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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箫楼兵少,好欺负?”
  “这是其一,其实对于李荣那财主来说,景溯也是个穷孩子。打哪个他都是财大气粗。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想法和你一样,认为德胜八年景溯为了掌握大权不惜杀害洛南声一家,此番定然乐意看到箫楼的失败。其实若是当年洛家灭门之时没逃出那个活口亦声,今天也不会出现三分天下的局面。”
  我沉默了。
  窗外一弦明月高悬,映照世间万物清明的光亮。然,隔了血肉骨骼,绵绵月光终究照不进人的内心,不能带来光明。自古以来,最最复杂的便是人心,这人心的争斗可以不动声色的就血流成河,也可以安详自若的借他人之刀血肉横飞,真真是防不胜防。
  大黄蜂说:“对了,纠正你一个错误,当年洛南声全家并没有被灭门。”
  我木然道:“哦?”
  “笨,当今东林王箫楼的王妃洛施正是洛南声的长女。”
  “哦。”
  微风吹来一丝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半边容颜。
  天色微暗。
  美人计之色诱大黄蜂
  德胜九年十一月,东北道行军大吏平逆大将军李富率十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抵达九曲。
  面对这场人数上毫无悬念的战争,李富一反其浪荡的作风,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在城外扎营筑起了工事。
  因为不仅仅是他,天下多半人都知道箫楼和其身后的兵谋神算南宫晋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一仗不会速战速决。他浩浩荡荡的带着一队人到别人家门口打仗,地利这个因素是占不上了,只能稳固阵营准备攻城。
  随着一直沉寂的帝都的主动进攻,动荡的乱世达到了高潮。
  而此时的胭脂醉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金珠银珠翠珠带领着一干姑娘开始关心政事了,每天组织大家进行军事时事讲座,普及基础知识,分析当前局势……
  因为经过金珠深刻而精确的分析,一旦叛军攻陷颍州,等待我们的命运只有一个,军妓。不管怎样,她这种未雨绸缪的态度让我敬佩。
  但鉴于这方面大黄蜂教的不错,我就不参与她们的早中晚课了。尤其在听了她们这番对话之后。
  金珠:“昨天说到哪了?”
  银珠:“箫楼可能是个断袖。”
  金珠:“哦,想起来了。我们今天接着分析。要说这个东林王也是有妻室的人,不说正妃洛施就是侧室也有两三个了,可成亲都两三年了,连个孩子都没造出来……”
  翠珠:“等等,金姐,没有孩子也不能说他断袖呀,万一他那方面不行是个哑炮呢?”
  金珠:“你个小妮子懂什么,不是说了看事情要从多方面看嘛,生不出孩子只是一个原因。”
  银珠:“还有别的吗?”
  金珠:“那是当然。据可靠的小道消息,箫楼的清心寡欲可以和庙里的和尚相比了,多少个晚上他不去找他的妃子们风流快活,跑房顶上看星星。”
  翠珠:“也许他爱好天文呢?”
  金珠:“你妈还爱好地理呢。以我看他这种行为解释成他在思念一个人。”
  银珠:“哦,谁?”
  金珠:“按照种种迹象和他仰望的方向来看,箫楼心底的爱人是……南宫晋。”
  翠珠:“……大他三十多岁的南宫晋???”
