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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离那人越远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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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汗~这两章还是有点小虐滴,亲们要是受不了,可以先看看《媒婆皇后》调节哈,等后几章出来,一起看~
阿弥陀佛……
第十九章 花间一壶酒
“贱人,你今日便是把那一片的花草全弄好了。”李妈指着一大片的花园,交代着。
萧初熏懒懒的伸腰,用手拨弄了几下发丝,才顺着手指看了去,她像被人捏着鼻子一般的叫:“呦,那么大一片园子,可要脏了老娘的衣裙。”
李妈啐了一口,“你那裙子再好看,也没人看上一眼,脏了有什么?”
“老娘当年……”
李妈赶紧打断,“你还是赶紧过去,别说从前。”
这段时间,李妈早将萧初熏那些故事听了个遍,差点耳朵都起茧子了,只觉得萧初熏提到从前那两个字,便头疼。她便也是理解了为何这冥王府的人,都将萧初熏称为贱人,也一并叫了起来,谁知越叫越顺口,萧初熏也乐呵呵的应了,就渐渐忘了她的本名。
如今,已是初秋,那花木凋零的极快,经常是昨天还芳姿卓雅的花朵,隔天,便只剩空枝摇曳,让萧初熏心中,总是有股淡淡的忧伤,只是她那脂粉遮掩的好,一般人,又怎能看出她的离愁与别绪。
她慢慢移动脚步,将枯枝树叶扫进花圃之中,埋在泥土之下,随着动作,身上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这季节,早晚虽然已经凉爽了下来,不过中午还是燥热,让她浑身的伤口叫嚣不已。
安若楠一眼,便看见了花影之中的萧初熏。
自从知道萧初熏在这冥王府开始,他来帮侧王妃看病的次数,便增多了,来时,总是时不时的放出目光去打量,看看能否扑捉到那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却已经深深刻在自己心口的身影。此刻,看见萧初熏闲适在花丛中的身影,他的心,竟如当年第一次把脉一般的激动,他静静站立在她身后,隔着花丛,细细端量着她。
她似乎比先前更瘦了,每移动一步,脚步都沉重而艰难,他想起上次看见她,她的手脚上,还有重重的铁链,他匆忙打量,看见那些物什已经从她身上消失了去,才微微放下心来。
他看她笑得悲戚,哀得自然,心中,竟然生起些微的心疼来。为她的隐忍心疼,为她的机遇心疼,而且,那些心疼,像是扎了根儿一般的,如此的顺其自然。
“姑娘……”他终于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萧初熏惊讶的转身,看见花丛对面的安若楠。
一瞬间的错愕之后,她笑得娇媚动人,刚刚的闲适全数遮掩了起来,“这不是安太医?好久没见,奴家可想你了呢!”
他只是微微一笑,礼貌的点头,并不似一般人那样厌恶的扭头便走。
他的温和,让她倍感温暖,却又迟疑着,不知自己能否接近那温暖。
安若楠环视四周,问道:“姑娘如今这是……”
萧初熏捞起手中的扫帚,又指指不远处放着的剪刀、浇水的壶等,璀然一笑,“奴家现在是护花使者呢。”
说着,抛出个媚眼来,风骚的姿态,让安若楠又是一阵的心疼。
安若楠绕过花丛,走向了萧初熏,萧初熏竟有些微的局促。
“姑娘……”安若楠刚开口,萧初熏就打断,“叫奴家熏儿嘛!”
若是她与普通人如此撒娇,会是何后果?
可是安若楠只是略一点头,轻声唤道:“熏儿……”
萧初熏面色苍白,匆忙低下了头,她未料他真的唤她熏儿,忽来的亲昵,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地自容。她早该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何对她,如此的与众不同。
他罔顾她的尴尬,忽然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两小瓶酒来,“这是刚刚侧王妃送的西域名酒,一人独酌,定乏味无聊,倒不如跟你一起在这花间共饮,可好?”
