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5
对父兄来说是多大的灾难,也许他应该放弃本来找天父的目的,他忽然想起“木马屠城”的真相代表,那么说“您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他低下头,有点想嘲笑自己的粗心,天父是万能的先知神埃
“木马屠城严格来说真是完美的计谋,也只有雅典娜的智慧加上阿修斯的勇气执行才能成就,他甚至亲自化为凡人做希腊人的统帅,叫做奥德修斯。”宙斯的笑开始是赞赏的,狄奥看得清楚,心下有些不满没有说出口。
“他们使得战争结束了,我本也觉得厌烦,人的生命本就短暂,醉心战争使他们荒废了对神的供奉,也挑起神间的纷争。只是那枝碧血箭刃竟然带着怨怒穿过奥林匹斯所有神的力量保护直入你的榻下,狄奥,我才发现我低估了什么,是人心的力量。”
“父神您的意思是?”狄奥若有所觉,联想转盘镜里的那些脸孔,张大了眼。
“火是神的文明,天赐的利器,晋罗米修斯将它分给了人,人就有了额外的力量。狄奥,你想的没有错。阿修斯和雅典娜的这次联合让原本坚定依赖神的人有了背向之心,那枝碧血箭刃就是他们力量的显现。”
“可是千古以来神人共治是有契约的。”狄奥不敢相信地摇头,虚弱地强调。
“我们的力量来自契约里人的信任,而现在信仰减弱了。狄奥,神的时代会因为人的觉醒而结束,我们的权利会交还给凡人,我非常不愿意承认这点,比你们都不情愿。”
宙斯的声音格外地低沉。狄奥震惊地与他对视,看清他眼中的恐惧,货真价实地沉重。 被惊得后退了三步,狄奥睁大着眼站在大堂里吐不出言语。
“神的时代就要结束了,狄奥,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与阿修斯、雅典娜的冲突,也不用再同情凡人,他们会自己来讨回公道,而我们会一起随曾经的堤坦神一样没入天地。”
“那我们会消失?”狄奥喃语着摇头,像堤坦神一样连形体都不留下,那么那么,他将永远地消失在阿里阿德涅的视线里!他抗拒地再摇头,“不,不会,不会的,父神,你——我们——我们——”
“这一切都是天定,即使是我们也无力抗拒。”宙斯正对着他,锐利的视钱穿透他的灵魂深处。
“一切都要结束吗?”狄奥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掌握成了拳。嘴角嘲讽地上扬,也好吧,因为他和她根本就没开始啊,也许她根本不会为他伤心的,也算皆大欢喜。他想要洒脱地自嘲,开朗脸上的表情却叫人容易心碎的抑郁。
“原来你这两天的苦瓜脸表情叫做抑郁。”
天气不算好,连续四天的阴雨后阳光还没显出端倪,半灰的天色适合睡觉,南宫石身体力行地安躺在水床上,感觉流淌的温柔。身下是混棉的丝质绸锻,凉凉地沁入肌理,他觉得安心,睡梦里有些连续的熟悉场景他还没联系起现实就听到老田沙哑的男音响在耳边,不明白地睁眼:“什么抑郁?这么高雅的词汇,老田你形容力大进埃”看到榻边的木椅上坐着的管家手拿着叠打印纸,瞥到上面的词句是出自他手的故事。
“你自己写的啊,看看这句‘开朗脸上的表情却叫人容易心碎地抑郁’,嗯,石少爷,我不知道你是这样写日记的。”有了年纪的脸上,皱纹叫做智慧的风霜,一身黑色布衣的老管家端坐着,打量地瞥向南宫石,世故的眸子里是了然的疼爱。
“故事都是虚构的桥段。老田,你那些电视剧都白看了吗?这是我要交给公司的游戏脚本,是故事懂吗?”单手撑起身子,南宫石赤裸着胸膛,喜爱运动的人都有健康的肤色,他的左胸上却有一处明显的白与古铜色相左,突起的十字伤痕是一寸见方的印记,应该是受伤后的遗留,有可见骨的惊心样子。
“故事都来源于生活,石少爷,我想没有哪个游戏公司能够以你这个脚本做出个游戏吧,倒是找找电视台会感兴趣用它拍个电视剧看看。”尽责的管家站起身,在南宫石伸出手的同时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上衣。
“老田你的口齿越见伶俐啊,哈,连我都要说不过你了。”随意地套上老田递过来的蓝色衬衫,南宫石掀起被子站起来。转移话题地偏头,他拒绝了正式的黑西裤,挑了棉质的休闲款,本该互相排斥的衣料在他身上协调出颓废的浪漫感,他得意地甩甩头发,过长的额发掉下来挡住眼睛,他没有去拨:“怎么这么闲来看着我起床?执那边没事找你吗?”
