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你说谁没有眼光呢？”女音传来，萧然一回头就看见刚才那个带着‘脸谱’的女人。听见她的话，脸最先红的就是那个男人，因为这个女人的回答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了，他确实是一个傍富婆吃软饭的男人。
  周围的几个女顾客在听见这带着面具的大婶的话后神情先是一愣，然后用眼睛扫了扫那个男人，突然有一种笑的冲动，不过那眼中却充满了鄙视。
  萧然站在原地，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太他妈的准了。火眼金睛！
  “大婶，有五十了吧？”萧然张着嘴看着对方，这么老还学人家小姑娘露那里多穿那么紧，谁看呀。
  “小瘪三，你说谁五十呢？我今天四……”
  “四十多了？四十对于女性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年龄，但是像你这样带着面具出来的就是你的不对了！”萧然把头向一边一扭，怕看多得针眼。
  “小姐，小姐，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我加钱！”
  “我是顾客，也就是上帝，在我没有做出违反法律的事情时，她们是无权让我出去的，更不要说轰我了！要不我给你钱，你出去？”萧然瞥了瞥对方说道，然后看了看一边没有说话的小白脸。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萧然狐疑的看着对方，上下不停的认真的打量着对方，似乎觉的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有过很深的印像，是谁来着？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李凯，北大的高才生，怎么样？”女暴发户看着萧然得意的说道。
  “李凯？”萧然听见后原本懒散的眼神突然聚光，眉头不禁的皱了皱，再次上下打量着对方。
  “哈哈，真是没想到呀，北京原来是这么小。同样让我没有想到的还有你李凯！”萧然突然大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当年瘦瘦的，看上去营养不良，还带着着瓶底儿眼镜的你，现在却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怎么，是去整容了还是基因突变了？”
  “你……认识我？”叫做李凯的男人听见萧然的话后皱了皱眉头，显然萧然的话说的没错，同样也让萧然确认了，他并没有认错人。
  “当然了，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不过人真是不能貌相呀，当年那么有志气的穷小子，现在怎么也学人家傍富婆了？在北大学的？”萧然笑看着对方，话中充满了讥讽，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老天在六年以后又开了个玩笑，不过这个玩笑萧然却很喜欢。
  “你到底是谁？”李凯紧锁着眉头，同时脑袋里面不停的回想着，似乎对眼前这个口出讥讽之言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印像。
  “不认识我没关系，但是你不会不记的夏树稻吧？”萧然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眼神聚光足可以杀人。
  “你……，我们走吧！”李凯听见萧然提出的这个名字后脸色再变，拉着一边的女人就想走。
  “别逃呀，怎么，有了富婆就把当年相互激励互生好感的校花给忘记了？”萧然一个跨步身子一横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夏树稻，一个美女的名字，当年萧然所读高中校花，比萧然高一届，也是在萧然横行无际泡妞无数的那个年代中唯一一个对萧然唾弃鄙视的女人，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萧然才会选择现在的生活。
  而这个叫李凯的男人，就是当年与夏树稻同一年纪的书呆子，除了听老师话学习好之外，一无是处，但夏树稻却和这样的男人走到了一起。他们两人的家庭都很普通，在北京这富翁众多的地方，他们两家甚至可是说是穷人，可是一颗在那个年代价值非常的钻石戒指却不能转移转移夏树稻与这个男人吃炒面的目光。
  夏树稻，一个美丽骄傲但又十分倔强坚强的女人，在高中的那风华年代，她是给萧然留下深刻印像的仅有的几个女人之一，当然，其中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方不鸟他。
  这个叫李凯的男人，就是萧然当年最妒忌，恨不得干掉的人。没有想到六年之后他们会在这里见面，萧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横行霸道的萧然。而李凯，显然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学习，在夏树稻的面前总会腼腆露出笑容的李凯了。
  “校花？什么意思？”一边的富婆听见萧然的话后狐疑的看着李凯，显然从两个男人的对话中知道了些什么。
  “你……你是霸王萧然？”李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然大声说道，显然萧然当年在高中时期还是十分有名的。
  “霸王？高才生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罢了，哪里像你……”萧然用手拍了拍对方的干净整洁的西装，“看看这身行头，看看着油光发亮的头发，看看……这曾经粗糙现在却白嫩的出奇的皮肤，做为校友，我真应该对你刮目相看呀！”萧然笑眯眯的看着对方。霸王？只是他高中横行年代的无知外号而已，毕竟萧然的名字当时在整个学校乃至周围都是很出名的。
