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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二十吗?”看不出来耶!她还以为他起码有二十五了。
  “是那么刚好差一岁。”真是他心头永远的痛啊!
  由于岳朝曦有些不放心,们岳烈口会对韩雪雁做出什么事,才会叫岳行云跟着来。
  岳行云的确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老二对韩雪雁太客气了,客气到……似乎是有阴谋似的,可是,他能做什么嘛!
  “来演唱的吗?”
  岳烈日平稳的语调传来,岳行云的瞳光赶忙追向他。
  “呃,这个……”和郁玮有些尴尬地直瞄着韩雪雁,但她却老神在在地喝着自己的柠檬汁,一点也没把这两位“名人”给放在眼里。
  “你是弦乐组的?”岳烈日的目光转向和郁玮的吉他。
  “呃……是!”碰见偶像,一向大而化之的和郁玮也洒脱不起来。
  “唱什么?”他又问。
  “玫……玫瑰情吻……”和郁玮知道有些古典乐考把流行音乐当成靡靡之音,一点也瞧不起流行乐。
  她不知道教务长是不是也是如此?因为他的表情太过高深莫测丁,让人根本无从了解他的想法。
  “我可以参加你们吗?”没想到岳烈日在沉默许久之后,居然会这么问。
  “咦?”
  三双眼睛同时诧异地看着岳烈日,韩雪雁虽然不像岳行云及和郁玮那般地发出惊叫,但她的确也很吃惊。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纡尊降贵地和她们这种小人物—起唱这种小舞台的表演?
  根本和他的身分不配呀!
  自岳烈日说要请她替他工作之后,韩雪雁曾去找了一些和他有关的资料。
  二十七岁的他是被知名指挥家伯恩斯坦喻为“二十世纪末李斯特”的音乐鬼才。
  李斯特是和钢琴诗人萧邦相提并论的一个钢琴家,不但创作音乐,还发明了“交响诗”。
  能被封为“二十世纪末李斯特”,可见岳烈日的卓越成就了。
  只是,像他那样的人,为什么会……
  韩雪雁发现,他令她迷惑的事物愈来愈多,占据她内心的时间也愈来愈长了。
  “不可以吗?”他笑容可掬地问道。
  “哎!我们这么突然地要求人家,人家当然会为难喽!”岳行云打了个冷颤,故作轻松地道:“下次吧,老二。”
  太可怕了!岳行云从未想过老二可以为了他要达成的目的做到这种地步,不顾—切,甚至连傲气也能被他吞下!
  “我们的keyboarder今天不会来,你代替她吧!”韩雪雁咬碎了最后—块冰块,站起身来说道。
  “咦?”和郁玮被韩雪雁的回答给骇了—跳。
  她明明记得,雪是标准的“生人勿近”呀!
  连素有“冰山”之称的雪,也逃不了教务长的魅力吗?
  “那,我只好配配bass和d喽!”岳行云万分无奈地说着。
  “没人强迫你,行云!”岳烈日别过头,“温和”地微笑着。
  “不不不,我很乐意,非常乐意,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岳行云连忙堆出笑脸。
  “时间到了。”韩雪雁丢下一句,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岳烈日起身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淹没在过大黑衣服之下的纤细背影,他的眼中有着难解的光芒。
  “没想到教务长的爵土钢琴弹得那么捧!”
  和郁玮眼中崇拜的光芒比星星更明亮,和少女漫画有得拼。
  岳烈日浅笑着,“你挑主唱的眼光也不错。”他谜样的目光投向韩雪雁。
  她的歌声如同缓绶流过的水波,温和平稳,虽有表情,却没有感情。
  “这是当然!”说到歌声很好的主唱,是和郁玮最骄傲的事;为了得到雪,她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啊!
  “但是……”
  岳烈日正规说些什么,酒保就端上了两杯酒,不是很客气地摆到两个俊男的面前,“请用!”
  岳烈日不在意地执起酒杯微笑着,投给酒保 悲悯的一眼。
  他光用眼神,就令酒保 倍感屈辱,那神情再再表现着上下阶层的优越感。
  酒保在他的笑容下涨红了脸,只能恨恨地瞪着岳烈日。
  不是他嫉妒,个人头上一片天,他也不需要去羡慕则人。
  他只是不喜欢雪对他们毫无戒心的样子。
  这两个人看来是如此地优秀呵!酒保有些担心,他们会把雪带到他们的世界去,那个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世界!
  “只是什么?教务长刚刚没有说完的?”和郁玮并没有看出什么暗潮汹涌,粗神经地问。
  “只是像歌唱机器。”岳烈日很诚实地道。
  “你凭什么说雪唱歌像机器?”酒保简直恕不可遏,出来替心上人出头了。
  “我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就假装她的缺点不存在,那样对她也是没有帮助的。你没听过吗?当面的责备强过背地的爱情。”
  岳烈日对酒保的笑容,就如同是幼稚园的老师在对待小朋友。
  “你——”酒保简直气炸了。
  “没关系,”—直保持沉默的韩雪雁终于开口了,“你说的是事实。”
  “雪!”酒保不能理解,为什么雪不生气呢?
  他真气,气她对这个男人这样特别!
  “如果你没说,就自砸招牌了,如果你说好,那只证明,你是个虚浮不实的人。”所有的语句到了韩雪雁口中,都只成了轻描淡写的直述句。
  “但是我称赞你的嗓音,却是出自内心的。”岳烈日不改微笑。
  “对呀对呀!这点我可以证明,老二他很骄傲的,从来不轻易称赞人喔!”岳行云将手搭—上岳烈日的肩,“但是,老二,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流行音乐?”
