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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拓差点没有将煞车踩成油门。「你就只是因为想出门而跑去练武功,把一大票人整得那么惨?」
「我没有整人啊。」魏降喜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整过人了?我怎么都不晓得?」
「你--」算了,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警察之所以会前仆后继地坠楼,完全是拜她所赐。「你练武功就是因为你想出门?」他挑起眉头,开始衡量出门和练武他应该要允许她做哪一项。
「对啊,你那么恶劣,硬是不让我出门,我只好想办法来挑战你啊!」魏降喜老实地说道。「我告诉你,不是我在说,只要我练上一年半载,一定可以和你打成平手。」
一年半载?要真的让她练上一年半载,台北市的警察大概会列她为头号不受欢迎人物,大部分的警员都濒临呜呼哀哉的惨境。
更要不得的是,若是她将自己给跌伤了或是撞疼了,那又该如何是好?他不要她受任何的伤害。
「你不要练武功了。」评估过后,金城拓面色凝重地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练武功?你一定真的很怕我会打赢你,把你锁在屋子里,对不对?放心吧,我没你那么恶劣!」魏降喜淡哼道。
「你真的很想出门,是不是?」金城拓微微挑眉。
「那当然,整天闷在你那间房子里,多无趣啊!」魏降喜噘高红唇,紧紧地皱著眉头。「虽然出去外面也不一定比较有趣,但是我可也得货比三家才能知晓究竟熟优熟劣。」
「好,只要你不练武功,那我就让你出门。」金城拓自以为做了最大的妥协。「不过得让嬷嬷跟著你。」
「啊?」魏降喜没想到他竟然会莫名其妙就让步。「你不坚持?你一点都不坚持?你没打算一直把我锁在家里?」
这怎么可能?这个男人突然咻一下就转性了吗?她得回去翻翻黄历,看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你不想出门的话,那就算了。」金城拓唇嘴噙冷笑。「不过即使你不出门,都别以为我会再让你练武,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当然要出门!」魏降喜猛点头,决定要在二选一之中以出门为优先考虑。
「不过,为什么你无论如何都不让我练武?又没什么好危险的,你看,我练了这么多招--,我还不是好好的?」
「你自己也许可能真的不危险。」金城拓缓缓说道,他愈来愈发现这女人有搞疯别人,自己却还安然自得的本能。「问题是,到时候别人都已经被你给搞得小命不保了!」
他不能放她这样作孽,绝对不能!为了他们的将来,他还要帮她多积几年阴德才行。
第十章
「嬷嬷,你们这里实在是有够鸟不生蛋的,居然上头已经没办法走车子了,还要挖到下面来,车子才能走。」正准备出捷运站的魏降喜一脸叹息地跟老嬷嬷摇摇头。
「现在已经够好了,之前还有一段时间,这整条线都不能通呢!」老嬷嬷对魏降喜把头摇回去。
「是这样吗?那还真是有够鸟不生蛋的,上头车子已经塞成一堆没路走了,连下面也走不动,你确定你们不要制造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东西?」她已然走出了捷运站,抬头望天,正好一只长得很怪的鸟飞过去。「也许你们可以拿它当作造形喔!」
「那是飞机啊,本来就可以飞的。」老嬷嬷不解地看著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出那么奇怪的话。
「飞鸡?」魏降喜诧异地睁大了眼。「原来你们虽然鸟不生蛋,可是鸡还可以飞,好厉害,我们那里的鸡不能飞耶!」
外国话,魏小姐一定是在说外国话,所以她才会有听没有懂。老嬷嬷发现她的话真的别有玄机。
「小姐,百货公司到了,我们去逛百货公司吧!」老嬷嬷领著她。「小姐,你要不是跟著我,一定没机会来逛,若是先生要帮你买东西,绝不可能来这里,他一定直接拿目录来给你挑。」
渤海话,老嬷嬷一定是在说古老的渤海话,所以她才会虽然每个字都听到了,却全部组合不起来。
「老嬷嬷,这个东西好好玩!里头有人耶,人会不会从这个黑黑的盒子跑出来?」魏降喜好奇地问道。
老嬷嬷不解地蹙起眉头。魏小姐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叫电视?「魏小姐,你该不会是因为先生不看电视,所以就假装不认识电视吧?」
「店势?」这跟店小二有什么关系?「这个真的好好玩!」魏降喜站在橱窗面前,兴致浓厚地看著。
「等等,这是什么东西?」魏降喜看到了电视的停格,骤然睁大了眼。「为什么拓在里头?」
「小姐,你不知道吗?造就是先生他之前和你签约的时候,为了你所设计的衣服拍的广告啊!」老嬷嬷微笑解释著。
「等等,他居然摸别的女人的腰?」魏降喜美眸瞪得像瞳铃一般大。「还亲别的女人的嘴?」
老嬷嬷还不知道事情惨重,仍在微笑著。「作戏,这只是作戏啊!」
「作戏?好一个作戏!」嫉妒、愤怒、背叛……一大堆负面的情绪一起跃上魏降喜的脑袋。
锵!魏降喜手里的皮包冷不防地以千斤之姿撞上展示橱窗。锵!整台电视萤光幕都被她给砸碎。
「小姐,你怎么了?」老嬷嬷拉过她。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生气?刚刚明明还有说有笑的,不是吗?