他只是,想找点什么事情出来,让他能多看她两眼。
她终于定下神来,抿嘴一笑,一双手在他胸膛上轻锤着,“安太医好坏,还跟奴家耍这套……”
安若楠竟被那细碎的拳头弄得心智涣散了,只觉得呼吸越来越紧致,脸变得红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萧初熏的手,痴痴望着她的眼,暗哑的问道:“可好?”
萧初熏按捺住心中的惊异,灵巧的一转身,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佯装欢喜的道:“花前月下,可是最风情的事情,奴家怎会不愿?”
说着一把抢过安若楠手中的酒壶,打开盖子,在鼻子上轻嗅,叹道:“果真是好酒。”
安若楠收回手,看着萧初熏那欢喜的样子,心中竟漾起淡淡的愁绪。
两人便依花席地而坐,一人拿着一只酒壶,或是对着落花,或是对着枯叶,开始饮起酒来。
萧初熏本是为了配合安若楠而喝,如今喝着喝着,却觉得酒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随着酒而入的,是淡淡的豪气和一种释放的惬意,让她禁不住的痴迷。
安若楠看着她连连仰头,将液体倒入嘴中,脸上,惬意与痛苦交杂,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一个侧眼,他看见她的手上那道深深的、丑陋的伤痕。
顾不得什么,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而后看见随着那道伤痕一起蜿蜒而出的伤疤,他的呼吸一窒,再也无法遮掩对她的关心,神色严厉的问道:“你的伤?”
萧初熏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眼神朦胧的看安若楠,只觉得他那严肃的表情好熟悉,皱眉想了一刻,才恍然记起阳光之下,那严厉的大夫来。
她痴痴的笑着,想将手抽回,岂料被他握得更紧,却是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只是紧紧挟住她,不准她逃脱。
她突然笑得惨淡了,盯住自己的伤痕喃喃:“这下……任你是大罗神仙,也不能让伤疤完全消失了。”
有些伤痕,是刻在心里的,怎是一剂膏药,便可以消失无踪的。
其实,她想伏在他的肩膀上,跟他说,她累了,她不想再扮演贱人,可是……她原本是什么样的人?
安若楠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本是要抗拒的,可是推拒了一番,反而让自己更加昏沉,便索性任他抱了,反正自己是贱妇、荡妇,让男人抱了,又有什么关系!没人在乎的!
“王兄,难道你很在乎那满脸脂粉的女人?”挂着调皮笑意的男子,嘻嘻哈哈的说。
苍寒魂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阴鸷的眼睛,阴沉的注视着不远处的花丛间,流露出来的暴躁,让周围的空气,也有些停滞了,听见七王爷苍寒厉的声音,他双眉骤然一沉,冷冷道:“不过是个贱妇,本王会在乎?”
这话,虽是讽刺无比,可是依旧掩不住说话人深重的不悦。
苍寒魂如是说,幽深的眸子却依旧死死盯住被安若楠抱住的女人!
这些日子不见,原本以为她一定被林红袖那贱人折磨得厉害,谁知道竟是在花前当着他的面勾引男人,看来,她依旧是小觑他这冥王府,没有一点作为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自觉。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泄露出了里面阴狠的光芒。
“王兄,你这个丫鬟很有意思,不如叫来陪我们玩玩儿吧!”苍寒厉像个小孩子一般的,撅着嘴,对着苍寒魂撒娇。
苍寒魂吩咐家丁,“给本王把那贱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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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的限度,叶子心中有数呢!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虐的!
第二十章 明目张胆
萧初熏看见家丁过来的时候,便知道,自己闲适的日子,又要结束了,她将酒壶往安若楠怀里一推,笑道:“我就知道王爷忘不了我的!”
安若楠接住酒壶,担心的交代:“你适可而止的收收性子,或许,王爷他便不会再为难你。”
萧初熏颔首!
