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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如实回答。
‘去厕所怎么会去那么久呢?是不是在厕所里晕倒了,万一她又发烧了呢!’白曼柔的眉头皱了起来,根本没注意到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在那里倏自瞎猜。
‘曼柔姐,你这算是胡思乱想,还竟想些消极的东西。’房门被人关上,苏郁手里提着两份早餐站在门口,笑着说:‘我只是出去给咱们买早餐了,你忘了昨晚临睡前跟你说的了吗?’今天起正式开始追你。
☆、第三十八章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白曼柔没往下说,要不是碍着病房里的其它病人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上去抱住苏郁。烧才刚退,万一真的在厕所或者其它地方晕倒,岂不是要担心她吗?
‘怎么会呢?我哪有那么脆弱呀!这不是看你睡得正香才不忍心叫你起床的吗?’苏郁把手里的两份早餐放到可以移动的病床餐桌上,是她从楼下小吃部买的两碗小米粥,两个茶叶蛋,还有几种搭配好的小咸菜。早上不合适吃太油腻的东西,这些食物既不油腻而且便宜又可口。
‘就你会找理由,自己刚退烧就乱走动,万一再发烧怎么办!下不为例知道吗?’
‘知道知道。给可就剩这一块儿鸡蛋饼了’苏郁把唯一的一块儿鸡蛋饼放到白曼柔的粥碗边儿又把筷子递给她,自己则捧着自己的那份儿小米粥满足的喝了起来。等她把粥碗重新放下的时候,碗里头多了一小半儿鸡蛋饼,白曼柔的双眼弯成好看的月牙,说:‘笨蛋,剩下一块儿咱们俩一人一半儿不就成了?算数都不会算呐!’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因为苏郁的小体贴而欣喜。
‘你都说我是笨蛋了,我怎么可能会算算数嘛!’苏郁笑了起来,夹起鸡蛋饼啊呜一口咬了大半儿。她很认真的咀嚼着,在品尝完其中所有的滋味后喝了口粥,说:‘曼柔姐,待会儿看完医生把药拿了我就送你去巴士站吧。’
‘那你呢?’
‘我回公司上班。’
‘你公司的经理不是让你周一再去上班的吗?再说今天都周五了,你烧才刚退应该好好在家里休息才是。’白曼柔放下筷子,有些不满她的决定。
‘我不想耽误工,何况我身体并没有什么大事儿。昨天烧就退了,睡了一觉什么劲儿都回来了。曼柔姐,我从小到大都很少因为身体的事情耽误学耽误工,我不想利用身体去偷懒。’苏郁说的认真,事实上她确实很少因为身体的问题而请假休息。再说,她不想让白曼柔觉得自己是个相当虚弱的孩子,她需要成熟起来,除了付出应有的行动之外,她同样要让白曼柔知道,她是个对工作对自己负责的人。而这样的人,同样会对喜欢的人在乎的人负责。
‘你确定你身体已经没事儿了吗?如果还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就跟我一块儿回家好吗?公司的经理都准假了,身体是你自己的,硬挺吃亏的可是自己。’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因为工作而委屈自己的身体呢?放心吧曼柔姐,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苏郁冲她眨眨眼睛,俏皮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坚定。这样的苏郁,还是第一次见呢!白曼柔终究点了点头,总觉得她的态度和开始的时候相差好多。不过,她很喜欢现在的苏郁,不,应该说更喜欢了。
吃过早饭,白曼柔陪着苏郁到医生那里做了简单的检查。除了咳嗽的症状没有完全消除之外,烧已经全部退掉了。医生给她开了些止咳祛痰的药,另外又叮嘱她尽量均衡吃饭不要饥一顿饱一顿。谢过医生,苏郁在药房里买了药单上的药,把那些药都递给白曼柔让她拿着,而自己则两手空空跟她步行到巴士站,送白曼柔上了大巴后坐出租车回到了公司。
这个时候公司的人大部分都到指定的饭馆儿吃午饭去了,苏郁送白曼柔回古镇后在路边儿买了个煎饼吃,现在倒没有饥饿的感觉。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会儿,想着邓少峰可能在办公室便打算去找他,顺便跟他再次说声谢谢。
有规律的敲了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苏郁很幸运的听见了里面传来的低沉的男声。她推门走进办公室,邓少峰正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的写些什么。‘有什么事?’邓少峰抬起头,见到苏郁站在那里着实愣了下:‘我不是告诉你周一再来上班的吗?怎么过来了?’
