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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骑的这么快,这是自行车道儿,谁让你横穿还要跑呀。”那人理论到。这时候王勇他们也已经来到她的身边,看了看没摔伤,说:
  “没事儿吧,哎,算了吧,你走吧。”那人听了后,骑上车就走了,嘴里还说自己撞上的,还想怎么招。事后王勇告诉玥玥,你找他也没用,是你自己跑的,而且一听那人就是北京人,也别耽误时间了,我们接着玩儿吧,大不了今天你别照相了。说完故意看了看玥玥的衣服,玥玥知道他是半开玩笑说的,心想也只能这样了。在天安门逛完后他们又去了龙潭湖公园,看了看踩高跷、一些杂耍、吃了些小吃,她第一次知道这就是庙会,还第一次花了五毛钱坐了地铁,感觉地铁和火车差不多只是要短很多,而且一出站就在黑漆漆的洞里穿行,没什么新鲜的。到了下午的两点钟,他们必须赶回到景山后街,因为两点半班车就要发车再回到他们所在的部队。要是错过了就非常的麻烦,不知道要转多少次车,更不知道几点才能到部队。第一次花了半天时间逛了北京城,感觉离自己好远,太陌生,这个城市能留下自己吗?她有些怀疑。
  第六章  在部队的日子(五)
  每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明白一些道理,当然也许是一些小事。玥玥他们每个人每天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其中的一个工作规律就是,他们要吃每顿饭的之前,手里的工作差不多都要做完了,而后厨的最后一项就是一部人要把所有用餐的客人的碗洗完,一部分人就打扫灶台。所以前面的服务员有时也会来帮忙的,因为碗刷完后要由她们放到前面的消毒碗柜里,她们的工作才算完成。有一次,玥玥发现自己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工作的,于是就到后面帮忙刷碗。每个人做每项工作前都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对于像洗碗的工作不熟悉的直接后果就是可能要比别人多碎几个碗。但是玥玥不是,她当时正在清洁池里往外捞碗出来,这时刘灿林对她说:
  “玥玥,你从池子里给我泼一些水我好把地刷刷。”因为中午休息之前,厨房的地板也要清洗的,他们一般都是给地撒上洗涤灵,然后用笤帚用力刷,最后用清洁池里的洗碗水再冲一次就可以了。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玥玥没有多想,顺手就拿起旁边的一个比较大的铝盆,乘上一满盆水,用力泼出去,由于水太沉了,她自然就用手用力的握着,就在泼的同时,中指也就被向内卷的盆边儿划了一到深深的口子,当时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鲜血马上染红了整个手。其他的所有人都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又接着做自己手里的工作了,而正在和玥玥一起刷碗的是秦民,哥哥当时去放煤处拉煤去了,晚上没有用的了,秦民看到了后问:
  “哎呀,手割伤了,我看看。”说着就握住玥玥的中指认真的看了看,。
  “看来挺厉害的,留了这么多血了,估计创可贴是止不住血的,走我带你去门诊部。”秦民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里的工作,接着他又转向其他的人说:
  “我带玥玥去一趟门诊部,一会儿你们给二姐说一声吧。”一旁的玥玥一直强忍着疼痛。秦民马上去卫生间拿了些卫生纸给玥玥擦了擦血渍,然后再用干净的纸巾给简单的包了一下,对玥玥说:
  “你就这样把手举着,不要垂着这样可以防止它出更多血,走咱们快走吧。”
  门诊部和小吃部基本是挨着的,就隔一条马路,尽管是在放假期间,而且还是晚上,但是一直有人值班,到了门诊部简单的挂了个号,然后有个女医生给玥玥清洗了伤口,这个女医生玥玥认识,经常穿一身文职的衣服。玥玥努力忍着清洗伤口的疼痛。她看了看玥玥的伤口说:
  “伤口挺深的,但是在手指头上,不好缝针,而且封了将来也不太好看,我给你上些消炎的药,然后再给你开些消炎的药用来吃的,以防伤口感染,三天后你在把纱布拆下来,记住在掉结伽之前一定不要沾水。”
  “嗯。”玥玥勉强答应着,她知道她的工作不允许她长时间不沾水。女医生一边包扎着一边问了问秦民说:
  “你们是餐厅的吧,你们的菜挺好吃的,我常去买一些带走的。对了小吃部大概什么时候开业呀?”
