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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挣开阿石和阿雷王子的钳制,俯身把我抱了起来。可是昔日一向强悍坚定的身躯,此刻却有些微微颤抖。那灼热的肌肉,似乎还流窜着无限的力量。
我忧心地看着他,他紧紧地闭着双眼,嘴巴也合得拢拢的,好像竭力克制着什么。可是他抱着我,却没有弄痛我,倒是力道很轻,好像我随时会掉下去。
“阿尉?”
他迅速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动作很快,但是我还是看见了,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而且,是竖瞳。
我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用手轻轻覆上他的嘴唇,他在我手里张开嘴,我手下,是两颗尖利的,如鬼怪一般的獠牙,还在微微颤抖。我不由得支起身子,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用我自己的身子挡住他的脸,不让别人看见。
光头罗被他打趴下了,躺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吸引了别人大部分注意力。等阿紫公主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调息过,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阿尉的状态也调整过来了。眼睛恢复了,牙齿也收了回去。
他冷冷地看着慢慢站起来的光头罗:“你输了。”
光头罗阴恻恻地笑了一声,目光阴狠地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又转而盯上了我。
此人的目光实在很歹毒,就好像是实质的,会看得人心里发毛。我定力不如阿尉好,被他看得缩进了阿尉怀里。
阿尉摸摸我的头,道:“阿语是我的女儿。以后你如果再找她的麻烦,我会马上就去找你。”
“……”对于他对我们关系的定位,我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
光头罗冷笑了一声,却吐了一口血:“算了吧阿尉,我还没听说有男人养女儿的。你养着她是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阿尉不理他,只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总之你输了。你在部落之王面前用勇士的名誉担保,如果你输了,你再也不会靠近阿语!”
光头罗挥开了旁边一个要扶他的人,不耐烦地道:“我当然会兑现。倒是你……”
他打量了我们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突然又冷笑了一声,道:“你敢不敢,用你勇士名誉担保,阿语永远是你的女儿,你永远把她当女儿?”
这句话说得大伙儿都一愣,连我都愣住了。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阿尉紧紧地抿着唇,半晌,吐出一个字:“当……”
我立刻道:“你凭什么要阿尉保证?”
对方愣住。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摆出我的萝莉脸,比划了两下:“你以为只有你的勇士名誉值钱?阿尉的就不值钱?要你一个诺言,还得阿尉跟你打一场。那你现在要阿尉许诺,也可以,只要你现在,能打败阿尉,别说你刚才说的那个狗屁诺言,你提出的任何条件,阿尉都可以许诺!”
“……”
那摆明了就是不可能的。别说他刚被阿尉打趴下了,即使他还在全盛时期,他怎么可能是我奶爹的对手?
阿尉有勇士的品格,高贵的品格,可是,我没有。人善被人欺,我才不要我的奶爹被人欺负,凭什么他一句话我家奶爹就要许诺?虽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诺言,但是,凭什么要听他的?
我在阿尉怀里蹭了蹭,他的身体已经渐渐放松,也不像刚才那样烫得吓人了。我在他耳边道:“阿尉,不要随便许诺。他凭什么要你许诺?就算是无关紧要的诺言,我们也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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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18:对我一个人好
更新时间2011-3-26 13:31:27 字数:3092
这句话说的大多数人都倒抽一口冷气,那个光头罗的脸色已经变得像土一样难看。
阿尉点点头,道:“好。”
终于,阿雷王子发话了,他刚刚一直和匆匆赶来的青女,以及阿紫阿娅两位公主在一边说话。此时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脸色有点不好看,看了阿尉一眼:“阿尉,你有没有受伤?”
阿尉摇摇头。有一些小伤,但是不要紧。不需要出动巫嗣。
于是他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阿尉点点头,抱着我回家去了。
我心事重重,趴在奶爹怀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到了家里,他叫我去准备着吃饭,然后带我去洗澡。我踮着脚拉住他的手:“阿尉。”
“嗯?”
他蹲下来,和我平视。
我有点不安:“你,今天和罗将打起来……是为了我吗?”
他摸摸我的头,低声道:“我只是要他一个诺言。”
说得倒轻巧,那怎么打到后来会变得这么失控。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以前,你打架……不是,战斗的时候,会出现这种状况吗?”
他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只摇摇头:“很少。”
“那,今天为什么……”
他眯着眼睛想了想,最终道:“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想给他一个教训,一次把他揍怕了,让他不敢再来。”
“……”对于这个回答,我哭笑不得。
我突然开始担心这个笨奶爹。他好像总是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你就不说别人,就说我吧,我跟着他也没多久。他就这么轻易地把最大的秘密告诉我了。还有今天,光头罗叫他许诺他就许诺。我甚至在想,当年烈风之王明明知道他是异类,为什么还是要留下他?这也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怎么办怎么办,奶爹太笨了,以后被人骗走怎么办?
一急,又想不到好办法,我就用力揪他的头发:“阿尉,答应我一件事。”
“……嗯?”
