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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没接话。我满腔愤懑,觉得自己跟猴儿似的被耍了。
霓裳道:“桓大哥,你把温采也带来了?太好了。”司徒琴畅猛地拍脑袋:“哎哎,我怎么把这事都忘了?温公子,这位就是我弟弟司徒雪天,人称‘玉面雪天司徒少爷’。”司徒雪天先微笑地对我说“幸会”,转眼冲他咆哮:“不准再叫了!”
那两人正吵架,霓裳将椅子朝桓雅文挪挪,柔声道:“霓裳很久没见桓大哥了。”我假装四处张望,见小二把一壶状元红放在桌上,故意研究酒壶,耳朵却不闲着。
桓雅文道:“我这段时间有点事,所以没回来。”霓裳道:“桓大哥不在,霓裳有些寂寞呢。”
这样的女子,温柔却不矫情,可爱却不做作。可我不耐烦之极,肚子里一股火气是压了再压,几欲掀桌子。才刚好点了,桓雅文又道:“以后桓大哥有空会来陪你。”
霓裳道:“怎么桓大哥老盯着温采看?他怎么了?”我顿了顿,抬头,对他们笑一下,又低下头继续研究酒壶。桓雅文还没说话,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哎哟我的大圣人,你可把奴家给想死了……”
几人整齐抬头,只见一个妖艳少妇朝这里走来,相貌颇好,不过相较霓裳,还略显平庸。
霓裳道:“这女的是谁?”桓雅文轻叹一口气,朝着司徒琴畅看去。司徒琴畅低声道:“我不知道会这么巧,这女妖怪居然来了。”
那少妇走到桓雅文身边,娇滴滴道:“几时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桓雅文道:“我们只是来吃顿饭,没好打扰您。”那少妇咯咯笑道:“您这就太见外了,今夜可是七夕,奴家一个人过着,真是说不出的忧伤。好在见了你,也不大觉得寂寞。”
我鸡皮疙瘩集体站立,霓裳忍不住低声抱怨:“这客栈里的其他人就不是人了。”哪知这少妇耳朵极好,立刻反驳道:“男女情事,你这小妹妹又如何能懂呢。”
霓裳徒然站起来,椅子立刻倒在地上,发出巨响:“不要脸!”
环境立刻吵嚷起来。少妇不紧不慢地扶起她的椅子,自个儿坐上去:“奴家和桓公子讲话,你这个小丫鬟接什么嘴。”霓裳怒道:“你竟敢说我是小丫鬟!”
男人间的打架,女人间的吵架,都间得多了。不过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斗得脸红耳赤,还真是第一次。
桓雅文站起身子,对霓裳说道:“你坐这吧。”霓裳小声说道:“那,你坐哪?”桓雅文问那少妇:“你们这还有椅子么?”那少妇嗲声嗲气地说:“没呢,这可委屈了桓公子,某些姑娘啊,真是的……”
霓裳原是坐下了,又猛然站起身:“桓大哥,你来坐!”桓雅文道:“没有关系,我站着就好。”我拍拍腿:“桓公子真是懂怜香惜玉。坐这里吧。”桓雅文柔声道:“温公子身子瘦弱,怕是承受不住,你坐我腿上好了。”反将一军。
我一时居然真傻着起来让他坐。他坐下以后,我还真坐到他的腿上。
像是怕我坐不稳,一只手无意识地扶着我的胳膊。大家知道我和他素来交好,也没觉得奇怪。可是我想,我的神情应该很恐怖。
怎么说才好。
我感觉到自己的那里硬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不露馅都难。我站起身子,佯怒道:“硌得我难受。”
实际心里彻底乱了。怎么么会这样?
桓雅文道:“那我让你。”我摆摆手,做出优游自若的样子,往杯中倒了点酒,一饮而尽。
热辣的暖流从我的口中流到胸口,真是痛并快乐。我又倒了一些酒,正打算举杯再饮,却给桓雅文给拉住手:“别喝太多,对身子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热流未退,看着他的脸,我居然更兴奋了些。我打开他的手:“不要管我。”
那酒绝对是高含量的。桓雅文还未来得及再劝,我已两三杯下肚,然后彻底乱套。我靠到桓雅文耳边,神秘兮兮地耳语:“我要去,尿尿。嘿嘿。”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从茅厕出来,我立刻往地上扑去,还很配合动作吼道:“哎哟,屁股开花……哎?”身子根本没着地。我抬头一看,见一美人,顾盼倾城。一时心花怒放,我忍不住往那人脸上乱摸一把:“小美人!”说完以后,用力把他的手甩开:“小美人!有个人曾告诉过我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嗯?”
小美人道:“想。”我满意点头,对他勾勾手指:“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待他靠近我了,我扯着嗓门惨叫。他痛苦地捂住耳朵。
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星光乱碎,双双对对,独倚朱楼。
我喃喃念道,似乎是在讲给自己听:“琼觞载满酒,呈上,博君笑。琼觞半载装酒,毁之,博君惜。是这样……他想告诉我什么?”
桓雅文道:“这个人必然想着你。”我挥挥手:“不,不。我知道。”桓雅文道:“温公子,你怎么看他?”我翻起身子,把脸凑过去:“你怎么看我?”
