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走的人留的人
连续几个小时绷紧精神,松圌弛下来的铁元君也感觉有点困了,收拾好笔记准备睡觉。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铁元君看了下chuang头边的闹钟,都差不多快12点了。
“这么晚了谁还会找来?”
铁元君嘟囔了声,还是走过去开门。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一个农院,院里有八个单间,他租了其中一个,院外有一个大门,租客都有钥匙,所以安全倒是不必担心,能来敲门的多半是院里的人。
“咦,静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个女的,院内东厢的租客,因为铁元君帮了她一个小忙,一来二去的,俩人就熟悉了起来。
“怎么,很意外,我就不能来了?”
许静笑了起来,漏出俩酒窝。借着屋内的灯光,铁元君看清楚了她脸上的红晕,再加上空气中浓烈的酒气,明白了怎么回事。
说实话,在铁元君见过的女人中,许静算不上多么惊艳,但她笑起来却自带一股凤情,在加上身*不错,一般人还真挡不住这位shu女的魅力。
“站在门口说话算怎么回事,不请我进去坐坐?”
许静很显得很大气,大马金刀的走进屋里,寻了凳子坐下,还朝周围打量了起来。
铁元君觉得很意外,心里着实纳闷,大姐,这算哪门子事情,咱们熟归熟,可也得看时间不是,这都快凌晨了,你一个娘们跑男人屋里好吗?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不吃亏,铁元君是吃过见过的,送上嘴的肥肉,没道理往外扔掉。
“哪能呢,静姐能光临寒舍,我喜欢还来不及。”
铁元君笑呵呵的说道,屋里只有一张凳子,条件就是这样,于是他只好坐在chuang上
“你呀,少给我带高帽子,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嘴里没半句实话。”
许静似笑非笑的顶了一句,然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脸色跟着落寞了起来。
铁元君不知道怎么接口,就没有打扰他,看情形,女人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谁没有一点过去呢,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当好一个倾听者。
就这样,俩人都沉默了起来,过了良久,许静才再次开口。
“我要走了。”
铁元君愣是没反应过来,这么快要走,这才刚进屋。
“额,好。”
他回了一句。
“回老家,找个看对眼的人,然后嫁了,老圌娘再也不回这破地方……”
许静继续平静的说道,就好像自言自语,这个时候铁元君才明白“我要走了”是什么含义。
他有点吃惊,许静可不是一般的群演,在横店混了才不到一年,凭借过人的手段,再加上有一点姿色,她恁是在几个月前成为了特约群演,而且是俗称的“大特”,能出镜,有台词。
能混到大特的人哪个不是经过长期的打拼,几年的时间那都是往少了说。
特约演员虽然也是群演的一种,但毕竟是最高级的哪种,就拿待遇来说,普通的群演一天50到100,这还是有戏的情况下,没戏拍,那不好意思,等着吃土吧。
大特可不同,如果在协会挂上了号,每个月都有不菲的基本工圌资,几千到上万不等,看个人能力。如果出工那就更了不得了,按天计费,每天500是最低的,基本都往上说。
在2007年的时候,上圌海的最低的工圌资标准才多少,七八百元,平均工圌资呢,2500左右,可以想象一下,按照当时的工圌资标准,大特应该算是职场中的准金领了。
按道理,许静没理由放弃目前的工作,铁元君前段时间还听她说过,准备搬离小院,说是找了条件更好的公寓,可眼下这是怎么了。
“静姐,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铁元君觉得应该劝劝她,毕竟她现在这样的活不好找,放弃了太可惜。
许静摇了摇头,铁元君还打算说点什么,可却被她打断了。
“阿君啊,你啊,多精明的一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这个大特是怎么来的。”许静直直的盯着铁元君。
铁元君本想继续劝她考虑考虑,但听见这话,后面的就说不出口了。
娱乐圈就是那样,表面光鲜亮丽,可背后隐藏了些什么,说出来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然这无关对错,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而付出的来源包括很多种,有的靠能力,有的靠人缘,如此种种。
别说咱们大圌陆怎么怎么的,好莱坞算高大上了吧,还不是都一个鸟样,天下乌鸦一般黑。白莲和绿茶,关键就在于如何选择。
所以,他尊重许静此时的想法,也没有看不起以前她上圌位的手段,既然圈子的规则如此,谁又有资格看不起谁呢。
看着坐在旁边的许静,铁元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她揽在了怀里,安慰的话不需要多说,他觉得许静最需要的是一个拥*抱,所以,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道怎么弄*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俩人都到chuang上去了,当然,铁元君是躺着的,上面坐着的却是许静。
可能情绪隐藏的得太久,许静显得很疯狂、很激动。
一切发生的很突兀,但又是那么的水到渠成,半夜三更,正是作案的好时机。
第二天,铁元君起来的时候,许静已经走了,大家都是大人,所以,事情很好解决。
迎着阳光伸了一个懒腰,说实话,昨晚铁元君用尽了全力,不记得发生了多少次,地上,窗户边……能想到的地方基本用过了,以至于现在还有点腰疼。
许静已经走了,可他还在,昨晚许静的话对他影响挺大的。
过去几个月铁元君一直干劲十足,可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可笑,如果没有奇遇,也许将来的不久,他也可能像许静一样,忍受不住规则默默退出;也许会和李胖子一样,每天最期望混个饭饱,得过且过。
想到这些他就觉得难受。
“幸好,我还有希望,如此,我就更不能辜负老天对我的垂青。”
铁元君使劲的握了下拳头,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