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50
生说:“扶他出去吧。”
贺蒙生扶着关二龙出了门,走出不几步,就听身后“哗——”的一声卷闸门被拉了下来锁上了。
贺蒙生扶着关二龙没走几步远,关二龙便又弯下腰来,走不得了。没办法,贺蒙生只好半背半搀着他往学校走去,到了关二龙的房门口,关二龙连掏钥匙开锁的力气都没有了。贺蒙生只好帮他开了门,然后又扶他到卧室的藤椅上坐下。
贺蒙生摸索了一会,在房门边摸到拉绳拉亮了电灯。却见关二龙精神萎靡,满脸是血,头上的血似乎还在流。贺蒙生皱着眉头看着,让他在椅子里坐着自己离开有些不放心,想帮他处理却又无从下手。迟疑了一会,走出门外,去拍打李志先的房门,并大声喊叫:“李校长!李校长!”
李志先听出了贺蒙生的声音后,方才开了灯又开了门,紧张地问:“什么事?”
贺蒙生见他只穿着内衣,忙说:“快穿上衣服吧,关校长出事了。”
李志先赶紧穿好外衣外裤和皮鞋走了出来,见贺蒙生紧张样忙问:“出了什么事?”
“跟人打架了,在他房间里,去看看吧。”贺蒙生说完转身便走,李志先跟了过来。
两人快步来到关二龙房中,只见关二龙满身是血仍萎靡在藤椅里。李志先见状,惊呼:“怎么成这样?”一见之下把刚才想问,“跟谁打架?”的问题也给惊飞了。急问:“怎么办?”
贺蒙生说:“恐怕要上医院吧?这个样子我们恐怕处理不好。”
“要送到医院去。”李志先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自行车他可能坐不了哦?”贺蒙生同李志先商量。
“估计坐不了,用板车吧,建工队的板车放在食堂里,我去拿钥匙开门推车。”李志先说完转身出门。
贺蒙生站在关二龙侧面看着他,这满身血污忽然让贺蒙生觉得可怕,这样一条死狗样能撑得下去吗?会不会死掉?要是死掉麻烦就大了。
贺蒙生正胡思乱想着,板车就推来了,李志先先将关二龙床铺上的被子抱上板车,也顾不得板车上有许多泥灰,就铺了上去。然后和贺蒙生一起半搀扶半搂抱要把关二龙扶抱上板车,死狗一样的关二龙却在要上车时,用脚抵着不肯上车。李贺两人只好停下,李志先开口说:“关校长,你是不是不愿上医院?不去医院不行的。”然后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对贺蒙生说:“搬上去吧!”于是两人一齐用力将关二龙抬上板车让他平躺着。然后两人拉着板车就往油桐镇卫生院疾走。
从学校到卫生院不到两里路,李贺两人好像都很紧张。特别是贺蒙生,心里想,你可别死了啊,死了我可对不住程克木了。
拉到了镇卫生院,贺蒙生抬眼看去,卫生院里还亮着灯,心里一下放松了。还好,还有人值班,估计是计划生育结扎引产住院吧,往常晚上卫生院好像没这么亮的灯。两人又是一阵忙碌,,终于让关二龙躺在了卫生院的病床上。两人松了一口气,医生们接着忙碌起来了。bookbao8 最好的txt下载网
程克木宽待沙琪 老师们看望校长(1)
拉下卷闸门后,程克木走向沙琪。突然左手一把抓住沙琪的头发,让她抬起脸来,右手手掌叉开五指张得老大,真想一巴掌拍烂她。但手举到半空却停了下来,接着又软了下来。随后左手也放了沙琪的头发。但嘴里却恶狠狠地蹦出几个字:“真想杀了你。”
沙琪没有说话,仍坐在床边的小矮凳上,低着头。
程克木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掀开被子上床躺下,好半天,沙琪仍坐着没有动静。程克木没好声气地说:“怎么?还要我请呀?上床睡觉!”沙琪这才慢慢的关了灯上了床。
程克木侧身朝外,背对着沙琪。沙琪想开口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好久好久,她伸手轻扳程克木说:“克木,我——”
程克木推开她的手,大声呵斥:“别说了!睡觉!”
