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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扬手腕,射出了一条银丝缠住了床角,他微微用力,无需我的帮助整个人就已是附了上来。
他压着我,声音沙哑地道:“皎皎,我自己也可以的。”
我咬咬唇,问:“我们要去找春、宫图么?”
温衍轻啄着我的唇,“我们慢慢摸索……”顿了下,他眼里多了丝笑意,“况且你懂的。”
我一听,心中却是有些愧疚。
倘若我最先遇到的人不是晏清,而是……
温衍仿佛晓得我内心在想些什么,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脸,“不要想太多,皎皎,不是所有人第一次就能遇上对的人。”
话音一落,他又开始啃我的嘴巴,手也很是自动自觉地脱我的衣裳。
在我回过神来时,我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我不禁咋舌,温衍的熟练程度当真是头一回?
我瞅着他,喊了声“景润”。
他停了下来,双手撑在我身子的两侧,目光从我的脸上顺势滑到了我的脖子下边,他的眼神又深了深,接下来他竟是问我:“现在要做什么?”
我轻咳了一声,“让我在上面。”
他依了我的意,我们两人迅速调换了位置,我跨坐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似乎总是在我的肚兜上游移。我咬咬唇,决定豁出去了,很是潇洒地一挥,将肚兜扔在了地上。
我瞬间就感到顶着我臀部的灼热似乎越来越硬了。
其实我此时心里头是有些慌的,我真真是头一回在上面,况且我已是好久不曾行过这云雨巫山之事了。不过看着温衍在我身下红着张脸,我却又是觉得我此生圆满了。
我俯□,亲吻他的唇,慢慢地从唇移到脖子,我啃得毫无章法,很快的,温衍的脖子就出现一道道的红痕。我看在眼里,委实是很有成就感。
温衍自个儿脱了衣裳,我的眼睛直了直。
他忽然道:“以前你称我先生,现在我也能称你先生了。”
我一听,不由得伏在他身上笑道:“来,唤声先生来听听?”
温衍很配合地喊了声“先生”,他的手也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胸前,修长的五指轻轻地揉捏着,我的心砰砰地乱跳。他微微挑眉,“先生,怎么不继续了?”
我被他如此一搅乱,只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在发热。
可是难得当一回先生,我不愿认输。我咬咬牙,推开他的手,整个人扑了上去,“当然继续!”
接下来,我和温衍的第一回是采取了女上男下的姿势,我自认为我这个先生教得很不错,又或许说温衍相当聪明,学得极快,不过是教了一回,之后的第二回第三回他比我还要熟练。
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我方唱罢你登场,直到天明,我们方是罢休。
次日起来,我的脸色极为红润,绾绾见着了,捂着嘴直乐。她同我道:“接下来,你定能天天销魂了。不要看小一个禁欲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我一听,心里一惊。
温衍活了多少年我不晓得,但起码也上千年了。禁欲了上千年的男人,一旦得到甜头,后果会是……
我不知道后果会如何。我只知当天夜晚我再次体会到了何为不再禁欲的天人……我委实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温衍在床榻上能如此……咳咳……勇猛,令我销魂到了极致。
纵欲过度的后果是让我的腰酸得像是被千万个人踩踏而过。
我两眼泪汪汪地说:“景润,我的腰好酸。”
温衍的手指很是温和地替我按摩着腰,他不知往我身上涂抹了什么,清凉清凉的,很是舒服。他轻声道:“看来这几夜不能碰你了……或许我们应该分开睡的。”
我又两眼泪汪汪地道:“不要,天好冷。”
温衍搂着我,“今晚不许勾引我。”
我含泪点头。
好吧,其实都是我的不好。温衍之所以和我这么销魂缠绵,完全是因为我总是忍不住去勾引他。昨夜他说不能再继续的时候,我还故意去撩拨他。看着他为我而发出重重的喘息,我就忒欢喜。
温衍叹道:“皎皎,真的不许勾引我了。”
我信誓旦旦地点头,“一定。”
温衍瞅着我,“那你现在做什么?”
我看了眼搭在温衍衣襟里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
终章
绾绾和江恒在公主府里住了几日便启程回江南了,我和温衍一道送他们出了城门。回来时,我突然起了兴致,便说一起去畅戏园听戏。
不料马车还未到畅戏园,半路上却是遇着我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杜汐汐。
她哭得凄凄惨惨的,声音甚是悲戚,只道:“公主殿下,求您去看看晏郎。”
我不愿搭理她,打了个呵欠,吩咐道:“绕过她罢。”
侍卫应了声“是”,马车继续前行,经过杜汐汐身边的时候,她哭得愈发凄惨了,她几乎是尖叫地在说:“公主殿下,晏郎命不久矣了,求您去看看他最后一面吧。”
我一怔。
温衍却是开口道:“停车。”他对我道:“皎皎,你真的不愿再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一时间还不曾反应过来。上回见到晏清他顶多就是消瘦了些,怎么到过了半月就成最后一面了?我怔怔地道:“他真的快要死了?”
