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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又平静了。昨天他们去泡温池,这人累坏了。
不敢再随便乱摸,司怀恩搂紧怀里的人,闭上眼睛。睡吧,睡著了他就老实了。该不该提醒月不要再穿这种睡衣了呢?算了,月不会听的,哪怕他知道这样会引来他们更强的欲望,他也不会换,在情事上,月太宠他们了。
“月,我爱你。”不再害怕说爱,因为这人爱上了他。怀里的人睁开朦胧的眸子,眨了两下又阖上了。
“月,我爱你……”吻上这人甜美的唇,他的手还是忍不住抚摸这人的身子。摸摸就好,他不做。
“嗯……”低低应了一声,司寒月任由一只手钻进他的睡袍。
“月,爱我吗?”
“唔……爱……嗯……”
抱著也动情的人喘息,他把手抽了出来。被弄醒的人眼里是不解,为何停下。
“月,过两天和我去瀑布後的山洞吧,我想在那里抱你。”
“嗯。”不必做,还有点困的人打算继续睡觉。
在美丽的脖颈上留下一枚红红的印记,司怀恩深吸几口气,压下欲望。也许真地该提醒这人,不要穿这麽诱惑的睡袍,让他一再想起这人销魂的身子。
半个时辰後,屋内传来一人动情的呻吟,他身上的睡袍落在地上,另一人在他体内温柔地进出,某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月,你的爱让那个懦弱的我彻底消失,现在的我只是个爱你爱到疯狂的男子。月,我是你的奴仆,是爱你的奴仆。
番外 言诺(一)
“请问老板在吗?”一人在花店门口探头探脑地问。
“我就是老板,公子想买什麽花?”从花架後走出来一名男子,温文儒雅,左手捧著一盆墨兰,右手拿著花铲。
“呃……”男子微愣,这个老板说话好有古味。“我想买一束玫瑰花。”刚才他路过这家花店,见里面的玫瑰异常娇豔,忍不住就进来想给那人买束玫瑰花。
“公子要几朵呢?九十九朵,长长久久;一百朵却是一心一意。”老板温温雅雅地说,声音极为悦耳。站在门口的男子脸红了又红,这个老板身上有种古韵,非但不让人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异常协调。
“那,那要一百朵。”男子呐呐道,接著难为情地问,“要多少钱?”他身上只有一百块钱。
老板温和地笑笑:“不多,二十块。”
“二十块?!”男子惊呼,这麽便宜!
“公子稍等,马上就好。”说著,老板返回花架,放下墨兰和花铲。走到门口处,从花桶中精心挑选玫瑰花,认真细致,生怕给客人挑到一支不好的玫瑰。
男子站在门口,心里嘀咕:这麽便宜,是不是真的?
“公子,玫瑰花是送给心爱之人的吧。”老板头不回地问。
“啊,唔,是的。”男子垂下脸,神色不大自然。
“既是送给心爱之人,又怎能以金钱衡量?”老板低低地说,如沐春风般的嗓音让男子消除了些尴尬。
“公子岁数不大吧?”老板话家长般地问,手上却熟练地打花束。
“嗯。”男子点头,“我今年二十岁。”
“刚过弱冠。”老板转身,对又露出惊讶神色的人淡淡一笑,道,“站著累,公子坐吧。”
“啊,哦,谢谢。”男子做到一旁的凳子上,想了想问,“老板,您是不是,很喜欢古文?”
老板深深一笑:“习惯罢了。”不欲多谈。
“哦。”男子见对方不想多说,也不再问了。搓搓手,有些无措。不时看著那束渐渐成型的玫瑰花束,他该不该送呢?
“公子有何困扰?”老板又问。
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老板说话的方式,为难地笑笑:“也不是,只是……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情人所赠,岂有不喜之理?”
