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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的双拳再度攥紧,为什么这个与袁极同样模样的脸,总是可以轻易地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皇太极看到她停止了挣扎,又恢复方才的僵硬,眼中映入她黑眸中不屈的神色,似乎恍然大悟,一丝冷笑在唇边溢开,冷峻的面庞霎时透出一股邪狞之气,修长的指以娴熟的动作解开了她唯一可以蔽体的肚兜,如同暗香萦绕的月影落英着在的娇躯上,为她染上更多的芬芳,刚可及手的小巧玲珑由于愤怒喘息显得分外可爱,他不曾见过这么美丽却又充满危险诱惑的景象。
  “你td混蛋、变态!”艾小双显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裸露羞愤地口无遮掩,她不在意穿着肚兜晃来晃去,与比基尼相比这差远多了,但她从来没有在人前赤露过身体,什么露营、天体她全部都没参加过。她就算再白痴,也明白那转为秽浊的黑眸中跳动的是什么样的危险,更勿论那象征着男性霸权的灼热坚挺已经隔着薄软的衣料直抵在女性最隐秘的。
  皇太极丝毫不在意她低声辱骂,徐缓地低下头来,千年寒潭的深眸里闪烁着恶意的满足,一寸寸地轻咬着她。这不是诱惑爱抚,他刻意咬疼她,在她肌肤上留下淡红色的印子。当他炙烈的薄唇来到她颤抖的胸前,轻轻啮摇着粉红色的敏感肌肤,她不自觉地开始发抖,从未感到这么脆弱过。
  “不要、不要……”她恐慌地摇头,她虽是,但也只是停留在幻想与袁极这样、那样,但眼前这一个完全霸道、危险的男人虽然与袁极是同一张脸,可根本就是两个人!
  “放开我!”她低声喊道,甚至踢他,挣扎的时候,双腿间最柔软的一处却激烈地与他灼热的欲望摩弄着,鲜明而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压迫威胁。
  “为什么不?你是怕我二哥看见?还是怕五哥看到?”皇太极的黑眸深不可测,修长的指节刻意恶劣揉捏着她粉红的傲立轻颤,嘴边缓缓吐出又残忍的话语,“你放心,只要你记得我的话,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是从凤来阁出来的花娘,也永远不会见到你这放浪形骸的模样!”
  艾小双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索这其中的含义,她木然抬起眼忘进那一双冰冷残酷的深眸,原来她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倚门卖笑、任人玩弄的青楼,如果,如果不是在那样的地点、那样的时间遇到他,他们之间是否也许像当初她与袁极那般清纯爱恋?
  td,她就算从树上跌下去摔死,也不要被这个前世今生一般贱的男人玩儿死!
  想到这里,她停了挣扎,冷冰冰漠然问道,“你放不放我下去?”
  皇太极眯起眼,凝视她突然冰冷的模样,“这想必又是娼门的一套下三滥伎俩吧?凤来阁的嬷嬷还真是教导有方!”他薄唇中继续淡淡吐出恶毒的话语,残忍地狎笑着。
  艾小双淡淡地笑了,清幽的月光渗过密叶似几只暗蝶停驻在她犹带泪花的柔颊上,眯眯笑弯了一双新月般的黑眸,眸中不见任何涟漪与闪烁,皇太极有些恍惚,心中的某一角落似乎正在柔软地泛着怜惜,但又被他恶狠狠地否定,他比谁都清楚这双看似清澈无辜的水漾笑眸中隐藏着多少欺骗和谎言!
  然而就在他怔忪的这一瞬间,怀中的小人儿毫无顾忌地愤然倾身侧倒,伴随着“咔嚓”一声手骨脱臼的清脆之响,艾小双已经冲破他的怀抱在黑暗中直直往无法预测的树下跌落……
  她微笑着闭了眼,任由耳边呼啸的夜风掺杂着冰澈入骨的寒意,断腕之痛又如何?
  纵然,粉身碎骨,
  纵然,在他深眸中的自己如此不堪,也不甘愿堕入无回的情网。
  心伤,一次,足以刻骨铭心。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强爱(下)·本是同根生(18)
  在茂密枝叶的撕扯中,即将坠地的前一刻,艾小双腰间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方袭来,天旋地转,衣襟飘飘,等到她真正能够稳住身子时,已经稳稳回到皇太极霸道的怀抱中,星眸微睁望向那黑暗中不可触摸地闪烁着的火焰。
  为什么这个贱男人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她?为什么每次当他如此靠近,心中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要原谅?