  银珠:“也不是不可能的,越禁忌的恋情越畸形。”
  ……
  我深以为她们这不是在为以后的军妓之路做准备,而是在找死……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有件愁事需要解决。
  和苏的三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虽然苏并不是耐川苏名扬,但直觉告诉我苏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为了他的安全,不能让银面具知道我们的关系,也就是说,我现在最迫切的任务就是摆脱大黄蜂的监视去和苏相见。
  可是尽职尽责一言九鼎的大黄蜂岂是容易摆脱的。
  好在他现在还不知道我要溜出去的心思。
  也好在他的身份是采花大盗,也就是色心泛滥的种马。
  更加好在他身处在遍地野花秀色可餐的胭脂醉中。
  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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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大黄蜂是睡在我屋里的软塌上的,此刻他和衣而卧,带着面具的脸是安详并且安静的。
  于是我开始轻手轻脚的换衣服,在脱到肚兜的时候很不小心的碰倒了桌子上的烛台。大黄蜂不负众望的坐了起来,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我欲遮还羞的满园春色……
  晌午时分,大黄蜂端着午饭推门而入。恰好又在换衣服的我立刻用双手遮住胸前顺便尖叫了声。大黄蜂愣在那里呆了片刻,然后很自觉的背过身去。
  我偷偷的瞥了下他两腿之间的动静,一边穿衣服一边在想是不是该下剂猛药,这样小打小闹刺激不了道行高深的采花大盗呀。
  正在我琢磨要不要去偷红姐珍藏的春药的时候,大黄蜂在饭菜间很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低声说:“烟洛,你……你是不是对我有企图?”
  我一口饭没咽下去咽在嗓子里,憋得我眼泪直流一个劲的咳嗽。大黄蜂递给我一杯水,瞪我一眼,“好了,我知道答案了。”
  我喘了会气才摆手道:“小伙子别灰心,就你这条件金珠银珠翠珠随你挑,还愁找不到媳妇吗?”
  大黄蜂很无语的看着我。
  我接着说:“就算真找不到也不怕,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有女人不是还有男人吗,我就认识几个优秀的断袖,专门等你心灰意冷的时候给你暖心暖身的。”
  大黄蜂已经到了无语凝咽的境界了,不再看我,闷头开始往嘴里扒拉米饭。
  于是我接着筹划让大黄蜂发情的计划。
  午饭过后,我大摇大摆的走进金珠的房间,偷偷摸摸的告诉她,她心心念念要委身之人大黄蜂会在傍晚时分来到她的房间,同她共赴巫山小试云雨情。
  当然,金珠并不相信我,但这并不妨碍她沐浴更衣盛装打扮,期待傍晚的到来。
  人也许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明明不相信却抱有希望,并且盼望着希望成真,达成所愿。
  考虑到大黄蜂肆意花丛多年,见过的美女定然是数不胜数,区区一个金珠怕是难以拿下他,于是我下了双保险,在他的茶水里加了点红姐珍藏多年能让处女变荡妇的“桃花醉”。
  高潮即将来临,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秀样对丫鬟模样的大黄蜂说:“把这个样子送给金珠,她催我一天了,烦死人了。”
  大黄蜂在我的精神摧残下抱着离我越远越好的心态愉快的接受了任务,带着他的兄弟雄赳赳的向金珠的房间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景很友善的祝福他,和她。
  怀着头一次做红娘的紧张心情,我在房间里等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大黄蜂依旧没有任何回来的迹象,我溜到金珠的房门口听了一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声……金珠和桃花醉果然不负众望,成功的发掘出了大黄蜂的本性,我心甚慰。
  傍晚时分,一片橙红色的浓郁的光芒镀满了天边,那样纯正的色,那样的妖艳的美,体现了太阳招摇且不老实的一面。
  我扮作男装走在颍州最繁华的街道上,心里满满的都是马上要见到苏的雀跃心情,三月不见,他是不是又身上多了几道伤痕,吃了几次暗亏,他有没有想我,如同我会想起他一样。他有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三月之约,是不是还记得要娶我的承诺……
  当然,在这般膨胀的喜悦之余,我顺道自豪了一把,美人计在我的手下再次成功了,即使是面对采花界的翘楚大黄蜂同志。
  我走到清凉寺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在渐深的夜下洒照着安静淡然的银光,而在那样朴实的光华之下,在那颗高大的杏树下,坐着一个男人,一个睡着的男人。
  我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很慢,很慢。因为想把这样幸福的时刻保持的久一点。
  从今天开始,我可以自豪的说,这世间终于有一个男人是真心待我烟洛的,不会因为对于权势的渴望而令娶他人,也不会因为我卑贱的身份而嫌弃我。即便他身处险境被人追杀,即便他壮志未酬尚且身负重责,在他的心里也记挂着我们之间的约定,他会为了这个约定跋山涉水而来,只是为了见我……
  苏就在那里,倚着杏树闭着眼睛。他穿着青色长衫,脚蹬黑色马靴,手里握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剑。
  月光普照,他眉目悠远;轻风吹过,他衣袂翩然。
  我走到他的身前,定定的看着他。
  苏握着剑的手突然一紧,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我。然后他对着我绽出一笑,睡眼蓬松中灿若朝阳的笑容,霎时间人间回暖犹如三月阳春天。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咳了几声才问:“你早就来了?”
