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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双暗绿色美得如同宝石般的眼中,滚落的泪珠,沾湿了胸前的衣襟,被风吹干。
  我的心,原来是经不起太久等待的。
  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爱你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才最爱你。
  我已经不想告诉你,我爱你。因为我马上不会爱你了。我要爱一个能使我微笑的人,而你现在却
  让我哭了。
  我要试着忘记你,忘记你带给我的快乐希望,还有痛苦悲伤,通通忘记。我可以不用再忍耐,不用再选择,那个苦苦寻找、藏在心中的男孩,和你相逢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终于可以释然的笑了。因为,我已不再认识你。你的名字是什么?我很抱歉,从此它与我无关,就让它化成烟尘吧。你的容颜,你的微笑,你的骄傲,你的气息,甚至你走过的路、摸过的书……这些记忆,请统统拿走……
  然而你知道吗?遗忘本身比思念更痛苦。毕竟遗忘是你明知决断却还要去做的选择,而思念,至少在没有结束前,还可以把自己当做对方来拥抱。
  我们都不相信这样的宿命,可是我们无法对发自心底的声音置若罔闻。
  我并不恨你,只是难过罢了。
  也许,绝望的放弃有时反而会视死如归,让人忽视途中的荆棘
  丛生和遍地铁藜,勇敢地向彼岸走去。那里,妖娆绝望的曼珠沙华开满了河岸,花心的珍珠是我为你落下的泪滴。
  曾经绝望和希望,彼此厮杀;如今,没有了希望,也就没有了挣扎。
  爱情是让人痛苦的。开始的时候,希望与恐惧在一起,让人痛苦。开始后,因为想要知道更多而受伤痛苦。当爱情结束的时候,因为没有能达到那个终点而痛苦。
  也许你不会忘记我,你也不需要忘记我。我对于你来说,是那么轻,你可以将我当做是星期天下午的甜点,不时尝一下,调剂生活。你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偶尔想一下,想,我遇到过一个热烈的女子。
  我却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我进入一个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
  银灰色的跑车呼啸着驶出迹部的视线,车窗玻璃后,璃美丽的眼眸空洞无神的望着湛蓝的大海和辽远的天空,领口里,绿松石项链在寂寞孤独的哭泣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爷,乃杯具了,璃丫头真的不理你了,你后悔去吧!小狼,不要大意的当你的骑士吧!
  今天三更~~~第二更~~
  chapter 42
  秋天来了,从未停留,亦从未转换方向,又在一瞬间,向着既定的方向远走,除了荒芜,什么也没能留下。生命里最重要的部分,伴随着呼啸的秋风缱绻而逝,即使没有走出多远,只是在不远的地方遥遥相望,然而在现在与未来之间,那一层或许再也无法淡释的隔膜,永远割断了想去拯救你的路。
  生命就好像在走迷宫一般,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路口是死路一条还是柳暗花明,也不知道,下一个转弯,蕴藏着怎样的阴谋与意外。——题记
  忍足送璃到家门口,先行进去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偷溜进来的歹徒或是小偷,才让她进来。
  那天晚上她家里遭窃的事情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璃面无表情的看着忍足做这些事,眼眶胀得酸酸的。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陪在自己身边,这样细心的为自己考虑一切了?无论到哪里,她也再没有了“家”的感觉,可是刚才忍足的举动让她恍然觉得,很温暖,带着“家”的香气。
  心脏的痛楚缓缓散开,带动了视线的晃动。
  “刚才对不起,侑士。”她沙哑着声音,脸色苍白。她不该把忍足拉进自己和迹部中间,横竖她是要走,所以无所谓,可是他们是朋友,是队友,这样,让他们以后要怎么相处?
  “嗯?什么事对不起我?”忍足把空调温度调高,铺开被子,漫不经心地问道。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知道她的担心,但是他并不在意。
  “你累了,先睡一会儿,晚饭好了我叫你。”
  忍足是个世家公子,但是并不像迹部那样什么都不会。他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是关西菜,和静藤安来璃这里时,有时也会露露厨艺。不过他会做饭,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做。对于他来说,填饱肚子的方法有几百种,其中不包括自己动手。
  然而现在不一样。璃的身体状况不好,外卖的东西通常不对胃口,忍足也不觉得那些速食食品健康,所以他决定亲自下厨了。
  对于自己在乎的人,他一向很有耐心。
  冰箱的柜门上放着几个药瓶,忍足无意中扫到,好奇的拿下来,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外文弄得怔了一下,快速浏览下去,脸色立刻变了。
  他查看药品的生产日期。是最近的。
  这药,是她自己吃的吗?
