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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皓祯跟她一起;另一面,陷害不成,开始想法子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让新月自然死亡。
  不得不说,她太心急。突如而来的热情,让小白花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皓祯也不相信,因为前后反差太大,太明显了。还有,流产一事,她还是没能瞒过岳礼。岳礼叹了叹气,没有太指责,只是跟她说,如果不想白吟霜生下两人的孙子,就给她下绝育药吧,一了百了。至于新月,为了皓祯,千万不能针对她。
  沟通不良,雪如压根没明白岳礼的意思,只心嫉如狂,一根筋地认为,对方在替自个的小情遮掩,在保护她。夫、子,离心,她又没太多办法,只能再次找狗头军师——姐姐雪晴想辄。
  “你犯什么傻,说什么疯话!”刚吐了半截,雪晴大惊失色地捂住她的嘴。的确,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太荒唐了。“你有证据吗?亲眼瞧见了?”
  雪如摇头,“不是,但我看得出……”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雪晴还是觉得自个妹妹闲得没事干,得了癔症。
  没人帮忙,雪如只能跟秦嬷嬷两人商量着办。府里不行,新月总有出门的时候吧,发生点意外,不算什么。去年,福家老大还堂堂侍卫呢,不也路遇匪人吗!不长眼的亡命之徒到处都有。
  全家人,除了需要上朝的岳礼,都搬到了城外避暑。这天,雪如提议女眷们一起到某极其灵验的求子庙上香,当然,皓祯可以陪同。不过,要等在外面,因为里边只接待女客。
  天热,除了知了喋喋不休地在树上叫唤外,蛇也出动了。不知怎地,路过庙里的院子时,窜出条三角脑袋的长虫,直奔三人而来。“啊,救命呀。”她们吓得尖叫,瘫在原地不敢动。
  “嘶、嘶嘶。”伸出分叉的舌头,长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飞窜起来缠住白吟霜的小腿。
  “啊,啊!”小白花触电一般,拼命抖,想把蛇甩出去。
  人家蛇大人也是有尊严滴,不想被甩得头晕眼花滴,一怒之下冲着她小腿就是一口,然后刺溜迅速滑回了草丛。
  “吟、吟霜!”雪如呆了一阵,发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惨叫。“来人呐,救命呀!”眼看着,黑气就要朝小白花脸上涌了。
  庙里的尼姑们闻讯赶来,七手八脚将白吟霜抬到室内,急救地急救,出去找草药的找草药。
  “吟霜!”一声吼,屋顶都震动了。只见皓祯咆哮着闯了进来,新月拖在后边哭哭啼啼。
  三步倒,没有解药,在运往别院的路上,小白花就断了气。“不,不会的!”母子俩异口同声仰天长啸。“呵,呵呵。”雪如爆发出一阵恐怖的惨笑,愣愣看着床上靠在皓祯怀里,袖口落出一方眼熟的手帕,却气息全无的亲生女儿好一阵。突然,扯住新月,“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疯狂地扇她耳刮子。“帕子为什么不在你那里,为什么?是你,是你故意塞给吟霜,想害死她,对不对!”
  “额娘,你在说什么?”皓祯一头雾水,什么帕子,什么这里那里?
  新月两颊高高肿起,哽咽着不说话。还是云娃不服气地冲着雪如嚷道:“什么帕子,跟我们格格有什么关系。白姑娘是被蛇咬了,又不是被帕子捂死的。”
  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方手帕,新月抽噎着对雪如说:“额娘,你别生气。你给的帕子,我有要好好收着的。不过,因为原来有一方了,而且,吟霜当时见了,更喜欢那块,我就送她了。”
  “命啊,这都是命!”雪如听了,颠颠撞撞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听三人的对话,似乎那帕子很有问题,但绝对不是新月的错。而且,雪如似乎更接近真相些。失去小白花,皓祯已经少了半条命了,于是放下她的尸体,抓着雪如的肩膀就是一阵摇晃。“额娘,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什么?吟霜已经被害死了,你还要冤枉新月。”
  “冤枉!我冤枉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攒成一块,喷薄而出。“你不是说只爱吟霜一个人,只要她的吗?现在,她尸骨未寒,你就替这个不知廉耻,口蜜腹剑,勾引公公的贱人说话,你对得起吟霜吗!”
