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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对女人的。既然已经有心上人,为何还来撩拨我呢?塞娅愤怒了!她越自豪于自己的魅力,就越讨厌有人以感情做工具来拿她当垫脚石。
  “孩子,阿爸查到了。”巴勒奔兴冲冲地回来向女儿报功。“原来,他们消失的几天里,福家被皇帝派人抓进了专门关押宗室犯人的大牢,刚被放出来。而五阿哥,也被罚了不许出门。至于那个没礼貌的还珠格格,只听说搬家了。”无故消失,再无故出现,实在不算美德,令人不怀疑都不行。有钱能使鬼推磨,巴勒奔丢下光灿灿的金子,自然有人管不住嘴巴了。
  关了又放,当爹的还被调了职。虽然塞娅对清廷的官吏制度不太懂,却也明白,其中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算了,不想了。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本公主就陪他玩玩。咱们只是要带一个人回去,至于哥哥还是弟弟,根本不重要。皇帝,估计也这意思。”
  “嗯,我也这么觉得。”父女俩都是粗中有细的人。“这个福尔泰,似乎心眼比他那蠢哥哥要多些。不过,也不打紧呀!”巴勒奔浑不在意地豪爽挥手。“汉人,在咱们那,要活下去都困难。就算是孙悟空,也逃不出你阿爸的五指山。假如实在不老实,就英年早逝吧。”外边戏班演的大闹天宫,他超喜欢看的。
  “嗯,那明天,我就继续陪他演下去。”
  “那明天,你就继续陪他演下去。”
  听见对方的话,父女俩顿时相视大笑。
  勾引与反勾引
  “我来京城好些日子了,紫禁城逛过,圆明园遛过,还不知道你们这的大街小巷好不好玩,热不热闹呢?”福尔泰又一次不请自来,塞娅不耐烦再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独处,你来我往的虚情假意,干脆扯了对方的胳膊,直接街面上转转去。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卖喽!”
  “切糕,大块的切糕。”
  “糖炒栗子,又香又糯的糖炒栗子。”
  京中风情自然与藏区大不相同,塞娅兴奋地东看看、西瞧瞧,似乎什么都是好的。而本地土著福尔泰心中却不耐烦得很,锦衣玉食二十年且性别为男性,他实在是对此没兴趣,只面上装着温柔体贴的尽着地主之谊。
  女人逛街,此事可用一句话概括之——论持久战!“不行了,这比陪五阿哥练布库还难受。”福尔泰腿都麻了,塞娅仍站在一卖廉价小物件的摊子前兴致勃勃地挑挑拣拣。他又渴又累,眼珠子溜溜直转,“想辄,一定得想辄。”
  “大叔,这个多少钱。”拿起一只柳枝编的小篮子,塞娅用生硬的汉话问道。
  没等摊主回答,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其搁在一旁,“这不适合你,东西太次。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福尔泰不由分说地,拉着塞娅就走。
  琉璃厂,某珍玩店。“老板,把你这的好玩意,压箱底儿的那些,都拿出来吧。”一进门,福尔泰就牛气哄哄地嚷嚷。“尽着这位姑娘,首饰、玩器,可别藏私啊!”
  “瞧您说的,进门是客,难道小的还敢分个三六九等不成。”掌柜的笑得满脸褶子,亲自开了锁,堆了一台面金灿灿、光闪闪,或者润如水,各类名贵材质的好东西,晃得塞娅眼光缭乱。
  “呼,终于能坐下歇歇脚了。”一口气灌了两杯伙计奉上的清茶,福尔泰坐在椅上,眼睛却瞟向柜台。
  藏族服饰走的是华丽风,镶有玛瑙、珊瑚以及红蓝宝石的镯子、发簪,很符合塞娅的心意。不过,最让其眼睛一亮的却是一只镂空黄金球。论材料,它不是最珍贵的。然而,那雕工,简直只应天上有。塞娅捏在手中,就再不肯放了。
  当女人看中了某件物品时,男人应该做什么呢?福尔泰立即恢复了精气神,迅速冲过来,挺胸,抬头,直勾勾盯着掌柜,极其大款地从鼻子哼出一句:“开个价吧。”
  老头几根手指还没来得及竖起来,忽见正对之人犹如面部重组般,霎时换了副表情。“喜欢吗,我送你。”一秒之内,福尔泰就从后妈进化为了亲娘,看着塞娅,眼中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诶!”掌柜的与小伙计同时打了个冷战,心中发毛:忒肉麻了!