他不懂,她是处于怎样一种境地的人,几年前,她并不想苟活于人世,却不愿让那贼人得逞,所以才憋着一股怨念,拿出全部的本事,成了醉香楼最红的清倌。她知她会有像妹妹和父母一样惨死的命运,却不能够屈服。直到三年前,她遇见了醉酒的苍寒魂,馄饨朦胧中,觉得心中一动。便下定决心,不论如何,便是要活下去,好好活着。魅生,那个妖艳娇媚的女人,送来毒酒的那一刻,她终于开怀笑了,将那酒,一饮而尽。
隐藏在魅生背后的那人,究其一生,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她不知那人与父母和自己有怎样的仇恨,竟会如此的恶毒,专留她一条性命,还要看着她受折磨,尝尽女人一生也难以湮灭的痛苦。
可她既然下定决心要活下去,便是要查出那凶手来,将自己所受的痛苦,原原本本还了回去。
安若楠看着萧初熏满面风尘的离去,总觉得心口压着块儿石头,沉重得透不过气来。他气馁的离开,刚出了门,却见到了醉香楼的秦妈妈。
秦妈妈随着家丁一起,正往里行,见到安若楠,微微一笑,算是行礼。
“瞧瞧,咱们的桃夭姑娘,出落得越来越娇艳了。”秦妈妈一见桃夭,便是不住口的夸赞。
桃夭冷冷瞪了秦妈妈一眼,骄傲的道:“谁是桃夭姑娘呢?”
秦妈妈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是老身糊涂,您现在已经是桃夭夫人了。”
桃夭这才微微缓和了脸色,不悦的看秦妈妈,“你来干什么?”
桃夭说话之时,秦妈妈的视线,正在四处飘移,寻着那个身影,听见桃夭说话,赶紧回身,笑道:“来看看您过得怎么样啊!”
听说萧初熏进冥王府,做了桃夭的丫鬟,如今怎么遍寻不着人影?
“哼!不劳妈妈惦记!”桃夭无意回头,看见了秦妈妈四处打量的视线,不由疑惑了起来。
秦妈妈不是不知礼的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会是对这园子里的风景好奇,那么……她是在看什么呢?桃夭酌量着,想起刚刚离开的萧初熏来。
“秦妈妈……你是在找老贱人?”桃夭试探的问。
秦妈妈一个愣怔,赶紧收回眼神,神色有些不安,解释道:“我找她干撒!只是看看这园子的景色!”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感叹,“冥王府的园子,到底不跟普通人家一样。”
“咦?你是谁?长得好漂亮。”萧初熏被带到的时候,只看见了依树而立的苍寒厉。
此刻,不甚刺眼的光,晕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无害的容貌,变得更加润泽了一些,完全遮掩了他内在的戾气,所以萧初熏看见的,只是个俊美的少年而已。
萧初熏见四下无人,便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总觉得他的面孔,看起来很是熟悉。
苍寒厉身后的树上,一只雄壮的苍鹰,虎视眈眈看着萧初熏,只待一个俯冲,就把她当作自己的食物。
苍寒厉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这副过于俊美的相貌,不过,也是这相貌,遮掩了他真正的性情。
他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笑得如同纯洁的孩子一般,“你猜我是谁?”
萧初熏像捏如水一般的,伸手,便捏住了苍寒厉的脸蛋儿,笑道:“我很笨的,你自己说好了。”
苍寒厉忍住自己迸发出的怒气,脸被捏得极疼,却偏偏要挤出个笑来,“我说出来,你可别后悔。”
萧初熏的手更重了,捏得他嘴巴都合不拢,“啧啧……小小年纪,便如此大的口气,倒是跟我家如水很像!”
苍寒厉压抑着,额头上,青筋暴动。
“生气了?”萧初熏眯着眼睛问,而后用那猩红的嘴,在他的额头上一吻,媚笑道:“姐姐吻你一个,就消气,好不好?”
苍寒厉瞬时呆滞!
这个不怕死的女人,竟然用那样恶心的嘴去亲他!这一刻,似乎天崩地裂。
苍寒魂出现的时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