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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

  手去取簪子,大不了不带了呗。
  胤禩伸出手,我便将取下的旗头摔在他手上。笑吧,我不介意。
  修长的手指勾住了我的一缕头发,胤禩笑道:“老十如今也不小了,你要训他总该有所顾忌才是。万一小玉有个什么,让皇阿玛知道了终归不好。”
  我低了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其他的皇子不少都孩子一大堆,连比他小的老九和老十都有了孩子。我嫁给他一年多,什么消息都没有。外头的人早撺掇着他纳侧福晋了。这次要不是提前发觉老十要往府里偷偷送进来两个人,估计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夺回我的头发,将他往床下推,“走开,用不着你来说教。是谁给了老十的胆子?要我查出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若敢碰其他的女人,我就死给你看!”
  肯定是他在老十面前抱怨了,否则老十一向最听我的话,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黑心烂肺的事情!
  我要是被逼死了,看郭络罗家还饶得了你。想起岳乐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自觉腰杆又硬了些。既然他是我的夫君,纵使只是挂名,也要“洁身自好”,担心他的未来就很折磨我了,还要分出心来对付其他的女人,我才没有那个精力呢。
  怕他在书房不甘寂寞,我将守房的丫头全换成了太监。他娘当年不也是端茶倒水的,还不照样生了他。坏了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了,有些规矩是有着双重标准的。好不容易有了特权,我当然要好好用。他要是有生理需要,自己解决好了。
  虽然明白这不是什么长久的办法,可是,既然冠了我的丈夫的名儿,再嫌弃也不能被别人捡了便宜。我可没那么大方,眼睁睁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府里头翻云覆雨,你缠我绵的。要是以后我能成功离开,他要干什么我也管不着了。
  胤禩对于我在府里头作威作福从来不说什么,偶尔闹得厉害了,就不痛不痒地提醒一下。他对我好,宠着我,我就受着。反正以后要跟着他受罪,他对我好点也是应该的。
  退一万步讲,他迁就我不是为了权势,单是为了沫云这个人,可我又不是真正的沫云,才没有必要替她疼她的夫君呢。她不痛不痒地走了,说不定正用着我的身体在现代享受呢。我却要在这里替她承受所有的悲惨,向她丈夫要求点什么不过分吧?
  “沫云。”胤禩叫了我的名字,眼光复杂地看着我,“你这般,究竟是在意我,还是不在意?”
  “有什么区别吗?”我哼哼着偏过头不看他,十八岁的小子玩什么深沉。“反正暂时跑不了。”
  “直郡王府里新添了位格格,明日你随我一同贺喜去。”
  “嗯?”话题转换的太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啊!”胤禩捏了捏我的脸,“我从外头带了些稀罕东西,这会儿搁在书房,跟我去看看吧?”说着自己披了件藏青色的便服就往外走。
  这句话我听懂了,有东西要送给我。不要白不要,我忙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女的,真不省事!
  色厉内荏
  明明已经到了八月,可是秋老虎的尾巴还在这里吊着,比正经的大暑还要热上几分。一大早就热了一身汗,沐浴完毕,顾及到古代人的心理承受力,我勉强穿了件薄缎的旗装,看到皖澜手里捧着旗头,臂弯里搭了件蓝底缂银丝的坎肩向我走来,连忙摆手:“走开,我不要再穿了,你想热死我啊!”
  皖澜先是好言相劝,看我抱着双臂就是不肯就范,急得都要哭出来了,“福晋,求您了,穿了吧!贝勒爷要问起来可怎么好?”
  “不穿!”被她缠的心烦,索性连脚上蹬得花盆底鞋也踢掉了。背上都起痱子了,痒得难受,便愈加烦躁。拎起皖澜手上的旗头便向门外扔去,还让不让人活了!
  “唉吆!”一声惨叫,吓了我一跳,皖澜早哆嗦着跪下了,哽咽地问安,“贝勒爷吉祥!”