  明显感觉到萧然话中充满的讥讽，李凯有些抬不起头。
  “你怎么了？被人几句话就说傻了？”一边的女人用力的推了推默不做声的李凯。
  “肥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萧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看着李凯，突然一只手好无征兆的抓住对方的衣领，凑进对方的眼前。
  “夏树稻呢？”
  “我……我不知道！”
  “放屁！”萧然毫不客气的骂着对方，然后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说，如果我把你的事情告诉这个肥婆，她会怎样想？你……是不是也该失业了！”
  “别！我……我确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刚开始进了大学，我们只想着学习，可是后来……就分开了。”
  “是你经受不住诱惑对不对？”
  “恩……你知道，我家很穷，大二那年爸妈都下岗了，原来困在一个小小的高中，到了大学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
  “李凯，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然……你自己看着办！”一边的女人听见萧然的话后骂骂咧咧的说道。
  “亲爱的，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儿，他是我的老同学，我们有一些话要说！”李凯挣脱萧然的手，推着那中年女人向外面走。
  亲爱的？操！
  “再怎么说你也是北大毕业的，找这种女人，你他妈的就不觉的丢人吗？”等到对方回来，萧然狠狠的骂道。
  “丢人？什么是丢人？过着穷日子，穿不上好衣服，吃不起肉，头上顶着特困生的名号，走路都能感觉周围异样的阳光，那才叫丢人。”李凯狠狠的说道。
  “难道你现在这样被别人包养就不丢人了？”萧然皱着眉头看着对方。
  “哼，那又怎么样？至少我活着，而且比许多人都活的好。父母住着宽敞的房子，我自己也住着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在她的公司当着经理，每个月几万的收入，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爱情？什么是爱情？爱情又是什么东西？爱情是只有富人才能玩起的东西……”李凯大声的说道，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啪！”
  “你他妈的就是混蛋，是条狗！”萧然毫不客气的给了对方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对方的脸上，这一拳的力量很大，直接把李凯打倒在地。
  “对，我是混蛋，我是狗。那又怎么样？萧少，你出生豪门有钱有势，当然体会不到我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低层人家的痛苦。你知道半年不吃肉是怎么滋味吗？你知道一家三人挤在十几平米的屋子里面是怎样生活的吗？你知道我刚进大学的时候，那昂贵的生活费都是怎样来的吗？你知道我每天都吃什么吗？你不知道，我……我是穷怕了！”李凯冲着萧然大声的喊道，最后身体颤抖的站了起来，摸了摸嘴边的血迹。
  半……半年不吃肉？听见对方的话，萧然愣了愣，真的还有这样的人家？
  “可是夏树稻对你……”
  “那又怎么样，爱情又不能当饭吃，两个穷人在一起，注定没有什么好的结局。我很佩服夏树稻，她很坚强，不像我这么没有志气。不过人只有一生，我不想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贫穷的爱情之中。我们分开，无论对我还是对她，都是再好不过的结局。萧少，我走了，外面还有人等我呢。”李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屡了屡有点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向外面走去。萧然知道，也许，真的像对方所说的样子，像自己这样含着金勺出生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穷人的痛苦。
  来到店门前，看着李凯在那中年肥婆面前讨好谄媚的样子，萧然心中的气想发却发不出来。
  这样的男人，萧然只能可怜他。
  可怜？在高中的那段时期，萧然何尝没有可怜过自己？穷人有穷人的烦恼，富人又何尝没有富人的苦衷？
  “男人都他妈的是混蛋！”萧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大声的喊道。
  萧然走进店内，迎来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
  “看什么看！”萧然突然冲着先前那几个对他不怎么客气的女店员指着鼻子骂道，“世界上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看不起人的垃圾存在，才他妈的闹出这么多事儿来。在名牌店里面当店员怎么就高人一等吗？小心老子把这里买下来让你们全都下岗！”萧然狠狠的说道，然后走到一边，毫不客气的拿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满脸的煞气。本来不错的心情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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