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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除非亲自向皇上开口,否则他是不会把你指给尔康少爷的。而且,就算说了,照他以前闯的那么祸,还有令妃娘娘的连累,恐怕更不会把你指给他。”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只是就这样放弃,我实在不甘心呀。而且,不为尔康做些什么,我真的过意不去。”
长叹一声将她揽在肩头,金锁只能硬着心肠提醒紫薇:“可是,你又能为尔康少爷做什么呢?咱们在宫里待了那么久,皇上、太后、皇后的手段,已经看不少了。起码,尔康少爷现在有爵位。虽然脸不如以前英俊了,但本事还在呀。只要有才,不愁没前途。”
“是的!”紫薇急急补充道,“尔康武功好,人聪明,学识也高。”话像在安慰金锁,也在安慰自己。
八月十三,老乾生日万寿节;十五,中秋。从承德回来,大队人马进驻圆明园,准备过几天再回宫。紫薇如今稍稍提高的地位,也有幸分配到了一处住所,不用在紫禁城孤零零过节。
圆明园景色优美,清风拂面,月光洒在身上,跟金锁一起慢慢地逛着,紫薇的心情放松不少。“还珠格格,五阿哥请您一会到杏花春馆一起赏月。”小顺子送来邀请。
杏花春馆?紫薇疑惑地抿了抿嘴。那里矮屋疏篱,不算赏月的合适去处呀。“小燕子没来,五阿哥找我做什么呢?”不怪紫薇犹豫,她跟永琪的感情实在谈不上好。这是从初次见面那句:“无论如何,请你都不要伤害小燕子。”开始的。紫薇不傻,清楚对方压根对自己没什么兄妹之情。
仔细想了想,还是带着金锁去了。毕竟,如今他们没有利益冲突,紫薇想不出来永琪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而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谋划的。
相比邻近的坦坦荡荡、上下天光,杏花春馆内的光线显得有些阴暗。主仆俩牵着手,小心翼翼走进去。小顺子带路说:“格格请,我家主子在前边菜圃那。”
远处黑黝黝的,隐约有个男子的身影,不是永琪,个头更高些。越来越近,身影也越来越熟悉。紫薇失态地捂住嘴,热泪眼眶,“尔,尔康。”
对方听见她的声音,猛地一转头。
“天呐!”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花圣母仍吓得心头一颤。“尔,唔。”一条充满酒气的舌头顿时堵住了她的嘴,唇瓣被咬得很疼。紫薇挣扎着,想把他推开。
意识到她的举动,福尔康的行为更疯狂了,手也开始动了起来。
发觉情形不妙,金锁连忙过来拉扯道:“尔康少爷,你先放开我家格格。”同样听到动静不对的永琪也跟着从不远处冲了过来,“尔康,你别冲动,先放开紫薇。”
两人努力下才将鼻孔君拉开。紫薇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
“啊!”福尔康痛苦地大喊,扭曲的鼻梁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更加恐怖。“紫薇,你变心了,对不对!你嫌弃我,对不对!”
“没有,我没有。”花圣母立刻否认道。“我,我只是不喜欢你一见面就这样对我,我只想好好看看你的脸,想问你,疼吗?”天地良心,虽然有点被吓到,紫薇还真没有以貌取人的意思。比起亲吻,她更关心情郎的伤势。而且,福尔康后来的动手动脚过分了。
“骗人!”鼻孔君歇斯底里地回吼道。“如果你不在意,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吻你,爱你,为什么要推开我?”少了某些零件,他对自己的男性雄风极度敏感。
“你说什么?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就是为了吵架吗?”紫薇觉得很委屈,难道关心他也错了吗?
永琪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劝架好。本来,他是不打算帮两人牵线的。谁知,小燕子把萧剑托付给了福家。然后,又通过萧剑的嘴,让她知道了福尔康的痛苦。白天黑夜逼着自己,要让二者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磨不过,于是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把福尔康悄悄给领进园子里来了。毕竟这儿,戒备没那么森严。就算这样,也不敢把人往自己的住处带,只能挑了晚上最黑的杏花春馆。“好了,好了。尔康,你看你,进来之前心心念念的。可一见面,又惹紫薇哭。”
永琪不说还好,一开口,福尔康更狂躁了。“是你,我知道你。你把我的秘密告诉她了,对不对?”