“执少爷在和林之先生谈话。林先生要帮余小姐辞行,说想一起回台北去。”老田自觉地收拾起南宫石的床榻,因为背对着他没注意到南宫石扣衣扣的动作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一个用力扯掉了衣襟上第三颗银扣。“当——”银质的实心扣子掉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击出清脆的回响。
“这扣子太不结实了。”不认真地抱怨,南宫石索性半开了衣领,从第四颗扣子系起。
老田奇怪地回头:“石少爷,是你太用力了吧。你和执少爷的每件衫扣我都用线额外加固过。执不爷可从来没系扣子系得都掉下来过。”
“执怎么一样。”尴尬地笑,南宫石把老田放到椅座上的稿子拿起来,随意地翻,装做不经意地探问,“那么说余小姐他们要走了,什么时候?我正好要进城买点东西,可以顺道送他们去机常”
“哪有这么快的,石少爷,你这么希望他们离开吗?”老田完成收拾的工作,将南宫石换下的衣服搭在左臂上,他尽责地环顾,看房间里是否还有需要他亲手归整的角落。随意地配合南宫石的说话,他总觉得桌子上面少了什么,皱起眉回想。
“林先生和余小姐看来是很相配的样子。”勉强地笑,南宫石没有正面回答老田问题的意见,穿上黑色的布鞋,他从床头拿过一条白色的窄巾搭在肩头就要出门的迈步。
“石少爷,你桌上的那盏烛灯呢?”
“啊?”石不解地回头,顺手拉开了木质的铜雕房门。
“那盏银烛台灯啊,本来放在你的桌子上的,是十八世纪的法兰西烛台呢,石少爷,路易十六的御用物,还有个不错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叫做……”老田想不起来了。
“是命运之灯——”石心里一动,脱口的话出得快。记得那日也是桂树下,他们俩拿着灯,而他一个人走入背向的黑暗,“我把它借给余小姐他们了,你有空去他们那边取回来吧。”
“好。”老田点头,最后确定房间里一切整齐,先南宫石走出房门,“对了,执少爷找你一起吃午饭,你跑完步直接来主屋吧。—余小姐!”搭着南宫石脏衣服的手臂先碰到站在门边的女子,老田因为回头叮嘱南宫石的缘故整个人没防备地撞上去,“砰——”两个人都后退了两步。
“你没事吧?”直觉地关切,南宫石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住,停了半晌还是垂了下来,看到娇好身形旁熟悉的银烛台,正是那盏命运之灯。
“我没事。对不起,老田,你没事吧?”担忧地耸肩,余清清拎着略重的烛灯立在门边,柳叶眉微扬,丹凤眼刻意回避南宫石的探问,只是看着闷哼出声的老田。
“我还好,只是一把老骨头生锈难免出点响声,余小姐。所以说就是女孩子好啊,不比没良心的男生。石少爷,记得执少爷说一起吃午饭,我先走了,余小姐请——”
老田似怨的眼光里有担忧的嘲笑,清清以为自己看错了,看着老人先行离去的背影,僵立在南宫石的屋门口,不知进退的尴尬。
“找我吗?”石深吸口气努力扬起唇角,推开自己的房门,“进来坐坐,正巧老田才收拾过,不然还不能见人呢。”
“我是来还你灯的。”清清把银烛台拎进去,看了看才放在对着窗的书桌上,仔细计较了房间里其它的摆设,她放下的位置就是烛台原本的地方。
“是,还我灯。上次是还我打印稿,我们好像总是因为欠还而见面。”石在窗边站定,侧对着站在桌边的清清。远眺着窗外,阳光还没现踪影,天色却又亮了下,他可以看到自家树林的葱绿,是夏日最后的灿烂时光,还是有生机的。
“是啊,我好像总在还你东西呢。中国人讲机缘,也许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呢?”
