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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个儿子?”放下筷子站起来,饭也不吃了,“小三倒是好福气,朕看看去。”说着就要向外走。
  石氏也急忙站起来,拿过披风替胤礽披上,道:“臣妾与皇上同去。”
  胤礽道:“今天下午福晋不是要进宫来看你?天气冷的很,老三又添的这个又不是嫡子,你多赏赐些东西也就罢了,不要让福晋空跑一趟。”
  胤礽说的福晋乃是石氏的生母齐佳氏,已经递了牌子午后进宫请见,石氏有些犹豫。
  披风系好,胤礽拍拍她的手,领着人出去了。
  石氏将他送到门口,再要出去时被胤礽制止了:“你没有穿大衣服,不要往冷风里来,快回去。”
  他语气坚决,石氏便没有再送,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远。
  胤礽走远之后,石氏回到暖阁,轻抚小腹,神色有些微黯然。
  诚郡王添的这已经是第二个儿子了,直亲王(大阿哥胤褆)也已经儿女成群,雍郡王虽尚未得子,却是因为大婚晚,且这两年时常跟着太上皇外出的缘故。
  如果,她那个孩子能保住,现在大概该有两岁半了吧?可惜那一胎莫名没有保住,而自那之后,她的身体就再无动静。
  璇玑看她神色,扶着她回到膳桌前,命暖阁里伺候的人都退下,亲手盛了一碗热热的汤放到她手里,轻声劝道:“娘娘方才热身子走到门口,喝碗汤暖暖吧。”
  石氏轻抿了一口,问道:“这几日皇上可翻牌子了?”
  璇玑答道:“前晚翻了叶嫔的牌子。”
  石氏微微蹙了下眉头,放下汤碗道:“召太医,再为叶、和、常三位诊脉。”
  她一直没有身孕,可能是她自己有问题,为什么三嫔身体也没有一点消息?明明让太医们查过又查,诊过又诊,调理的汤药喝过无数,都说是没问题——就算有问题,也不能那么巧,四个人都有问题!
  璇玑应了一声,出去传了话,又进来。
  石氏又端起汤碗,道:“明年又到大选的时候了,好好打听着京里的好姑娘,宫里无论如何该进新人了。”
  璇玑迟疑道:“可是皇上……”
  石氏道:“皇上再不爱美色,这次也得留下几个,皇嗣干系重大,不能轻忽。况五爷六爷七爷八爷都到大婚的年纪了,九爷十爷也眼看着就到,这次的好姑娘只怕还嫌少。”
  不提皇后这边议论,胤礽带着侍卫们轻骑出了宫门,来到诚郡王府上,只见阖府上下都正喜悦地忙乱成一团。
  因不喜带许多累赘,胤礽是微服过来的,已有侍卫飞马先至郡王府报了信,诚郡王胤祉便侯在门口,笑的合不拢嘴,满脸放光。胤礽一下马,诚郡王便上前行礼道:“二哥!”
  胤礽一手将缰绳扔给侍卫,一手扶起他,道:“行了,别整这些虚文,快让我去看看小侄儿。”又看了看他的表情,笑骂道,“瞧你这傻样儿!”说着携诚郡王踏入了王府大门。
  胤祉将胤礽引至一暖阁,乳母便将小阿哥抱出来给二人看。小婴儿小小的脸儿皱成一团,眼睛还没睁开,哭声倒是宏亮的很。
  胤礽隔着襁褓轻碰了下婴儿的小脸,胤祉看着儿子傻笑道:“二哥,给他取个名字吧?”
  胤礽也看着婴儿,道:“写信给皇阿玛报喜,让皇阿玛取。”眼睛里也几不可见地掠过一丝黯然。
  与皇后大婚第二年皇后也曾怀过一胎,但四个月的时候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流掉了。宁安出生的时候,他没有心理准备,过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自己有了个女儿的事实,皇后怀孕却是一个多月时他就知道了,也期待着那个孩子的降生。不想那个孩子并没有机会来到人世。
  虽则与皇后大婚后不到一年康熙便又赐了三个侍妾,但在婚后前三年,胤礽一直让三个侍妾避孕,一则是对石氏的尊重,二则也是想让她先诞下嫡子,可惜自那次小产后,石氏的身体再没有过动静。婚后第四年为子嗣计,胤礽不再让叶、和、常三嫔避孕,可一直到现在,三人的身体也都还没有动静。
  诚郡王喜滋滋地看着儿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异样。
  胤礽前脚到没多久,太皇太后、皇后、各太妃便纷纷流水介赏下各种赏赐来,已经出宫在外开府的五、六、七三位郡王闻讯也都上门来贺。是夜,成郡王府内火树银花,燃放的庆贺烟火映的整个四九城半边城都通明。
  作者有话要说:第七章终于出来了,感动的泪流满面!!
  而且我要无耻地说一句:哇~我今天居然写出来了这么多~~!忍不住先放上来给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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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点半应该还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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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一点,只有三句,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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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改错字
  一鸣岂为令人惊(上)
  漆黑的夜空上烟花明灭,崇文门外的河南会馆里李去非正对灯苦读,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问道:“这是谁家在庆贺什么呢?”
  书童笑儿与他相对,正捏着管毛笔一本正经地学书,时不时地呵一下冰冷的指尖,抬眼望去精神一振,跳起来跺跺脚兴奋地道:“我去打听一下。”放下笔一溜烟跑出了门去。
  李去非制止不及,摇了摇头,又把头埋进了书本里。
  片刻后笑儿回来,捧着好大一个烤白薯,烫的不停吹气,两只手换来换去,满脸喜色道:“公子,我问清楚了,是成郡王府今天添了小阿哥,在庆祝呢!公子,诚郡王不就是给咱下帖子,请咱去参加文会的那个王爷吗?”
