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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的小丫鬟,也是一阵鄙弃。
“回侧王妃,这是跟着桃夭夫人一起来的萧初熏。”
“王二,你叫谁夫人呢?”绿衣小丫鬟语气尖锐,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奴才……奴才知错了。”家丁低眉顺眼去看那贵气的女子。
“王二,你可记住了,这冥王府,就我家小姐,是明媒正娶的夫人!”小翠叉着腰,骄傲的说,放佛她也跟着粘了很大的光一般的。
“是……是,奴才记住了。”
侧王妃脸色也缓和了很多,鄙弃的嘲笑着,“这贱人怎么送来我这里?”
侧王妃说话的时候,萧初熏也正好抬眼打量眼前这个一脸骄傲的女人,只是,那骄傲过于扎眼,让她的娇艳失色不少。
家丁虽然也知晓一些其中原由,可并不敢乱说话,只说是王爷吩咐的,就找借口离开了。剩下林红袖、小翠、萧初熏三人在花厅之中。
“爷竟然从那低贱的地方,一下子带回两个人来。”林红袖抱怨着,怨恨的看着萧初熏。
萧初熏并不在意她的目光,只是好奇林红袖在说这话时,小翠脸上出现的尴尬和突然的躲避的眼神。
萧初熏从苍寒魂吩咐家丁将自己交付给侧王妃开始,便知这侧王妃,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也明白自己在这里,会吃上很多苦头,所以,为了自己着想,只能尽量了解侧王妃的性子,才好选择方式来避开她的锋芒。
“小姐,不管王爷带回多少女人回来,您始终是最重要的那个……要不是,也不会直到现在,也没有正王妃呢!”小翠待林红袖发完牢骚,情绪过去了,才敢安抚。
萧初熏注意到小翠对侧王妃的称呼,是“小姐”而不是“王妃”,那说明,小翠是侧王妃陪嫁过来的,她自然对侧王妃的了解最深入,只要从小翠那里知道侧王妃的一些信息,她的日子,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小翠和林红袖你一句我一句,竟将萧初熏抛诸脑后,等突然想起还有个满面白粉的人等待着她的裁决,林红袖烦躁的摆摆手,“你去李妈那里帮忙好了。”
李妈负责的是林红袖这院子里的清扫和照顾花木的工作,虽然任务不重,但是繁琐、费时,萧初熏来了之后,便几乎是承担下了所有的工作,所换来的是李妈在这院子里几年来的对侧王妃的了解。
也是在这时,萧初熏才知,为何苍寒魂是那么厌恶自己,仇恨自己?
因为,她并不是第一个在他清醒状态下,爬上他床的女人!
两年前,苍寒魂还在边疆带兵的时候,林将军作为副将常伴左右,一日,林将军的女儿,因是思父心切,来了军营,苍寒魂虽是定下军规,不许女眷进入军营,但是迫于林将军的请求,允了她。林红袖为了感激苍寒魂的成全,弹奏一曲琴音,未曾想,便是这首古曲,让苍寒魂看上了林红袖,当晚,她便成了他的女人。为了不负她,还特地请旨,娶她为侧王妃。
这是外界流传的关于林红袖嫁给冥王苍寒魂的桥段。
李妈在说完这一段之后,小心窥了四周,才压低声音,靠近萧初熏道:“其实,侧王妃是趁着王爷醉酒,自己爬上去的!那日她喝醉之后,自己当着府里家丁的面儿,吐出了真言。”
萧初熏一愣,拿着剪刀的手微微一抖,差点将那初露芬芳的花骨朵剪了去。
原来,在苍寒魂的心目中,自己也是那林红袖,耍尽一切手段,便是要爬上他的床,而后进他的冥王府!
“从那以后,王爷就娶了好多夫人回来,而且,个个都是琴艺精湛的美人儿!”李妈大概是很久没与人聊个尽兴,见萧初熏认真听自己说话,便话多了起来。
萧初熏心中一阵难过,她早在三年前,他对她说那唯一的一句话时,便知,他是爱琴的,只是未知,他竟如此痴迷!看看手指,上面那淡淡的茧子,笑得苍凉。
终究,她的改变,也没有换来什么。
倒是应该将那些他未知的经历,当作历练才好。而如今她安然待在这冥王府,脱离了那狠毒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想起来,其实她跟那些一心想要爬上他的床,入他冥王府的女人,终究还是没有区别!
