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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吃惊,他看诗织的眼色有些不对劲,林宣察觉到了,但没当面指出。“怎么进藤,今天也要去网吧?”
“佐为要去啊,没办法。”
“佐为,今天就让sai放假吧,我们在阿光家下棋,怎样?”诗织提议道。
“怎么,你们也来下棋?”佐为的兴致顿时提了起来。
“嗯,让进藤和宣下一盘,怎样?”诗织再次提议,这倒是让佐为倍感新鲜。
“嗳?小宣宣真的会下棋啊!那阿光可以多一个棋友了呢。”鼓掌的声音有点稚嫩,林宣纳闷,鬼还能鼓掌?
“来,佐为,给姐姐我穿个墙先~”林宣“咻”地冲入玄关,诗织顿时都气坏了。
还未跺脚,便发现佐为在看着自己,纵使有千百个气,诗织也得暂且全收起来。
“黑色的头发比较适合你。”
佐为的眼神很温和,但是,诗织隐约感到有些空虚,他好像不是在看自己的样子,可是,视线却明明放在她的身上,这种隐隐约约的失落感,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诗织!诗织!快上来啦!”林宣在楼上招手,诗织也只好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暂时搁在了一边。
这个夏天已过了一大半,sai的风波久久未能够平息,既然知道佐为的存在,进藤继而也无法在林宣和诗织面前隐瞒别的事情,其实,不用他坦白,她们也了如指掌。
烈日暴晒着大地,进藤的房间却格外凉爽。坐在床上,靠着窗户,就会有阵阵凉风扑面而来,每当林宣驾到,进藤的床便成了她的专属战利品,爱怎么滚就怎么滚,爱怎么翻就怎么翻,爱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唉?你棋力多少?”进藤似乎并不清楚林宣的情况,开口毫无顾及。
“要不我先给小宣宣下盘指导棋看看你的实力吧!”佐为也迎了上来。
林宣走到佐为面前,满脸的自信,“却之不恭。”
诗织不知为何,心里漫过一丝甜味,不管怎样,林宣总算愿意面对现实了,这是她最希望看到的,只是塔矢……自那晚之后,就再没看到他露脸,不过也对,职业棋士的考试对他来说虽然易如反掌,但也不代表他这段时间可以放松。
佐为初次和林宣下棋,心情似乎十分激动,这种情况影响到了进藤的脑电波,顿时让他有些头晕。
“佐为。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噢,不然死光就遭殃啦。”林宣这个时候还不忘堕落一下进藤光,她很清楚,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他有多强,多么遥不可及,可能比她迄今为止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强上好几倍,但只要一想到这里,害怕什么的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激动与兴奋,即便是指导棋,也会很精彩吧。
诗织饶有兴趣地观棋,这几天也让林宣教她了一些基本知识,多少会看懂一些。
很快,佐为手中的纸扇便开始不安稳了,一开一合,一合一开,反反复复,许久没有落子。很快,佐为放下折扇,深呼吸。
“就到这里吧。”
进藤的脸上显露出明显的吃惊,立刻抬头问林宣,“你几时学的围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宣还未摸着头脑,便看到佐为在笑。
“小光,你与小宣宣互先下一盘吧!”
“咦?我跟她?互先……”进藤迟疑了一会,两人便开始猜子。乘着两人下得正投入,诗织凑到佐为身边,轻声问道。
“佐为,林宣怎么样?”
佐为开始有些疑惑,“什么怎么样?”
“就是棋力啊!”
他微微笑着,“目前的实力,的确是在小光之上。”
“那和塔矢比呢?”诗织不禁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小亮吗……恐怕还是小亮棋高一着。”
“这样吗……”诗织有些失落,既然林宣的能力未能及得上塔矢,那晚塔矢又何必追到她们家呢?她越来越想不通了。
“不过,能下到这样的程度,很不错啊。”佐为感慨道,“这下小光对女子棋手也要刮目相待了呢。”
“就是……女子又不必男子差!”
“呵呵,是啊。……她真的很强……”
“‘她’?”
“不……我指的是小宣宣啦。”
“这样啊……”
“嗯,嗯。”
“佐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罢。”
诗织与佐为稍稍挪开了对弈地,用脑电波交流着。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不像古代的女子?”诗织只是照搬了理发师的话,顺便试探一下佐为,不料,他的表情瞬间真的呆滞了。
“嗯……很像。”
“那么,像谁?”
“……这话怎么说?”
诗织叹了一口气,她心中的空虚感大概多半是因为佐为吧,佐为的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情,难道是平安时代所发生的吗?
“佐为,告诉我好吗?……你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我。”诗织太过聪明,有时,这种头脑反而会误了自己,坦白会给情感留下创伤,她很明白。
“德子……你有印象吗?”
一瞬间,诗织的头有些痛……又一瞬,她想起了什么,“啊!就是那个时代剧……中纳言大人……德子小姐……”
佐为差点整个人摔下去,“时、时代剧……?”
