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给艾达100万

  艾达刚才并非是没有看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婚戒。但他的年龄放在那里，她只以为他是年轻人的轻浮或者带着好玩，而没想到他真会这么说。
  她抱持半信半疑地态度试探着。
  “不知道那位新婚妻子知道丈夫跟别的女人愉快聊天会怎么想。”
  她脸上是笑着，但她眼睛中没在笑。
  雷蒙德至少能分辨这一点……他只是不在意她对他的一切计划。
  “肯定会生气吧。不过，我暂时没打算跟你发展什么，能够坦然地面对她。”
  艾达一呆……跟她想得有点不同，他竟然不是为了泡她才跟她这么聊吗？她感觉到自己作为女性的魅力与自尊受到了挑战，被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真是稍稍有点恼火呢。
  但她脸上却笑得更灿烂了。
  “暂时啊……你用这个词，所谓的‘坦然’还真是水分十足。而且……”
  说着说着她似乎觉得有点不对。
  “你就这么肯定我们还会再见面？”
  现在只不过是碰巧搭乘同一架飞机罢了。艾达不认为还有下一次的碰巧，除非是……他调查她、追踪她，或者他真的像她想得那样跟她是同行。
  问出后，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像闪电一般锐利。
  雷蒙德在自己身上画出十字架，“主让我们相遇的话，想避也避不了啊……阿门。”
  艾达知道他是插科打诨，像是白他一眼那样地‘哈’地扭开了脸。
  “不要只说我了，也跟我说说你啊。”雷蒙德就算是研究过她的资料，也不知道她的出身与在98年之前的过去……可以说，对她，若不是今天凑巧遇到，是真的毫无线索可循的。
  “我的没什么好说的。”艾达干脆地拒绝道。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句话，A_secret_makes_a_woman_woman。”雷蒙德失笑道。
  艾达的眼睛一亮，把这句话咀嚼了一遍，“很不错的句子呢，我很喜欢。所以……”她狡猾地一笑，“不许再问我什么了。”
  雷蒙德举起双手投降。
  “保证会问。”
  说的与行动完全相反，让艾达又是一呆。
  这个时候空乘人员来询问是否需要晚餐，雷蒙德与艾达各自都点了一些。他们吃了东西之后，聊天又继续了下去。开始依旧只是闲聊，尔后又是艾达悄悄地，将话题转移到了雷蒙德的身上。
  她又问出了一件让她半信半疑半是痴呆的内容。
  “你说你……是要去参加GCSE考试，你确定？”
  她往他手中的书瞥了一眼。那应该是大学范畴的内容。
  但雷蒙德说，“是啊，要参军的话必须有相应的证书，我也很无奈呢。”
  “米国的证书也可以用吧。”艾达不相信地道。
  “我没上过学。虽然有请过家庭教师，知识学到了就行，没去参加过考试。”雷蒙德道。
  这又加深了艾达对于他可能是同行的判断。
  机舱内的大灯关上了，艾达暂时没有想知道的……或者她认为再问下去，他也不可能多说出什么。她主动结束了话题——以要休息为由，跟空乘要来薄毯盖在身上，说了声‘晚安’就闭上了眼睛。
  能感觉到从他那边投过来的视线。艾达受过的训练让她能轻易地伪装出自己已经睡着了。
  她一直能感觉到那视线。
  尽管她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漂亮，也不至于让人看不够吧。
  这样子过了一个多小时，突然间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真够无聊的……她真的打算睡了。
  但，“艾达，我终于找到你了呢。”她听到了他似乎挺开心地低语，然后是，“晚安。”
  不可能！
  艾达一惊之后在心底说着这三个字，因为‘艾达’是她最近才得到的代号……是假名。
  ‘怎么可能用终于找到这样的词？’
  强行抑制着自己的疑惑，过了一会才睁开一丝眼缝去看他。注意到他真的去睡了，她才完全睁开眼睛。
  他那张脸上是开心与放松的表情。
  艾达看着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真是的，给人带来了困惑，自己倒很自在……这次我给你记下了！’
  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她又靠在了椅靠上……之前伪装用去了太多的精神，她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天她比雷蒙德醒得要早，这让她同样感到不忿。所以在跟雷蒙德说话时，语气中就有点隐隐地在找茬……不明显地挤兑他。
  但雷蒙德知道那才是艾达.王，因此她不管怎样都惹不恼他，倒是让她稍稍地有点颓丧。
  等下了飞机，艾达立刻就跟雷蒙德告别。哪怕离开的通道都是同一个方向，她也不打算要再跟他一起走。
  雷蒙德从后面看着她。
  这样，真的好吗？就这么看着她离开？
  98年的时候还能遇得到，这时距离那时却还有6年啊！
  眼见着艾达越走越远，雷蒙德终于下定了决心。
  机场的出口，艾达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了，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就见是他在往她这里跑。
  她心里不禁稍稍地有点得意，‘哈，说的再好听……还是要搭讪了吧。’
  也是除了这个，她想不到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找上她。
  雷蒙德站到了她的面前。
  “是想跟我搭一辆车吗？”艾达似笑非笑道。
  调整呼吸的雷蒙德摇了摇头。
  他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极为地认真……以及真挚？
  真的是真挚吗？
  艾达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一般地，有点无法从那双黑色的眼睛上移开。
  “艾达，这次之后恐怕要很遥远才能再见一面吧……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将左手抬起。
  艾达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个折叠好的纸，以及一张卡片。
  “我刚刚写的，有点匆忙，可能字有点难看……要说的话都在上面了，拜托你等我走了后再看。”
  他又往前递了递。
  艾达略一犹豫，终于是接过了。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好奇他不是搭讪的话会写什么。
  雷蒙德松了口气，“那么……再见。”他好想留下她一张照片啊，但是现在连个能拍照的手机都没有。内心暗暗地叹了口气，他转了身走向了另一处。
  在那里，有个很吸引来来往往的人的目光的金发女仆优雅地站着。
  雷蒙德走到了女仆面前，女仆为他拉开了车门。
  ‘那辆车是林肯吗？’
  那家伙说不定其实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艾达坐入了出租车。
  报上了要去的地名后，她将雷蒙德留下的纸展开。
  她看过之后将纸捏成一团，朝着远离的机场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你倒很有自知之明，要是让我当面看的话，不打你一拳好像会有点不甘心。”
  总之，这个也给他先记下吧。
  然后，艾达感兴趣地拿起了那张卡片，“100万啊，这算是得到的第一笔酬金吗？不管怎么说，是为第一次的任务开了个好头。”
  （推荐《被预言成了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