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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责任,别小孩子气!那淑妃已经生下了龙子,这后位怕是指日可待,你可要加把劲,你大哥死得早,爹只剩你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还要指着自己的外孙呢!”
苏嫣雪垂下眸,淡道,“女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苏侯放下茶碗,站起身道,“外戚不得在后宫久留,天色也晚了,张公公还在门外候着呢,爹这就出宫,明日一早准备启程回梧州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爹,爹会派人帮你打点!”
听到苏侯要走,苏嫣雪终于松了一口气,当即起身道,“爹放心,女儿都懂!那您慢走,女儿不送了!”
苏侯点了点头,看了苏嫣雪一眼,又转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紫月,转身出了门。苏嫣雪从窗户目送苏侯与张公公离去,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
这就是她的爹,哦,不,确切的来讲,应该是苏嫣雪的爹!怪不得区区一支流箭就能要了苏嫣雪的性命,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生无可恋!唉!在权势面前,连亲情都这般的薄弱,这权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正想着,李德厚领着三个托着礼物的小太监进了门,笑道,“娘娘,这是平远王妃与栎州侯夫人、松州侯夫人刚刚派人送来的贺礼,您要瞧瞧吗?”
苏嫣雪摇了摇头,正要挥手让他们下去,李德厚又道,“娘娘,您还是瞧瞧吧!这三位夫人在咱们卫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说不定还得娘娘您亲自接见,即便不见,按理,娘娘您还需给她们回礼呢!”
还有这层关系?苏嫣雪眉头微动,继而点头道,“那就拿过来吧!你们也都过来瞧瞧,瞧瞧她们都送了什么稀罕物!”
李德厚笑了笑,拿起其中一件,打开,上前道,“这是平远王妃的贺礼。”
苏嫣雪低头一瞧,竟是一尊翠玉白菜,绿得晶莹透彻,白得洁润无暇,即便是不懂玉石之人,也能看出此乃上等的翡翠白玉所雕。
平远王妃?苏嫣雪眨了眨眼,那不就是修语的母亲?
“这平远王妃可是修语小王爷的生母?”苏嫣雪抬手摸了摸那颗翠玉白菜,只觉触手温润,果真是上等的好玉。
“回娘娘,小王爷的生母早亡,现在的王妃以前是平远王的侍妾,前王妃过世两年后,才被升为正妃,所以只能算小王爷的姨娘!”
不是亲娘?苏嫣雪看了李德厚一眼,又低头看了看那颗翠玉白菜,忽然觉得也不是那般的美好!既然不是修语的亲娘,那她也没必要心存歉疚,按礼制回礼也就是了。
思及此,苏嫣雪招过李德厚,轻道,“你去摆放玉石器皿的架子上挑一件,当作我送给王妃的回礼,其余两件我就不看了,你照例去挑吧,只要不失礼就行!”
李德厚想了想,道,“娘娘,架子上的玉器皆是贡品,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当作回礼怕是太隆重了,依奴才看,还是去府库挑几件吧,那里也是些珍品,虽及不上架子上那些,但也绝对体面!”
苏嫣雪点了点头,“就依你,你和紫月一起去吧!”
李德厚颔首离去,苏嫣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吩咐一旁的侍女准备沐浴事宜,虽说一大早就已经泡过温泉,而且此时的天气也不易流汗,但是要想解除一天的疲乏,也唯有泡澡了。
不一会儿,侍女折回,回禀说热水早已备妥,苏嫣雪挑了挑眉,方觉仆从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走进洗浴间,苏嫣雪照例遣退了随侍,自己一个人走进纱帐里的浴池。以往她还觉得自己的浴池已算高级,最起码也是汉白玉所雕,如今与净莲池一比,倒是简陋了许多。
天色已暗,有宫女进来点了四壁的灯笼,苏嫣雪泡在池中,只略略抬眼瞧了瞧,便又闭目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朦胧中,苏嫣雪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投在身上竟能觉出丝丝凉意。
苏嫣雪猛然惊醒,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一侧头,赫然瞧见池边真的站着一个人——双手抱胸,痞邪的笑容,暧昧的目光,不是煜翔是谁!
