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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原来的称呼。
  “呵,嘿嘿嘿嘿……”突然,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她嘴边溢出。“哈,哈哈哈哈。”花圣母越笑越响,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得捂着肚子全身颤抖。
  “小姐。”金锁吓坏了,“小姐,你怎么了。”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太不对了,紫薇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使是在街上看到了小燕子穿着格格的朝服,兴高采烈地挥手;即使是被福伦夫妻逼到幽幽谷的时候。
  “噗!”一口鲜血直接喷了金锁满脸,花圣母瞪大双眼,缓缓倒下。
  “小姐!”一声凄厉地呐喊,划破了西三所的上空。
  毁容
  挪至西三所居住的还珠格格火气攻心,晕厥喷血一事在后宫没激起任何波浪。“知道了。”听见来人禀报,武则天眼皮也没抬,只淡淡答了一句。她很忙,没时间也懒得将精力浪费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只要明确太医院并未看人下菜碟,有中规中矩的做好治疗工作不给自己名声造成影响即可。
  至于老乾,根本就一无所知。紫薇对他来讲,就像清白人生上的一个污点,抹不掉擦不净,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傻子才会拿此人的事去提醒皇帝对方的存在。于是,武则天便很善解人意地将消息屏蔽了。
  有帝后的态度在前,其他大小主子们不约而同例行公事,各自派奴才送了若干补品药材过去,再附带几句不痛不痒的慰问。
  回疆平定,然而仍有许多后续工作必须进行,打完紧接着就是抚。正月,乾隆下令在乌鲁木齐屯田,并召大军回京,免掉当时作为战事后补给地甘肃全省赋税。那边,雪刚刚化,太后也从五台山缓缓启程,她迫不及待想看看欺骗自己儿子又祸害掉宝贝孙子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道行。
  皇帝并大臣们忙得不可开交,巴勒奔父女却过得快活不知时日。因为塞娅的驸马人选迟迟未能定夺,两人也乐得在京城花花世界玩个够本,等开春再回家,反正藏民新年在三月份,跟中原大不同。
  本来,老乾几乎已经确定扔福尔康去西藏吃软饭了的。是的,本来除了鼻孔稍大了点,爱把它当眼睛用看人之外,福尔康整体外形来讲还不错,称得上玉树临风。虽然人品不咋地,也算废物利用了。岂知世事难料,只不过耽误了半月功夫,这家伙居然就毁容了。
  “皇上,请您一定给奴才做主,惩治凶徒哇。”一向处事不太高调的福伦早朝时,突然如打了鸡血般,弹劾顺天府尹无能,致使匪患劫杀大内侍卫。“小儿,小儿伤势严重,这辈子指不定就毁了。”
  福伦老泪纵横,一个个头磕得扎扎实实,很难看出做戏可能。老乾被他哭声吵得脑袋疼,“好了、好了,朕命顺天府尹严加追查,你起来吧。”
  福伦下朝回家,福尔泰急急迎上前来。“阿玛,太医刚刚离去,一切果然如你所料。”
  随手将官帽搁下人手上,两人一边往内院走,一边说。“你哥没闹吧。”福伦不放心地问,大儿子的咆哮癫狂神功实在太让他印象深刻了。
  “早预备好了,借口是现成的。怕因为太疼而抓破伤口,所以之前的方子里边有几味安眠之药。”
  “那就好,那就好啊!”福伦这才松了口气。
  浓浓的药味,还没走出目的地众人就已经闻到了。卧房里,光线阴暗,一具人形物体盖在厚厚的被子睡得昏昏沉沉。只见其整个脑袋被白布一层层包围着,看不清相貌,只露出眼睛、鼻孔并嘴巴来。尤其鼻梁处,似乎肿的老高。
  走近前仔细看了看,福伦长叹一声,转头离开。当爹的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只希望尔康清醒后不要心怀怨愤。“太医诊脉的时候,你都一直盯着吧?”他问道。