屋里便没有动静了。
天亮了,程克木醒来,发现沙琪已下了床,枕头上却是湿湿的一大片。程克木真希望昨晚发生的事是一场噩梦,可见到沙琪正在低头收拾店内被打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心头便十分的沉重起来。
“别收拾了,过来!”程克木对着沙琪喊,自己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沙琪放下手中的小扫把,走了过来。
“说吧,你为什么做出这对不起我的事来?”程克木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见沙琪没有回答又说,“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吧?我真不敢相信,到现在仍不敢相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克木,我——”沙琪不知如何开口,“我——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情愿的。”
“不是情愿的?”程克木念叨着,不相信,“不是情愿的?他怎么进得了门?”
沙琪又流泪了,带着哭腔说:“门是我开的,可我真的是不情愿的。”声音很小,突然沙琪又大声地说:“他是魔鬼!我说跟你一起去,你不带我去,呜——”沙琪哭得很伤心。
程克木虽不想让外人听到,但现在也顾不了啦,大声问:“他威胁你了?”又为沙琪的哭声所烦,粗声说:“别哭了!”
沙琪止住哭声,下了决心似的,镇定地对程克木说:“我对不起你,你愿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吧!我也有错。”
程克木怔了一下,心头嗵嗵地跳,血流速度加快,急切地问:“你不会早就同他有关系吧?”
沙琪没有说话,等于默认了。
程克木让心神稍作镇定,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酒楼的时候。”沙琪说得很轻。
饶是有心理准备,程克木仍如遭受了晴天霹雳,立时血气上涌,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他镇静了好一会,才颤抖着说出话来:“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
沙琪蓦地抬起了头,看着程克木极度悲痛的表情,赶紧争辩:“没有!我没有要骗你,我是真心对你的。”
程克木不再说话,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了。他默默地穿上衣服,刷牙洗脸,然后骑上摩托车头也不回直往程家山驰去。
三月的天气,春光明媚,路边的杨柳芽叶已经转绿,给路上的行人洒下一片浓荫。野草也用她的青翠将泥土全部覆盖。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馨香,程克木抬头望去,田野里碧绿之上是点点片片的红——映山红开了。几天没有回家,田野却已经大变,又到了春游的好时节。唉!要不是遇上这样倒霉的事,一起回家来爬山多好?可是,现在,这样的女人还能要吗?
程克木不知如何决定,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在别人眼里的幸福美好形象一下子就这么没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招谁惹谁了?我一向做事小心谨慎,待人恭敬忠诚,为什么会遭如此不幸?
到了家门口了,院子里的李树花正盛开着,李树花是院子里最早盛开的春花。虽不艳丽,却也别有生气,往年见到都会对她看上几眼。可是今天,程克木觉得她的惨白,就像是为参加一场葬礼而开,这埋葬的就是自己的婚姻。
程克木宽待沙琪 老师们看望校长(2)
母亲听到摩托车声,走到门口,看到儿子不等儿子喊“妈!”先喊了“克木。”
程克木轻轻“嗯。”了一声,看了妈一眼,没有回叫“妈”,拔出车钥匙,低着头直往屋里走。
母亲的心里“咚!”地跳了一下,今天克木怎么这么不愉快?儿子从来没有这样情绪低落过,今天怎么会这样呢?马上随后跟进了家,急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离婚。”程克木边说边在小竹椅上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脑袋撑在腿上。
母亲吃惊了,“离婚?闹别扭了?夫妻间闹别扭的事是都会有的,怎么就要离婚呢?”
“她跟别人,昨晚被我捉住了。”程克木说完用手掌摸眼泪。
母亲惊呆了,好一会才说:“她不像那种人呀,跟谁?”
