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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出去。
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让他心底那根刺,越来越长,越来越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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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紫衫忙得团团转。
油烟味儿浓到呛鼻。
“呕……”很难受的一声干呕,她在琉璃台前狼狈的趴下。
“小衫,你赶紧别做了……别做了……”王婶风风火火奔来阻止的声音。
“没关系的,我做饭很好吃。”忍住身体的不适,她继续自己手上的活。
每一道菜,都是宫铭夜喜欢的。
紫衫对自己的手艺,一向很有自信,可是,奇怪的是这一次,她总是觉得不满意。
一百万风波(2)
“你……”紫衫受伤的瞪着眼前不可理喻的男人。
什么叫可以卖孩子,还可以卖身体?
现在,他是在肆意践踏她吗?
“冤枉你了?觉得委屈了?”戏谑的语气,冷到让人窒息,宫铭夜攫住她下颔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说说看,为了拿这一百万,这回你卖了什么?”
嗓音,透着一股酸涩的味道,他却不自知。
“你抓痛我了……”痛楚的皱着眉,想挣开他的桎-梏,却不料他越握越紧。
粗重的呼吸下,紫衫几乎可以听到颔骨被捏得咔咔作响。
“为了区区一百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勾搭其他的男人?”他深邃的眼底,有着怒火,“不要告诉我,什么也没做。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给你一百万,更何况旷子瑞不是傻子!”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勾搭旷子瑞!!为什么?!
旷子瑞就真的那么好吗?
他到底在说什么?
勾搭其他男人?迫不及待?对方还是旷子瑞?
紫衫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
原来,在他眼里,她洛紫衫就是个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
心,前所未有的痛,仿佛被撕裂一般。
之前,宫铭夜也这样毫不留情的践踏过她的自尊,可是,那次的痛,却怎么也敌不过这一次深刻……
“是,别说是为了一百万,就算只是十万,我也愿意卖了自己。”不服输的扬起脸来,剔透的泪却泛满了眼眶,摇摇欲坠。
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警告自己,努力的吞回眼泪。
咬着唇,身体在颤抖,她逼着自己继续:“我们之间的交易,不就是这样吗?只要谁付得起两百万,我就愿意和任何人生孩子。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向来不擅长咄咄逼人,可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那么好欺负……
他凭什么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践踏她?!
他又有什么立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诬赖她?!
宫铭夜被她的话,激到倒抽一口冷气。
他瞪着的目光,更冷了,如冰锥一般刺骨。
“洛紫衫,我真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紫衫整个人僵在当场,双手撑住一旁冰冷的扶梯,才险险立住。
气愤,委屈的泪,这回再也收不住。
他怎么可以这么质疑她!!不管之前的目的如何,她到底把自己最纯真的东西,都给了他,不是吗?
“少爷,你喝醉了!”王婶终于看不下去,插-进话头来。
“我很清醒。”宫铭夜的话,是回答王婶,目光却死死盯着紫衫,仿佛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
“这孩子是你的!”哽咽的,她强调:“孩子出生,我们可以验dna……”
看着她夺眶而出的眼泪,宫铭夜的心,蓦地如针扎了一样,莫名泛疼。
想说什么,可是,下颔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始终一语不发。
她含泪转身,一步一步上楼,步伐有些不稳……
他,决然的转身下楼。
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楼梯口空荡荡的,只剩下凉凉的秋风,散落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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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厅里。
宫铭夜疲惫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
他原本不是刻意想要羞辱洛紫衫,可是,只要一想到旷子瑞,他心底那根尖锐的刺,就毫不犹豫的露出了锋芒。
人一旦受伤,便会像刺猬一般,徒手可伤人。
可是,他怎么也没料到,洛紫衫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少爷,你没吃晚饭吧?”王婶让他自己冷静了一会,才过来。
并不和他讨论刚刚的话题。
“吃不下。”宫铭夜摇了摇头,头有些痛,他动手揉了揉眉心。
“吃不下也得吃。”王婶板着脸,拉起他,又吩咐身后的佣人,“小币,去把厨房里的菜拿出来热一下。”
“王婶,不要乱忙了。”他有些不耐烦起来。
“又不是要你忙。”王婶不满的嘟囔一声,把他强制的压在桌前。
……
过了好一会,小币把一碟碟热气腾腾的菜一一端上来。
“吃吃看。”王婶主动的递上筷子给宫铭夜。
他犹豫了下,终是不忍王婶失望,接了下来。
没有去看餐点是否也精致,也没有刻意品尝其中的味道,只是敷衍的囫囵吞枣。
食不知味……
“怎么样,好吃吗?”王婶在一旁瞪大眼,似乎很怕他浪费。
“还好……”含糊的回应,他放下筷子,没有再继续吃下去的打算。
“你得吃完它,不能浪费了小衫的一片心意。”
宫铭夜挑了挑眉。
王婶继续说着:“小衫说是为了感谢你,忍着油烟味,恁是在厨房里忙了一下午,给你做了这些菜。啧啧,也真是难为她了,手上一刀刀的都是伤痕。”王婶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演说,还不忘暗瞟自家少爷的脸色变化。
“哎……”王婶撑着脑袋,夸张的叹气,“哪知道有些人不接受好意也就算了,还把人莫名其妙的骂一顿。现在好了……”
宫铭夜怔愣了片刻,复杂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飘到了楼上。
楼上的某间房,锁得死死的,不留半点罅隙。
理清误会
目光调转到桌上的餐点上,细看下,才发现,每一道菜都很精致,显然花了很多功夫。
“她有什么需要感谢我的?”自嘲的笑,神色,不由得缓和了些,可是,语气却还是那么冷。
“这个你得亲自去问小衫了,我老婆子问她,她只一个劲的笑,也不肯说。”
宫铭夜始终沉默着,不再开口。
犹豫了下,刚刚被搁下的筷子,被他重新拿了起来。
……
晚餐完毕,他上楼进卧室,途经紫衫的房间。
房间被关得紧紧的,却依旧有细碎的哽咽声传出来,格外的委屈。
宫铭夜的步伐,略停顿了下,却没有抬手敲门,最终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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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紫衫一夜无眠。
眼角的泪,早被凉风吹散,已不见了踪影。
空洞的瞪着天花板,脑子里不断的回旋着宫铭夜那残忍的指控。
--不要告诉我,什么也没做。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给你一百万,更何况旷子瑞不是傻子!