“抱、抱歉……”诗织吐了吐舌头。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那个叫‘德子’的女子……”
折扇一开一合,起伏之间,佐为的思绪被带到了一千年前的平安王朝。
章节六
夏日,阳光明媚。
进藤呆在房中,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看着黑棋已被白子逼得走投无路,最终还是放弃了。
输棋并不丢脸,毕竟自己跟佐为下起来,输棋是绝对的结局,他的心态也没有那么恶劣,只是,输给林宣,不知怎么地,他接受不了。
“啧……”林宣张开五指在进藤面前晃了晃。
“啧啧……”她似乎很得意。
“啧啧啧……”她似乎非常之得意。
进藤有一种要掀桌子的冲动,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终还是低声下气说了声:“我……我输了……”
“嘿嘿嘿……”就进藤这么一说,林宣便愈加猖狂起来,大肆地诡笑,满意地简直要飞上云霄。
得意的话,大不了堕落他几句,什么都不说就在那儿一个劲地发笑最让他受不了。
“够了够了!我都认输了你还想怎样?得意个什么啊你!”进藤边抱怨着,边收拾起棋子来。
林宣也跟着收拾,还是满脸笑意。
“怎么?不服?”
没错,我不服!进藤用眼神说了这句话。
林宣越发得意,“但事实摆在眼前了呀!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不行,横批:不服不行!~”
“你……走着瞧!”
“啧啧……”
这边是一片吵闹,那边是阴霾满天。
诗织正式接受了佐为的过去,她为这个人能够与自己坦诚相见而欣喜若狂,又因为他的那个过去而情绪低落。平德子这个人,她在看时代剧时曾看到过,年仅16岁便入了天皇的后宫,虽然那后的她诞下了东宫,平原之战,却使其抱子投河,发现自己没有死成后,最终皈依佛家。那样坎坷的一段人生,究竟是拜谁所赐,佐为吗?宿命吗?
“佐为……你还在想她吗?”诗织知道,佐为一定会谴责他自己,她不敢告诉佐为德子之后的命运,怕他会痛苦,怕他会更加自责。
“与她下的每一盘棋,她的一招一式,到现在我都还无法忘记。”他的瞳孔中闪着意味深长的波光。
诗织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但她不敢,也办不到。如果这个时候的他,再次深刻意识到,自己只是被执念汇聚起来的虚体,比六神无主的躯壳更悲哀,诗织会承担愈加沉重的痛苦。“德子现在一定很幸福地活着吧。”想了许多,才逼出这么一句话,诗织暗自苦笑。
“但愿吧。”佐为淡然一笑,方才意识到身边的两人已经终局了,还进入了舌战阶段,忙过去圆场。
“怎、怎么了?终局了?”佐为没有问谁胜谁负,他心里,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蛮不讲理!”
“他无理取闹!”
“……?”诗织与佐为面面相觑。
“你得意忘形!”
“你得寸进尺!”
“谁得寸进尺了?”
“难道我还得意忘形吗?”
“难道不是吗?”
“你……”
“哼!”
诗织痉挛,“你们都给我shut up!”
奇怪的,两人同时闭嘴了。
此时的诗织思绪一片混乱,很想安静一下却实属办不到。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啊对了,这几日,我们去隅田川看烟火吧!”
“隅田川?烟火?”林宣边掏耳朵边问。
“隅田川每年夏日都会有烟火会,人们总会去那里看烟火。”进藤不紧不慢道。
“唉?那你去过吗?”林宣摆出对日本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样子,事实也确实如此。
“小时候去过。”
“现在不去了?”
“嗯。因为无聊。”
“噗……”林宣偷笑,“那好,我要去,你也得去。”她就是要和他对着干。
“好嗳!好嗳!”诗织一下子提起了兴趣,“我好想看看宣你穿和服的样子呢!”
“什么?还得穿和服?”
“是呀!”
“唔……那还是算了……”
“……不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佐为看着眼前这三人吵吵闹闹,特别是诗织,但愿他所诉说的过去不会跟这个女孩造成什么顾虑,因为她的背影,加上那瀑布般的黑发,实在太像德子了。但这对诗织不公平,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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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塔矢宅——
忙碌之余的塔矢明子接了电话,发现电话那端是个女孩。
“请问,塔矢君在吗?”
“嗯,他去参加什么什么讨论了。”明子看着电话边的日程表。
“讨论?……哦,我要找的是akira。”
“唉?……原来你是找小亮啊,很抱歉……他今天在家,你等等我去叫他。”
(好冷的笑话……)
明子走到塔矢的房间,发现他正在摆棋谱,便尽量放低声音说道,“小亮,有人打电话找你。”
“嗯。”塔矢应了一声,缓缓起身,见明子用一种难以言喻欲笑欲泪的眼神盯着他,瞬时又恢复平静。他不明白,皱了皱眉,去接电话。
“咩啊?塔矢亮吗?”林宣为防止重蹈覆辙,可以把“亮”加了重音符号。
“嗯……”塔矢很快辨出了林宣的声音,“秋本么?……”
“嗯呐。”
塔矢小声笑了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噢不,有事!”
“……?”
“今晚有空吗?”
塔矢看了看电话旁的日程表,十分有趣的,这个礼拜单单今晚最有空,他想了想,还是先问,“有什么事吗?”
“你先告诉我你有空吗?”
“嗯……有是有。”
“那就好,今天晚上7点准时到隅田川唷,要穿上浴衣唷,我在那里等你唷。一定要不去!我不准你迟到!那好,白白!”一气呵成,林宣立马挂了电话,塔矢根本没有时间说半个字。
就在那个晚上,隅田川还没有烟花的渲染时,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聊天谈心了。诗织把林宣拉到进藤他们那里,佐为手中的折扇一收一合,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两个女生。
诗织的长发盘起来,高挑的身子很适合淡粉色系的浴衣,光着的脖颈让整个人都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