  “大概就这几天了,估计在初十左右,具体的时间倒也还没有通知了。”秦民回答说。
  “好呀,这里开了就更方便了。记住啊,回去后让她少沾些水,去吧,拿着这个,交完费就没事了。”
  “好,谢谢了!”玥玥也跟着说了声谢谢。交付的时候一共花了八块五毛钱,是秦民掏的。从医院出来后,玥玥说:
  “才有八块多钱,我以为要花二三十了,对了我明天把钱给你啊,民哥。”
  “不用了,就几块钱,不过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了,不要让自己好几天都不能正常工作,这样影响不好。”秦民说。
  “嗯,我知道了。”说完这句后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了。玥玥当时心里非常难受,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家里的话,父母们肯定要问长问短,还有很多安慰、关怀的话,从那一刻起玥玥明白了,自己以后必须独立考虑很多的问题,她已经离开了父母的双翼了。回答餐厅后除了哥哥问了挺多以外,其他的人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后来几天,哥哥一直提醒她先不要沾水,和别人说让她们多帮帮忙之类的话,玥玥也差不多等到纱布取下来后就不怎么管它了。她知道不能让同伴一直这样照顾她。
  北京的春天非常的短,嗖嗖的冷风每天都不停的刮着,要是住在动物园的话,晚上躺在床上你恐怕会分不清是狼叫还是风声,到了四月初的时候,还是有很多的树叶没有发芽,不过对于玥玥倒也无所谓了,她不可能像别人一样有时间和金钱出去踏青,到怀柔吃吃虹鳟鱼,到香山或者颐和园去看看各种植物展,其实偶尔去一次北京市区都是比较难的。
  不过有一天,玥玥特别注意了一下第二天的天气情况,是晴朗无风的,她决定第二天去市区玩儿,当时和同伴说的时候,也有一个跟着响应,于是她们约好等晚饭后就跟王欣请假,当然一般他们会选择周一的时间,因为那天就餐的人都比较少。所以王欣也就欣然同意了。玥玥再跟王欣他们打听好乘车路线,决定去一趟故宫再早点回来去一趟地安门商场,然后打辆车就能到班车的位置了。虽然她是第二次进城,自己倒是挺有信心的,如果实在找不着了就问问好了,反正她的普通话说的非常标准,不带一点南方口音的。
  第二天一早,像上一次一样,早早的起床然后等车,等上了车后,发现没有位置了,因为是上班的时间,有一些家属是每天固定坐班车往返在城里上班的。她们也没有多想,那就站着了,反正她们每天的工作也基本上是站着的。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年的老兵,胖胖的,短短的头发和黑黑的脸,偶尔会和几个他认识的人点点头。班车准时出发了,玥玥的同伴站在她的后面,车上就她们两个是站着的,一上了宽阔的马路后,她们就发现司机开车的速度很快,总是左晃右摆的,玥玥一只手拧着包包,一只手扶着椅子,有时也会用扶椅子的手缕缕头发。
  出了部队的大院要经过玥玥他们经常去的集市的地方,那个路口没有红绿灯,人多,不过因为时间挺早的,所以也还好,玥玥看见过了路口就放松了一下,用手又缕了一下头发,就在这时,突然车就快速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刺耳的煞车声。玥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重重的摔倒在车厢里。车里顿时有了一阵的嘈杂声:怎么开车的?干嘛急刹车呀!大家都这么议论着。同伴见玥玥摔倒了,赶紧过来把她扶了起来。司机回过头来用粗粗的声音说:
  “没事吧,刚才跑过来一条狗,要是一条野狗我可能就撞上去了,可是我看见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男的,所以就急刹车了。”他的这段解释好像不是针对玥玥说的,而是针对车上其他的乘客说的,
  “你们没有座位的抓紧了!”说完又接着开车了。