她捏紧拳头,试图遮掩那些指腹上,那些淡淡的茧子,如今,她不再是三年那个女子。
李妈依旧唠叨着,让萧初熏甚至知道,林红袖其实是林将军庶出的女儿,她的母亲,其实也是青楼出身,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林红袖在咒骂青楼低贱时,小翠只敢听着,不敢附和的原由。
正沉思着,突见小翠从石子路上匆匆而来,一双眼睛盯住了萧初熏,眼神中,带着仇视和一些说不清的情绪,直到走远,还不时回头来看萧初熏,让萧初熏的心中,开始不安了起来。
萧初熏突然想起,林红袖用卑劣的手段爬上苍寒魂的床,而自己如今在外人眼里,也是如此爬上了他的床,如若是林红袖知道自己的事情,一定会觉得那是对她的羞辱!毕竟,在她眼里,自己是何等低贱的身份,而与自己做相同事情的她,也变得低贱了。
原来,苍寒魂的意图,是借自己来羞辱林红袖!
心,再一次变凉,她,只是他的工具而已。想罚便罚,想利用,便利用了。
三年前那片刻的心动,如今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她心中一紧,想起了刚刚小翠看自己的眼神,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冥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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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8好意思,今天放纵自己,睡到下午两点起床,嘻嘻,更的有点晚僚~
第十八章 鞭打
“侧王妃,您找奴婢?”萧初熏一进房间,便感觉到了那股奇异的沉闷感。
“该死的贱人,还不跪下!”豁然站起的女人,也不管自己的侧王妃身份,指着萧初熏便骂了起来。
萧初熏笑得一脸云淡风轻,让那原本浓厚的白粉,反倒是感觉绵薄了起来,“侧王妃何故发这么大的火,气坏了身体可真是不妙!”
林红袖更气了,手指哆嗦着,指着萧初熏狠狠的骂着:“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想爬上王爷的床!看我不剜了你的眼,砍了你的手脚。”
小翠生怕林红袖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赶紧从侧面扶住林红袖,小声道:“小姐,她是王爷送过来的,要是王爷知道……”
林红袖大力甩开小翠的搀扶,步步走近萧初熏,狠狠一巴掌甩在萧初熏的脸上,让她一个扭捏,撞上了旁边朱漆的柱子,“哼,王爷让她过来,还不是为了羞辱我,还要我好好替他折磨这女人!”
原来,她也明白!萧初熏捂住脸,用手揩干净唇角的血。
“侧王妃,您既然明白王爷的用意,又何苦生气,跟自己过不去!”萧初熏一脸不在乎的劝导着,仿若,这事情根本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要有一点机会,她便会保护自己,不会放弃自救的机会。如今她的劝解,是想让林红袖不要迁怒于自己,中了苍寒魂的圈套,可是,她也明白,劝解成功的几率,很小。
“哼,本王妃当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可是……”林红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了起来,她娇笑着,千姿百媚,“王爷……会喜欢的!”
