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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认真的听着。
“所以,你需要一百万?”他总结结论。
“嗯……”在他面前,她并不在意自己的拮据,大方的承认:“我家里本就不富裕,一百万对于我们来说,相当于抢银行。”
说到这个,她的眼神,又暗了好几分。
“我……”我可以帮你……
简单的五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却生生的顿在唇边。
他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样的话,会不会伤了她的自尊,他不敢保证。
“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往前看,没什么槛是过不了的。”他安慰她,很生涩。
安慰人的话,一向就不是旷子瑞擅长的。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宝宝的爸爸来了?
旷子瑞的眼神微微暗下。
别过头,看向紫衫。
很清晰的看到那双澄澈的眼底亮起来的神采,很动人。
宝宝的父亲
“子瑞?”诧异,惊愕,同样在宫铭夜的眼底流转。“你为什么在这?”
旷子瑞不答他的话,只是轻轻看了紫衫一眼,径自站起身来,“我们出去谈。”
“嗯。”宫铭夜应了一声,看向紫衫,“你先休息一会,我马上进来。”
紫衫乖顺的点头,没有问及心底的疑惑。
宫铭夜和旷子瑞,原来他们俩个认识……
这个城市,还真小……
……
旷子瑞靠在墙壁上,晦暗的夕阳,淡淡的洒在那张迷人的侧脸上,神色莫辨。
悠远的双瞳,落在窗外,似若有所思。
半晌,他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出色的男子。
“你真的是孩子的爸爸?”他还是不敢相信。
这么大的新闻,为什么媒体没有报道过?而且……他也从未听夜提起过?
“是。”宫铭夜并无意隐瞒。
旷子瑞眼底一抹涩然闪过。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就这么小……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和你一起上e报刊的就是紫衫吧?”突然想起来。
难怪之前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紫衫?
他的称呼让宫铭夜微微抬头。
什么时候子瑞和紫衫之间这么熟悉了?
“你们没打算结婚?”旷子瑞继续发问。
他记得,夜一直为了小童保持单身……
“结婚?”宫铭夜冷冷一笑,“和谁?”
和洛紫衫吗?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你打算如何安置宝宝的妈妈?”
旷子瑞永远都记得,宫铭夜出现在病房里那一刻,紫衫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剔透的光。
看来,那个女孩……注定要受伤了……
心事
两人交谈间,一道铃声,蓦地掐断了两人的对话。
旷子瑞拿出手机,视线在屏幕上停留了三秒钟,继而转向了宫铭夜。
神,有些复杂。
“小童的电话?”问句,却很肯定。宫铭夜的语气,明显带着酸味。
旷子瑞只是简短的点头。
他太清楚宫铭夜心底一直残留的那根刺。
“我先进去了。”宫铭夜转身,进了病房。
将安静和单独的空间,留给了旷子瑞和童雅彤……
……
“子瑞哥哥,你在哪?”童雅彤在旷子瑞面前,从来都是温柔多过优雅。
“刚送朋友到医院里来。有事找我?”旷子瑞一贯温淡的语气。
“你朋友没事吧?”童雅彤问得很贴心。
“没事。”旷子瑞并不打算提宫铭夜和洛紫衫的事。
“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童雅彤柔声邀请。
“可以,你想吃什么?我去定餐厅。”
“好啊,我想吃……”
……分割线……
宫铭夜独身进病房,紫衫伸长脖子瞧着他身后。
“你在看什么?”
她好遗憾的问:“子瑞走了?”
好可惜哦!
还没来得及留下联系电话呢!
子瑞?!
宫铭夜浓眉牵动了下,“你们很熟吗?”
叫得这么亲密?
“没有。”紫衫摇头,“他是你朋友吗?”她掀开被子,在他的搀扶下下了。
“嗯。”他淡然的点头。
“幸好有他在,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可不可以保得住。”紫衫由衷的感叹,现在自己想想就觉得后怕。
……分割线……
卧室里,宫铭夜埋着头处理文件,时重时轻的下笔,却泄露了此刻他心底的烦闷。
童雅彤……旷子瑞……
他的思绪,被两个名字充斥得满满的。
她泡的牛奶
这些话,宫铭夜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没有。现在很晚了,我挂了。”
飞速的掐断电话,有种落荒而逃的错觉。
下一刻,手上的笔被他用力的狠狠甩了出去。
shi-t!
他疲惫的靠在软椅上,点了支烟狠狠的抽。
他并不爱抽烟,可是,这种烟草的味道能驱除一些他心底的烦躁。
或者说,很多时候,能麻痹他的心。
……
夜深,天有些凉了,微风将上的紫衫扰醒。
最近白天睡得太多,到了晚上反而常常醒来。她汲上拖鞋,走到窗边,探寻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往隔壁的窗户看去。
灯火通明。
她清秀的眉,微微皱起。
都几点了,他怎么还没睡?
没有多想,她推间的门,走了出去。
……
当紫衫端了牛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灯光下,淡淡的青烟围绕着她,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暗瑟的光晕。
看起来,很颓废……也很孤单……
紫衫的心微微一痛。
他怎么了?有心事吧?