  “什么?额娘你说什么!”皓祯面部肌肉扭曲,呲牙咧嘴,额上青筋一突一突地。
  “我说什么,我让你认清这条毒蛇的真面目。”雪如把自己的见闻、怀疑,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皓祯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新月,表情狰狞,语气却极其温柔地说:“新月,额娘说的都是谎话,对不对?你那么高贵,善良,怎么会去勾引自己的公公,别人的丈夫。”
  “皓祯!”这下换小三月无比痛心地盯着他,仿佛从未认识对方似的。“你怎么可以侮辱我的爱情!我一直以为,你和吟霜是我最好的知己,是最能理解我的人。”话音掷地有声,“是的,我为什么不能承认。的确,我爱你的阿玛。我崇拜他,仰慕他,他是我的天神。”
  “啊!”野兽般的怒嚎,皓祯双手用力掐住了新月的脖子。“骗子,你这个骗子!我不该相信你,你害了我,害了吟霜,害了我们全家。”这时,新婚之夜新月的一言一语再度在他耳边响起。原来,她一直没变,变的只是天神的名字,由努达海变成了自己的父亲。更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对这个女人动了真情。
  “好,干得好!”雪如疯妇般击掌大叫,“掐死她,掐死这个扫把星。”
  “格格!”云娃冲上去,企图将新月解救出来,却被皓祯一脚踹断了两条肋骨。
  哐啷!雪如顺手一花瓶砸她后脑勺上,“贱婢,我让你多事。”
  趁雪如注意力只在皓祯、新月身上,云娃满头鲜血地艰难向外爬。“哎呀!”秦嬷嬷又给了她一下,见其不动弹了。才上前,企图让那对母子冷静下来。新月若真死了,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屋里动静太大,早惊动了外边的人。此次跟着新月出来的,也有她自己身边的其他宫女嬷嬷侍卫。忍着头晕,云娃在意志消失前,使劲全力,大吼了一声:“额附要杀格格,快报官呐。”
  立时,就有那脑袋精明的立刻朝外闯,不然,还等着那母子俩杀人灭口不成。剩下腿脚慢些的,运气没那么好的,只得硬着头皮进屋救人。
  这边,硕王府的人,一边赶紧通知岳礼,一边分派人手准备将逃走的拦回来。
  这一片,权贵们的别院都比较集中。因此,不消进城,逃出来的侍卫就叩到了邻近一家爱新觉罗氏爷们的屋子求援。“嘿,这异姓王的胆可真够肥的,居然敢杀皇族的金枝玉叶。”等岳礼赶到,他的别院早已被重兵把守,围了个水泄不通。
  “杀了?”武则天吃着冰碗,问小泉子。
  “菜市口今儿可热闹了,刷刷几颗人头落地,还有人朝那皓祯、雪如脑袋吐唾沫的。”小泉子绘声绘色地形容。
  当时,听完大臣的禀报,老乾不知该说什么好。活活掐死呀!虽然他讨厌新月,可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女儿死了,养子眼看也活不成了,精神崩溃的雪如疯疯癫癫地将二十年前的换子真相也说了出来。岳礼当场差点也没掐死她。老乾知道,都给气乐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呐。还查什么差,甭浪费了。”雪如、皓祯、秦嬷嬷处斩,罪名是谋害格格。岳礼没太大罪,不过爵位没了,一抹到底,废为庶民。至于帮凶们,雪晴暴亡。其丈夫,某都统,被老乾随便找了一借口罢官去职。梅花的故事,彻底完结。
  新月的死,很长时间内成为北京城大小百姓的谈资。家中凡有闺女的,挑女婿前都要看看对方是否带狂躁症,会打女人。这件事,从中受益的有三人。翩翩皓祥母子,虽然一个出家,一个过继,不过岳礼倘若还在王位上,总免不了麻烦。如今,一个庶民,大家又从律法上脱离了关系,再不相干了。还有,克善。不着调的姐姐没了,从此不会再连累到他。拜皓祯所赐,因为死得还算清白,心软的亲贵们不免多照应他些,也算因祸得福。
  兰馨和嘉嫁得不错,因此得知后除了感叹一番外,并未多想。在宫里,却有两个在夜晚长吁短叹。而且,想的还是同一人。“尔康啊尔康,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成全!