“秘密?什么秘密?”紫薇不解看着两人。
“哎,什么呀!我根本一个字也没说,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永琪受不了他这不阴不阳的臭脾气。
“紫薇,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们在幽幽谷发的誓,还算不算数。今天,如果,”痛苦地停顿了一下,“如果我已经不算个完整的男人了,你还爱不爱我?”
“不完整!尔康,你再说什么?”紫薇更糊涂了,“永琪,尔康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问!你也不许说!”福尔康只站在紫薇面前,直盯着她的眼睛。“你回答我,快回答呀!”
没头没脑的问题,无理取闹的态度,花圣母突然心很累。可顾念到其前些时日所受的伤害,仍然放柔了声音,问说:“尔康,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呀。我不知道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只希望能分担一些你的痛苦。啊!”话没说完,就被对方狠狠甩到一边。
“替我分担痛苦?”福尔康像个陀螺一样,原地不停打转。“呵呵,哈哈!你能替我分担什么?连个吻都不愿意给。你知道,我为你失去了什么吗!失去了男人最宝贵的东西。”他一边怒吼着,一边把事发当晚的情形详细述说了一遍。
“你,你是那晚房顶上的黑衣人?”声音颤抖的金锁。
“你,你偷看我们!”紫薇咬着唇,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那晚的事情,对鼻孔君来讲是件惨剧;而对主仆俩来说,同样是难以忘却的阴影。再满脑袋情情爱爱,对偷窥自己洗澡的男人,她也不会有好印象。不管认不认识对方,两人又是否关系亲近。
一直认为自己很委屈,把真相说出来,以为能够得到爱人的抚慰,却没想对方居然纠结在这“小小的细节”上。“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如果不是爬上屋顶,我根本看不到你。不信,你问永琪。”
五阿哥连忙摆手发誓,“我没看,我当时真没看。”
“哇!”金锁掩面大哭而去。
“金锁。”紫薇想去追,又放不下这边。
“放心吧。”永琪示意小顺子跟上。
“尔康,你。”事涉金锁,花圣母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相信你当时不是存心的。可是,你,你是不是应该向金锁道个歉呢。”怎么说呢,以前交往的时候,福尔康虽然热情了点,还还算个正人君子,紫薇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不认为他是故意的。
“道歉?紫薇,你觉得现在是我的问题吗?还是现在我们应该讨论别人的事。”闷了几个月,难受了几个月,鼻孔君觉得,他不该被这样对待呀。想象中的重逢画面,不应当是如此的。一股邪火从丹田直往上冒,他不由分说的拉住紫薇又是一阵强吻,手更不老实了。
“喂,尔康。”永琪实在看不下。
“唔!”花圣母挣扎得更厉害,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一闭眼,用力咬了下某人的舌头。“尔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几乎到当场强 暴的地步了。
手背抹了抹流血的舌尖,鼻孔君冷冷道:“我怎么你了?说来说去,根本就是你不对。”在他的变态心理看来,紫薇反抗得越厉害,他就越要这么做。不是为了实质性的,只是想表明,我对这个女人仍然有绝对的主控权,所有权。我福尔康,仍然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突然,老乾领着几个太监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金锁哭着乱跑,正巧被他碰见,又发现了小顺子。老乾明显觉得事情不对,不停逼问,两人均不敢说实话。这下子,他更怀疑了。顺着两人过来的方向,一路问一路找,终于到了杏花春馆。见小桂子在外面放哨,立马命人堵了他的嘴,悄悄进了里面。
低头看看自己凌乱的衣裳,再摸摸头上散落下的几缕碎发,猝不及防间,紫薇突然撞向一旁的柱子。
“紫薇!”
“紫薇丫头!”老乾大惊失色,“来人,快宣太医。”用杏花春馆里的躺椅,急急把人往灯火通明的地方送。“永琪,福尔康若是逃了,朕唯你是问。”回头盯着他说。
“好,很好。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好臣子呀!”清楚事情瞒不过去了,永琪只能老实交代。“你算哪门子哥哥,居然带男人爬自己亲妹妹的屋顶。”虽然最终受害者是紫薇,但当时兰馨和嘉、五格格都在,想起来老乾心里就后怕。女孩家的闺誉,最最受不得半点风言风语了。一盏子茶水直接砸永琪脑袋上,他还不敢抬手去擦。“他说喜欢,你就应了。那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呀!”