  苏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揪着我的鼻子说:“亏我还夸你聪明来着,定个约会也不定好时间,害我傻里傻气的从早上睡到现在。”
  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挺咸的。大概是我独自一个人在冰冷的世界里挣扎太久,这久违的温暖就格外的令人感动。我一头扎进苏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苏不发一言的抱着我,他在外面呆了一天衣服都是冰凉的,但我却感受到了他温热的胸膛。
  过了半响,我变大哭为哽咽的时候,苏在我头顶说:“烟洛,你想没想过如果我没有来,你要怎么办?”
  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你会不来。”
  苏似乎笑了,把我抱得更紧,“谢谢。”
  苏似乎笑了,把我抱得更紧,“谢谢。”
  我倚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坚实的心跳,浅浅的满足和深深的幸福溢满了心间。
  又过了半响,苏动了动身子,小声说:“烟洛,要不……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闻言我心里很不纯洁的想法开始呼呼发芽,几个裸露而香艳的场景在我眼前飞过,但事实证明苏是个纯洁的孩子。
  顺着苏尴尬的目光望去,清凉寺周围已经聚集了规模不小的人群,男女老少和尚一应俱全,观赏的节目只有一个,就是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一双断袖在杏树下抱得难舍难分情意绵绵,让人慨叹世风日下之余,对断袖之恋更是充满了好奇之心。
  当然,这一双苦命的断袖正是我和苏,多半都是仰仗我这一身男装。
  我也笑了笑,“你吃饭了吗?”
  苏很老实的摇了摇头,“没,出门太急身上没带干粮,又怕你找不到我……”
  后面的话苏没有说下去,只是很委屈的看着我,惹得我愧疚之心泛滥,“走,我做饭给你吃。”
  苏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很小声的疑惑道:“你?”
  我愤愤然道:“狗肉饺子,吃你兄弟的肉。”
  青蓝天幕,皓月侧悬。繁星璀璨,夜色如水。
  颍州城内一间破旧的茅舍之内,不时的发出阵阵欢笑声。
  苏趁我不注意又抹了我一脸的面粉。
  我本是瞪大了眼睛在仔细的和面,被他这样一闹眼睛里涩涩的都是面粉不说,手上一不留神,盆里和好的面团打翻到了地上,脏了。
  我抬起头气鼓鼓的指着他,“让你闹,这下怎么办?”
  苏拍拍手上的面粉又往我脸上抹了一把,“换新的再做便是。”
  我气上加气,把身上的围裙扯了下来扔到他身上,冲他吼,“真是不知人间疾苦,我不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抬腿就走。
  苏拉着我的胳膊轻轻一带就抱住了我,宽厚的手掌拂过我皱起的眉头,柔声说:“乖,别生气了,我错了。”
  我仰着头撅着嘴气哼哼的问:“错哪了?”
  苏朗然一笑:“都错了。”
  我捏着他的脸,“喜欢我也错了?”
  苏定定的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里反射着夜色中点点的星光,俊朗的面容上是温柔如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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