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露锋芒。

  哥哥杨迈中午放学后第一个回到家,看到几个小屁孩都在嘿嘿地傻笑,嘴边明显还残留偷吃东西的痕迹。
  “哥,刚才我用你的弹弓打得6只雀儿烤吃了!”杨帆若无其事地说道。
  杨迈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心想说句我不是你哥,但说出口来却是一个“哦!”字。
  “什么?打得六只雀?……”杨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时候雀这么容易打了?
  “是啊,十叔刚才打得一只戴帽雀和五只麻雀,我们都得吃了!”五侄儿兴奋地抢着答。
  ……..
  接着姐姐,二堂姐,三堂姐,三堂哥,四堂姐五堂姐(都是比杨帆小一辈份的侄辈)陆续回来,大院里很快热闹起来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围绕杨帆问个不停!
  杨迈咕噜地吃了两碗玉米糊就要过弹弓匆匆地出去了,直到上学时间才沮丧地回来,把弹弓随便扔在书桌上,一声不哼地吃碗玉米糊就上学去了。
  杨帆睡了一觉,醒来就躺在床上不住地思索,他已经确定自己是穿越了,不错,是重生回到自己六岁半的时候了。为此他专门找年历来研究一番,今天是1976年2月16日,他只记得这一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TS大地震,另外一件就是***去逝。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要么是XX专业权威,要么是特警超级战士之类,杨帆上辈子却只读过初中,所以半辈子都是在底下层苦哼哈地挣扎。现在这具六岁半的肉体让他深感不安,尼妈的老天好歹要让我穿越到十八岁以上嘛,这样老子就可以直接泡妞了!幸好这具身体的力量要比一般同龄人大两倍都不止,也许是老天额外补偿,也许是由于有成年超强的意念控制的原因…….
  两个还流鼻涕的侄子又来了,对上午的烤麻雀念念不忘。
  “十叔,还去打雀吗?”五侄弟居然带来了他三哥的弹弓。
  “好的,你们俩先去捡多一点石子,我叫宝宝起来吃粥先。”杨帆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小山脚下的树林里还是那样热闹,小鸟们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成群的麻雀飞来飞去。
  “五弟,六弟,你们带宝宝往这边去,我到那边去,人多会吓跑麻雀的!”杨帆不容质疑地将他们分开。
  五弟六弟他们有些沮丧地和杨帆分开,他们能将弹弓拉开都还是个问题,更别说打鸟了。杨帆不理他们,自己一个人作战更加从容。
  杨帆的准头越来越高了,前世从小学到初中他几乎都是玩着弹弓、汽枪、火药枪长大的,直到四十多岁他都还用塑料PVC管做了一把大弓来玩,虽然达不到反恐精英的水平,但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不一会杨帆就打得五只麻雀,可惜有一只掉到草丛荆棘中居然找不到了。
  林子深处,几只“八哥”在树梢头嘹亮地叫着。杨帆用树叶编了顶帽子,悄悄地在草丛里爬过去……距离七八米才停下来,屏住呼吸瞄准那只最大的“八哥”,拉长弹弓三点一线稳住目标撒手一放,“啪”的一声那只“八哥”就栽倒下来。
  杨帆用同样的办法在林子里钻了一个多小时,一共打得十二只麻雀,五只戴帽雀,三只“八哥”,用麻绳绑住脚分成三串,真是个大丰收!
  回来的时候,杨帆意外看到一条黑色的大蟒蛇在一片开阔的地方晒太阳,大概有两三米长,心里有些恐惧,悄悄地想绕道而行。不料那蟒蛇可能是闻到了鸟儿的血腥味,竟然猛窜过来一口咬住一只“八哥”。
  “我靠!”杨帆生气了,我不想惹你,你倒过来惹火我!
  杨帆一把抓住蟒蛇的七寸,不料却被它顺势缭绕过来缠住身体。蟒蛇收紧身子,杨帆脸孔发青,心道“不好!”双手紧紧地抓着蟒蛇的七寸,猛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尖锐的石块硌痛了蟒蛇,使它不由微微松开身子。杨帆趁机滚到一颗大苦炼树边站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双手把蛇头挤到粗劣坚硬的树皮上使劲撞击磨碾……
  大蟒蛇开始还使劲挣扎,但很快就没有脾气地软了下来。杨帆看蛇头磨烂熟了才放手,还找块大石头来砸了几下才放心坐下休息,整个人都虚脱了!
  ……..
  “听说了吗?杨福堂家的傻十打死十多斤重的大蟒蛇!”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村民们络绎不绝地来杨帆家观看,嘴里啧啧称奇!
  “天啊,就是大人看到都害怕!”
  “他一定是星宿下凡附体了,昨夜你们听到那声惨叫了吗?听说是六丁六甲将士下来捕杀“馊鼠精”,那个‘子仪公’当时起来解手看见半边天都红了…….”
  …….
  当晚,大堂哥把家里的一只老母鸡杀了和大蟒蛇炖了一大锅。大堂哥是大伯父的儿子,比杨帆的父亲还大一岁,脑筋比较活跃,记得再过两年就当上生产队长了,在村上平时还算说得上话儿。几个伯父和大房里成年的男丁都聚在一起大吃大喝,胆子大的小孩和妇女也拿碗来盛吃。杨帆的母亲和姐姐都不敢吃,那年代很多人对蛇都有一种莫名的惧怕,母亲甚至连徒手捉到鸟儿都认为是不吉利的兆头。杨帆只为她们觉得很可惜,这特么的放在2017年没有几千块人民币都吃不到纯正的“龙凤汤”。
  席间大伯父也详细地问了一些情形,杨帆觉得自己当时的情形太过骇人听闻,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于是就说是看到大蟒蛇在那里懒洋洋晒太阳,他悄悄抱起一块大石头一下子就砸中了蛇头……至于昨夜天神附体的事他更是装作一无所知,还故作惊呀地问父亲真有这么回事吗?