  “尔泰,你真是个好人。”塞娅高兴地看着他,眼中亮晶晶的。
  “呵呵!”福尔泰比她还乐。看来,泡妞除了要嘴巴甜之外,还得用银子砸,千万不能小气巴拉。“就这个吗?其他的,只要你喜欢,都没关系。”
  “真的吗!”塞娅几乎要跳起来了。“这个,还有那个,嗯,全部包起来。”福二爷,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听得懂你那所谓的客套话吗!做作、矜持,人家塞娅才不是这种性格。“啊,我还是想要先头的那只小篮子,尔泰,快点,跟上来。”手中紧紧攥着黄金球,塞娅朝目瞪口呆的几人嫣然一笑,抬脚就走。福尔泰喉咙咕噜响了一下,硬着头皮,僵笑道:“掌柜的,能不能便宜点?”
  偶滴亲爹亲娘喂,啥叫败家女,今儿偶是见识到鸟。福尔泰捏着干瘪的钱袋,哭丧了脸。“您老放心,小的定将东西一样不差的送至府上。”掌柜的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若每天都能如今日般进账过万两,那还不赚翻了。老头屁颠屁颠地送冤大头出门,嘴上还不停说:“您老是谁呀,小的当然信您。不过,也得依东家的规矩不是,实在不能做主。您大人有大量,怎会跟小人一般见识呢。下回,下回您来,一定给您最便宜的价。”福尔泰又不是老乾,能财大气粗地随手甩个万儿八千的出来。荷包里,两千两就顶了天了。光塞娅带走的黄金球,就近三千两,不二价。再加上其他,钱不够,老头当然不会放他走。被问清楚住址,余钱有处可寻,还压下了玉佩,福尔泰才得以脱身自由。老头其实一点都不怕他赖账,哪家当铺古玩店背后没个权贵的影子。这些人,可没将福家看在眼里。
  “呼、呼”塞娅皱着鼻子,四处张望,努力吸着气。“什么,什么味道?”
  “塞,塞娅,下次不要跑这么快,让我找不到你。”福尔泰气喘吁吁地赶到。“呃,快走,咱们走,臭死了。”两人恰好站在了一家酱菜铺子门口。
  “爹,快,给我抹上点。”一对父子提着一小瓦罐,走出来。小胖墩手里抓着一油纸包,口水荡漾。“馋猫,就知道吃。”骂归骂,当爹的还是转身回去找店铺伙计借了双筷子,打开瓦罐,夹出一块发青发白的小东西,均匀糊在儿子的烙饼上。
  “呃,好臭。这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吃大便?”塞娅眉头简直可以夹死蚊子了,一蹦三尺远,厌恶地盯着那对父子说。
  “你才大便,你全家都吃大便。你这人怎么说话呐!”小胖墩一听不高兴了,蹬着眼珠子,大声朝塞娅嚷嚷。
  “啪!”一巴掌脆生生地扣在儿子后脑勺上,“还说别人,你嘴巴又干净到哪去了,还不赶紧擦擦,前襟都是屑子。”塞娅明显不是中原人,所谓不知者不罪,人家哪见过臭豆腐乳呀。“姑娘,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不是啥坏东西,就一酱豆腐乳。好吃,只味儿难闻。”
  听完那位父亲的说法,塞娅往前挪了几步,捂着鼻子,却又见那小胖墩仍吃得津津有味。旁边有好多管闲事的,指着铺子牌匾为其解惑道:“姑娘,他真没骗您。这铺子开近百年了,咱街坊邻居的都好这一口,也从没吃出啥毛病来。若不信,您自个尝尝。”说完,还从那位父亲手上讨了一块吃下。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人现身说法,塞娅跃跃欲试了。“别,塞娅。”福尔泰拦住她说,“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小心吃坏肚子,你可跟他们不同。”“高贵”的福家,对平民小吃是不屑一顾的,尤其味道怪怪的东西。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呀!平白无故就血口喷人。”店主听见不乐意了。“咱一向本本分分,可不做那没良心的事。既没吃过,你凭啥瞎说呀。小心,我到衙门去告你。”
  “就是,就是!”围观群众都帮腔说。
  福尔泰涨红了脸,“我又没说你东西有毒。”他还真不是那意思,只是认为贫贱的物品配不上进入高贵人群的口。
  一大堆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朝他嚷嚷。这时,塞娅却走到角落里,小胖墩身旁。“真那么好吃吗?能不能,也让我尝尝?”