  看不懂,看不懂他那双幽深寒眸中到底隐藏着什么,让她禁不住一探再探。
  “你发什么疯?!”眼睁睁看着她微笑如鬼魅般地坠入黑暗之中,皇太极本能地飞纵掠下,刚刚赶得及搂住她的腰,将颤抖不已的娇躯拥入怀中,心,不由地踏实下来,却无法克制住怒火低吼道。
  “滚!不用你装好心!”艾小双瞪大眼睛怒嗔道,但下一秒,她就被手骨脱臼的疼痛打败,“嘶……好痛……”星眸中燃烧的怒火不禁被泛滥的泪水湮灭。
  “别动!”皇太极拧紧剑眉,铁臂紧紧将痛得呲牙咧嘴的娇小人儿抱在怀中,他低头凝望,粉白的脸蛋儿上垂著两线晶莹的泪珠儿,下颌与脸颊似乎被枝叶刮出了几道轻微血痕。与这“小野猫”平日嬉皮笑脸、花痴似的新月般弯弯的黑眸不同,此刻乌黑浓密的睫毛垂覆在眼睑上,勾出一弯忧郁、动人的弧线……这模样忽地莫名教他动了心。
  感觉到夜风中她不断的颤抖,皇太极莫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将她的长袍仔细系好,借着月光检查她已经淤青泛肿的一双纤细手腕,望着眼前触目惊心的红肿,他忍住怒气,以艾小双前所未见的柔声软语道,“忍耐一下就好……”
  艾小双愣住,身子摹地一颤,几乎忘了,“袁极”本就是这样温柔的一个男人,“袁极”温柔的表情是如此让人心神荡漾。
  印象中的皇太极很少对人表现有温柔的一面,但他眼下温柔起来简直不是人!绝对是“妖孽”!
  “啊……”失神的一刹那,剧痛再次从手腕处传来,脱臼的手腕在此刻被皇太极复位,而艾小双却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比那呼痛声更迅速,他已经俯首将来不及逸出红唇的尖叫全数吞没。
  泪水涟涟的水眸,望进那双“妖孽”的深眸,没有往日的冷嘲热讽、没有不屑一顾的轻蔑、没有燃烧跳动的火焰,只是一湾月光下迤逦旖旎的温潭。
  第一次,她没有抗拒与躲避,软弱地靠在灼热的胸膛,迎上前去,以接近绝望的激烈,笨拙却认真地以他曾经探索过她的方式,回吻着他。红唇轻启,柔软的丁香小舌滑进他的口中,羞怯地跟他纠缠,一双受伤的纤细手腕任由他包裹在宽厚的手掌之中,热力源源不断从他的掌心中传出,方才的痛似乎正在渐渐减轻。
  “再不许像方才那般任性!”声音低沉嘶哑,皇太极抬首用极其认真严肃的表情命令道,他克制着用力摇晃她的冲动,不明白自己的怒气与担心为何而来,但他绝不允许自己一再被这种情绪扰乱。
  因为深吻而微醺的星眸迷茫地睁大了又眯起,这是皇太极式的关心吗?
  见她无言,默然点头,皇太极心中似乎少了一些暴躁,伸手拂去挂在她额前的树叶,“我送你回去,等会儿让郎中来看看。”不由分说抱起怀中娇小轻飘的身躯,大步流星穿过花园向后院走去。
  艾小双吸了吸鼻子,克制着不要让鼻涕流在他的衣襟上,难得乖驯地枕在灼热厚实的胸膛前,倾听着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宁静的气氛弥漫心头,四周只有幽静的虫鸣,在这一刻里她不愿去思考自己是否借由皇太极短暂的温柔怀念着袁极,更不愿思考侧妃叶赫那拉氏的那番阴谋论。
  只盼,这一刻时光停滞不动。
  只愿,这一刻柔情常驻心间。
  大妃富察氏衮代所居住的院落侧院有一方玲珑小巧的“水月院”,自从艾小双来到赫图阿拉城就被安排在这“水月院”中居住。现下虽然女眷们依然在荷塘畔凉亭中赏月,但“水月院”此时却有人焦急地等待着。
  “四处找过格格了吗?”藕荷色云蟒妆花缎袷女褂的身影赫然是哲哲,她见到侧妃与二福晋、五福晋不怀好意的离场往小双远去的身影跟踪而去,等了许久都不见小双或是那三个女人回来,想起方才的争执,心里便不踏实,找了借口出来却没寻到。
  惊慌失措的小扣子此刻也是满头大包,他面带哭相,“回八福晋,奴才们前后院都找过了,不见格格!”