  他在书房仔细翻找着,印有“东京综合医院”字样的文件袋映入眼帘。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他家的医院。
  检测报告的数据让忍足的手禁不住抖了起来。
  他平定了一下呼吸,把东西放回原处。
  已经从静藤安那里听说璃要回英国的事情。是因为这个吗?但是似乎静藤安对璃的病情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海鲜粥已经好了。忍足关掉火盖上盖子保温,然后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璃真的累坏了,她裹着被子,蜷缩着,长发有些凌乱的散在枕头上和身下,样子有些狼狈。看着她苍白得病态的脸色,忍足又想起那药瓶上的字眼和检测报告上刺眼的结论。
  为什么没早一些注意到呢?她身体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竟然已经到了这地步才发现!他懊悔的想着,感觉喉咙有些紧。
  书上说,蜷缩状睡姿的人缺乏安全感。璃,确实如此吧?他没有叫醒她,只是坐在旁边,安静的等着,陷入沉思。
  几乎到凌晨,璃才醒过来,疲累的身体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整,终于缓解了酸痛。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来,看见忍足坐在远一些的椅子上,支着额头,似乎睡着了。
  一阵暖流袭过身体。因为担心自己,所以留在这里守了大半夜吗?还真是……
  她轻轻下床,却不料轻微的响动还是让一向浅眠的忍足醒来过来。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璃歉意的笑笑,发现忍足的脸色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有些奇怪。
  “没事。”他很快掩饰了异样,“我去帮你热一下菜,总要吃点什么才行。”
  “嗯,谢谢。”虽然觉得有些不妥,璃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哪里,迟疑地应了一声,看着忍足向外走去。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凌晨1点钟了。
  海鲜粥的味道不咸不淡,饱满的虾仁和新鲜的鱼片口感很好,璃是真的有些饿了,这种饮食很符合她的口味,不禁吃了两碗,忍足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完,一句话也没说。
  “侑士你……在想什么?”璃被看得有点发毛,忍足的目光犀利而深邃,让她有些不安,方才那种不妥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为什么不听医生的建议住院调养?”单刀直入的问法让璃微愣,一时没想出回答的话来。
  “我相信医生已经把严重性都告诉你了,为什么不重视?”忍足有点生气。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都让他不高兴。
  璃觉得忍足似乎是动气了。其实他那个人很少生气,因为对什么都不认真不上心,所以无所谓生不生气,能让他真正动怒的事不多,迄今为止璃还没见到过,但是似乎他现在,就在生气。
  “对不起。”她说,“我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本来想等解决完西园寺真夜的事回英国治疗的。我……不想麻烦太多人,也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
  “你能不能有一次为自己想想?”忍足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忍心对她凶,“明天就去住院。”
  “我……”
  “就算要回英国,至少在走之前,也要治疗吧?”打断璃的话,忍足直接下了命令,“就这样,明天住院。”
  “……别告诉安,”她可怜兮兮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我自己跟她说,不然她又要埋怨我先让你知道。”
  其实她自己知道,也许,等不到回英国,病情就要以超乎她想象的速度发展下去了呢!毕竟,身体的情况自己最清楚,日渐萎缩的食欲和频繁发作的暂时失明和头痛,都无一不昭示着病魔的强大。
  忍足收拾餐具,要璃继续去休息,她站起身,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熟悉的闷痛感又迅速的侵袭而来。
  她踉跄着跌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忍足听到动静出来时,看到璃比纸张还要白的脸和她嘴角的血痕。
  呕血。病情又恶化了。
  她剧烈的喘息着,感觉吐空了的五脏六腑全都绞在了一起,痛得失去了知觉,喉咙里甜丝丝的,她一咳,暗红的血块掉进洁白的面池。
  忍足扶住她软绵绵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迅速拨出医院的电话。璃的病比他想象中严重得多,至少,他没想过,她已经到了呕血的阶段。这证明,她的脑瘤,很有可能是恶性肿瘤,太过危险。
  璃已经不知道是哪里痛了,全身上下到处都叫嚣着疼痛,各种各样的痛楚一起涌上来,让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身体快要爆炸了,这一次的疼痛比上一次来的还要凶猛,几乎要将她从内里摧毁。
  她疼得在忍足怀里缩成一团,死死咬着嘴唇,鲜红的血液从牙齿的伤痕中流出,和她惨白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忍足束手无策。他没有能够缓解她疼痛的药品,那些药医院都是限量供应,这种时候他由衷的诅咒自家医院办事效率为何如此低下,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疼到这种程度而无能为力。
  他用力抱着她,想用这种方式减轻一些她的痛苦。
  压抑、崩溃和痛到极致的呻吟和嘶喊让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头快炸了,璃觉得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球体在自己颅脑内拼命地膨胀着,占据了所有的空间,还要继续向外侵略,可恨骨骼为何如此顽固不肯退让?真恨不得能把那层碍事的头骨敲碎掉,好释放出那无形的、强大的压力。
  她用力的揪着头发,大把大把漂亮的长发脱落,忍足用力扯着她的手阻止她自虐,却又没法控制她因为疼痛死命挣扎的身体。
  她从他怀里滚到地上,身体蜷得像是胎盘里的婴儿,低哑痛苦的嘶吼在夜半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忍足第一次这么不知所措,他帮不了她,无能为力,他恨自己的无力。
  “为什么还不到?你们在磨蹭什么?”他冲着电
  话怒吼,让彼端的外科主任一个激灵。从来没见过侑士少爷这么愤怒着急的样子,那女孩,对他很重要吧?
  “咚——”一声闷响,忍足惊得猛然回头,发现就在自己打电话的几秒钟里,璃已经挣脱了他左手的钳制,一头狠狠撞在墙壁上,那狠绝的姿态好像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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