“关二龙,那婊子养的畜生,我恨不得要了他的命。”程克木牙关紧咬,内心仍充满着愤怒。
“你跟他打架了?”母亲问。
“他被我打了,我打得他走路都走不了啦,后来还是贺蒙生扶着他出去。”
“怎么?在你店里呀?你不是在家吗?”母亲问得急切,恨不得一下子了解到所有情况。
“我骗他们说到省城去进货,半夜里监视着,他们果然真有事。”程克木说着又用手去摸眼泪。
“你问过沙琪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母亲觉得要搞清楚事情的缘由,才能做出决定。
“她说她不是情愿的,这点我相信,我走时她还流着眼泪说要跟我一起去呢!可是她说她原来在酒楼上班时就跟那婊子养的有过关系。”程克木如实告诉母亲,希望母亲能为自己做个正确的决定。
“他们一直有关系吗?”母亲又问。
“这个我没问,但她好像不喜欢那个婊子养的,我去年跟老师们一起去那家帮工,她叫我别去;过年时去拜年,她又叫我别去;学校提拔我,同我店里做生意,她也没什么热情。我说他们合伙来骗我,她哭着说她没有要骗我,说她对我是真心的。”
母亲靠着八仙桌思索了好一会,说:“我觉得其中还有蹊跷,你还要问清楚她,愿不愿意做你的人。还要摸清她的底细,如果她是水性杨花的人,肯定不能要。但我看不像,她家也不像不正派的家,她有可能是被人骗了。”
程克木不说话,如果沙琪是被人骗了,那是肯定会原谅她的。程克木觉得自己还是很爱她的。
“你也别难过,事情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比捂着好,现在只是想着解决的办法。”母亲安慰儿子,又关心儿子是否受伤,问:“他没打伤你吧?”
“没有,他还能打到我?要他打到我了,我真的要了他的命哟!”程克木仍是怒火满腔。
“你没有受伤就好,他家是有传统的呀,原先他家下放到狮子山里头,他娘就跟镇里那个退了休的李书记一起鬼混。当时李书记是大队民兵连长,图民兵连长关照,到狮子山日子好过些。后来李书记当了大队支部书记,他娘就也到小学去当了老师。再后来李书记调到公社去了,他家又回到关田住,李书记又帮他娘搞到了正式的囯编。”
“他父亲也不管吗?”程克木觉得奇怪。
“他父亲?那是霉了头的,当总务主任呢。看到姓李的去他家了还让出床位来呢。”母亲脸上有不屑状。稍顿,母亲又自言自语说:“她家还是赢了,自己一生过快活日子,儿子又过快活日子。”
“靠那种本事过快活日子算什么?”程克木不屑地说,“我就不相信我会过得比他们差。”
“你有这份志气很好,”母亲放低声音劝导儿子,“不是我胆小怕事,慢慢你就会知道的,那些看似美满的家庭没有几个真的就美满,如果她愿意做你的人,两人一起好好的过,你还是要好好待她。”
程克木理解母亲的心情,冷静地答应母亲:“我会慎重处理的。”
同母亲一番谈话,程克木心里轻松了许多,他突然觉得不应该让母亲为自己担心。于是站起身来对母亲说:“妈!天气这么好,过几天可能要撒菜种子吧,我帮你把菜园里的空地掘一下吧。”
“你掘吧!”知道儿子心里想开了,母亲心里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bookbao8
程克木宽待沙琪 老师们看望校长(3)
劳动体力是解开思绪乱麻的妙方,是医治心灵创伤的良药。在无数次的劳动体力中,程克木有着深切的体会。当年高考时,考试成绩不理想,很多同学拿到结果时,便泪如雨下,跺脚捶胸,或闭门闷睡,不吃不喝。程克木也有不满,他的做法是立刻同父母一起去参加田间“双抢”劳动。在大学时,有同学失恋后,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有的同学跑到酒店不停的吃喝。他也失恋过,那是他暗恋了多年的同学,同他考入了同一所大学,他认为这是“天缘”。可是等他向对方表露心迹时,对方诚恳地告诉他自己已有恋人。几番争取没有结果后他伤心欲绝,那天晚上他在学校运动场上跑了好几个小时。估计超过了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