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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啊。
“心情很好?”明知故问,拉姆瑟斯走到乌鲁西身边,蹲下,侧过头去看对方。
乌鲁西微微抬高了下巴,眯起眼,直视前方,然后回答:“当然。”埃及和西台的战争已经开始了,那么距离西台被灭亡的时间,又近了一步。这种事情当然会让乌鲁西感觉愉悦。
“凯鲁·姆鲁西利登基之后获得的消息应该多了很多,那么,他也应该知道埃及的宰相和大祭司是谁了。”笑了笑,拉姆瑟斯说起另外一件事,同样也是这段时间他怀着恶意揣测的事情。
当凯鲁知道他一直信任甚至产生了异样感情的人,是埃及的人,他会有什么感觉呢?
乌鲁西笑了笑,他也想到了那种状况,并且恶趣味地觉得那会很有趣。乌鲁西从来都不是多么善良的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他很乐意做的事情,而像是凯鲁这种在乌鲁西心里连被欣赏的资本都没有的人,乌鲁西可不会产生多余的同情心。
一切诚如他们所想,当凯鲁发现埃及现任的大祭司和宰相,名叫乌鲁西的时候,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莫非是同名同姓?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心中那位温柔体贴的神官,会是埃及的间谍。埃及的间谍怎么会像乌鲁西这样呢?从一开始到最后,都那么高尚纯洁,让人憧憬。
不仅仅是凯鲁,所有认识乌鲁西的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完全不认为他们所认识的那位为了救人甘愿牺牲自己生命的神官会是现在埃及的宰相、大祭司。从最亲近的人到敌人?怎么会呢!
然而,处于心底的某种不安,凯鲁让人去调查了那位叫做乌鲁西的大祭司的翔实资料。
金发,蓝色眼眸,第一印象就让人感到无比安宁的青年……那些描述怎么看怎么像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疑窦丛生,但是不论如何,心底还是拒绝着那个可能的猜测。这算是一种保护机制,在乌鲁西看来说白了就是懦弱,拒绝去接受他们无法接受的可能性,即使那的确是事实。
这一次,直接面对现实的依然是伊尔·邦尼。事实上每一次他都可以看得很透,但是惟独有一点,他对凯鲁太忠诚,所以忘记了身为臣子该有的定位。他对凯鲁太坦诚了,想到的所有东西都会告诉凯鲁,却不曾想凯鲁是不是能够接受他的话语,当他这一次直接说出乌鲁西很可能一开始就是埃及的间谍并且一一列举疑点的时候,凯鲁愤怒了。
“伊尔·邦尼!”几乎是恼怒地大吼,凯鲁显得很焦躁,制止了伊尔·邦尼进一步的分析。
“凯鲁陛下,您必须承认乌鲁西很可能就是现在埃及的那个大祭司!”同样提高了声调,伊尔·邦尼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凯鲁会不接受呢?现在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是如何解决乌鲁西这件事,避免这给和埃及的交战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
“你够了!”凯鲁终于把一旁桌上的银杯扫下地,杯中的美酒倾倒在地,浸湿一片地面。而凯鲁喘着粗气,紧皱的眉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情绪。
“我相信乌鲁西。”凯鲁先这么说了一句,低低的,好像是在向自己强调这个事实一样,是的,他相信乌鲁西,他应该相信乌鲁西,还记得乌鲁西曾经为他做了多少事吗?他甚至因为乌鲁西的事情而和夕梨起了冲突……他绝对不会怀疑乌鲁西的,特别是,在金发的神官为了救人而消逝在火海之中后。凯鲁这么想着,反复在心中强调着,然后他对伊尔·邦尼开口:“而你,伊尔·邦尼,记住你只是一个书记官,做臣子要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很绝情的一句话,明明伊尔·邦尼一直都是凯鲁最信任的谋士,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对凯鲁最忠诚的人,但是在凯鲁情绪不稳的此时,却可以轻易说出这种话。
伊尔·邦尼沉默了,他看着凯鲁,目光晦涩。
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书记官?
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定下了要辅佐眼前的男人成为西台的王的目标,他也一直按照这个目标努力着。他学习了多少枯燥的知识,研究那些勾心斗角,苦心地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就为了辅佐这个人。他以为他们会是成为传奇的君臣,他以为。而现在,凯鲁·姆鲁西利已经成为了西台的王,一切和他所想的却完全不同。
这个会因为情绪原因如此失常的人,真的是他记忆力那个从小就有着远大志向,是成为王的最好人选的凯鲁·姆鲁西利吗?
伊尔·邦尼感到有些迷惑。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塞那沙成为埃及的法老,凯鲁竟然会嫉妒开始;还是从乌鲁西、夕梨出现那时候?或者更早的,凯鲁还是万众瞩目的那位骄傲的小王子时,被人们忽视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谏言不被重视,他的计谋被置之不理,他付出的一切都被忽视了。
怎么会这样呢。
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或许等等他就会想到让凯鲁王子恢复正常的方法,那个乌鲁西,一定有问题,凯鲁王子说不定会对上对方,要好好考虑一下。
这么想着的伊尔·邦尼沉默地行礼退下,有些失魂落魄,而凯鲁没有心情去关注对方是不是因为自己刻薄的话语受伤,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中,坐到了桌边,颓唐地垂下头,思绪凌乱。
乌鲁西……雪肤金发,白色的神官袍,永远温柔的表情,贴心的话语。这样的乌鲁西怎么可能是埃及的间谍呢?
乌鲁西,那双蓝色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会有种被对方看成全世界的感觉,那么专注,那么满足。
乌鲁西,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完美,没有人能够不喜欢他,没有人能拒绝他的魅力。难怪哈娣会对他动心甚至做出那些出格的举动,就连自己也……就连自己……也?
