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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时,碰上邻村一对做鬼事的男女,硬是不放过他们,要他们赔,要他们包好。那对男女答应陪,可身上没钱,旁边又没人作证。没办法最后答应让女的跟他睡一把作为赔偿。而且据说这事还不能瞒着掖着,所以后来孙福堂老头还把这事说了出来。
孙福满越想越恼火,妈的!他们做鬼事害了我,我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在将要拐过墙角的时候,他突然捡起一块鹅卵石,砸向了关二龙敞开着门的小办公室。
没过多久,孙福满发现曹平提了水桶走回到校门口收发室。他知道他们被鹅卵石惊散了。孙福满再也没心情去找关二龙谈打麻将的事,他心里放不下那倒霉之说,他关注着关二龙的一举一动。中午吃饭时,他终于忍不住同老同学好朋友贺蒙生说了,并说了有关“倒霉说”。
贺蒙生说:“倒霉之说确实有那说法,免灾的说法是当场摘下他们一人一粒扣子或者设计使犯奸者倒霉。”转过头看了一下门口又说,:“他们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事,李志先到青城去了。”
“一定会有事,我注意了,关二龙几次往收发室那儿走,走到半路又回头了。”孙福满说,“他做贼心虚,肯定是不想白天引起别人的注意,晚上偷偷的去。”
贺蒙生笑笑说:“好!晚上好好的整整他这只色狼,他今天好像穿了米黄西服和白色旅游鞋吧?”
“是的。”
“好,我们来给他留个记号,让他付出代价吧。”
贺蒙生于是同孙福满商量好了整治关二龙的办法。只等夜晚的到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程克木书店开张 关二龙作奸遭殃(4)
今晚孙福满有晚班,贺蒙生明早有早班,都是住校不回家的。两人都以有课要备,有作业要改,回绝了其他同事打麻将的邀请。他们密切注视着关二龙的动静,谋划着让关二龙倒一次霉。
果然关二龙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打麻将。晚自习的时间里,他出房门到各教室走了一圈,然后回房去了,不见他与谁聊天。过了一会儿,孙福满发现关二龙又出来了,这回他向校门口收发室走了去。收发室内亮着灯,里面黑白电视机开着,孙福满看到窗玻璃上的光亮时明时暗。关二龙进去了,一会儿又出来了。快要下晚自习的时候,曹平房中的电视机关了。晚自习下课了,几个经常在晚自习后到窗外看一下电视过瘾的学生在外面望了一下,见没开电视都回宿舍睡觉去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教室里的灯全关了。校园内走动的人渐渐少了。曹平出来锁了学校的大铁门,然后回房,房中电灯随即熄灭。校园内全黑下来了,只有老师宿舍一处还有几个窗户还亮着。最后,只有一个窗户还亮着,估计是有几位老师在打扑克牌。
孙福满和贺蒙生两人走出了宿舍,来到更黑暗的墙边。眼睛睁得大大的,就着微弱的星光,注视着关二龙的房间。只见关二龙的房间里灯光亮了一下,随即又灭了,然后是轻微的关门声。孙贺两人屏住呼吸,紧靠墙壁仔细注视着前方。果然一个黑影从门口的黑处走了出来,脚步轻轻,几乎没有声音。黑影回头看了一下教师宿舍的亮光后,便直奔收发室。
孙福满和贺蒙生两人看得真切,就是关二龙。孙福满捏了一下贺蒙生的手轻声说:“果然不出所料,现在怎么办?”