  胤禩一袭白袍,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此刻正盯着我瞧,看不出什么情绪。沧耳抱着脑袋,疼的呲牙裂嘴,那旗头滚在地上蹦达了几下便不动了。沧耳抬头看了我一眼,慌忙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我把旗头砸他身上了吧,看他惊恐的样子,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小心地看了看胤禩的脸色,还是淡淡的,不由偷偷松了口气。他唯一一次冲我发脾气是在过年的时候,宫里宴请各位阿哥,我一时兴奋喝得烂醉跑到御花园酣睡,幸好被某好心人及时发现送了回去,否则我很可能就极为丢脸地冻死在外面了。当我宿醉醒来,脸前是胤禩一张阴沉的俊脸,仿佛地狱里催命的鬼差,吓得我几乎灵魂出窍。之后胤禩大发脾气,狠狠训斥我,又打了皖澜二十板子,要不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求他,估计皖澜就要被他发配边疆了。以前我闹,皖澜小女孩心性,还时不时跟我一起玩,那次之后,我彻底成了孤家寡人,皖澜更是怕胤禩怕得不得了。我也着实老实了好一阵子,我就是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他一吓,我便丢盔弃甲了。那段时间,老十大惊小怪地说我转性了,胤禩就会森森然地笑,夸我听话。
  “你们都先下去吧。”胤禩一声令下,皖澜和沧耳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看他从皖澜手里要过了那件坎肩向我逼近,我惊恐地后退一步,“我是不会穿的。”
  “沫云,直郡王和我的情分到底不一样,你今日就委屈一点吧。”他的声音温润清雅,却透着丝丝寒气。
  你就装吧。我知道他从小跟在惠妃身边长大,惠妃又是直郡王胤褆的亲娘,往日里他们显得亲厚些,尤其是胤禩对胤褆更是表现出几分更深的尊敬。不过这都是表象,胤褆后来下场那么惨,和他也脱不了关系。这会儿为了这档子面上的事委屈我,凭什么!
  “说不穿就不穿!”我倔脾气也上来了,索性开始解身上旗装的盘扣,让我穿,干脆我连这层也不穿了!大热天里在自己屋里都要穿长袖,我为什么要受这份罪!
  只顾着生气,抬头对上胤禩那双比平日里幽黯几分的眸子,顿时一惊。忙拢了已经大敞的衣襟,又羞又怒,“你不知道回避啊!”
  胤禩怔了怔,接着又恢复了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嘴角带着抹玩味的笑上下打量着我,眼眸里的光华也透着几分恶意。“我倒不知还有这个规矩,自家的媳妇更衣还要丈夫回避的。”
  他是故意的!羞愤之下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只得再把扣子扣上。清朝的盘扣样式复杂,摆弄半天还没有扣好,急得我又出了一身的汗,胡乱撕扯着扣子。
  “你看看你这脾气,好好地作践这些死物做什么?”胤禩的手臂从身后环了过来,解开我腋下一颗扣错位的盘扣,仔细地一个个扣好。温热的指尖不时触碰到内里的肌肤,点点掠过,泛起丝丝麻痒的涟漪。我突然就红了脸。
  “你今天乖乖的,晚上我便带你出去。”威逼加利诱,我妥协了。
  胤禩虽然惯着我,却有一些我不能触碰的底线。比如上街。哪次都是我三闹四哭,气得跳脚了才肯让我出去一小会儿。来了一年多了,连正经的老北京夜市都没有逛过,郁闷纠结。难怪古代的贵妇那么多人心脉郁结而亡,整天呆在一个地方,不憋死才怪呢。
  终于打扮妥当,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坐在宽大的马车里,我不时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熙熙攘攘啊,真热闹。比电视剧上拍得更有人气。果然,正版和山寨货是有根本区别的。
  马车驶过一个巷口,我趁机瞥了一眼,里面似乎颇有脂粉气息,远远望着一个很大的招牌,乌木底上烫金的三个大字直直地撞进我眼睛里:怡红院。
  忍不住,我“咯咯”地笑起来。原本闭目养神的胤禩睁开眼睛看着我,懒懒地开口:“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没什么。”我捂着嘴直乐,那就是传说中的青楼了吧。笑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坐正了身子,盯着胤禩瞧。
  “怎么了?”大概被我看的不自在,胤禩问道。
  我摇摇头。记得历史上没有记载他有什么红粉知己。倒是老九妻妾成群,说不定就有青楼里的姑娘,什么时候去打听打听里面的事情。据可靠的史料记载和大量出土文物证明,古人对房中术的研究可是颇有成就。
  胤禩做得靠近了些,将我揽进他怀里,温柔一笑,“沫云,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红颜知己?”