煜翔也未想过自己此来会有这般福利。朝务繁忙,各路藩王都来了皇城,原本他抽空来此只想与她一起吃个晚膳,毕竟今日是册封大典,对她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没想到竟能看到这般美景。
没白来,真是没白来呀!煜翔恶意地笑了笑,察觉到苏嫣雪即将醒转,故意将目光展现得更加放肆,甚至都已准备好聆听苏嫣雪失控的尖叫。
可是,煜翔失望了。
苏嫣雪只是震惊地瞪了他一阵子,又暗暗将身体往水中沉了沉,只露出一颗脑袋,才道,“呃,臣妾失礼了!皇上怎么有空来紫霞宫?”
镇静!镇静!这都是戏剧中的老戏码了,她能应付,她一定能应付!
苏嫣雪极力压住内心的惊慌,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她知道,只有她冷静,才能平复一切,甚至浇灭他可能有的欲望,如果她慌乱,那恐怕会正中他的计谋。
煜翔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苏嫣雪,忽然一笑,却没有答话,而是伸手开始解衣衫的扣子。苏嫣雪见状,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身体贴上略凉的池壁,禁不住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他这是要做什么?!
“皇上”见煜翔已脱掉外衣,只着单衣,苏嫣雪呐呐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他不是也想下来洗澡吧?!
见煜翔已解开裤带,苏嫣雪终于按捺不住,低喝道,“你、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爱妃难道没看出来?”煜翔笑了笑,幽黑的双眸始终牢牢地盯着苏嫣雪,“朕看爱妃沐浴时舒适的样子,实在让人羡慕,朕忍不住,想与爱妃一同感受一番!”
煜翔说话间,已脱掉单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与结实的臂膀。苏嫣雪急忙别过脸,双手不自觉地紧扣池壁,心跳陡然加速,紧张地似乎连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苏嫣雪努力想要理顺自己混乱的思维,找出一个妥善之策,却发现此时自己不但思维无力,连身体都因紧张与久泡而变得虚软无力。
怎么、怎么会这样?!
身后“哗啦”一声,传来有人入水的水花声,苏嫣雪惊喘了一下,身子不由地抖了抖,顿时连心跳都停摆了!
第四十一章
察觉入水之人越走越近,苏嫣雪咬了咬牙,准备起身逃离浴池,哪知身子刚一动,便被人突然从后面拦了下来。
“啊”
苏嫣雪惊叫,双手不由地按在那双紧紧环在她腰上的结实手臂,无奈地任由他将她揽进自己胸膛。
“爱妃还真是倔强,朕想听你的尖叫声都这般困难!”煜翔靠在苏嫣雪耳边呢喃着,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
苏嫣雪双手环胸,努力将头压低,试图躲开煜翔的袭扰,但似乎不奏效。察觉到腰间的双手开始游移,苏嫣雪身子一僵,急忙抬头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呢!”煜翔轻吻着苏嫣雪的后颈,语音有些不清,“你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做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苏嫣雪缩开脖子,试图躲开他喷在自己颈后的温热之气。
“嘴硬!”煜翔笑了笑,忽然拉开她的手,将手覆上她的胸前,笑道,“那朕教你!”
“不!”苏嫣雪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开始挣扎,“放开我!把手拿开你不能这样!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无赖!”
心神大乱的苏嫣雪没察觉到自己的失言,煜翔听在耳中,却不由地一恼,猛地转过苏嫣雪的身体,轻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被煜翔大力一转,苏嫣雪登时愣住,听到煜翔危险的语调,苏嫣雪的脑筋忽然开始变得清楚起来——
天哪!她、她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我、呃、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苏嫣雪慢慢开始恢复冷静,她怎么会如此愚蠢?如果挣扎与顺从的结果都是一样,那何必让自己成为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妇?
煜翔眼中的戾气慢慢消退,却仍是面无表情盯着苏嫣雪,目光不由地逐渐下移,苏嫣雪垂下眼,不自觉地又将双手环到胸前,没想却被煜翔一把甩开,“把手拿开,朕还没看够!”
煜翔略带侮辱性的语言,犹如一记闷拳击在苏嫣雪心上,有些钝痛。苏嫣雪咬了咬唇,把心一横,索性站直了身子,将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大方地展示出来,双目无惧地迎视着煜翔的目光,轻道,“那如果皇上看够了,麻烦您告诉臣妾一声!”