温衍颔首道:“上回我见着他,他气色甚差,我当时就猜着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你和他始终都算是夫妻一场,若是不去见他,兴许你以后会后悔。”
杜汐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公主殿下,我给您磕头了,求您去见见晏郎。”
我咬着唇。
温衍握着我的手,“皎皎,我不愿你以后会有遗憾。我在马车里等你。”
我最终还是去了晏清的府邸里。温衍说得对,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和晏清尽管有许多不愉快,可他如今都快要离开人世,很多东西都没必要计较了。
晏清的府邸很小,里边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仆从。我一进去就只觉似曾相识,浓厚的药味,面色悲戚的仆从,像极了几个月前的公主府。
仆从们竟是都认得我,他们纷纷给我磕头行礼,一丫环领着我进了晏清的房里。
刚跨过门槛,我就听到一阵咳嗽声。我的脚步略微顿了下,我的心思转了转方是继续往里面走,走近了,我见到晏清气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唇上毫无血色,眼窝深陷,脸瘦削得仿佛剩下骨头,像极了之前的柳豫。
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的眼睛微微开了条缝儿。
他怔楞住了,眼睛瞬间就睁了开来,他咳了几声,似乎想要坐起来。我道:“你有病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他仍是固执地挣扎了一番,我想他大概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因为如今的晏清竟是连坐也坐不起来了。他放弃了挣扎,病恹恹地躺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你是来看我最后一面么?”
我问:“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他道:“也许是天在惩罚我吧。”
我一怔,他忽然咳了数声,许是以前照顾柳豫多了,如今竟是成了种习惯。一听到有人咳嗽,我就下意识地给他递水。
直到将水递到晏清嘴边时,我方是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柳豫而是晏清。
晏清眼里有道惊喜的神色。
我叹道:“你莫要多想,我只是以前照顾柳豫多了,如今成了习惯。”
晏清连着喝了数口温水,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又低低地咳了声,再次抬起头时,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极是浑浊。
他道:“这是我罪有应得的,常宁,这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害了你。我一开始娶你的时候,就不是真心的,是怀着复仇的心态……”
接下来晏清开始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了他过去五年里的种种反常。我听罢,果真和我当初猜测的所差无几。我本以为我亲耳听见晏清告诉我时,我会气愤填膺的。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心态却是极为平静的。
我想大概是因为温衍的缘故,我有了好的归宿,是以在面对曾让我伤心过的人时也不再怨恨。
末了,晏清紧紧地盯着我,对我道:“我一直不敢面对你,我欠你一个道歉。常宁,对不起。”
我平静地道:“我接受。”
晏清整个人就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眼睛里也多了分清亮,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常宁。”
之后,我也没有多留,很快就离开了。在踏出晏清府邸的大门时,我心想,这辈子真的和晏清再也不会有关联了。
我一上马车,温衍就揽了我过去。
我倚着他的臂膀,低声道:“晏清看起来已是病入膏肓了。”
他轻抚着我的头,“他因一个误会而恨错了人,亲自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他的病估摸也是心病使然。只不过……我却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会病入膏肓,我原本以为……”
我蹭了蹭温衍,“别说了,晏清只是我的过去。如今我的未来是你,景润。”
温衍轻笑一声,垂下头来,轻啄着我的唇。
我眨眨眼,“景润,这里是马车……”
温衍松开了我,无奈地叹道:“皎皎,你在想些什么?”
我的脸有些热,“什么都没想。”欸,我真真觉得我愈发不正经了,景润一亲我,我就想到各式各样的旖旎春光。
温衍道:“口是心非。”
我咬了温衍的唇一口,“你敢说你脑子里没有想?”
他瞅了瞅我,又低下头来亲我。我笑嘻嘻地躲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抓进了怀里,我揽住他的脖子,凑前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笑眯眯地道:“你也是口是心非。”
和温衍一路卿卿我我的,时间也过得极快。
我只觉和温衍亲了几回,马车便停下来了。我褰帘一望,竟是到府了。
本来从晏清那儿出来后,我心情有些糟糕。不过被温衍如此一亲,再糟糕的心情也变好了。可是我一进府,心情又再度变差了。
我见到了张德仁。
张德仁一直伺候在承文身边的内侍,是承文最信得过的心腹。如今他一脸惨白地出现在我的公主府里,他还未开口说话我就已是隐隐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看来承文之前所说的劫,估摸如今已是开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