  他怎么知道的?我一惊,险些从座位上滑下去,被他扣着腰按回了怀里。
  他的头垂着,几乎要抵上了我的额头,双眸直直看着我,连吐出的气息都热了许多。“沫云。”他充满暗示意味地叫了我一声。
  这个小子,不是吧?我有些晕,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双唇,别过了脸,双手推他,“胤禩,我很热。”
  离开他的怀抱,我自觉地缩坐在一边的角落里,暗自懊悔今天早晨的莽撞。他分明是被我那若隐若现的美好给撩拨了。以后可千万要小心。这些皇子一个比一个早熟,胤禩又是个极其腹黑狡诈的人,兼之他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不留神我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贝勒爷,福晋,直郡王府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不好意思地说,更啦。嘿嘿
  姻缘际会
  史书上记载胤褆是个美男子,果真是没有撒谎。他都26岁了,还能这么帅,真是不简单。想到古人寿命短暂,我又忍不住多瞧了瞧他,还没有多少皱纹呢。天潢贵胄,保养得宜,保养得宜呀。
  “老八,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么?”胤褆很亲昵地拍拍胤禩的肩膀,一副好大哥的样子,“让沫云来就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大热天的跑这一趟就行,胤禩就不行了?再没有这样的道理的!挑了挑眉,正要送去一个饱含怨恨和鄙视的目光,手却被人捏了一下。不满地瞪了胤禩一眼,他笑眯眯地望着我,一脸无辜样:“沫云,有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啊,直郡王,爷,您们聊着,我去后院瞧瞧小格格去。”我笑得花枝乱颤。胤禩小心地往后挪了一步。
  我走近他们一点,很恭顺地福了福身,瞧着底下两双脚。嗯,前面这双镶金包银的奢华靴子是直郡王的吧,我家胤禩很低调得奢华着,不像他,这般张扬。难怪他败得这么快,口没遮拦的,该打。
  “啊,直郡王,沫云冒犯了!”我一声惊呼,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亏得皖澜在后面扶了一把才没有摔跤。
  唉吆,他的脚可真硬,一脚踩上去,硌死我了!“福晋,您没事吧?”皖澜慌忙在我身上乱摸,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刚来那会儿没少摔跤,导致皖澜一出门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开始皖澜总是一副很怜惜我的表情。有一次实在不耐烦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却闹了个大红脸。一再追问下才嗔怪道:“奴婢是觉得,贝勒爷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我呆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什么,红着脸憋出一句话“不是你想得那样。”
  “沫云,你没事吧?”胤褆很有风度地询问。果然是贵公子哥儿,就是有气量。
  “没事。是沫云冒犯了,直郡王恕罪。”
  胤褆大度地挥挥手:“都是自家人,做这些虚礼干什么。”
  我笑得温婉有礼,看到胤禩脸上的表情,忙收敛了些,“沫云先告退了。”忙拉了皖澜,“咱们走。”
  “福晋,您这又是干什么?”皖澜看我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好奇地看着我。
  “嘘,别闹。”我吩咐她,看着胤褆和胤禩远去的背影。胤褆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好!成功了,让你歧视我,踩不死你。出了口气,我直起身子,将手臂一抬,皖澜忙扶上,“皖澜,咱们走!”
  小格格长得粉粉嫩嫩的,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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