  亲人们都觉得是万幸之极,据传山上有一条蛇象水桶一般粗呢,于是纷纷劝说杨帆以后千万不要再去山里玩!杨帆自然是鸡叮木盆得得地点头应是,不断地挟菜往嘴里送!
  ……
  第二天,杨帆继续带三个小屁孩去村头打鸟,但不敢再到林子里面去了,只在外围转,打得七八只麻雀就回来,自己是不怎么怕,主要还是怕弟弟们有什么意外。
  接着便是烤雀,吃完便“军训”。几天下来,几个流鼻涕一系列动作开始有模有样了。
  …….
  这天是星期天,刚巧是个赶集日子,哥哥姐姐们不用上学,杨帆就不用带弟弟了。看见父亲挑着一担“扫扎”要去赶集,便死皮赖脸地跟着去,父亲性子软没办法只得带上他。
  村子离街上只有三四里路,步行四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街道还是几十年前那样老旧,还没有一栋高楼。街上人也不算多,父亲找块空地就放下担来摆摊。
  父亲以前是名教师,速成“师范”毕业后分配到邻县去教小学,可能是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在那搞笑的年代里有一次过节时带回邻县的一些土特产就被按上一顶“投机倒把”的帽子,教书的工作丢了,大会小会不知被批斗多少次,所以印象中的老爸一直是沉默寡言。“扫扎”是父亲平时上山砍“篁竹”回来扎成的,用来扫大街等大场所用,为此村上有的小孩在大人的教唆下常常叫道:福堂偷竹又偷木!特别是那个“四两”的儿子猴子六叫得最响,杨帆寻思着上辈子奈何不了他,这辈子一定要他好看!
  和父亲蹲守了半天,一把也没卖得出去。在那自然经济为主的年代,大部分人都会自己上山砍竹来扎自己家用。
  下午一点钟左右,旁边来了一位卖狗仔的老农,居然和父亲认识。杨帆听他们聊了一阵才起想这位老农是自己初中同学杨勇的姑丈,是位老猎人,有次和杨勇到过他大山里的家,他有一只好猎狗。猎狗?等等,杨帆连忙凑过去看他篓子里的三只小狗,一眼就相中其中一只。
  “阿伯,这只狗儿卖多少钱?”
  “呵呵,福堂你这儿子有眼光!”杨勇的姑丈冲着父亲笑道“三只当中他挑这只最好了!|”
  “这只将来肯定能打猎,卖五元,你要就四元给你怎么样。你有钱要吗”老农狡黠地朝杨帆笑道。
  杨帆一分钱都没有,而且他也知道父亲一毛钱都没有,午餐还没得吃,正等待着“扫扎”开张发市呢!
  “那另外这两只卖多少?”杨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两只便宜一点,三块一只。”
  杨帆眼珠转了转,说“阿伯,三只一起十二块钱你卖不卖?”
  “哈哈哈……..”老农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阿弟你还没上学是吗?怪不得三只十一元你给到十二元去!”老农嘴上和杨帆说却对着杨福堂笑个不停,害得杨福堂都不想认他这个儿子了!
  “阿伯我是认真的,三只十二元你答应卖了?”杨帆等他笑停又固执己见地说道。
  老农看了又看杨帆,怎么也看不出杨帆是个傻子。
  “好,三只十二元我连这个篓子都送给你。拿钱来!”
  “是这样的......四点钟散圩前给你行吗?”杨帆有点心虚。
  “福堂,你看……”老农用眼光征求意见。
  “老李,你别跟小孩子见识……”父亲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隙可以钻进去,太丢人了,自己一毛钱都不沾身怎么生出这个牛皮哄哄的儿子呢?
  “阿爷,你要相信我有办法……”杨帆转身对老李硬着头皮说道:“这样吧,小狗让我来卖,卖多少钱算我的,四点前我给你十二块钱就是了,敢不敢做?”
  老李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觉得三只小狗能卖个八九十元差不多,万一这小子真能卖出十二块钱就送给他一块钱就是了。
  “行,给你一个钟头时间,卖不了也不让你出钱,我继续卖就是!”
  “好,成交。一言为定!”杨帆当机立断。父亲还要来阻止,老李却把他拉开,说权当让小孩练练一会吧!
  ……
  “猎狗仔!猎狗仔!快来看猎狗仔啊!大龙山出来的猎狗仔……”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在集市上叫起来。
  很快一大群人围绕上来,不得不说这年头人们是多少无聊和空虚,一整出点动静个个都扎堆来看。
  ......
  “弟儿,你这狗仔怎么卖?”
  “你要哪一只?”
  “这只!”一老伯随手指一只说。
  “这只十元!”
  “呢呐,这只要十元去啊?一块钱一只满大街都是!”
  “阿伯,你说得对,一块钱一只菜狗儿满大街都有卖,但是猎狗仔呢我敢说全圩只有我这三只......你看清楚些,这是大龙山养出来的猎狗仔,你看这身箭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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