那一瞬间,凯鲁猛然抬头瞪大眼。
也?
哈娣爱着乌鲁西,而凯鲁呢?那一瞬间划过的思绪,容不得错认。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他竟然一直对乌鲁西存着那样想法而不自知,直到现在,乌鲁西已经,不在。
难怪他会忍不住想要见到乌鲁西,难怪他会不自觉回护乌鲁西,难怪他会为了乌鲁西和夕梨产生间隙,和乌鲁西相比,夕梨虽然美好,但还是有太多的问题,他一直在心底不自觉地对比两个人,所以才会那么矛盾。
然而乌鲁西已经不在了,那一场大火……
凯鲁颤抖了起来,连嘴唇都颤抖着,无法抑制的。
他发现自己竟然爱着一个人,但是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所爱的人早就消逝,连尸骨都找不回来。而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诋毁他,说他是敌国的间谍!乌鲁西,你要是知道,还会不会选择为了救人而死去呢?救那些诋毁你的愚民。其实他知道乌鲁西还是会那么选择,他所爱的乌鲁西,就是那么一个高尚而善良的人啊……
他爱着乌鲁西,夕梨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表现出了对乌鲁西的敌意,连他死后的神殿都想要诟病。
不,夕梨不会是这样的女孩儿,别多想,乌鲁西已经不在了,你应该好好对夕梨。你爱的人,夕梨和乌鲁西,已经只剩下她了。你不能这样对她。
你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听着外面“小蚂蚁,真有趣,头上长对小胡须……”“妈妈你别说我小……”“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只哈巴狗,站在大门口……”“爸爸的爸爸叫什么……”“喂喂喂,你在干什么,哎哎哎,我在学唱歌……”的儿歌的声音写文。讨厌我都会唱了!脑内自动循环太讨厌了qaq
说更就更,奋力写文,昨儿做完了新文的设定,等开学的时候开始写……非常满足。
十一长假我打算去北京玩……打算,不知道是不是会实现,多多打算总是没错的说。
本来该双更的但是卡文了……在写定制的工口部分。讨厌……
另外,为什么我觉得伊尔·邦尼是忠犬苦逼受,凯鲁是二缺暴躁渣攻?一定是错觉了吧……哈哈哈……
泥泥我回复你评论的时候jj告诉我回复失败缺少参数……抽搐……无语……
覆西台的战争
相邻的两个大国在争夺霸权的过程中,不产生矛盾才是奇怪的事情,当米坦尼被西台所灭亡,巴比伦势微,诸多小国纷纷依附埃及或者西台的时候,埃及和西台的对立就成为了必然,塞那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没有他,也会有其他的因素来让两国发生足以引发战争的矛盾。或者根本不需要借口。
当埃及和西台爆发大规模战争的时候,原本左右摇摆的小国大多数都在短暂时间内摆正了自己的立场——依附埃及还是西台?总要有一个选择,否则它们不会是左右逢源,而是受到双方敌视,会在这一场战争中成为炮灰,然后灭亡。
西台和埃及的这一场大规模战争,不知道是不是历史的惯性,依旧发生在了哈图萨斯,或者叫做卡迭石——当然,在这个时候,一切还没有到历史上埃及和西台发生卡迭石之战的时间,真要说的话,所谓命运的惯性根本说不通,而在这里的人,即使是乌鲁西,没有人知道原本既定的命运是什么,自然也不会在意。
然而历史依旧有着惊人的相似。
在真正爆发大规模战争之前,小规模的小战役绝对不会少了的,埃及和西台发生了数次短暂的战役,并没有伤害到两军主力,真正遭殃的是两国交境地区的民众。为了避免间谍在这些村庄潜伏,几个村落都遭到了严酷的清洗,换句话就是屠杀。然而依照惯例这么做的西台军并没有发现埃及方军队并没有按照一贯的惯例和他们一样清理国境边界的这些村落,而是选择了让这些人内迁——直接搬到埃及内部去。事实上,他们还以为这些平民嗅到了战争的气息,先一步逃难了。
这自然是乌鲁西的主意,不过是为了让埃及获得更多人民的支持,在当前的情况,一个国家的人口也代表着这个国家的国力,能够多保存一些人口当然更好,最重要的是,这样埃及会在平民中得到更高的评价,从而获得民众的支持,在战争中获得的东西也会更多。
近几年时间,西台进行了数次急速的扩张,它的人口和土地明显地增长了,看似实力有所增长,但是实际上因为太过快速的扩张,国内能够消化的新领土状况已经陷入了暂时的饱和,新征服地区有着这样那样还未解决的问题需要加以处理,因为对西台的不信任而逃离西台控制地区的人民,需要重建的地区,百废待兴,一切都需要关注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凯鲁选择了和埃及开战,再一次进行扩张。国内局势已经出现了不稳定的征兆,凯鲁·姆鲁西利却只关注着和埃及的战争,这一场战争胜了倒还好,如果败了……那就难说了。
这一场战争,埃及方面拉姆瑟斯手下军队共计四万余人,战车数队,加上叙利亚等国雇佣兵两万,号称十万大军,分为四大军团,均以神明的名字为名:太阳神军团、拉神军团、普塔赫神军团和苏泰赫神军团,拉姆瑟斯自己率领太阳神军团,而将拉神军团交给了乌鲁西。别忘了拉姆瑟斯的名字,拉姆瑟斯(拉美西斯)本意就是拉神的儿子1,将被命名为拉神军团的军队交给乌鲁西,拉姆瑟斯对乌鲁西……众人都在私下议论法老对乌鲁西的信任,但是他们无论是谁都表现得很平常,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于是那些疑惑的话语就这么慢慢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