  李去非闻言也掠过一丝喜色,却紧接着皱起了眉头:“是啊,诚郡王喜得贵子,郡王府估计要忙些日子了,看来这个文会办不成了。”
  笑儿大惊:“啊?”急忙又道,“我是听院里砚青他们说的,也不知道准不准。”
  说话间他拿着白薯忘了换手,被烫的直嘘气。李去非放下书,将白薯接过来掰成两半,热气腾地从丰盈松软地瓤里冒出来,诱人馥郁的甜香充盈室内,顿时勾得两个人肚子咕咕叫。
  将其中一半给笑儿,李去非迫不及待咬了一口,也被烫的直吹气,道:“看这放烟花的方向,多半就是诚郡王府没错了,看来这个文会是没指望了。”眉宇间有些惋惜,却也并没有多失落,接着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别处,“这个红薯是谁给你的?”
  笑儿见他不在意,也不注意那个了,回答道:“就是砚青,他和丹云他们都在蔷薇架那里烤火呢。”说着有些不乐地皱起了小脸,“公子,你为什么答应张四爷他们搬到会馆来,我们原来住的地方不是挺好么?就算你嫌那里破,我们现在也有钱了,可以换个地方租啊。”
  李去非敏锐地问:“笑儿,有人欺负你了?”
  笑儿有些委屈地扁扁嘴。
  鉴于李父大人实在太能得罪人,整个河南会馆倒有一大半人即便是本人跟他没过节,师长亲友也都被他朝死里得罪过,所以李去非虽中了举,来京城却连会馆都住不进去。如今虽说李去非因为看起来甚有前程,会馆向他示好,他并不想得罪乡梓,所以又住了进来,但这些人虽没当面给他难堪,在底下笑儿却是免不了受些气的。
  想到这里,李去非有些歉疚地道:“笑儿,你受委屈了。马上就要春闱,春闱之后咱们立刻就搬出去。”
  笑儿急忙道:“公子,我没事,不过有人说两句怪话罢了。没怎么样的,不必那么急着搬。”
  李去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笑儿啃着白薯,忽然想起一件事,神秘秘道:“公子,我听说了,端木少爷那天请咱们喝酒后没在见过,是回福建老家了!”
  “啊?”李去非惊疑,“再过十几天就是春闱,他怎么这时候回家?”
  笑儿道:“听说是他家的生意出了大事。”
  李去非知道端木家是商贾之家,仍疑惑道:“生意上什么样的大事,能大过科举?你是哪里听说的?”福建端木家只是商人世家,若能中进士,则整个家族都能更上一个台阶,是什么样的的大事能让他们把家族临上考场的后辈千里迢迢召回去?
  笑儿道:“是周少爷的书童意影哥哥告诉我的。”
  笑儿口里的周少爷是指周望古,与端木霖是一个地方来的,若是从他那里传出的,那八九不离十就是真的了。李去非默默想了一会儿,三两口吃完白薯,继续埋首书中。
  诚郡王府因为喜添麟儿,文会果然取消了,其实李去非本来就奇怪,为什么快考试前诚郡王胤祉想起来要举办文会,岂不耽搁接到帖子的士子们温书的时间,不去也没什么可惜。倒是那一天,附近会馆与本会馆的几个士子过来找他了。
  本会馆一个素以才名著称的士子先似笑非笑开口道:“李兄,今日不是诚郡王文会之期吗,李兄为何还不出门去?”
  同来的另一个士子不赞同地说:“紫舟,今天我们来是有正经话请教去非,你这么阴阳怪气做什么?”
  先开口的士子闻言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李去非大为惊奇,他可知道这那士子的傲气,也认出来这几人全是附近有名的才子,正奇怪他们到底什么事。站在门边的一个相貌清俊的蓝衫士子打量了他一番,开门见山问道:“李兄,我们过来是想问问你,对朝廷上正议论的‘摊丁入亩’一事有何看法?”
  李去非愣了下。
  去年秋闱前山东巡抚黄炳上奏折,道其境内各地连遭旱灾,民生艰难,请皇帝准许废除本地丁银,摊入地亩征收,以解民困,皇帝立即将奏折交予了户部及九卿、詹事、科道讨论,天下震动。
  李去非考完乡试,来京一路已无数次听过类似的议论,当下不假思索道:“摊丁入亩自然是善政。来京一路我观如今世态,富者坐拥千顷,贫者无立锥之地,却都担负一样的赋税,实是不公。”
  此言一出,众士子都面露喜色,道:“我们就知道李兄会是个明白人!”只有先前那个名为“紫舟”的士子仍然冷笑一声,说道:“李兄这么说,就是因为家中贫无立锥吧?”
  众士子闻言露出些忿色,欲开口喝止。李去非却并不生气,悠然道:“谢兄家中良田千顷,想来一定是反对了。”
  这回大怒的成了谢紫舟。
  众人见他闹了个大红脸,忙忍笑分解道:“李兄不要这么说,谢兄可不是那种只顾自家私利的人,也是支持朝廷善政的,不然怎么会同我们一起来寻你?”
  李去非笑问道:“诸位此来就是为了问一声在下地态度?”
  众人忙道不是,内中又一人慷慨激昂道:“靳某等此来,却是想借李公子颜柳之笔,替在下等人书这《谏朝廷诸公早决摊丁入亩书》!”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张纸来,铺到李去非跟前。
  “《谏朝廷诸公早决摊丁入亩书》。”紫禁城养心殿内,年轻的皇帝胤礽倚着炕桌,手里拿着一叠模样常见的、来京赴考士子给京中大儒公卿的投书,含笑道,“好字,似曾相识。”
  地下侍立的一个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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