“儿臣知罪。”其实想起来,永琪自己也是很后悔的。
“今儿晚上,若朕没有来。你是不是就眼睁睁看着自个妹妹被福尔康轻薄,然后生不如死啊!”老乾气极,一叠声地质问。不管他现在对紫薇感觉如何,也绝容不下鼻孔君这很不道德的行为,也更生气永琪没有手足之情。他器重这个儿子,希望将来他能成就大业。但一个对兄弟姐妹过于冷血的接班人,他不需要。
骂完儿子,皇帝腾出大部分精力处理福尔康。“怎么,你很想跟紫薇在一起,是吗?”他笑着问。
“皇上!”都到了这个地步,鼻孔君依然摆不清自己的姿态。,跪得直挺挺的。“我跟紫薇,早已山盟海誓。”从两人见面开始,到被逼分离,福尔康连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
“呵,哈哈。”老乾嘴上笑得畅快,眼神却冷冷地。“你的远房亲戚,骗着朕认了个冒牌货。然后,你发现真人了,却不马上禀告。不但妄想金枝玉叶不计名分的跟你在一起,还联合你阿玛额娘把她逼走,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呢,还把她送进宫当奴才。福尔康啊,福尔康,你对紫薇可真好呀。”
听着老乾这些诛心的话,永琪背心全是冷汗,心里嘀咕说:“对,真是他们的错。如果不是令妃,皇阿玛就不会错认小燕子,我跟她之间,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多障碍了。”
你问鼻孔君服气吗?当然不服。强着歪理,还要跟皇帝辩。
“住嘴!这有你说话的地吗!”老乾不气了,跟不可救药的人计较不值当。“来人,将福尔康。啊,不对,应该是小福子,拖出去。让净身房,好好给他拾掇拾掇,别做一半留一半的。”看着某人被拖走的背影,老乾笑得格外和蔼可亲地凑到永琪面前。“永琪呀,你说,朕是不是很伟大,很仁慈。他想一辈子跟在紫薇身边,朕就成全他。割掉舌头,废了武功,紫薇的陪嫁里头,安排个粗使太监不算为过。”
“是,皇阿玛说的是。”老乾这手忒毒了,比直接把人弄死,更残忍。永琪突然觉得,比起福尔康,小燕子的确幸运很多。
“皇上赏一、二、三、四各十斤肉?”听到奴才的回报,武则天神情古怪地问道。
容嬷嬷匆匆走进来,脸色更为滑稽。“主子,您猜怎么着?净身房,昨儿多了只二十出头的新鲜货色。啊,不对,应该说拉了半截的。”
“阉了再阉!”武则天快要佩服老乾的创意了。“哑巴?”
“您怎么老未卜先知呀!”容嬷嬷小拍一记马屁。
“嗯,呵呵。啥时候,等你到了我这位置,也准能猜出来。”
“呵呵。”一张老脸笑成大丽菊。
“啊,对了,把之前蒙古各部适龄子弟的名册给我拿来。”
“喳。”
翻阿翻,“漠西还是漠北好呢?漠南京城里的熟人太多了。”
最最香艳丢脸的死法
西内最偏僻的地方,多了名二十出头,高高大大,且面容丑陋的哑巴太监种菜。朝中,协办大学士福伦被御史弹劾,犯灭门大罪,下刑部大狱,家产被抄。宫里,还珠格格与晴格格同时重病卧床。尤其前者,足足休养了近半年才康复。
乾隆二十六年夏,还珠格格入玉牒,嫁车臣部台吉之子,那哑巴太监也在随行队伍中。原养于慈宁宫的亲王嫡女晴儿,封和安郡主,嫁董鄂氏,温顺公府嫡子。入秋,福伦夫妻被处决。九月,明瑞代阿桂驻伊犁,皓祯官升一级。山东曹县黄河及运河各漫口均合龙。十一月,皇太后七旬庆典,皇帝率王大臣行庆贺礼。
乾隆二十七年正月,开始第三次南巡,免江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