不会转弯的。“可是大人,那是最后一仓了,要是没了,我们可怎么吃?我们不要紧,关键是您每天只吃一餐怎么能行?”卡干穆慈祥的看了看,眼神坚定,“小满,快去,你们家大人身体结实着呢!”望着自己家倔强的大人,也只好无可奈何咬牙咒骂着,“整天只会来乞讨,自已有手有脚的,还怕不愁吃,真以为能养得了一世吗?米虫!”听着,卡干穆也只好叹了口气。
“卡大人,家丁说的不无道理。”兰修瞥眼他,修闲喝着冰凉的白水,现在也只有白水可以充饥了,真没想到立以比他想像还要严重。“哎,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无法看着他们就这样饿死啊!他们之所以成这样,也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啊,这怪来怪去,都是我们这些不中用的臣子。。”卡干穆双手撑着头,泪流满面,眼里盛满了悔恨愧疚。“卡大人,先别那么说,凡事都有挽回的余地。”兰修安慰着他,打算等下去外面看看大致的情况,想出更加周全的计划。“哎,也只能等奇迹出现了。”卡干穆长长叹了口气,饱含沧桑痛苦。
一出门,就看见巷子或者人家门口边上都有衣衫褴褛,头发蓬乱,面瘦肌黄的老人、妇女、小孩,还有青年残疾人,到处挤成一团,目光乞求看着路过的人,等着别人的施舍。兰修只是冷笑,他无怪罪任何人,他只是觉得可笑而已。他没有任何的同情,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是因为他们,是因为他们的统治者,这世界,只有权力才能得到一切。也许他的心是冷硬的,所以在看见这一切只觉得可悲,他冷眼旁观着不幸与死神召唤的人们。除了他所在意的人,这些人只是蚂蚁般微不足道。“公子,行行好吧,我们很久没吃饭了。”他的衣袖被人扯着,低头看去那是一只瘦弱如黑碳的脏手,已经在洁白的衣服上印出黑印。
兰修挑眉,倒影眼中的是位手臂残疾的中年人大叔,他穿着单薄如擦桌子的抹布一样肮脏的短衫,脸黑黑的擦了灰碳,只有那双黑眼充满了生气,充满了希冀渴求的目光,头发蓬乱打结如同鸟窝,上面还有些残菜剩渣。“你难道不知道本公子讨厌肮脏的人吗?”兰修定定看着他,目光平波无澜,没有任何起伏。大叔望着尊贵高高在上如王者的他,听到那鄙夷刺耳的话语,默默的放开手,失魂落魄的走回原来的位置,他滞苯用仅有的右手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轻声温柔的哄着,“宝儿乖,等下爹爹会给你找好吃的哦……”
就在此时,有支队伍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不时嫌恶的狠踢爬来乞讨的人们,还朝他们的身上吐口水,那些人也不反抗,目光灰暗的缩回角落,继续他们的行尸走肉。“他们又来了!”缺手臂的大叔满脸恐慌,其他的人也心惊胆战起来,中年大叔慌忙把手中的婴儿藏在身后,紧紧缩着护着他,在旁的人也朝有孩子的人身边缩去,似乎要掩饰什么。兰修眼里顿时掠过什么。霎时,整条大街非常安静,只听见脚步声回响。一步步响亮的脚步声就把在场的人心震了震,人们把头更低些,低得只能看见那路过队伍的鞋子,他们都希望那能赶快离开他们的视线。
也许是饿太久的缘故,孩子们的啼哭声却不适时的响起,声音嘹亮,大从们都慌了神,都赶忙捂住孩子婴儿们的嘴,不管会不会窒息,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就算饿死也不能被人抢去当祭品,那样的下场比死还要惨。“哦?这里还有孩子?”这支队伍的头领邱文盼故意夸张的嚷着,肥胖的脸庞上的笑比任何人都要阴险,叫人恶心。他长得肥头大耳,却穿着紧紧黑色的劲装和风衣,暴露出圆圆的小肚腩,一走动就会颤动,还以为走起路来有多么的威风。因他的话,人们眼神都在到处乱瞄,心跳简直到了极限,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心里拼命祝福着,尽管他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把身后的小孩给遮了!”邱文盼指着那名缺手臂的大叔,厚厚如猪唇的嘴角翘起,目光灼热又似得意看着他,被点到名的大叔立刻浑身被电了一样,浑身都震悚起来,却仍然咬牙倔强的护住背后的婴儿,那是一个父亲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