宫铭夜,到底是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会和那个温和、淡然的男子,扯上关系?
她记得,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关联,除却在医院的那一次偶遇……
思绪虽然早已昏沉,她依然还在努力的思索着。
半晌,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所有的浑噩,顿时消弭,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冲进盥洗室。
简单的洗漱和收拾过后,顾不得满脸的疲惫,她奔下楼。
楼下,宫铭夜悠然的吃着早餐,那张俊朗的脸上,依然冷淡如霜。
听到楼梯上的动静,他也始终没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她也只是清浅的扫他一眼,而后,有些赌气的别开。
气氛,没来由的很尴尬……
“小衫,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王婶眼滴溜溜的转了下,热情的拉紫衫到餐桌前坐下,“来来来,赶紧吃早餐,饿着孩子可不好。”
“王婶,我……”
紫衫刚要拒绝,却不想,对面的宫铭夜厌恶的扫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上的碗筷,“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紫衫呆呆的僵在当场。
他眼底的那抹厌嫌,仿佛是在控诉着她有多么的肮脏,甚至比蟑螂还脏……
“宫先生。”努力的压抑住痛楚的情绪,她鼓起勇气叫住他,语气很冷,也很疏离。
宫先生?
宫铭夜微微蹙眉,称呼变得倒真快!
“有事吗?”顿住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仿佛不愿多看她一眼。
“昨天我父亲的保释金,不是你去交的,对吗?”这个答案,她几乎可以肯定了。
“明知故问的游戏好玩吗?”宫铭夜转过身来,冷笑着看她,“我不是你的冤大头,也不是傻瓜!无缘无故给你一百万,你觉得你值这个价吗?”
事实上,就在前天晚上,他还在像傻瓜一样想着,无缘无故给她一百万……
紫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原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是我想多了。宫先生是商人,不是慈善家。”用他说过的话,回应他。
宫铭夜重重的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始终不曾回头。
身后,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紫衫像个被抽空力气的碎步娃娃,跌落在椅子上。
“小衫,你没事吧?”刚从厨房出来的王婶,被这一幕吓到。“是不是少爷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我没事……”回神,紫衫连连摇头安抚王婶。
可是,胸口却堵得好痛……
“王婶,今天我想去趟监狱,可以吗?”
“去看爸爸吧?”紫衫家里头的事,王婶都知道得差不多,但还不清楚,紫衫的爸爸现在已经出狱。“我让小秦送你过去,你自己得注意,情绪可别再激动了,乖哈……”
王婶像哄着小朋友一般,哄她。
紫衫乖顺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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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麻烦您帮我看看,昨天来帮洛卜取保候审的人,具体是哪位律师可以吗?”很快的,紫衫直接找到监狱的办事处。
她必须弄清楚,那一百万的源头,和对方的目的。
“行,我帮你查查。你先等会。”办事处一个年轻男人接待她,说话算不得和颜悦色,但好歹有些耐心。
长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给她答复:“是道道律师事务所的李想律师。”
“好的,谢谢你了,先生。”紫衫道了谢,直奔道道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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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李律师。”紫衫直奔李律师的办公室。
李律师看起来很沉稳,是个中年律师。
“你好,请坐。”见到来客,李律师客气的站起身来,职业式的询问:“有什么法律上的困扰需要咨询吗?”
“不是的,今天来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事。”紫衫在沙发上坐下。
“哦,请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竭尽所能。”
“我想问问,昨天给洛卜--也就是我父亲,取保候审的是您吗?”紫衫说明来意。
“是是是,确实是我经手的这个案子,原来小姐就是洛先生的女儿。”李律师变得更加热络起来。“听旷先生说,洛小姐是他的朋友。”
旷子瑞一直是他们律师事务所最大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