“电筒带了没有?”贺蒙生问。
“带了。”
“碳素墨水呢?”贺蒙生又问。
“也带了。”
“好!我也带一瓶来了,两瓶够他黑的了,现在我们到食堂门口去。”
两人带着墨水,来到食堂门口,食堂喂猪的泔水桶正静静的立在那里,用手电筒光晃照一下,还有大半桶泔水。贺蒙生说:“正好,省得我们去打水。”说着从衣兜里摸出碳素墨水拧开盖倒入桶中。然后两人一人一只手抬着桶轻轻放在收发室门口挨着门,又顺手提着曹平放在房门口的抹小办公室桌椅用的塑料桶到井边去打水。却发现井边地上躺着一把竹扫帚,于是孙福满提水,贺蒙生拿扫帚又来到收发室门口。贺蒙生将孙福满的那瓶墨水拧开盖,到了一半进塑料里,另一半洒在扫帚枝上。
此时,孙贺两人似乎听到收发室内有床铺的吱呀响声,于是,就更放心地设置陷阱了。很快,两人将三件法宝放置妥当。这是一个连锁机关,扫帚到靠在门上,门一开就会侧歪到开门人的身上,扫帚枝上的墨水就会沾到开门人的前胸,然后开门人惊慌走出,脚便会撞在沉重的泔水桶上,桶重踢不走,人便会被绊倒扑在泔水桶上并同泔水桶一同倒地,滚一身黑泔水。人倒地后还会打倒两步远的塑料桶,如果准确的话,不是头就是脖颈还会浸湿在小桶倒出的墨水里。两人算计好,最差也会有一关给关二龙摸黑,那样也行,那碳素墨水洗都洗不掉,他第二天也无法见人。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就蹲在收发室对面的墙边暗处等着。
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关二龙出来,倒似乎听到曹平的声。两人等得不耐烦了,用石头砸墙吧,一个石块扔出去之后,却听到“当——”的一声脆响。原来歪打正着,正砸到原先挂在收发室门口当铃敲的大铁板上。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脆响,而且余音久久不绝。连孙贺两人也受惊了,赶紧退到离收发室远一点的地方去。
就在铁板“当!”的一声之后,收发室里传出了小孩的哭叫声“妈妈!妈妈——”似乎带着受到惊吓后的哭腔。没有听到答应,小孩又大声哭喊:“妈妈——啊——”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别哭了。”是曹平很轻的安抚声,电灯却没有开。
孙贺两人仍远远的紧张地盯着收发室的门口,一会儿,忽然听到扫帚倒地的声音,接着又是“扑通!”一声,两人远远的看到有个人倒了下去。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孙贺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心里都非常激动,高兴关二龙中了“法宝”,设计获得成功,但没人敢庆贺出声。
收发室里又有小孩的叫声“妈妈!”
黑影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向校长房间走去。关二龙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开亮了电灯。
孙贺两人也轻轻的走回到各自的宿舍,灯也不开,上床睡觉。
此时,打扑克牌的那间教师宿舍里也灭了灯。只有关二龙校长房里的等亮着,特别刺眼,灯光下,关二龙看到自己身上米黄的西服,白色的旅游鞋全弄黑了,再看看手上也全弄黑了。怎么这么倒霉?猛然想到脸上可能也是黑的,用镜子照照,果然半个脸都黑了。怎么办?明天怎么见人?关二龙站在房中发呆了,出生以来,第一次陷入到这样的窘境。只有回家去换洗了。
关二龙用毛巾擦了一把脸,然后推出富先达,锁上房门。到校门口时,关二龙没敲收发室的门,而是在窗户处叫曹平拿了钥匙开了大铁门,也不再锁,就将钥匙还给了曹平,并告诉说:“我要回家换衣服,被人害了。”
“摔伤了吗?”曹平关心地问。
关二龙没有回答,发动摩托车走了。油桐镇中学的也又归于宁静。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恬不知耻不收敛 丧心病狂扰沙琪(1)
叮!叮!叮!……自动铃在天还没完全放亮时就急促地响起,宣告着油桐镇中学新一天的开始。铃声过后,校园内就热闹起来了,谁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学校大门的锁已经被打开,曹平也就不用起床来开门了。进入校门的学生老师看见地上一滩黑和两只倾倒的桶子,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都纷纷避开免得踩脏了鞋。
早读上班前,有几位老师走在了一起,姜小堂问大家:“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收发室门口一滩黑,还倒了两只桶。李志先同老婆打了架吗?他不是昨天就去市教育局学习了嘛?”
贺蒙生、杨涛风、朱娟花等在学校过夜的老师都说不知道,“没听说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搞得一滩黑?”
