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熟人？

  反应了片刻，安进眨眨眼，“还能再来一次？”他从某个奇怪的角度把宋教授的玩笑话给当真了。
  教授差点乐了，看来这厮是真上瘾了，“你买单电费就来。”
  安进一时还有点不明所以。
  看着安进那一头雾水的样子，教授给他算起了账，“就刚才那一次，消耗的电能就相当于整个华东地区半年的民用总耗电量。”
  “不会吧？”安进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惊奇之下，终于完全回过神来。可刚要询问个中究竟，就见远处大门上的指示灯亮了，紧接着大门打开，急匆匆走进2人。
  “首席，这次还是老样子？”刚一进门，其中一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安进抬眼看去，来者正是检测开始前离开的那3个白大褂中的两人。
  宋教授点了点头。
  “那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回去了。三次探测到指标信号，可到了这儿却都检测不出异常，他身上几乎可以肯定有问题呀。”另一个白大褂略显急切地说。
  “是的。”宋教授此时也已正色起来，他回过身转向已到近前的两位来者，“问题应该是有的。”语音清朗，不疾不徐，“但把他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短期内我们已经没有能源余量对他做进一步检测。而且，如果把他留下，就更难向赵大校他们隐瞒前两次的事，那样一来，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他被送去四级处理吗？”
  刚才说话的那个白大褂低下头，若有所思，“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让安进回去的话，会不会风险太大...”
  “他留在这儿风险才更大吧。”与他一起进来的另一个白大褂接话道，“赵大校虽然刚来不到两星期，但他的做派你也看到了，之前的事如果让他知道，到时就怕首席也拦不住他们。”
  “但他迟早会知道的。”
  “没错。但如果等到新一期研究结果出来了他再知道，那时情况也许就不一样了。”
  “可是...”
  两字刚一出口，就被另一个白大褂生生打断，“难道你真想看着他被送去四级处理吗？”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白大褂在说什么，但从他们你来我往的话锋里安进也看得出他俩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看似针尖麦芒，却没有火药味，有的只是言无不尽。这时，就听他们又提到了自己。
  “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呢？”显然，对方的不理解让他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了，“我当然也是要和你们一起隐瞒这事的。”说到这儿，他又想到了什么论据，“他跟我们打的赌还没结果哪，”白大褂向安进撇了一眼，“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被赵大校带走。”
  难道这两个白大褂认识自己？从一开始，安进就觉得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奇怪，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儿，但现在他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那俩人说起自己时就好像和他很熟，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可安进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人，再怎么尽力回想，也找不到丝毫印象。
  正狐疑间，就听宋教授说话了。
  “其实，如果我们真的处于单向透明状态，那无论我们怎么做，对方都一清二楚，这不是靠四级处理就能解决的问题。”
  “但是，就像赵大校说的，多个异相振荡同时出现怎么办？”
  “关于这个问题...”面对白大褂的追问，宋教授反倒更加耐心了，“首先，现有的证据都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科学性证据；其次，即便在这些证据中，每次异变前‘异相源’的具体数量也是不固定的；最后，也是最根本的，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任何可靠的技术手段可以去了解这些‘异相振荡’究竟是怎么会形成、或者说出现的，以及用什么方法可以真正消除它。”
  “难道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吗？”说话间，这个白大褂握紧了拳头，“怎么说，我们也是科学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