  “阿玛放心,儿子知道事情的轻重。”福尔泰明白父亲的担忧,连忙解释道。“哥的伤势很明显,全部集中在上半身,尤其是脑袋,太医根本没往他下半截想过。我担心他们有所怀疑,还故意不停唠叨说脑袋磕坏了不会影响腰腿吧。他们估摸着也怕担干系,诊完脉,确定不假,另补了几个养身的方子就告辞了。”
  啪啪!重重地拍了拍小儿子的手背,福伦欣慰地点头。“做得好!像他们这些人,不怕一无所知,最怕秘密知道得太多了。诊脉开方,能省则省,才不会有被灭口的可能。”两人一路走到书房,坐下。“这头一关,咱们是过了。下一关,就看你的了。尔泰,不是阿玛狠心,非逼你去那苦寒之地。只是,皇上那边咱们已经挂上号了,除非立有大功,否则翻身很难。而你大哥的真相万一暴露,更是罪上加罪。娶了塞娅,一来势必能提高你的身份;二来,那是个蛮荒之地,只要有能力,再哄好了他们父女,绝对前途无量;第三,天高皇帝远,将来即使皇上要检算咱们全家,也鞭长莫及,再说藏地形势微妙,他也得给巴勒奔几分面子,福家总能留下一丝血脉。”
  “阿玛。”福尔泰满腹酸涩,泪想流却流不出来。从小到大,他就一直生活在兄长的阴影里,以为父母并未太重视自己,因此更谨慎孝顺些。这回,虽然父亲很大方面也是替全家考虑,但起码也真心实意地替他打算了。
  的确,鼻孔君新添上的伤,是福伦思考清楚后干的。手臂骨折,上半身大大小小的刀伤剑戳,重点更在脑袋上,直接开了瓢,看起来十分凶险,原本高挺的鼻梁硬生生砸断,鼻孔彻底朝了天。这个世界没有整容技术,福尔康恢复得再好,也必须背着个奇形怪状的歪鼻子过一生,封号——乾隆朝畸形男。尚主,不要求貌若潘安,至少也得相貌端正,尤其对老乾这个外貌协会会长来讲。虽然娶的不是他女儿,但也代表了大清的面子呀,肯定会换人。而这段时间,尔泰跟塞娅相处不错,且自身条件也不比他哥差,雀屏中选可能性很大。至于福尔康,福伦真的替他设想得很周到了。一个毁了脸的男子也许一辈子攀不上公主,但是只要有才,未必不能加官晋爵。前朝施世纶还号称十不全呢,不照样得两代帝王重用。福伦的做法,不仅保住了鼻孔君的命,更为他留住了翻身的机会,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疑心病重的老乾仔细听完太医的回报,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好。如意算盘又被打破了,他狠狠啐了福尔康一口。“废物,倒霉鬼!给跟竿子居然还爬不上。”怎么办?挑谁“进贡”给塞娅好呢?这天,忙完了朝政,他又开始烦恼。
  亲自给他捧了碗热茶过来,武则天笑语盈盈道:“嗨,您呐,真是替古人担忧。有现成的人不去问,反而为难自个。”
  “哦,快说说看。”老乾顿时忘情地捉住大老婆的手。
  假借用帕子擦嘴,轻轻将手自对方的爪子中抽出来,武则天开门见山地说:“您忘了,比武场上塞娅公主可是亲自挑了人的。”
  “着呀!”一语惊醒梦中人,老乾立即派人宣巴勒奔父女进宫。
  “我觉着,那天塞娅见的满蒙英才可不少了,里边总能挑一个出来吧。难道咱们大清,除了福尔康,就没别人了?您记不记得,年前时候,她逛圆明园是有人陪的。”是不是一定福尔泰“和亲”,女皇陛下倒无所谓,她压根没将福家放在眼里。反正比武时候,出场的人里面没一个是有才到缺他不可的。
  中原的花花世界虽然精彩,但中原的花花世界也很无聊。得知皇帝宣召,巴勒奔父女觉得也该回家了。两人商议了一番,拟定最大限度敲诈战略之后,笑眯眯地进了宫。
  “好吧,没有福尔康,福尔泰也行。哥哥厉害,弟弟应该也不差。”面对乾隆的解释,塞娅嘟着嘴,装作不太满意地回答,直接否决名单上大部分人选,指了福老二。“可是皇上,我在京城玩的时候,听说你们这边娶亲,会送女方好多好多的漂亮东西,叫做聘礼。紫禁城那么大,您又那么的富有,不会对塞娅小气吧,嘿嘿。”
  本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再且塞娅虽然在明晃晃索要东西,但也从侧面夸了自己是天子,富有四海。于是,老乾又抽抽的败家了。“成!呵呵,朕早就命内务府准备了,必定给你一份厚厚的嫁妆。”他豪气地一挥手。福尔泰虽然是倒插门的形式,不过老乾还是认为己方是娶了西藏公主的。