“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也觉得不对。可是我又觉得我自己说的很有道理。这种原始社会的人都比较单纯,可是却也有精明的坏蛋。而且,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有心眼儿的动物,阿尉是异族,又比这些原始人还要笨一点。
虽然他号称部落攻击力最强,我就是个筑基的小草,可我好歹也在刁钻古怪的现代社会浸淫了将近二十年,虽然不敢说是个人精,可也算是见过了人性。所以,平时大事可以听他的,可是在对外交往上,他还是要听我的。
可是他迟迟不给我回答,我有点急了,更用力揪住他的头发:“阿尉,你说我是你的女儿,你就得对我好。我发誓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好,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他还是不说话,意味莫名地看着我。
我又道:“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
最终,他摸摸我的头,道:“嗯。”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缓缓地道:“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听你一个人的话。”
“……”
明明是我威逼他说的,可是他终于做了承诺,这会子,我倒有点不自在,害羞地低下了头。
匆匆吃了点东西,当然是我掌勺。然后我左看右看,提议要在家里做个浴桶,免得老是跑得老远地去洗澡,太麻烦了。
收拾了一下又奔波到老远的地方去洗个澡,再奔波回来。门口已经等了一个人,是阿石。
他看着我们回来,眼神有些复杂,最终道:“阿尉,你跟我来。阿雷要见你。”
我的心肝就一咯噔,死死揪住奶爹的手臂。
阿石道:“把阿语送到青女那里去吧。”
于是阿尉把我送到青女那里,自己跟阿石走了。
我目送着他俩出去了,隐隐觉得有些担心。青女来教我认字,我也觉得漫不经心。
最终我受不了了,把在沙盘里写写画画的竹竿丢了,问青女:“青女姐姐,阿雷王子叫阿尉去做什么?”
青女摸摸我的头,柔声道:“罗将被打成重伤,恐怕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可,这是在阿雷王子公证下的啊!”
青女的眼神有些复杂:“我们不能没有阿尉,因为阿尉是我们的第一将。我们也一样不能没有罗将。他也是三将之一,若是少了他,龙族进攻,我们会很吃力。阿语,今天阿尉下手太狠了。你回去也好好劝劝他,以后不要这样……”
我垂下了眼睛。
认了几个字,我慢慢摸到规律,这里的字就和我们甲骨文差不多,入了门我就学得很快。
后来青女叫我和阿矜一起去打坐。她来探了探我的丹田,发现我的修为竟然又提升了。
“筑基三层……阿语,你们平时都吃什么?”
我老老实实地把我的招牌荷叶饭供出来了。
青女一愣,然后笑了,道:“难怪。灵谷和莲叶也是炼丹的材料。你这个方法很好,我们也可以试试看。”
也就是说,我无意之间把两种可以结合的灵药给融合起来,做出了一个招牌荷叶饭。每天吃着,难怪修为会涨得那么快,恐怕就和别人每顿吃药一样。
青女把我抱起来,道:“阿尉一直一个人生活,每天吃的都是俗云烟火很重的东西。但是他天赋异禀,所以修为还是提升比普通人快。但是这两年,他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恐怕是体内的杂物太多的缘故。我早有留心,可是没有机会跟他说。”
“……那怎么办?”
“不但这样,阿语,阿尉是火性之人,那些东西会提升他的戾气,我看得出来,他今天也是失控了……这样不行,修为越提升,恐怕他以后会越来越容易失控。可是,部落里没有人能够接近他。阿语,如果你能照顾他,就想办法替他净化排空,免得以后,闯下大祸……”
今天光头罗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不禁也有些后怕。奶爹打起架来六亲不认,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异族。这样下去,万一哪天真的失控了怎么办?
我立刻想起那种神奇的巫术,能够渗入他人的丹田,牵引他的神识。于是再也静不下心来打坐了,闹着要青女教我巫术。
青女对于我好学的态度很高兴,当下就认认真真地开始从感应开始教我。
我在蒲团上打坐,和她,还有阿矜团团坐,照着她的嘱咐,牵引我自己的神识。这次很顺利,神识立刻潜入丹田。还是那团火,和又稍微长大一丁点儿的豆子。
以往打坐,我都是很努力地摒除身外的干扰。可是这一次,我开始努力地在打坐的同时,将五识开放,试着用我自己的自身的神识来感知周围。
前几次,都失败了。因为一旦开放五识,我就很容易受到影响,神识也一下子涣散。但是我不急。要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心。反正青女也很耐心,不催促我。
我想起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使用术法的那一次。那时候是下意识地,怕冲不准,想要感应到阿尉的方向。简单地说,我就是凭着神识在找他,在大气中寻找他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存在。
于是我便把目标锁定到墙上的火把。
慢慢地,神识沉入丹田。这次我很谨慎,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将神识慢慢地导出体内。先流窜到手镯上。成功。然后,慢慢地再流窜到身外的东西上……
脱离手镯的那一刻,“扑”的,又没了。
如此反复了七八次,都失败了。我的额前又沁出了汗。
青女一直耐心地看着我,这时就说:“好了,今天先到这儿吧。你已经很不错了。”
我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我感觉我可以……让我再试试看。”
于是又试了十几次,期间阿矜给我倒了一杯水。灵泉的滋润补充了我流失的精力。神识重新潜入丹田,流窜到经脉,潜入手镯……感觉到了,手镯里流动的水性能量。然后,我试着,慢慢地,探了头。
像一条灵活的小蛇,慢慢地从手镯里一点一点地抽出来。半截还沉在手镯里。冒出头的半截,就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
是风。我突然灵机一动,指引我的神识抓住了那丝散漫的风,以风为载体。神识终于慢慢地,全都脱离手镯。风是很散的,我把握不住,索性就放任神识随它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