煜翔闻言,眸光微动,垂眸沉吟之后,竟无言地转身欲走,苏嫣雪见状,刚有所松懈,却没想他却又忽然转过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她压倒在池边。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苏嫣雪忘记了挣扎。
“朕还是比较喜欢让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煜翔垂下头,鼻尖磨蹭着轻贴上苏嫣雪的鼻尖,刻意将说话的气息吐进她的唇间。
苏嫣雪回过神,方才觉得煜翔似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放开我!”苏嫣雪奋力推了推煜翔,“你快起来!”她快喘不过气了!
“可是朕喜欢这样!”煜翔钳住苏嫣雪的双手,将其牢牢制在头顶,“爱妃不喜欢吗?”
感觉煜翔刻意将下半身往前靠了靠,让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逐渐升起的欲望,苏嫣雪无奈地咬了咬唇,忍住背部被地面硌痛的不适,咬牙道,“皇上喜欢臣妾不反对,可是,臣妾喘不过气了!”
察觉到苏嫣雪确实呼吸不畅,煜翔抬了抬身子,松开对她的钳制,将身体的重量支撑在手肘上,然而如此一来,二人的下半身却贴合得更加紧密。
胸腔的压迫消失,苏嫣雪本应该觉得轻松,可是现下的情形,却让她不由地暗自呻吟。即便她未经人事,但也好歹经历过健康教育,煜翔此刻这般明显的生理反应,她不可能当作全然不知,更何况,他弄不好还是故意的!
她不能挣扎,挣扎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可是不挣扎,他就会放过她吗?她到底该怎么做?察觉到煜翔的唇舌在自己的耳际游移,苏嫣雪禁不住抖了一下。
天,难道这鬼地方就是她洞房花烛的场所?老天连张床都吝啬赐予吗?
“冷吗?”煜翔抬头轻道。
苏嫣雪闻言,急忙点点头,双眸却闪烁着避开他的注视。其实现下她完全感觉不出冷热,只能感觉到自己紧张得连汗毛都在抽搐。
煜翔忽然笑了笑,随即竟起身离开苏嫣雪身体,转身坐回水池。苏嫣雪一愣,急忙连滚带爬地窝回池子里,想了想又不对,又飞快扯下一旁的丝幔,遮掩着身体奔去穿衣服。
煜翔慵懒地靠在池边,似笑非笑地瞧着,却一言不发。苏嫣雪微微颤抖着穿好单衣,正欲伸手去拿外袍,煜翔却忽然发了话,“朕不喜欢那件袍子,命人换一件!”
苏嫣雪的手一顿,转头看了一眼煜翔的侧脸,心下有些纳闷。他明明没有转头看她,怎么会如此清楚她的一切?他被鬼附身了不成?
“朕不喜欢这件淡蓝色的衣裳,宫里穿得人太多,你去命人换一件新鲜点儿的,朕不希望你和那些女人一样!”
她哪里和那些女人不一样?苏嫣雪垂眸咕哝了一句,却鬼使神差地叫来了侍女,换了一套月白绣着玉兰花的锦袍,见煜翔没有发表意见,苏嫣雪方才仔细地穿了。
整理好仪容,苏嫣雪正想命人进来伺候煜翔沐浴,没想煜翔却又先开了口,“既然穿完了,那该不冷了,过来伺候朕沐浴吧!”
吼!这家伙是不是早都算计好了在那等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奸诈的人?!老天都瞎了眼吗?
苏嫣雪按了按额头,深吁了一口气,吩咐外面守候的宫女为他拿一套干净的衣衫,转身走回池边,跪地道,“臣妾手脚笨拙,怕扫了皇上沐浴的雅兴,还是找专人过来伺候吧!”
煜翔笑了笑,忽然转过身趴在池边,笑看着苏嫣雪,道,“朕的雅兴刚刚已被爱妃给扫了,爱妃再扫一次,也没关系!”
听出煜翔的话外之音,苏嫣雪面上一红,急忙别开眼,“既然、既然皇上坚持,那臣妾也只有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