  兰馨和嘉嫁得不错,因此得知后除了感叹一番外,并未多想。在宫里,却有两个在夜晚长吁短叹。而且,想的还是同一人。“尔康啊尔康,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太后当初去五台山,是早春。在护送队伍中的鼻孔君,没有与晴儿看雪看月亮,但也谈了一回诗词,交流交流了人生理想。因为走得急,没进一步加深了解,福尔康就回了京,徒留晴儿在满是和尚喇嘛的山头上心思缭绕。
  好吧!也不能说她眼皮子太浅,花痴。姑娘年龄到了,该嫁人了,可还是整天陪在一群死气沉沉的老太太身边。好不容易见到个一表人才且学识不错的年轻男子,能不动心么!
  这等呀等,宫里的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其中就有皇帝不待见福尔康的。晴儿听了是暗暗替他着急。终于回到宫中,却惊闻其伤重毁容了。担忧惋惜之余,更想知道他的具体状况。
  “啧啧,晴儿又跟景阳宫接触了?”武则天其实蛮喜欢看那几个孩子耍猴戏的。
  对永琪的盯梢,从未放松过,冰影笑着回到:“是的。不过,五阿哥整天办差,几乎没往福家去过,给不了晴格格什么消息。”
  “哦,那西三所那位呢?”女皇陛下指的是紫薇,她应该更急切些吧。
  “那位反倒奇了,并不怎么有动作,似乎远着景阳宫。每天除了晨昏定省外,几乎不出门。以前,小燕子要来找过几次。她总借口要守孝,抄经,对方慢慢就来得少了。到现在,根本再不见踪影。”
  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原因。“皇上、太后不让出来祸害,五阿哥难道还真敢让小燕子乱逛不成。不考虑别的,只想着她的小命,就得看紧了。”武则天讽刺地说道。
  醒悟!哼,目前看来,紫薇的诚意要比永琪大得多。后者表面上没问题,老老实实的当差去。然而,景阳宫中小燕子仍然猴子称霸王。再者,兰馨和嘉出嫁的时候。两次,永琪都趁机带了小燕子出去闲逛,后者还误打误撞认识了一位一萧一剑的江湖人士,短短时间打得火热。别以为没人知道,有心者都清楚得很。他们这种人,在哪都低调不起来,隐藏不了行踪。
  养了几个月,福尔康终于康复了,只是整个人的气质有了很大改变,变得阴郁、沉默。凭他如今的身份,进宫绝不可能。魏氏倒了,想给永琪递条子,打听紫薇都没办法。幸亏老乾派了他当差,某天,在衙门外守了很久后,福尔康终于等到了永琪。
  “什么?你还想着紫薇?”永琪惊叫地站起来,又无可奈何地坐下。“尔康,不是我不帮你,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紫薇的婚事,十有八九是皇玛嬷做主。虽然紫薇身份特殊,不过按她老人家的想法,肯定不是嫁到蒙古,就是在世家当中选。再说,就算指给你了,如果到时她讨皇阿玛喜欢,提到和硕公主的位置。有试婚格格在,你的秘密如何保守,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怎么办,那怎么办?”福尔康暴躁地将桌上所有杯盏一扫而落。自从被狗狗们咔嚓后,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永琪被吓了一跳,也不高兴了。本来,他就跟福尔泰关系更好些。而且,福尔康以前还老爱在他面前摆出清高的姿态。不耐地皱了皱眉头,“这样吧,我回去先帮你探探紫薇的口风,告诉她你病好了,看她是个什么意思,然后再通知你。”随便敷衍了几句,借口衙门有事,永琪就匆匆离去。
  回到宫中,永琪想了想,还是命小顺子以送吃食的名义,给紫薇递了张纸条,上边清楚写了鼻孔君的具体状况,只隐瞒了其已是福公公的事实。“两人相处才几天,看紫薇前些日子的表现,应该情分淡了吧,跟她说一声不打紧。就尔康如今的条件,是铁定配不上她了。我想紫薇,要是看到他本人,指不定被吓到。无论如何,我也算尽了力了。到时,再帮着传回话拒绝便是。”永琪一人在书房自言自语道。
  “格格,你要冷静。咱们好不容易忍到今天的地步,你可不能前功尽弃呀。”看见紫薇捧着永琪传来的纸条流泪,金锁担忧地劝道。
  “金锁,我到底该怎么办?尔康,尔康他现在好可怜,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最后,连我也要离开他吗?”毕竟是初恋,哪那么容易忘掉。
  金锁也知道,倘若无情无义,那就不是紫薇了。她只能尽量劝说:“格格,我没有让你背叛尔康少爷。可是,你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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