  “玥玥,你的脸擦伤了!”同伴把她扶起来后说。玥玥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边颧骨的位置非常疼,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还真的流血了,玥玥心里非常恼火,这个司机居然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嗯,待会儿下车的时候我再跟他理论。于是她就擦干血迹后,用一张纸巾一直捂着摔伤的地方。其他的人自己嘀咕了几句仍然无济于事的坐着,没有一个人起来帮玥玥说几句的,也没有一个人向她提出什么建议。还没有到达终点站的时候玥玥和同伴也有了一个座位。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她下车的时候怎么跟那个司机说,看他长的样子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知道我们只是服务员而已,她相信如果她是本院里的家属的话,那个司机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玥玥这时反倒比较喜欢小镇的人们,小镇的人非常热情,当然每家基本都没有什么秘密,只要谁家有不开心的事情大家都会相互的关心,安慰,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淳朴善良。
  等车到了终点站,玥玥故意最后下车,等走到司机的位置的时候,那个人扭头过来说:
  “没什么大事吧,就是为了躲避那条狗。”玥玥一听他这么说,想:你倒是先开口说话的,但是并没有给我道歉,也没有问我去不去医院之类的话。
  “问题应该不大,但是我担心以后会不会落个疤。”玥玥的也没有要和他吵架的意思。
  “当时的情况我不紧急煞车不行的,而且你是站着的干嘛不抓紧了。”玥玥一听就是要推卸责任了。便说:
  “行了,行了,懒得跟你说这么多。”生气的下了车。
  那一天,玥玥就一直用纸巾捂着脸,她担心过路的人看见一个脸上有疤会非常尴尬的,用纸巾捂着别人也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了,以至于晚上回到部队后,手非常酸痛了。等拿下纸巾后才发现,纸屑粘在伤口上了,于是她又去了门诊部清洗伤口,还非常担心的问:
  “会不会落下疤痕?”还好医生说:
  “只是轻微的擦伤,应该没事儿。不过以后要是擦伤了应该马上清洗伤口,而且最好用手绢捂着,不能用纸巾。”玥玥这才终于放心了。果然几天后掉了结伽后,除了颜色有一点不一样,还真看不出来了。
  来了北京快一年了,去了两次市区都给玥玥留下了特别的印象。当然这样的小事玥玥是不会给家里写信说的。她害怕父母们担心他们,而且也担心他们说她不够成熟。
  第七章 返乡
  玥玥她们差不多一个月才能和家里用书信往来一次。所以有的事情就要提前想到,比如父母的生日。最近连着两个月父亲都在询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回家继续读书的打算。在时间方面父亲想现在五月份了,等你们做完决定到七月的时候必须回到家里,八月的时候和学校联系联系,正好到九月的时候就可以上学了;在金钱方面了,父亲也做了个详细的估算,玥玥他们在外这不到一年时间的工资,差不多够他们每人一年的学费了和生活费,家里现在也有一千多的积蓄,也够一个学期的,以后的可以慢慢的再解决,父亲的工资自从上次全县的老师集体后,现在每月到了一百五十多块,而且每月都能兑现了。玥玥和哥哥也认真的商量了一下,出来也快一年了,也挺想念父母和家里的朋友、同学,玥玥是个比较敏感的孩子,由于整个餐厅就只有她一个人带着眼镜,而且好像戴眼镜的女孩就不太适合做服务生似的,有的时候难免会遇到别人不太友善的言语和不一样的眼神,所以有时候她也想如果自己再读书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呀,不过她没有最后的决定,想到时候回到家再定。于是兄妹俩想不管怎样都要先回家再具体决定。到了六月低的时候,王欣收到玥玥父亲寄给她的一封信,信的主要内容也就是让两个孩子回家再从新考虑一下是读书还是继续在她那里工作,希望她能理解。之后,王欣单独找了他们兄妹谈了一下,表示也可以让他们再作出选择,但是回家的时间不能是七月,而是八月中旬。到时候秦民也和你们一起回去一趟,王欣担心玥玥他们是第二次走这么远会有意外,另外秦民也好久没有回家了,家里也要求他回家给介绍对象。玥玥明白她的想法:安排在八月中旬,具九月份就十几天的时间,到时玥玥他们很快就会做好决定,而且她要求秦民回家的时间不能太长,最晚不能超过九月十号,而且她也同意如果秦民看好他的对象的话,也可以一起带来。这样她的餐厅不至于太长时间缺乏人手。玥玥也非常理解王欣这么安排,毕竟这里的生意确实挺好的,突然离开三个人别人的工作量会加大很多。
  于是八月十二号,玥玥和哥哥和秦民他们三个就没有上班,都在各自收拾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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