男子露出一抹苦笑:“‘她’……嗯……不喜欢这种风花雪月的东西,更不喜欢什麽浪漫之类的。我,我没有送过‘她’花。‘她’,‘她’性格比较冷漠。”
老板的眼睛闪了闪,笑著问:“那公子可送过她什麽吗?”
“送过。”男子显得有些低落,“每年过节,还有‘她’的生日,我都会送‘她’礼物。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
“那他可会要?”
男子点头:“会。‘她’都会收下。”
老板低声笑了,眼中有丝回忆:“她呢?可曾送过你何种礼物?”
“没有……”男子失落地摇摇头,“从来没有。‘她’说买礼物很麻烦。”
“呵呵……”老板很过分的笑了。男子挠挠头,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伤感。
“那公子送与她的礼物,她可有丢掉,或不理会?”老板又问。
“没有。”男子有点欣喜地笑了。
老板道:“公子何须伤心呢?她一定喜欢公子送的玫瑰花。”
“真的吗?”男子不信。
老板点点头:“我认识一位同公子的情人极为相似之人。他也从未送过情人礼物,对情人总是冷冷淡淡的,甚至有时会对情人发怒,更从未对情人说过爱,就连喜欢,都很少会说。”
“啊!”男子低呼,怎麽和他那个这麽像。
“可是,”老板垂眸,继续扎花束,掩住眼中的情绪,“他却是用他的命来爱著他的情人。他不言爱,只把爱放在心里,为他的情人扛起一切,不惜永世承受痛苦。他宁愿自己疼死,也绝不会让他的情人受半点的伤害。这就是他对情人的爱。”
“老板……”男子的双眼湿润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情人,那个不苟言笑,冷冷冰冰,不许他打工,不许他读夜校,不许他吃泡面,不许他……的情人。
“老板,那‘她’现在怎麽样了?”见老板的神色有些激动,男子马上问。
“他……”老板抬起头,脸上的笑那麽明亮,“他和他的情人在世外桃源幸福地生活。”
“世外桃源?”男子惊讶,“真地有那样的地方吗?”如果真地有,那他是不是可以不必再藏著躲著,可以大声喊:他是我的!是我的!
“爱了就莫要顾虑,爱本无罪,只不过是世人强加在其上,为它定了太多的罪。”老板口气悠悠道,男子哭了。
“老板……我爱的人,我爱的人,是,是男人……”还是……男子忍不住哭了,哭得很伤心,长久以来埋在他心中的压力与惶然让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如今,有人肯听他倾诉,有人告诉他,爱无罪,他忍不住了,他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後在道德不容的逆海中继续沈沦。
老板还是温和地笑著,眼中是早已猜到的了然。“说出来好过了些吧。”递出一块丝质手帕,老板低声道。
“谢,谢谢……”男子不好意思地接过,一看这帕子做工精致极了,有些不敢用。
“用吧,这不过是身外之物。”老板推推男子的手,男子又说了一声谢谢,擦泪。
“老板,您呢?”忍不住想问,这麽温柔的老板,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老板很是诧异,没有想到男子会这麽问他。
“嗯。”没有用丝手帕擦鼻子,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擦干净自己。
“我……”老板的笑有些飘渺,“我,没有爱过。”
“啊?!”男子惊讶极了,这麽好的人怎麽会没有爱过呢。
老板还是那麽淡淡地笑著,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命定之人。懂爱时,错过了,永生也就错过了。”
“老板……”男子又想哭了,为老板的孤独。
老板的笑却没有半点伤感,把手上扎好的花束双手递给男子,道:“莫要轻言放弃,为值得的人坚强。”