「魏小姐?」百货公司的安全人员认出了她,著急地说道:「魏小姐,你是怎么了?虽然你正在改变风格,可是也不需要这样砸碎你自己先前所设计出来的东西吧?」
魏降喜置若罔闻,她只是紧紧地盯著那被她砸碎的电视机,丧失心魂似地大喊:「金城拓,你给我出来!你快给我出来解释这一切!」
她已经为了他不要名节、不要道德了!而他居然还在外头搞女人?她恨,她不能原谅。
「你怎么不出来?你躲在哪里了?」魏降喜整个人直接钻进橱窗,也不管玻璃已经碎了一地。
「有种做却没种出来,你厉害!」魏降喜唇畔扯出一抹冷笑。「要躲是不是,我就在这里跟你耗!」
如果他不出来,那她就准备在这里一直站下去!
反正心痛的感觉已经淹没了一切,她站得再久,都只是相同的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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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你在做什么?」金城拓脸色阴郁地看著站在橱窗前面,没人拉得走的她。
这女人,居然把他们服装展示橱窗都给砸了,她究竟在想什么?
「你自己想想你做了什么!」魏降喜冷哼道。他就只会对她凶,对别的女人就那么浓情蜜意?不能饶恕!
「我做了什么?」金城拓不明所以。「我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要假装你不知道。」不能哭,她一定不可以哭。「这样很假,你知不知道?」汩汩泪水为什么会盈满她的眼眶?
不对劲,她居然有要哭的趋势。这女人蠢虽蠢,可是他从来没有见她这么伤心过。
「你怎么了,降喜?」金城拓担忧地将她给搂入怀中,不料,她却以绝决的姿态推拒开他。
「不要碰我!你的手那么脏,不要碰我!」想她虽然口口声声说她要烈女不事二夫,可是她真正碰过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一个!
他怎么可以这样去玩女人引
「我的手脏?」金城拓纳闷地凝视著她,眼前闪过那台被她给砸得粉碎的电视机。「你看到了什么?」
该死,她一定是误会了!
「我看到了什么?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魏降喜指著那台电视机。「你刚刚不是跟那女人在里头搂搂抱抱吗?还这样畏首畏尾的,逃躲了这么久才肯出来见我!」
「我没有躲在里头,你以为我躲得进去吗?」他一个身高将近一百九的男人,怎么钻得进去那台电视里头?虽然那已经是大型的电视机了。
「我怎么晓得,也许你有练软骨功。」魏降喜狠狠地瞪著他。「你不要找借口,眼见为凭,我不会相信你的!」
「该死的,你跟我来!」金城拓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争吵,一路抓她进了百货公司的贵宾室。
「干嘛,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屈服的!」魏降喜拚命地扭动挣扎著。「你不要碰我!」
「那叫电视!」金城拓开口解释著。「那里头的东西都不是真的,你知道吗?那不过是我拍的广告而已。」
「我知道那叫店势!」听过老嬷嬷说几次了,她哪会记不起来。「什么不是真的?我明明就看到了,还有,什么广告?不要跟我说这我根本听不懂的东西!」他一定是要欺骗她,一定是!
「广告就是要推销我卖的东西。」金城拓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地解释:「就像戏班一样,会出来演戏的,我们这里只不过是把戏棚缩小,要人进去演戏而已,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