“你怎么来了?”门响,吵醒了他的思绪。
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门外的女子。神稍微振作了些。
“吵到你了?”她微微一笑,不请自进。
“没有。找我有事吗?”迅速的,他掐灭手上的烟头。孕妇不可以吸二手烟,这个他一直都很清楚。
“这个给你。”她笑着递上手上的牛。
两个人的夜晚
“怎么样?好喝吗?”她不由自主的离他更近了一点,透彻的眼底,全是企盼。
好闻的香味,钻进他的鼻息。
他觉得此刻的她,十足像个等着要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不由自主的点头。
“还不错。”事实上,吞咽得太快,他几乎连味道都没来得及品清楚。
“谢谢。”喝完,他顺手把空了的玻璃杯递还给她。
“不用。”她恬静的笑着摇头,“那……我走了……”
有些不舍,可是,却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等等。”他突然叫住她,任凭心底的一股冲动。
“嗯?”她欣喜的转过头来。
“……宝宝已经没事了吧?”踟蹰了下,他放下文件,找了个最安全,最理所当然的话题。
“已经好多了。下次出门我会注意的。”
“下次出门记得先告诉我,或者告诉王婶。”
“一定。”她点头保证。
“今天到底出什么事了?医生说你绪波动很大。”他问出心底的疑惑。
“没事……”提起这个,她眼神昏暗了下去,嗓音低了好几分,“只是去了趟监狱。”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心蓦地一紧,关心的开口:“你父亲还好吗?”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想到监狱里的父亲,顿时红了眼眶。
“不说这个了。”宫铭夜由衷的讨厌她绪低落的样子。
皱着眉,扯开话题,顺手扯了张纸巾。
起身,似想要替她擦干眼泪,可是下一刻,大掌硬生生的顿在空气里。
“自己来吧。”转手,递给她,“擦干眼泪,孕妇要放宽心。”
语气还是一贯的平淡,却没有半点冷硬的感觉。
爸爸出狱了?
已经临近中午了。
秋季里,阳光褪去了毒辣的外衣,轻轻柔柔的洒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紫衫安静的睡在大上,小腹微微凸起,煞是可爱。
“铃铃铃……”搁在很远的电话,响起来,有些刺耳。
沉睡中的紫衫,微微翻个身,迷迷糊糊起来。
“紫衫……紫衫……好消息,好消息啊!”
才一接起电话,那端一道声音猛然炸响,顿时让她彻底清醒过来:“怎么了,妈?”
“你……你爸爸回来了……”连庆珍激动得直嚷嚷:“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总算是留了一条命。”
“爸爸回来了?怎么可能?”连忙坐起身,激动,喜悦,不可置信,继而满腹的疑惑:“不是需要一百万保释金吗?”
“就是啊!一百万啊!真是抢劫呢!”连庆珍嘟嘟囔囔,笑意却不减。
“谁去交的一百万?”紫衫更加迷惑起来。
“除了你还能有谁?”
“宝宝还没出生,宫家怎么会给我一百万?”
“不是你?”连庆珍也不解了,一会又似恍然大悟的嚷起来:“哦哦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肯定是宫先生啦……一定是他……他可真是个好人!你得替我们全家好好感谢感谢他!”
“宫铭夜?”紫衫偏头想了下。
可能是他吗?
应该是他吧!
她记得,昨晚他们才提起过她父亲的话题。他眼里那些心疼,也不是假的……
思忖到这,她漂亮的唇角抿出一抹甜甜的笑。
她真该好好报答他……
“妈,爸爸人呢?”
“在洗澡呢,你待会啊!你和他说说话。他可想你了!”那端电话顿了顿,一会又传来后妈兴奋的声音,“你爸来了,来了……”
一百万风波
“先生,一分钟前洛卜被人取保候审了。”布鲁斯在电话里,汇报况。
宫铭夜愣了下,大惑不解。
是洛紫衫自己来把她父亲保释出去了?
“交了多少保金?”
“一百万整。”
一百万?
这不是个小数目。
就凭洛紫衫,怎么可能凑出一百万来?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他的眉,皱了皱,“帮我查查是谁保出来的。”
“是!”布鲁斯应了一声,电话那端顿了好几分钟。
“boss,查到了。”很快的,布鲁斯的声音传过来,“是旷先生。”
“旷先生?”宫铭夜的眉,团得更紧了,心底猜到了某个答案,却仍旧确定的再问一次:“哪个旷先生?”
“旷子瑞先生。”
“……”宫铭夜沉默了好几秒。
握着电话的大掌,紧了紧,关节有些惨白。
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旷子瑞!!
他身边的女人,都一定非得和旷子瑞扯上关系吗?
洛紫衫和旷子瑞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和她所说的那样,‘不熟’吗?
骗鬼去吧!‘不熟’他会毫不眨眼的替她出一百万!!
“先生,您没事吧?”似察出对方的失常,布鲁斯低低唤了一声。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掐断电话,电话被他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