萧初熏突然觉得自己脸僵硬了,苍寒魂就是那样的男人,让女人情不自禁的便爱上了他,不仅爱上,还要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值得。她突然觉得可笑,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扯扯嘴角,只觉得当年被自己毒哑的嗓子,一阵生疼。
她伸手,抚上脖子,思绪万千。
一刻钟之后,萧初熏被绑在了木架上,身处一间阴暗的密室之内。林红袖一脸嗜血的光芒,手拎着沾满盐水的皮鞭站立着。
“贱人!”她咒骂,扬起手,狠狠一鞭子,落在了萧初熏的身上。
那鞭子带来的力度很大,倒不像是弱女子可以使出的力气,萧初熏忍下身上剧烈的疼痛,暗暗惊讶。
林红袖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一边将那粗重的鞭子,狠狠抽在萧初熏的身上。
疼痛模糊了萧初熏的意识,也抽干了她的力气,她无力低垂着头,任林红袖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迎头的凉水泼下的时候,萧初熏才惊觉自己晕厥了过去,她抬起头,只觉得发梢上,水一滴滴顺着纹路向下,落在伤口之上,疼得她直吸气。
“小翠……把蜡烛拿过来。”林红袖命令着。
小翠睨了萧初熏一眼,拿过烛台上的红烛,递在林红袖手上。林红袖拿着蜡烛,向萧初熏靠近,狰狞的脸隐在忽暗忽明的烛光中,说不出的恐怖,她阴冷的笑着,将蜡烛恶作剧似的微微一斜,那稀软的蜡烛便流了下去,覆盖在血红的伤口上。
“啊——”刺疼的尖叫,划破夜空。
苍寒魂正在书房看书,脑中一个乍响,恍惚听见什么声音,仔细听,周围又是一片安静,再看那书时,只觉得书上的文字,一片模糊,再也看不进去半个字。他烦躁的扔下书,刚走出门,便看见桃夭站在莲花池边,一身的红衣,好不娇艳,月色下,脸娇嫩的放佛要掐出水来,似笑非笑的神情,带着隐约的骄傲之态,让苍寒魂有些厌恶。
他突然便想起了那张涂满白粉的老脸来,真不知那白粉、猩红之下,会是如何的一张松垮垮的老皮。他想着,只是觉得疑惑,却未觉,自己想起那人之时,竟掩下了心中的烦躁。
小翠撇开脸,不敢看萧初熏身上的惨状,待林红袖气消了一些,才小声道:“小姐,奴婢认为,这个贱人,并不是当务之急要对付的!”
林红袖此刻看着萧初熏痛苦的表情,得意得笑的舒畅,听了小翠的话,立即寒下脸来,冷冷的问:“你要说什么?”
小翠凑进林红袖,小声道:“听说那个叫桃夭的,妖艳的很,一手古琴出神入化,王爷爱怜至极,如今这消息,又是她透露给您的,分明就是想转移您的注意力嘛!”
林红袖将烛台递在小翠手上,拎起鞭子,又抽了萧初熏一记,才咬牙道:“我说她怎么那么好心来提醒我关于这贱人的事情,原来是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
小翠接着道:“听说这贱人在醉香楼的时候,便风骚的让人辱骂,小姐您不用特别对付她,她便是要遭王爷虐待的,再说,又老又丑的她,对您也没有任何威胁。”
林红袖点点头,将鞭子扔在了地上,“本王妃怎么没想到呢!白白浪费时间在这贱人身上,你把她弄回去,告诉李妈,给我好好看着,要是再敢诱惑王爷,定抽了她的筋。”
说完,便忿忿的离开了。她也打得累了。
小翠见林红袖走的远了,才解开萧初熏的绳子,将她搀扶着,送回了李妈的房间。
李妈一见萧初熏血肉模糊回来,登时就吓得傻了。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小翠本就吃力,见李妈还愣着,立即就变脸了。
李妈唯唯诺诺的将萧初熏扶过来,放在了床上,这才回头看小翠。
“小姐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别再外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小翠威胁着。
萧初熏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翠。这个丫鬟,其实是救了自己的。
“小翠姑娘,你还不知道我的!”李妈哈着腰,小翠是侧王妃身边的人,也不能得罪的。
“那就好,听着,小姐要你好生看着她,明白了?”
李妈点点头,看了眼萧初熏,眼神微微有些疑惑,又赶紧扭头看小翠,见她没什么话了,才去打水,给萧初熏净身。
萧初熏如今,是浑身的伤口,惨不忍睹,李妈清理那些伤口的时候,连连抬袖擦眼睛,觉得她好不可怜。
“你倒是怎么惹着了侧王府,她要下这么重的手?”李妈絮叨着。
萧初熏艰难的笑,“老娘年轻貌美,她是嫉妒,深怕老娘抢了她夫君。”
李妈连连往窗外看,狠狠一拍她的脑袋,“你是被打糊涂了不是?再说这些,去其他地方说去,别连累了我。”
萧初熏只是笑,微微挪动了身体,环视周身,那板子印如今叫那鞭子印遮了去,倒让她心中宽慰不少。有什么痕迹,便会多忆起留痕迹的人,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