‘拿公家钱总不能身体好了也偷懒不来吧?’苏郁站在他的对面,始终保持着进门时礼貌的笑容:‘总经理,谢谢你昨天送我去医院。’
‘哪来那么多谢谢,别总叫我总经理了我可不想只是你们的总经理,我希望和你们成为朋友,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少峰吧。既然你的烧退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多注意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健康至上。’邓少峰直率的看着苏郁,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儿与众不同。别人都巴不得有更多的休息时间,她倒好,身体刚好就过来了完全把自己给的假当耳边风。这样的女孩儿,不管是员工还是朋友,都是非常难得的。
‘那少峰哥,我还是叫你少峰哥吧,总觉得叫少峰怪别扭的。’苏郁挠挠头,她不习惯对一个男人用过于亲昵的称呼,总感觉那样很肉麻。‘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下去工作了。还有一堆资料等着我翻译呢!’
‘呵呵,随你喜欢就好。既然你还有工作,就加油干吧。要是干得好,年终奖可少不了咯。’邓少峰显得很开心,大概是和苏郁对他的称呼有关。
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对苏郁的出现表示关切的问候,即便这些关心你并不一定能区分出真情或是假意。这些人里张姐算是最八卦也最为关心苏郁的一个,虽说是上班时间,她还是赖在苏郁身边儿把她昨天在医院的经过问的详详细细。其实她不想知道苏郁的‘姐姐’是如何对她关怀备至的,她想知道的是邓少峰有没有在下班的时候探望过她。人都好八卦,也都好撮合人。自从发现邓少峰对苏郁有少许不一般,张姐简直就像找到了毕生志愿似的,要尽可能的掌握她们两人的第一手消息。
前头说过每周五的晚上公司同事都会集体去酒吧搞搞聚会,闹腾一番。苏郁不喜欢聚会,从最开始去过之后就再也没跟她们去过,这次也不例外。一下班,苏郁就麻利的把自己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好,和张姐说了声再见坐出租车往巴士站驶去。
回到家的时候白曼柔已经关了超市门坐在客厅里等苏郁回来,钱淑梅已经把晚饭都端到了桌子上,见苏郁回来少不了一顿询问,问她昨晚夜不归家干什么去了。按说苏郁怕被钱淑梅骂应该编个谎话糊弄过去才是,今时不同往日,苏郁非但没有说谎反而很坦诚的把自己发烧进医院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钱淑梅听。还跟她说是自己不让白曼柔在电话里说自己发烧的消息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肩上。
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话自然是不假的,钱淑梅听完除了关心的指责她几句倒没忍心去骂她。四个人挺和谐的吃了顿晚饭,到快睡觉的时候,苏郁突然趁钱淑梅和白柏松各自回屋的时候来了句:‘曼柔姐,明天咱们去爬山你记得早点儿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娘子,答应你的二更来着。
我上课去了,爱你
☆、第三十九章
古镇往南边儿车行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有座不算很高的山。这个季节是结伴出游的好时候,很多人都趁着休假日跟家人或朋友一块儿爬山徒步。爬山的人多了,住在附近的商贩就有了在那赚钱做生意的想法。他们在半山腰摆摊儿,规矩的把摊位摆成一条直线,摊子上摆卖的大多是民间工艺品,朴素而廉价;也有在紧外头推着自行车卖水的老大爷,手里拿着一瓶水嚎着大嗓门‘卖矿泉水!’