清清轻笑着,想以玩笑的口吻冲淡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口吻却不自觉地认真,她自己都说得相信起来,心里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去找南宫石的眼,直望进他回转过来的眸子,潭一样不见底地痛。
“我以为是因为我欠了你的东西才对,我欠了你的东西所以你一直以还我东西的动作提醒我不要忘记偿还。”
“是吗?如果是这样,我不就是你的债主。”轻咳了起来,清清想别开自己的视线。南宫石的眸子黑得都发了蓝色,有危险的诱惑,他的话太动人,她知道自己应该笑笑地离去,可是,“据说债主都有予取予求的权利哦。”她着魔一样地盯着他的眼,轻佻的口气说成要求誓言般的急切。
“是,我知道也做得到,你想要求什么?”南宫石直立着挺拔的身子,额发覆下来,切割了眼前完整的视图,正好把清清和周围的布置分开,他的眼里中心就只有她的形像,忽略其它。
“我要——自由。”她确定自己受到了盅惑,不知觉地就说出了内心盘旋最久的渴望,将自己先吓了一跳。
“自由?!”石也吃了一惊,定定地望着清清的眉眼,确定读到她惊惶下的渴望,“你要的原来是自由吗?”突然想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石翘起唇角,原来她一直要的是自由吗?“我以为你会要——”什么呢?爱情!他被脑子里划过的词吓住,愣愣地摇头,他垂下眼帘,“我知道了,我会尽我的力量帮助你。”
“嗯,呵——我只是随口说的,好像……好像电影对白哦,你觉不觉得?呵——”仓促地笑,清清失措地别开脸,想要用言语掩饰失言,内心最隐密的地方第一次被外人触到,即使他是南宫石。
“我一向喜欢看电影的。”石配合地接下去,体贴地不再多言,心里隐隐地动,也有一丝得意:如果她要的是自由,那么那个人也没有机会啊,那个和她看来很配的林之。
“嗯,嗯。”忙不迭地点头,清清傻傻地笑,咬着下唇松口气。
感激地垂下肩,她游移的视线从南宫石的脸往下,看到他半敞的胸膛,脸一红,赶快下落到他的鞋面。找话说地开口,她本想表示对他穿着布鞋的好奇,天生的好视力却更注意细节,她偷挑眉瞄到他蓝色的衬衫,第四颗扣子上的风景:“你怎么会有那个伤口的?好特别的形状。”像是簪子用力戳进肌肤的伤口。她不知哪里来的联想,从口袋里取出那枝桃花簪子,不受控制地前行,她握着簪子的手举起,簪尖对着他左胸上伤口的位置,贴上去。
“呀——” 簪尖划破陈旧伤痕上的肌肤,有血红渗出来沾到簪身上。“你——石——”清清眩晕着摇头,脑子里飞旋的画面有些并不属于自己,她踉跄着倒退,用尽全身力气扔出手中的那枝桃花木簪,苍白了脸,“怎么——怎么会这样?”
“没事的,没事的,清清,没事的。”有力的大掌拉过她,南宫石诱哄着劝服,在她抬起失神眸子的同时,右手刀下去,正切在她的颈边。“嗯。”清清闷哼一声,晕了过去。石抱起她的身子,小心地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水床上后,才转身走过去,看着地上的那枝桃木簪子。
“我该说些什么呢?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居然在我南宫石家撒野吗?”弯下腰,南宫石捡起桃木簪放到自己的书桌上,就摆在命运之灯的旁边,玩味的欣赏有片刻的温暖。他轻笑着开口,半敞的胸前是很快干涸的红色,看上去吓人得很。
“我不是妖魔鬼怪。” 桃木簪身上传出的声音有微微的疑惑,空气中慢慢浮现的身影像平面的中国水墨画,笔触太淡,整个发虚地不真实,只能依稀看出是个女子的轮廓,有很长的乌发,穿着及地的桃红长裙。“我是桃木精,妖是可以实化形体的高阶种灵了,我的修行还没到,所以只是有依稀人形虚体的精。”
很认真地解释,气雾里的桃木精有张干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