  他是存心扯老二的后腿没错,因为他看得出来韩雪雁对他岳家的老二没啥免疫力。
  但为了她好,岳行云总觉得自己有责任“破坏”老二完美的形象。
  “你和我又不是打—出生就在一起,怎么会清楚我的喜好?”他轻松地挡回去。
  “耶?我有听说耶?有人传说岳家的四兄弟其实都没有血缘关系……难道这是真的?”和郁玮不敢相信地问。
  “是真的。”岳烈日的回答让岳行云的下巴差点落地,“我被爷爷收养,是他给了我‘岳烈日’这个名字让我重新活下来。”
  “老二……你说了?”怎么可能呢?岳行云呆怔着,这么高傲的他,居然会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说出这些事?
  他一直以为老二面对这个问题时,应该是抬高下巴,然后睥睨着问话音说,“我没必要满足你的好奇心”才对啊!
  岳烈日所做的一切,都让岳行云感到冷意窜过背脊,直冻到骨了里去。
  “没关系!”他淡淡地向岳行云微笑,目光却是看着韩雪雁,“这是事实。”
  他的话令韩雪雁的心紧紧地纠结,甚至不由自主地疼痛着;
  她有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想替他抹去这—切的伤痛,只希望他能不再难过。
  她到底是怎么了?
  韩雪雁抬起螓首,直视着岳烈日美丽晶莹的琥珀色眼眸,却又看见了那抹激烈的光芒闪现他的眼底。
  那抹寒光令她心惊,可是……他的笑容又显得是如此的真诚和善,“很高兴能和你们合作。”
  岳烈日勾起薄唇,站了起来,“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他很满意地看见韩雪雁眼底的挣扎和不舍,今天就到此为小吧!
  他有预感,她会来我他的;她现在正在“失业中”不是吗?
  岳烈日摆摆手,转身没人黑暗之中。
  第三章
  “我……在哪里?”
  韩雪雁发现自己走进—片浓厚的迷雾之中,举目所见全是白茫茫的,看不到其他的景物。
  “是你!是你的爸爸杀死了我的家人,你爸爸是杀人凶手!凶手!你也是杀人凶手!”
  有个小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雪雁循声望去,直接感受到的是那对闪出激烈愤恨的美丽琥珀色眼眸。
  光芒强烈得掩盖过一切,使得其五官组合已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而且,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若是他的眸光比为有形,她只怕早己身中数十刀而倒地不起。
  “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我所受的痛苦,你等着!”
  在说这么残酷的话时应该是要沉下脸的,但他反而扬唇微笑,冷飕飕的气流直扑向她,让她忍不住心生恐惧而打哆嗦。
  她转过身去,家是要躲避猛兽追击似地没命的跑着:—边跑,—边像是吃了缩小剂似地惭渐由大人幻化成为小小的孩子,害怕得只想找个人倚靠。
  前方突然出现了温柔的身影,她认出那是妈妈,急忙奔过去抓住妈妈的衣角。像是抓住了唯—的浮木。
  “妈妈!蚂妈!我跟钧;说,有人说爸爸杀了人,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我也不是杀人凶手对不对?”她急切地问。
  她只期待妈妈摸摸她的头,告诉她这只是人家胡说的,根本没有那回事。
  但妈妈却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转过脸去不看她。
  “妈妈?”她怯怯地唤了声,语调中仍有期待。
  “雪,妈妈不能再和你爸爸相处下去了。”良久,妈妈蹲下身子,轻声地说道:“一段错误的婚姻要我赔上九年的青春去承担这个后果,我已经受够了,我要离开你爸爸!”
  妈妈最后—句话像是亲手将她推进了地狱中,教她全身血液逆流。
  “那我呢?妈妈不要我了吗?”她害怕地抓紧妈妈的衣服,生怕自己被丢下。
  “对不起,雪!”
  妈妈说完,就丢下她,走进那团雾中,任凭她如何哀求都不回头。
  “妈妈,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丢下我!妈——”
  “妈——”
  韩雪雁从梦中惊醒,反射性地坐起身来,身上覆盖着的西装外套滑落到腰际。
  一时之间,她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只能感受着自己猛烈的心跳,和心有余悸的恶梦。
  或许她过去曾经期望着有一天母亲会回到她的身边,但十多年下来,她已经不希罕母亲是否会回来了。
  从母亲狠心地丢下她开始,她就已经没有梦了。
  “你醒了?”一个令人忍不住着迷的男性磁嗓,正巧随着来人推开门而传进来,“要喝咖啡吗?”
  岳烈日把手中香味四溢的咖啡放在她前方的茶几上。
  看着气宇非凡的他,韩雪雁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来到季节之歌,并且答应接下岳烈日的特别助理这份工作了。
  看来,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工作环境让她作了那个她已不愿再想起的恶梦吧!
  “对不起,我睡着了。”她的语凋是惯有的平淡,但她修长的手指却用力地抓紧厂子中的西装外套,借以克制内心的紧张。
  “别把我想成不通清理的老板,午间稍作休息本来就是应该的,倒是你若不捧唱下我辛苦泡的咖啡,可能会比较对不起我。”
  他善体人意地说着,琥珀色的眸子流转着谜样的光芒。
  “你泡的?”韩雪雁略有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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