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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我心 作者:佳人匆匆
  福临我心 1
  五月的北京,暖风习习,正是旅游的好时节。大学毕业后在国旅当导游已经快三年了,一直是跑国际线的,近几个月以来,身体一直不太好,也许是累的,经常晕倒,爸妈担心,不得已暂时转为国内导。
  今天带的团是由十几个人组成的小团,今天我带他们参观的主要景点是清东陵。
  旅游大轿车已驶入景区,我开始为他们做例行讲解。
  “各位朋友,今天我们旅游的景点是中国最后一个王朝-清朝的皇家陵墓,清东陵。清东陵位于河北省遵化县马兰峪昌瑞山,距离北京约250公里。清朝共有十二位皇帝,其中5位皇帝葬在清东陵。此外,这里还埋葬了15位皇后,136位妃子。”
  旅游车继续向前行驶,眼见一座非常壮观的宝顶。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孝庄皇太后的陵寝---昭西陵。”我指着那座宝顶向游客们继续讲解。
  车向左转了一个弯,一座孤塔立于荒地之上,“大家看这座塔上方雕刻的是什么动物?”我指着塔顶对游客们提问,大家全都摇头,“这叫‘向天吼。盼儿归’,当年顺治帝微服经常外出,他的额娘也就是孝庄皇太后十分牵挂这位独子,总是盼望他早去早归。后来这们少年天子不幸早逝,太后便在他陵寝前修建这个塔,依旧盼望他能早归。。。。。。”头忽然痛起来,又犯头痛病了。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坐到位子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终于到了景区大门,游客们由景区导游领进去了。我只是跟在后面,悠悠地走着,这里不知来过多少次了,但每次到这来都是心绪不宁,最近身体又不是太好,不去里面了。自己心想着,不禁慢了脚步。看看表,正是下午4点左右,不自觉向远处一座高大陵寝望了一眼,却是“孝陵”,“多情而短命皇帝的墓地”心中一念闪过。抬头望着正欲西斜的太阳,虽然不是夏天,阳光依然刺眼,正想用手搭个凉棚,一道阳光射来,眼前一片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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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临我心 2
  慢慢睁开眼睛,屋内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知是什么香味,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制的暖床之上,缓缓坐起身来,回忆着晕倒的一瞬,是在清东陵,这里难道是工作人员办公室?无意间低头,看到自己正穿着一件月白色棉制大襟带盼儿的衣服,有些像清朝服饰。再向屋内看,房中间摆放着一个碳火盆,屋内陈设古香古色,明明是五月的北京,怎么会生火?习惯性地用手抓抓头发,好长的辫子,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我的头发,因为是导游,工作节奏快,两年前我早已将长发剪短,用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哪了?
  想下床看个究竟,只听见屋内有轻微的声响,探头一看,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正在床侧面一个桌子前背向我收拾着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我轻声问道。
  显然被我吓了一跳,她忽地转过身,看我坐在床上,脸上先是惊讶,继而是欢喜,“姑娘可醒了,姑娘可醒了,我这就去请老爷、夫人。”激动着边说边向外跑去。
  我则木讷讷地瞪着眼望她离去,“你可告诉我这是哪呀,然后你再走行不行”,心里这个气呀。嘴里嘟呶着,站起来,穿上绣鞋,走到屋中间,转身看到一个木制梳妆镜,镜中的人模样正是自己,但穿衣打扮却不是自己的。
  正恍惚间,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声,极为杂乱,好像是几个人的样子,“敌明我暗,又不知具体情况,小心为妙”,心里想着,赶忙跑到床上坐好。
  门开了,一位中年男人与一们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走进屋来,后面还跟着刚才那个小丫头。只见那女人进得屋来,径直来到床前,看到我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露出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嘴里一劲地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惠儿,你可醒过来了,吓死额娘了。”说完泪水竟成串地滴了下来。