周六的天气好的跟苏郁的心情成了正比,她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翻出很久前用的旧书包往里头塞了三瓶矿泉水。这些还不够,她甚至溜进厨房把钱淑梅刚做好的那些糖酥饼都顺了去,包好一并放进了旧书包里。东西差不多准备好了,苏郁换上一套运动装又取了两顶帽子装进书包。她再次把头发扎的很紧,精神抖擞的跑到白曼柔的屋门外敲门,硬推着她进卫生间,好催歹催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利索。
跟钱淑梅和白柏松打了招呼,苏郁连拖带拽的把白曼柔拉出大院儿,乘坐出租车驶到那座不算很高的山的山脚下。付了钱下了车,白曼柔还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随苏郁怎么拽怎么拖,哈欠打的连带苏郁也跟着瞌睡起来。
‘曼柔姐,你昨晚做贼去了?怎么这么没精神?’苏郁把她拉到没事人的地方,凑近她的脸抱住了她,山上树多草多倒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还不是你,说什么带我爬山,说的那么快搞的我根本没听清楚你爬山干什么!亏我还给你留着门,以为你会再给我细说说。你可倒好,留下一句话就没影了!害我一晚上在那寻思为什么要带我爬山!’白曼柔说的一脸哀怨,鬓角的长发因着吹来的风而垂落下来。本来晚上就没睡好,早上又被她一顿催,连头发都没盘好。
噗,苏郁第一次发现白曼柔怨念起来居然那么萌,那么萌。她憋着脸上渐渐化开的笑,轻捏起白曼柔的下巴紧跟着就给了她一个足够温柔的吻。等到两个人唇分开,苏郁从背包里取出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又捏了捏白曼柔的鼻子,说:‘周六本来就是爬山的好时候,成天呆在超市里就算你不闷我都替你嫌闷。昨晚怪我没跟你仔细说清楚,不过咱刚才这亲亲也算补偿了吧?走啦曼柔姐,你再不清醒小心我把你按草地里那个了你!’
喂!白曼柔瞪大眼睛后退几步,双手满是戒备的护在胸前,那模样哪里是没睡醒的样子?分明是一副怕被人xx的模样。警戒了一会儿,白曼柔的脸上微微浮起红晕,总觉得从苏郁退烧开始她们之间的身份就跟调换了似的,苏郁开始成熟了,而她则有点儿小幼稚了。
‘哈哈哈,曼柔姐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在这里把你’苏郁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那个想法呀!接吻什么的,实在是上了瘾的关系。
‘你个小色狼!就算那个也不可以在这里!在这里像什么话!’白曼柔有些语无伦次的‘教训’起她,发觉自己说的话大有引导人犯罪的嫌疑,立刻转了话题:‘快走啦!我清醒了!!’
说走就走,苏郁强压着那些小心思,把另一顶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牵着白曼柔的手和她一块儿踩着新发出的小草溜达似的往山上走去。上山的路不算难走,除了偶尔能踩到坚硬的石头倒也没有其它的障碍。和苏郁她们同路上山的人不少,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对着周围的风景指指点点。到了半山腰,有的人继续往山顶爬去,也有的在这里小憩片刻或是像苏郁她们那样逛逛排成长龙的摊位。
摆在摊儿上的货想当的玲琅满目,苏郁和白曼柔并肩走着,从第一个摊位开始慢慢往前,时不时的躲开朝她们奔来的冒失玩耍的孩子。走到靠近中间的摊位,苏郁的目光被其中的一支簪子吸引,她当即松开白曼柔的手,站在摊位前拿起了那支簪子仔细端详。
那是一支银制的簪子,看不出新旧。簪头是一朵圆润的白玉刻的花苞,那花苞将开未开,花瓣的纹路刻得格外清晰仔细,而连接簪身和那朵玉雕的花苞的则是刻了花边儿的薄铜。看不出年代的一支簪子,苏郁拿着它看了又看,刚才只是无意间瞥见它罢了,心里就觉得特别的喜欢。如果把它配在白曼柔盘起的发上,一定会很漂亮吧?苏郁摸了摸上头的玉刻花苞,白色的玉正好配上白曼柔的姓了呢!
‘大爷,这簪子多钱?’苏郁拿着它问道,似是怕别人抢了去,不愿意把它放回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