  “丝绸、瓷器、茶叶,还有预制的新书、笔墨纸砚,尽着这些东西给吧。”备礼一事,主要是武则天掌控,老乾只需要发话就行。一页一页细细翻过账册,“这、这,还有那些,统统添上。贡品每年有新的,那些个陈年物件白放着也霉坏了。他们那,有什么好东西,这些已经是好得不得了了。”除了一两成,礼单里面满满当当全是没发放的昔日贡品。质量是好滴,就不够新鲜。而且物件里边,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全是奢侈品。鼓励对方败家、学习中原文化可能,但帮助提高生产力?别想。文化入侵不是让对方一起共荣。女皇陛下一直希望,能将那块高原彻彻底底地拿下,西边的屏障马虎不得呀。
  在地府的时候,武则天很喜欢在某在线网站闲逛。在观赏了无数原音带中文字幕的大片后,她森森滴觉得既是公公又是老公的李二叔叔太善良了。文成入藏,顺点好吃好玩的,再建个大昭寺就好,带什么技术性书籍和农作物种子呀。瞧人家米了人,就一好莱坞,全世界搞文化入侵,软刀子杀人,忒省钱省力了。
  “冰影,把我的册子拿过来。”指甲一一划过n个人名,“老古板,喜欢说教,占着茅坑不拉屎是吗?呵呵,那就到你们嘴里的蛮夷之地教化边民去吧,孔圣人会替你们感到骄傲的。”
  归来
  时间缓缓驶入二月,朝中宫内,帝后二人皆忙得脚不沾地。月初,福尔泰抬镶白旗,受封不入八分辅了公,尚土司巴勒奔嫡女塞娅,随妻入藏;中旬,远离京城近年之久的太后携晴儿;月底,征西将士凯旋。
  福家老大由英俊少年惨变歪鼻丑男;老二倒插门,挥挥手没带走一片云彩。朝臣、贵妇们除了赠送福伦夫妻数枚或明或暗,并夹杂着同情、幸灾乐祸的眼神外,丝毫不放在心上。
  “太后!”晴儿忧虑地轻唤一声。老太太满面严肃,硬邦邦高踞在慈宁宫正殿的宝座上,桂嬷嬷等几人如护法金刚,矗立左右。老乾涎着个脸,陪笑着看向生母,眼角犹不忘暼武则天一下,示意她打圆场。
  “好了!你们不消说,我也不想听。”太后直接打断两人说辞,“不是让把她们传来了吗?真人!”语气稍稍着重在这两个字上,“比传话保险。”
  说曹操曹操到!“还珠格格求见太后!”此乃正品,绝非假冒伪劣。随着太监的宣召声,花圣母的身影慢慢进入众人眼帘。
  “紫薇给太后请安,皇玛嬷万福。参见皇阿玛、皇额娘!”礼行得标标准准,声音柔和又大方,没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抬起头来。”太后语气森严。
  “是。”身子仍规规矩矩站着,紫薇将脑袋抬起,正对前方,眼神却稍稍往下移了移,不与太后直接对视,以示尊重。
  宝蓝色的旗装,通身无一条花边,少有的几件首饰不是白银便是玉的,唯一捎带颜色的只挂在胸前的一串菩提子佛珠。身形面貌的确如江南女子般秀气,但比想象中壮实了些,眼里也没太多水汽。“嗯!”太后心中不由得将嫌恶她的心略减了一两分。
  自疑似乱仑事件发生后便选择性对紫薇视而不见的老乾,也终于再次将这孩子看了清楚。她似乎仿佛变了!不对,又好像没变!人还是那个人,说话也仍是那温柔的语调。只不过,整个气质中,多了少许说不清、道不明,却不会令人反感的刚强与硬气。如今见她,老乾发现,自己心中愣是再不能泛起丝毫的旖念与火花,而体内深埋已久的血缘却似乎开始有一点点松动了。
  尽管印象好了些,太后仍是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十几年,你娘为什么不来?又为什么死后让你来?”勾引皇帝的狐狸精,居心叵测。老太太对自家儿子打的野食们通常深恶痛绝、嗤之以鼻。
  “太后。”虽然感觉屈辱之极,花圣母却硬挺着,不敢流露半点委屈,尽量平和解释道:“我娘,我娘她不敢来。”
  大清建立以来,汉不选妃、满不点元。皇帝一去不返,夏雨荷虽然对他充满了崇拜、爱慕与思念,但却自知身份不配,不愿也不敢给对方造成麻烦。开始几年,外祖父外祖母在世时候,母女俩日子还比较好过。可惜好景不长,外人、族里,风刀霜剑,已岌岌可危。待到当娘的不在,女儿的处境更不消多想了。于是,夏雨荷临终前,把真相告诉了紫薇,要她进京寻父。不是为自己找个名分,也不是要皇帝记挂她什么,只求女儿可以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
  说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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