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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安全的回到大周,全是因为他所赠的玉佩,刚刚在看到真是他之后,本想当面道谢,可是还没来得急开口,人却又消失在眼前,不免有些惋惜。
  “姑娘可是在找在下?”调侃的声音,一条魁伟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彼岸他们的桌旁。
  “你是何人?”李锐刚眸子一厉,紧盯着面前的男子。
  连他是习武之人,都没有发觉到他的靠近,可见不是一般人。在看他的身材及长相,跟本不是大周男子。只怕是李锐刚太紧张了,因为旁边桌子的下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位男子的出现,只是大少爷眼里全是小姐一个人,哪里注意到这些。
  “真的是你”彼岸惊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双蓝色的眸子,她怎么会忘记。
  “正是在下。”毗纳都对于李锐刚射向自己的犀利眼睛,全然没有惧意。
  “哥哥,你可记得彼岸对你说过曾有一个友人赠玉佩之事?这位毗公子就是那位友人啊。”彼岸激动的拉着一旁哥哥的胳膊。
  这时李锐刚的脸色才缓过来,尴尬在眼里一闪而过,忙起身抱拳,“在下刚刚无礼之处,请毗兄见量,李某谢毗兄对家妹的救命之恩。”
  淡笑不变的毗纳都听了李锐刚的话一愣,“救命之恩?这位兄台弄错了吧?”
  彼岸让毗纳都坐下来,然后将事情的始末才告诉了他,听完后毗纳都爽声一笑,“彼岸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那王爷是我一故友,所以自是把毗某的事情,当成了他的事情。”
  毗纳都很健谈,不多时便和李锐刚成了无话不淡的朋友,彼岸一直淡笑的看着两个,这时才见毗纳都眼睛扫到彼岸的肚子上,“怎么不见彼岸姑娘的夫君?”
  “他死了”李锐刚脸色一沉,冷声回答。
  毗纳都尴尬的抽动一下嘴角,“彼岸这出门?”
  想来自己随口一问,可能是问到了人家忌讳的话题,毗纳都也忙转移话题。
  “我-”刚开口,彼岸倏然停下,面容也扭曲在一起,悟着肚了,“呜……好痛。”
  一旁的绿儿慌忙跑过来,看到地上流红色,尖声一叫,“啊……血……”
  李锐刚扫了一眼,强健的胳膊一横,把彼岸打横抱在怀里,回头对慌忙赶过来的小二吼道,“还不找间上等客房,绿儿快去找个稳婆,带这里来。”
  “是是是,这边这边”小二在前面大步的带路,李锐刚大步的跟在后面。
  绿儿倒着秀花步向外跑去,边跑还边笑,看来这拜祭还真灵,这小姐刚拜完,就要生了。毗纳都从小在王庭哪里见过生孩子,也焦急的跟在后面,却也是一脸的好奇,好奇这孩子要从哪里出来?
  再遇(二)
  彼岸躺在客房里,忍受着肚子传来的阵阵撕痛,门外的李锐刚更是焦急的来回踱站步子,毗纳都靠在门的一边,也紧皱着眉毛。
  三个时辰过去了,稳婆不但没有来,就连绿儿的影子也没有看到。而里面开始还能忍住的彼岸此时也痛的大叫出声。
  “毗兄,这里就劳烦你先照顾一下,李某先去找稳婆。”李锐刚狠心的咬着牙根,原本可以再派下人去,可是想到如果再像绿儿一样,有去无回,那里面的妹妹不知还能挺多久。
  毗纳都点点头,“李兄放心,毗某定会在此保全彼岸姑娘母子。”
  李锐刚凝重的看了毗纳都一眼,大步的向外走去,一出门遂接过下人牵过来的爱骑,策马离去。
  而店内在后堂的老板娘挺着肥胖的身子慢步走了出来,仰着脖子对楼上喊道,“怎么回事啊?生孩子怎么不挑挑时候?跑到外面来生来了。”
  “请夫人注意自己的言词。”毗纳都脸色一沉。
  “哟,客官可不要误会,民妇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样的事情,换成谁也不会往好的地方想,客官说是不是?”肥胖老板娘尖酸刻薄娓娓说着,一双色眼还不忘记在毗纳都身上打量,心里暗叹,真是个俊优的公子。
  本来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两人这一对话,倒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更有甚者停下步子从外面伸着头往里面看。
  “你-”蓝眸一沉,带着几分杀气。
  “公子不要生气,贱内就是这张嘴不好,公子莫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又从后堂跑出一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边谄媚的对着毗纳都点头哈腰,一边拉着肥胖老板娘往后堂去。
  “哎呀,死老头子,还不放手,你皮子软了是不是?”被拉进后堂的肥胖老板娘的声音,传进众人耳里,换来一阵哄笑。
  客房内彼岸的痛苦叫声越来越大,又听到那老板娘一席话,毗纳都一气之下没多想推开彼岸的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彼岸头发也零乱的散落下来,满头的汗水,因疼痛而泛白的朱唇,双手紧紧的抓进身下铺着的被子里。
  “毗公子,我哥哥呢?”此时的彼岸哪里还想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带着颤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又问。“可否求毗公子一件事情?”
  “彼岸姑娘还说什么求,你有事只管说来,毗某照做便是。”毗纳都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疼惜。
  他因为心爱的女人势利的选择比他有权的人,而一恨之下离家出走,却被耶律狐邪捉到。还好耶律狐邪没有见过他,可是他却在耶律狐邪与王兄接触时,在私下偷看过耶律狐邪。
  那时他第一次见到她,她沦为女妈,原来做的那一切只为保全侄儿。如今再见面,却是遇到她产孩子,而且又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身旁,其实他也不明白那夜自己为何将自己贴身的玉佩赠予,不过自己一直没有后悔过。
  “现在一直不见稳婆来,可否请毗公子为彼岸接生?”深呼了一口气,彼岸一身薄衣也被汗水湿透。
  毗纳都嘴一咧,“什么?”