  那中年男子也是一脸地如释重负地表情,“醒了就好。”撂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走了出去。中年妇人也忙擦了泪水,笑着问我,“惠儿,你想吃点什么,额娘让他们给你弄去。”
  经她这么一说,忽然感到肚子真的饿了,急忙点点头。她点着头急急地出去了,走到门口转过头对那小丫头说,“小锦,好好照看小姐”。“是”小丫头诺诺地答道。
  我笑笑看着她,“噢,你叫小锦。”而她则是一头雾水,“小姐,我都服侍您五年了,您怎么好象才刚认识我?”诺诺的,怕怕的声音从她喉咙深处传来,“本来就是刚认识你。”心里想着,却不再去理会她。
  随后的几天我始终没有理出个头绪来,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已不在二十一世纪的北京了,因为小锦告诉我,现在是顺治九年。好在我是当导游的,马上换算出现在是公元1652年,一道阳光将我抛回到了300多年前,够酷。
  旁敲侧击地向小锦打听了一下我这个家的情况,原来,我是这家的小姐,名叫乌苏雅。明惠,今年14岁。因受风发烧已昏迷半月了,请的丈夫都束手无策,让家里准备后事,谁知我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那位中年男人便是我的阿玛,妇人便是我的额娘,这家人家是旗人,从属镶蓝旗,因地位并不高,原财产并不十分丰富。但这位“阿玛”是一个十分有头脑的人,在入关分得的几十亩地的基础上,依靠并不十分光彩的手段却也逐渐有了些家业,用现在的话来说就叫“小康之家”。额娘倒是一位极善良的人,她共生育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的“哥哥”明琪。这位哥哥这几日倒是见了,比我大2岁,生得也是挺阳光的,脾气也不错,但是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很少与他来往。
  这一日在屋里闲得实在无聊,便信手拿起纸笔写起字来。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独生子女,小时候上过的课外班可是不少,但我最喜欢的一个是书法,一个是古筝,其间还得到不少奖项。直到高三那年才被迫放弃,上大学后虽偶然也还练练,但兴趣却已不浓。写什么呢,忽然想起网络上流行的《两只蝴蝶》,觉得歌词还行,便信手写了起来。边写边哼了起来“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陶醉。。。。。。”。
  “在写什么呢?让我也来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明琪已来到我面前,赶忙候将纸收起,但已来不及了,被他一把抢了过去。“字写得不错,以前我怎不知,很有些风骨,但这内容是什么,不像诗,也不像词。。。。。。你这写得是什么东西,‘我和你緾緾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花痴”他大笑着说。而我则趁他不备,快速将纸抽回撕个粉碎。白了他一眼。他见我这样,竟坐正了腰身,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小妹,你也太大胆了吧,这东西若是被阿玛看见,小心你的小命。”
  “哼,我才不怕呢,这又不是谋反誓词,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说。
  “小妹你大病初愈,本是一件极好的事,可我总觉得现在的你与以前的小妹却似两个人一样,脾气、爱好没一样是相同的。”他疑惑地看着我。
  心里一紧,难道他看出什么端倪,但看他眼中流露出的关爱之情并非有恶意,赌一把,直直地瞪着他,“经历生死,自觉要比以前看得开些,这还有什么可琢磨的。”
  “也是,不管怎么说,我的小妹终究是活过来了。那你写这个东西,莫不是想嫁人了?”
  我瞪他一眼却不再理他。见我不理,他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想嫁人也不是不对的,但要等明年五月选秀后,若是有幸选上,则是进宫服侍那些主子、贵族们去,造化再大些还有可能成为皇上的女人,若是落选了倒是有可能自家寻了亲,嫁个女婿,”说完,他斜睨了我一眼,见我依旧不理他,便叹了口气说,“依我妹子这模样,进选是没有问题的,唉,只可惜,咱们家地位太低。”瞧他说得却也真心,我转过头去对他说道,“得了,一首破歌词惹得你这么多糟心话,我只是闲得慌,没事做。”
  他转得也快,“妹子,你的字确实比我的强许多,以后你能帮我写阿玛留得那些恼人的篇目吗?”
