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卢允才入阁,曹化淳报复(5更)
卢允才最终如愿以偿,入阁了!
不是他的道德多么高,也不是他的朋友多么广。
这都是饿出来了的。
你们不廷推卢允才,皇帝就不批准。
曹化淳就不让你们吃饭。
最终,两顿,又纠结到大半夜的臣子,不得已妥协~。
算了算了,不就是塞内阁一个人-么,我们同意了!
整个内阁七八个阁臣,就你一个阉党估计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在众人集体反对的时候,一个人的话语权,基本上等于零。
卢允才入阁了!
和卢允才一起入阁的,还有袁可立、钱谦益。
内阁中如今共有七人,首辅韩爌,次辅孙承宗,辅臣何宗彦、袁可立、卢允才、钱谦益和朱国祚。
天启皇帝高兴的道:“好了,诸位爱卿,人都选出来了,不过你们也甭急着走,朕一会请你们吃饭!”
“臣等,多谢陛下!”
“哈哈,朕还有个事情要宣布!”天启站起来,笑呵呵的道:“毕自严那个老匹夫,杀良冒功,残害百姓,已经被曹化淳给揭露出来处死了。如今吏部尚书职位空缺,本来,吏部尚书职位重要,也是要请诸位爱卿廷推名额的!”
众人一听,都暗道:免了吧,再廷推还得饿肚子。
天启皇帝继续道:“不过,免了那么多麻烦吧,朕觉得卢允才人不错,特简他为吏部尚书,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不同意见?”
众臣齐声喊:“陛下英明!”
开玩笑,你都特简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异议的!
“嗯,另外,登莱巡抚吏部和兵部一起选派人员,另行安排即可;袁可立要入阁了,便不能再担任登莱巡抚,朕的意思是,让他主政通政司!”
“是,陛下!”新任的吏部尚书卢允才拱手,眉目之间有喜色。
不过,兵部尚书张凤翼却没有来。
原因很简单,这货突发旧疾吐血,正在家里‘养病’呢!
一个病,轻轻松松的避过了两场政治博弈,却还稳坐钓鱼台!
这种人,就连曹化淳都不得不佩服。
……
今天,赵南星很难受。
他是个读书人,而且是个有气节的读书人。
书读得好,也会为人来事,所以他的官也越来越大。
但是,赵南星自认为,自己和别的读书人不同。
别人或许蝇营狗苟,得过且过,口上说着为国为民,内心深处却想着为自己捞取利益。
他不是,他是真的像做官,想为百姓做些事,想让这个国家越来越好。
他想名垂青史,他想成为中兴名臣。
可惜啊……
天不遂人愿!
这个大好的时代,眼看着自己就要入阁主政,宰执天下的时候,却横空出现了一个权阉。
曹化淳!
赵南星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眼中流露出来的,都是不甘!
为什么啊?
既生瑜,何生亮?
不,曹化淳何德何能,有何地方可以比拟诸葛亮、周瑜?
他不配!
赵南星又是郁闷,又是饥饿!
走着走着,便到了翠香阁。
好地方啊,这里,可以一醉解千愁!
赵南星有两个爱好,其一是酒,其二是丹青!
他喜欢画侍女,且绝不再唐伯虎之下。
好吧,既然到了翠香阁,那就先喝点酒,在吃点饭,一醉解千愁哦!
……
东厂!
曹化淳一身白衣,头戴玄帽站在岳飞像下。
同为司礼秉笔太监的王之心,满脸堆笑的看着曹化淳。
曹化淳问道:“确定么?”
“确定,干爹,儿子不放心,亲自去看了一下,正在翠香阁喝酒呢!”王之心恭维道:“赵南星这厮,真是胆大包天可恶至极,竟然在大庭广之下骂干爹!很……干爹,要不要儿子带几个人,趁这家伙酒醉,弄死他?”
“不!”曹化淳摆摆手,道:“赵南星乃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位居高位,若是直接杀了他,难免会引起百官弹劾,翠香阁那地方,手脚做不干净!”
“那怎么办?”王之心焦急的道:“他骂了干爹,总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吧?”
“不急,想要惩罚得罪你的人,一刀杀了多没意思,呵呵……”曹化淳道:“听说,这赵南星有两个爱好,一是酒,而是画仕女图!”
“是的,干爹,东厂有记录!”
“嗯!”曹化淳道:“你来,如此,如此……”
将自己的计谋,说与王之心听。
王之心大喜,立即亲自去办!
……
翠香阁!
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酒楼。
它其实是个青楼。
大明朝逛青楼,其实并非为人诟病的事情。
文人狎妓,乃风流雅事也!
赵南星其实也没想着狎妓,他只想着喝点酒。
进入一个包房,刚刚喝了两口,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当当当……当当当……
“谁呀?”
赵南星皱着眉头问。
外面有人拱手道:“赵大人在此,末学后进前来拜访,还望大人一见。”
. ........
有后生拜见,不能不见!
赵南星打开了门。
然后,七八文质彬彬的书生进来,依次朝赵南星见礼。
为首的一人,乃是高邑的一名贡生!
好嘛!
都是老乡啊!
赵南星也是高邑人。
来吧!
几个后生过来,和赵南星一起喝酒。
期间语言慷慨激扬,痛骂曹化淳阉狗,一起伤春悲秋,感慨时事。
再加上几人有意推波助澜。
半个时辰不到,赵南星便喝高了。
迷迷糊糊之间,赵南星只觉得几个后生陆续离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雅间里进来一位妙龄女郎,生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云鬟雾鬓。
女子陪着他一起饮酒作乐。
等到时机一到,便开口央求:“听说赵大人擅长画仕女图,往往如神来之笔,坊间传言,一尺就要千金,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请大人画一幅仕女图?”
“好说,好说!”赵南星笑嘻嘻的,满口答应。
女子便递过来一个长方形的直跳,很长的那种。
“咦……”赵南星醉醺醺的道:“这不是奏疏用的纸么?怎么用来作画?”
女子道:“奴家这里只有这种纸,赵大人难道不能画么?”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了个干净。
赵南星呵呵两声:“能画,能画……仕女图、春宫图,老夫有什么不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