男子又哭了,哭得像个孩子,语不成言地接过老板手上的花,微颤颤地掏出钱包,抽出里面唯一的一张百元大钞。“老板,请您,收下。这,这是我,我今天,打工赚的。你,你一定,要收下。”
老板摇头:“爱无价。我佩服公子的坚强和勇敢,这束花是我送给公子的。”
“不,不行。”男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拼命把钱往老板的手里塞。
“公子,他在等你回去吧。公子该走了。”好像变了个戏法,老板的手绕了几下,钱就进了男子的衣服口袋里,老板笑著催促:“公子若喜欢,今後无事可以到我这里来赏花喝茶,我这里平日也没什麽人。”
“谢,谢谢老板。”男子很是感动,“老板,您这麽好,生意一定会兴隆。”
老板但笑不语。目送男子离开,老板轻声叹了口气,回到花架後继续整理他的花盆。
番外 言诺(二)
第二日,男子又来了,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之後才走了进来,脸上带著红晕,有些难为情。老板见到他非常高兴,请他坐下,还端来了茶水点心。
“老板,谢谢您。”男子坐下後,腼腆地道谢。
“昨日的那束花,他喜欢吗?”老板问。
男子摇了摇头,眸中闪过失落,可马上又笑著说:“我送给他,他没有接,不过他让我摆在了客厅的花瓶里。”
老板还是那样柔和地笑著,给男子添满茶,道:“听你所言,他该是位十分内敛之人,花本就是柔情之物,有此等反应,实属正常。”
“老板,我叫陈晖。您呢?”想到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男子忙说。
老板愣了下,片刻後,才说:“我叫司风岩。”
“司风岩……老板,您的名字很有那个……”男子一时想不起该如何形容了,挠了半天头,大喊道,“诗情画意,对,就是诗情画意。”老板笑出声。
“老板,这麽大的花店,就您一个人吗?”陈晖四下看看,果然没人,昨天来也没什麽人。
“嗯,我兄弟偶尔会来。”
男子咬咬唇,鼓足勇气道:“老板,您想雇人吗?我,我以前卖过花。”
老板又笑了,毫不吃惊:“那你今日就来上工吧。”
“老板,谢谢您!”
就这样,陈晖开始了在司风岩的花店里打工的日子。说来也奇怪,自从他来了之後,花店里的生意就变得特别好,陈晖常常忙得连吃饭都顾不上。老板还是那样悠悠闲闲不紧不慢地收拾他的花,在陈晖忙不过来时,他会帮个手,并负责两人的中饭。陈晖越来越喜欢在花店的工作,可以和老板倾诉他与情人间的事情,倾诉他的苦闷和他的甜蜜,还能吃到老板做的美味可口的饭菜。陈晖很纳闷,这麽好的老板为什麽还是独身?
“叮当”
有客人来了,陈晖立刻放下碗走了过去。
“欢迎光临。”
门铃还是陈晖来之後装的,老板整日沈浸在自己的花中,根本不在乎店里的生意。陈晖不得不比老板还要操心。进来的客人穿著淡蓝色的丝质长袖衬衫,著一条亚麻长裤,一双米色休闲凉鞋,手腕上是一块表,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饰物。
“您好,请问您想买什麽花?”
来人对陈晖笑了笑,看看四周,问:“司风岩在吗?”
“啊,在!您稍等。”一听是来找老板的,陈晖很是激动,一个多月了,终於有人来看老板了。“老板,有人找您!”陈晖让客人坐,急急忙忙往花房跑。
不一会,司风岩出来了,见到来人,他很是高兴地笑了。
“十弟。”
“九哥,我回来了。”
陈晖不由得愣了,这人是老板的弟弟?仔细看过去,果然和老板有几分相像。
“小晖,他是我的十弟,司芒诺。十弟,他是陈公子,陈晖。”
“陈公子。”司芒诺抱拳招呼。陈晖慌慌张张地学著抱拳,老板的弟弟和老板一样呐。
“十弟,这回去了哪?”司风岩很是好奇地问。
司芒诺一脸的兴奋,把九哥往花房里拖:“九哥,我去了好多地方,见识了好多的事,我细细跟你说。”
“好。”司风岩跟著十弟进了花房,掀开门帘时,他扭头对呆愣的人道,“小晖,店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