  “毗公子不要误会,只需待彼岸产下孩儿后,取刀将脐带割断便可,其它事情彼岸自行会处理。”如果不是在有身孕的这些日子里,厨娘总会提起生孩子稳婆都做些什么,她也不会懂得这些。
  “……好。”最后,毗纳都还是点了点头。
  一个女子做到了这种地步,他一个大丈夫还有什么拘束的?然后对着床上的彼岸交待一句,才走出房间去厨房里拿刀。
  拿过刀的毗纳都便徘徊在门外,里面传来彼岸阵阵的叫喊,外面也有很多人闻听凑过来看热闹,一时间这酒楼倒是热闹了起来。
  不久多时,一阵婴儿的哭声传出来后,毗纳都便慌忙的拿刀走了进去,外面的人当然会趁着这档,伸着头往里看,隐约只见里面没有任何他人的身影,只有后来拿刀进去的大男人后,哄的一声人群炸开了。
  “里面的人是谁啊?”一人问。
  “是李家那个传说中的小姐啊,你不知道吗?刚刚李大将军还在这里。”
  “那也就是说后进去的男子并不是她相公?”又问。
  “是啊,是啊,听说怀了贼人的孩子后,这李家小姐根本就没有许配人家。”
  “世风日下啊,竟然让一个男人去接生,这也太……”
  嘘哗声,阵阵传进人们的耳里,而在远处角落里坐着两个身着黑衣,身材魁梧的男子,漠不关心的吃着东西,而其中一男子听到这些后,眉头一蹙,如果人们要是细看会发现他的眸子是绿色的,可是此时人群里哪有人关心两个不起眼的人,更不要说细看他们了。
  “爷?”熬拓低沉的开口轻唤。
  “这个孩子是本王的?”耶律狐邪邪恶的扬起嘴角,阴狠在他眼里一闪而过。
  原来此二人正是乔装混进大周国的耶律狐邪与熬拓二人,为了探听大周的动向,他们才想到了这个方式,可是哪知刚进关,就遇到了这件事情,耶律狐邪冷冷一笑,看来他此次还真是收获不小。
  那个给他带来耻辱,却逃离他的女奴,竟然背负骂名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眼角斜扫向楼上的客房,那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应该是个强壮的男丁吧?
  此时毗纳都手里抱着浑身是血的婴儿,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要如何做?还有一丝力气的彼岸,拉了拉他的衣襟,他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看向床上的人。
  “麻烦毗……毗公子,给孩子包裹上。”说完后,拉着毗纳都的手一松,人也全然昏迷了过去。
  盯着那只垂在床边的纤细的手,毗纳都眸子一厉,扫了一眼床上的被子,一手把婴儿抱在怀里,一手捉住被套用力一撕。
  用扯下来的大块布料轻手的将怀里已不再啼哭的婴儿包好,然后放在床里面的一角,大步的离开房间冲下楼,拉住一个看热闹的人,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他手上。
  “请这位兄台帮小弟找一位大夫,这银子就归兄台了。”
  那人本见他满身的血,想抽回手,不过一听到银子归他,才谄媚一笑,“好嘞,公子稍等片刻。”
  这时,毗纳都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抬起双手,看着上面布满的鲜血直直的发愣。而另一边,耶律狐邪在毗纳都离开后从外的空子闯进了室内。
  阴鸷的绿眸扫了眼地上斑点的血迹,目光最后才落到床上已昏迷过去的苍白小脸。几步走至床边,粗糙的大手将彼岸脸颊前零乱的头发缕到两侧,静静的打量着她。
  这个莫名闯进自己生活,又全身而退离开的小女人,竟然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粗指滑过她娇嫩的唇,最后在她的脸颊上慢慢抚摸,感受着这柔软的肌肤带给自己的手感,最后才将目光移到床里边的婴儿身上。
  大手一伸将孩子抱在了怀里,不算轻柔的动作,将安静的小人惊醒,那双从生下来就不曾睁过的眼睛,才慢慢睁开,绿色的小眸子带着一层薄薄的膜,在眨动了几下后才闭上,又安静的沉睡。
  耶律狐邪震惊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如果谁敢说这不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会一脚踹掉他的大牙,绿色的眸子只有他匈奴皇家这一血脉才会拥有,也并不是所有皇家血脉都会拥有,如今在位的单于是绿色的眸子,而在耶律狐邪这一代,也只有他才拥有。
  将怀里的小人轻手的放回原位,耶律狐邪才再一次看着昏迷的彼岸,冷漠不变的脸颊升起一抹就是对白鑫兰也不曾有过的温柔。
  “彼岸,李彼岸。本王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
  不再停留,身影瞬间从窗口消失,而在他刚消失不久,房门便被打开,原来是李锐刚带着稳婆走了进来,只是看看被他夹在胳膊下的稳婆,说是带可能有些用词不当。
  还没有把稳婆放下,李锐刚就愣在了那里,然后把稳婆一丢,大步跨到床边,“小妹?小妹?”
  昏迷过去的彼岸被他又摇又晃,慢慢醒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安静睡着的婴儿也被吵的‘哇哇’大哭起来。
  “生下来了?”李锐刚瞪大了眼睛。
  这时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边揉着身子的稳婆才走过来,掀起了彼岸身上的被子往下面看了一眼,又盖上才开口赶道,“快出去,这事后的事情还没有处理。”
  李锐刚愣愣的点点头,被稳婆往外推着,毗纳都带着大夫刚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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