  我转了一下眼珠,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你说,你想要什么?”明琪问
  “给我做两身男装来,闲时我要出去转转。”我提出我的要求。这家的阿玛轻易不让女儿出门,我都快憋闷死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他讨价还价。
  “这。。。。。。”显然他被我这个要求吓了一跳,沉思了一会终于同意,但随即说,“可不能惹祸。”
  福临我心 2
  明琪果然信守诺言,没两日便给我弄了一身男子衣装来。我也想开了,既来之,则安之,正好能好好看看还没被污染的老北京。这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
  穿上这身行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看,还行。趁阿玛不在家,额娘念经的工夫,带上小锦,偷偷溜出家门。“啊。。。。。。”长舒一口气,这是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通通快快的呼吸。
  三百年前的北京城可真冷啊,比现在的冬天至少要冷15度以上,出门不一会儿,我已冻得脸红鼻涕流。但那时的人们却好似已经习惯,街道上依旧是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正走着,忽然发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挤进人群一看,原来是一个10岁左右的小姑娘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头上插要枯草,身后躺着一个男人,用麻席盖着头,看似已经死去。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第一次出门便看到这不吉利的事,正欲转头走,忽然看到女孩前面用一块残破的白布写着“卖身葬父”。吸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在电视中看到的情节也是真的,只是那些编剧们写得情节总是怪怪的,很不真实,但今天这活生生的事例就在眼前,心中不由一颤。就听见围观的人问那女孩,“你是哪里人?是旗人吗?”“我是汉人,山东人”小女孩低低地声音说。“那你身上可有文碟?”又有人问,“原是有的,逃荒路上被人窃了。”小姑娘哭着说。“可惜了,可惜了”围观的人听了她的回答发出议论声,有些人看似想帮忙却也无奈地摇着头走开了。
  “这是什么事,汉人?旗人?什么碟不碟的,买回去做奴婢还分这么清。”我心中愤愤然,回头朝小锦伸出手,“拿银子来”。
  小锦却吓得连连摇头,嘴上说“少爷不要惹事。”
  “这是积德的事呀,怎么是惹事呢?把银子给我。”我低吼道。
  小锦无奈,从袖口的兜中取出五两银子,我接过来,叹了口气,递到小女孩手中,小女孩显然是没有想到,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忙低下头去向我磕头,我急忙闪到旁边,这种大礼,自小没受过,吓着我了。伸手去扶小姑娘,正在这当口,一个十三、四岁小厮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伸出手递给小姑娘一个很大的银锭子,说“这是我们爷赏你的,快将你爹好好安葬了吧。”小姑娘显然是事感突然,急忙跪下去磕头,嘴里还念叨着“谢谢好心大爷们。”我则顺着小厮跑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位打扮极为富贵的少年站在人群外,其中一个年约十六、七岁,一张容长脸,眉目很清秀;另一个少年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脸的稚气还未全脱。见到我正打量他们,年长一些的少年略略点头,很有一种威严,另一少年则露出一排小白牙,冲我咧嘴笑。
  扭转回头,对他们很是不以为然,拉起小锦继续向前走去。
  转过两条街,来到一座酒楼前,“会宴楼”招牌的字到是写得不错。出来大半天,胆子也饿了,拉了小锦进到酒楼里面。上到二楼,找到一个离碳炉较近且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下,小二随即跟上来,为我们沏了一壶暖荣,便问吃什么菜,喝什么酒,这到难倒了我了,我向来对吃就缺乏研究,只因妈妈是四川人,也养成了我从小爱吃辣的习惯,便叫小二将他们店中最辣的菜来两个,最好有川菜辣味最好,给小锦要了两个不辣的。没要酒。小二称着“是”转身走了。
  我看着小锦,这丫头今年十三岁,也到是很善解人意。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是我最好的向导。
  我啜了一口暖茶,随即问小锦“刚才明明是做好事,你为何要拦我?”
  小锦显然对这种女扮男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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