章佩文也证实说:“是有一滩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去看看!去看看!”几位没有看到现场的老师便要走过去看。
“到哪里去?早班时间到了。”匡地保见大家走向校门口打着招呼问。
“看新闻,马上就回来。”朱娟花笑着回答。
于是,匡地保也跟着一起去看。来到近前,就见一个扫帚两只桶还翻到在地,收发室的门还是关着的,杨涛风将两只倒地的桶扶起来放到一边。章佩文指着那黑的说:“是墨汁吧?谁把墨汁倒在这里?昨晚回家时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扫帚上有墨汁,门上也有些,昨晚上谁在这里做的坏事呀?”朱娟花好笑着说。
“这大桶是食堂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哎,这里还有鞋印,是黑水还没干时踩了印下去的。”匡地保仔细看着,一面说,“这里没有别的黑脚印,就这一个,脚还比较大,是旅游鞋的。这么大,不是学生的。”大家也围过来一起看。
“这里还有墨水点。”贺蒙生说着指给大家看。
大家看时,果然有黑点,黑点还向一定方向延伸,顺着黑点方向找去,竟是延伸向老师宿舍。姜小堂贺蒙生寻找着黑点向前走去,其他人也笑着好奇地跟着,渐渐的黑点寻不见了。贺蒙生回头看看大家,笑着说:“我们到教师宿舍走廊上看看吧,那里水泥地面上也许还能找到。”
大家在教师宿舍的走廊上找着,果然真的找到了。在关二龙的房门口有很明显的黑水点,抬头看门,门上挂了锁,门上锁边还有黑印记。“怎么会这里与那里联系起来了?”大家笑着猜疑着。
“昨天晚上关校长是在学校的,怎么门锁了呢?”杨涛风说。
“是啊!下晚自习的时候,我还看到他在教室外巡视呢。”贺蒙生笑笑说。
“他昨天好像是穿那双白旅游鞋的。”姜小堂忽然想起来似的,跺了一下脚说。
“那就正好,是他的鞋印,可能是他打到了水桶。”贺蒙生开始作出判断。
见这里热闹,其他几位上早自习班的老师也走了过来。
“他昨天是穿米黄西服和白旅游鞋,看他今天还穿来不,如果不穿来,那就是他在这里摔了。”朱娟花说。
“他干嘛跑到收发室门口去摔一跤?”章佩文笑笑说。
“谁知道!肯定是有好玩的事呗。”姜小堂说着怪笑起来。
大家也都笑起来。上早自习的铃声响了,大家纷纷走向教室。
经过关二龙这几年的管理,早自习比以前规范多了。学生自习时老师在教室里辅导着,难得有人站在教室外闲聊,更没有人无故离开。有人说知识分子难管理,其实老师是最好说话的了。在学校只要行政人员能说到做到,老师是最讲自觉精神的了。现在油桐镇中学就是这样,老师们都在教室里严格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即使是自习,也有老师在带读,或者在点评讲解,更多的班上学生是在背书。只要听一听这里早自习学生的朗朗读书声,人们就会觉得油桐镇中学能取得好成绩是有理由的。
下了早自习班,吃过早饭,老师们放下饭碗,又开始闲聊在一起了。今天最好的谈资当然是收发室门口的一滩黑了。大家在一起探讨着新闻背后的新闻。
“他怎么会晚上跑到那里去摔跤呢?”姜小堂第一个挑起了话题。
“异性相吸呗!”刚刚才弄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大新闻的林小才站在物理老师的角度说。
“那为什么那里有一滩黑水呢?”朱娟花追问。
“一方不愿意做了防范呗。”林小才脱口而出。
“不见得,防范的话不开门就是啰,再说用得着把自己的门口甚至门都搞得那么脏?”吴英树一边说一边把嘴巴努向收发室。
“是啊,防范用不着这么麻烦。”章佩文笑着说。
“那就可能是两人做好事被别人害了。”姜小堂说得认真。
“别乱猜,到时脱不了身的。”单金城拉了一下姜小堂。
“那有什么关系?大家不是在猜着玩吗。”姜小堂不听劝阻,坚持说,“肯定是这样。”
有人附和:“这样解释会更通一点,要不然他为什么晚上回家去了?大门是要上锁的,谁开的门?”大家回头看时,见说话的是花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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