桓雅文看我很久,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他忽然抱住我,反常地用力:“采,得不到的就放弃,不好么。”
我抬眼看着他,多么相似的脸。即便只是相似,看去也让人心动。
我微笑:“好。”
我飞速将唇覆在桓雅文的唇上,微睁着眼。
云影如水影。我仿佛看到一个人。他的身上,全是月光。
水杏眼,朱砂痣。
第二六章 风情月意
不去多想,我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曲线完美的脸型,学流氓恶笑:“小美人,喜欢你的人真多。两个漂亮姑娘为你吵架,你骄傲得很吧。”
桓雅文道:“可是我只想与你一起过七夕。”我继续淫笑:“是嘛?”桓雅文道:“我有事想和你说。”我点头:“嗯,你说。”桓雅文道:“其实秦印月……”
我打断道:“我相信他,不要说了。”桓雅文不语。我猛地甩头,正视他,平常难于启齿的话统统都抖出来:“雅文,还好你没事,否则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呢。”
我慢慢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但是因为酒醉笨拙而卡在半路。
桓雅文大惊,连道:“温公子,别这样。”我露出一脸坏笑:“你当时在悬崖上不是叫我采么。喂,别乱动……让我们好好亲热一下!”桓雅文甩脱了我,忙站起来,连退几步:“你冷静一点。”
我靠进他一步,他退一步。最后实在无奈,我站原地:“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你应该很想要我才对,嘿嘿。难道你喜欢霓裳?”桓雅文道:“你比她好看得多。”我靠过去,噘成了个猪嘴:“来,亲。”桓雅文终于恼怒,猛地推开我:“温采!”
我连跌两步,最后还是摔倒在地。屁股刚着地,桓雅文就惊慌地扑过来,雪白丝带垂在我的身上:“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我抓住桓雅文的手臂,垂头道:“父母,莺歌,弄玉,还有你。我欠了所有人。我找不到别的方法偿还。”
明月清风,亭台嘉木。
水影,星光,白衣风吹,雪丝千绪,于远天夜云下飞舞。
桓雅文道:“你不欠任何人。”我说:“那只亲一下,可好?”
桓雅文顿了片刻,俯下头,轻柔地亲吻,却被我一口含住下唇。我抱紧他,舌头滑进他的口中。他先是挣扎,却在我贴上他身体以后突然环住我的腰,开始回应我。
嘴唇尚未分离,他打横抱起我,走到凉亭中,放我坐在亭栏上,却忽然站住脚,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蹙紧眉头:“温公子,你是在逼我。”
我勾住他的脖子,轻声道:“继续。”
桓雅文闭着眼,长叹一口气,飞速脱去我的裤子,将双腿放在他的腰间。
来得及思考别的,臀部已被抬起,他冲入我的身体。
我闷哼一声。他的脸微微发红,显然有些激动:“很疼?”我低声道:“只有一点。”桓雅文竟立刻停了动作,再不敢往里送。
大名鼎鼎的桓公子竟真是处子之身,确实令人诧异。我暗暗好笑,按住他的腰,往体内送去。他竟然轻喘一声,握紧我的腰,小心地在我体内律动。
我把脸埋在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但感觉才刚来一点儿,他就在我体内释放了爱欲。
我大叹果然是处子,这么快就完事了,身子却腾空而起。转眼一看,发现是桓雅文将我背起来。我慌忙问:“你做什么?”桓雅文道:“回碧华宅。”我怒道:“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桓雅文道:“你喝多了,又刚做了事,我怕你走着累。”
心中一懔,我再难言语,只抱住他的脖子,愣他背着走。
走一走的,我慢慢将头抬起来,看着天上的星星满世界晃荡。
银光摇碎夜空,满落九州八极。
我双眼不离天空,将脸贴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磨蹭着他的头发:“你真不知道。我好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一直喜欢。”
真的是这样。小时候就许过这样的心愿,那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我轻轻合上眼,喃喃念着自己都不清楚的话。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碧华宅,仍是深夜。
我掀被下床,朝门外走去,结果迎面看到端水盆进来的九灵。
我嘿嘿一笑,问道:“九灵丫头,你们宝贝公子呢?”九灵道:“公子他正在东厢房……你喝酒了?”我说:“哦,东厢房。”然后就往东厢房跑去。
九灵在身后唤道:“别去,公子正在……”但是速度没我快。
摸索半天,才找到东厢房。我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刚想走,却又把门推开个缝儿。热气扑面而来,氤氲缭绕。房内一个大木桶,空气潮湿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木桶旁边堆了雪白的衣服,桓雅文泡在里面,趴在桶边缘,下巴顶在手臂上,一张脸清清秀秀的,漂亮得不得了。
我正计算吓唬他,他却突然问:“是九灵么?”
我没有回答。等了一会,桓雅文又问:“我自己有备衣服,你去歇着吧。”
我推开房门,桓雅文猛然坐直身子。
我淫笑:“雅文,我来陪你洗鸳鸯浴了。”桓雅文立刻缩了身子,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泡入水中。我走过去,趴在木桶边缘,撩拨他的头发:“如果是九灵你不避嫌,我一来你就跟看到采花贼似的?”
桓雅文往水里看去,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睑翕合:“我以为你睡着了,才来沐浴,你先出去等等我,我马上起来。”我心不在焉地道:“你起来做什么?”桓雅文道:“你不是找我有事么。”我随口答道:“没事,我也想洗罢了。”桓雅文道:“好,我去给丫鬟说,叫她们给你烧水。”
我的手溜到他的的肩膀上:“我要和你一起洗。”桓雅文眼睛眨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