  手背不在意地抹过嘴角,小家伙已经啃掉三只大烧饼了。“成,分你一块。”很豪爽的将瓦罐递过给塞娅,“夹烧饼、馒头、包子里,更好吃。喝粥,也不错。”
  犹豫了半天,筷子稍稍粘了那么一点点,塞娅鼓足勇气,一咬牙,塞进了嘴里。“嗯!”眼珠子都瞪大了,她飞快将剩余的再含到口中。“哇,很好吃,我要买好多好多的回去配肉干。”
  “塞娅!”福尔泰一声惨叫,仿佛她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你,你怎么可以……”
  依依不舍地将瓦罐放回小胖墩手中,塞娅一个箭步冲到福尔泰眼前,张大嘴:“我怎么了?”
  “呃!”偶们滴福二爷立即转身弯腰大呕。那味儿,忒熏人了,直接的条件反射,就他目前的道行,实在装不出乐意之至的样子。
  “尔泰!”好不容易理顺胸口,站起来,一大罐子臭豆腐就横在了他鼻子底下。“真的很好吃,不骗人。”行动迅速的塞娅已经自己买了一罐过来了。“试试看嘛。你今天送了我那么多东西,而这最美好的食物,就代表了我对你的心意。我们藏人,好东西,是一定要跟朋友分享的。”
  “不,不用了!”臭豆腐来势汹汹,可怜滴福尔泰汗如雨下,忘了自个身怀武艺,居然只不住后退。
  “唔,好香。”塞娅一步一步慢慢向他逼近,边走边吃,还不时表情迷醉地感叹,口气“浓香扑鼻”。
  放过我吧!福尔泰几乎要哭出来了。苍天呀,大地呀,哪位仙女姐姐来救救偶呀!
  “尔泰,你吃嘛。尔泰,别躲呀!”塞娅似乎对某人由青转白,由白变红,由红变黑,进而黑得发紫的脸色视而不见,仍抓着一罐口子敞得大大的臭豆腐不停“追杀”。
  “救命呀!”响彻天际地一声呐喊后,终于歇菜了!福尔泰成了史上第一位被臭豆腐给吓晕滴人。
  “哇!世界真奇妙!”这是群众的呼声。
  撇了眼某人昏迷不醒地蠢样,塞娅挺直身,往嘴里塞了块臭豆腐:“果然有眼无珠,不识货!”
  嗨,暗器!
  “汪,汪汪!”清晨,坤宁宫狗房前的院子里,如往常般热闹起来,犬吠声此起彼伏。
  “一、二、三、四,伸舌头!”
  “一、二、三、四,打滚!”
  一、二、三、四,坤宁宫守卫犬的最终大名,五格格所起,理由为简单易懂,不麻烦。狗狗们对此接受度很高,完全不觉半点委屈;而其他人也认为十分省事,无须死记硬背。“抬手,踢脚!好,很好。”五格格俨然一副驯兽者姿态,正儿八经地给狗狗们分派任务。小丫头拿起手边的小弓箭,“咻、咻、咻、咻!”连珠弹般朝不同方向急速发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几道影子闪过。“汪、汪汪!”片刻之后,每条狗狗口中皆衔着一至两只箭头,跑回小主人身旁,放下。大头争先恐后地蹭着五格格的腿,“呜,呜呜。”仰起脑袋,湿漉漉的八只眼,“求表扬,求爱抚!”毛茸茸地尾巴疯狂摆动。
  “好乖!”五格格小大人似的一一郑重摸过它们的脑袋,神情与老乾表达对臣子赏识时一模一样,很有上位者的调调。
  “主子,娘娘起身,您该去请安了。”帕子轻轻印干她额上的汗珠,随碧对五格格说。
  “嗯!”不予置否地点点头,五格格依依不舍地告别心爱宠物,回房洗手、换衣。
  自打搬进西三所,紫薇就发觉自个被汗湿地衣裳是越来越多。第一,身体太累,教养嬷嬷严厉非常,简直称得上吹毛求疵;其次,根本是被吓的,厚厚的宫规背下来,傻子都能明白自己要替小燕子背多大的黑锅。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换成她,就只能倒霉的前任荒唐后者遭殃。这样的情形下,花圣母怎敢不战战兢兢做人。太后不在,众妃嫔、格格们只需给皇后请安,她便也同样老老实实、一日不落。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太监悠长地唱诺声,原本二三成群,凑在一块不知交流些什么的妃嫔们均正色起立,福下身道:“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搭着容嬷嬷地手,武则天款款坐下。“都起吧。”
  众人起身,抬头,有那性子不够沉稳的眼珠子都绿了,一串红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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