  “这……”哲哲蹙了蛾眉,不禁心急如焚,“你们去花园找过了?许是天黑迷路了……”
  小扣子恍然大悟,“奴才这就去寻!”急匆匆奔向院外,一着急与从院门口跑进来的艾玛撞了个满怀,“格格回来了!格格回来了!”艾玛欢呼,哲哲一颗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地,忙往院外迎去,忍不住埋怨,“双儿,这么晚,你又去哪里乱跑了……”
  哲哲的话音刚落,脸色苍白、被皇太极紧拥在怀中的艾小双,就与那双陡然惊疑的妙眸四目相对,她顿时傻眼,莫名奇妙,院内的气氛似乎有一丝尴尬。
  “啊,哲哲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挣扎着从皇太极怀中跳出来,但那贱男人却完全不给她机会,一言不发直接抱着扭动身体的小人回到房中,一脚踹开房门,将她丢到床上,冷面吩咐尾随在身后进房的小扣子和艾玛,“格格上树掏鸟窝,跌下来弄伤了手腕,赶快找郎中来看看!”
  哲哲的表情似乎有一丝回暖,“这是怎么弄得?太不小心了……”她方要上前查看,却被皇太极一把拉住,“没什么大事,天晚了,我陪你回去了,明儿一早你再来看吧!”哲哲被他握紧了柔荑,不禁面带潮红,有些羞怯地望着皇太极柔柔笑了,她轻颔螓首,小两把头上簪的金镶宝石桃蝠扁方在烛光的映射下看起来是那么让人觉得刺眼。
  没有听清哲哲又含笑向她叮嘱了什么,也没有在意屋中艾玛的忙碌,艾小双只是茫然地盯着皇太极往日如同千年寒潭般的深眸中噙着阳春三月的暖笑与哲哲深情相望,那双曾经温暖她、她的灼热铁掌此时正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走出这窄小的室内,走出她逐渐朦胧模糊的视线。
  艾小双恍惚望向门外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般浓厚的夜色——
  他佻笑,“莫非,你当真想让人欣赏与‘野汉子’私会的模样?啧啧,我似乎忘了,从凤来阁出来的花娘怎么会在乎这个呢?”
  他不屑,“……你放心,只要你记得我的话,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是从凤来阁出来的花娘,也永远不会见到你这放浪形骸的模样!”
  他冷言,“这想必又是娼门的一套下三滥伎俩吧?凤来阁的嬷嬷还真是教导有方!”
  ……
  原来如此,他和风煦日般的暖笑、他一往情深的专注,这一世永远都不会停留在出身下贱的女人身上,那么方才那一瞬间的柔情与关怀是她的错觉?不,不是。
  是了,在回来的路上,他说,“从今天起,这些女人们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都要记在心里向我细细禀报。包括大妃。”
  烛光中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了一丝似乎了然的笑意,眼中却是失神的落魄,原来,如此。 bookbao8
  真谛·本是同根生(19)
  天初白,晨晓的池畔弥漫着蒙蒙轻雾,夏季寅时的凉意尚未蒸融在炙阳下,几丝清寒在荷池畔穿梭氤氲。
  “今日去过了?”面无表情的努尔哈赤负手伫立于荷塘畔凉亭之中,任由清风佛面也丝毫不见石雕般冷冰冰的表情有任何缓和。
  “是,阿玛,下午去过了。”同样肃然而立的代善和皇太极在其身侧,望着努尔哈赤刚毅冰冷的侧脸,谨慎回报道。
  努尔哈赤眯起一双鹰隼般犀利的深眸,凝望水面上摇曳的莲花,伸出一只铁掌抚于凭栏,“他,说了什么?”
  “他……”代善眼中略一犹豫,似乎有些惶恐,“儿子不敢讲。”
  “讲!”努尔哈赤蹙紧浓眉,提高音调厉声命令,“他都说了些什么!”
  皇太极凝视着老人青筋跳动的额角,冰冷的寒眸中有了一丝痛苦,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垂了首,“他说,‘吾依然无言可辩,若吾父与吾弟再次出兵,吾仍将向天求表战败,不使吾父吾弟进城。’”
  “这个逆子!”努尔哈赤怒目圆瞪,眼中利光闪烁,一掌拍在身畔的石桌之上,一条深邃的裂缝顿时将石桌一分为二,周围端着酒盘与酒杯的侍从与丫头吓得立即跪在地上瑟缩颤抖不已。
  代善大惊,立时扑上去抱住努尔哈赤,“阿玛息怒,阿玛……”
  努尔哈赤挣脱了代善的阻拦,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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