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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8

  没有来,家里都变了,小丽忙着婚事,你伯父又病了,一鸣又在念书,家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正好你来陪我聊天解闷。”
  “那有好久,几天而已。伯父到底怎么了?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几天来,你伯父接了好几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便莫名其妙的病倒了。”
  “有没有上医院?”
  “查不出所以然了,医院也无能为力。医生说,没有任何症状,我们也没有办法。小丽说是中邪了,还说冤鬼缠身,你说小丽是不是鬼电影看多了。”
  “我看小丽是心急如焚,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亘夕。”
  “伯父在哪?我想看看他。”
  “他在卧室,你跟我来。”
  噩梦袭来
  白玫来到房中。四周布置的十分精致,装饰物品令人目不暇接,卧床的中央干墙上挂着写着‘禅’字的书画,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有文人雅客的气息,唯独空气充满了药水味,床头柜上摆满了药品,完全像一个家庭病房。
  秦鹤鸣躺在床上,像一具只有呼吸的尸体,、双目干枯,病若佝偻。几天之前生气勃勃,几天之后哀毁骨立,简直是寸木岑楼。
  “伯父。”白玫轻轻叫了一声。
  “谁。”他马上应了。“谁。”秦鹤鸣精神高度紧张,就连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觉察到了,“你到底是谁?”
  “是我,白玫。”
  “是白玫,房中有些暗,对不起,我没有看清你,有点紧张。”
  “伯父,你的病怎么样了。我听小丽说的,所以特地来看一看。”
  “别听小丽胡言乱语,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何必大惊小怪。让你舟车劳顿,我们一家都过意不去。”秦鹤鸣说话有些困难,不像过去一气呵成,倒像气喘老牛。显然,他病的不轻。
  “还说不用大惊小怪的。”穆郁芬说,“我看应该是既惊又怪。”
  “伯母,我为伯父买了一些补品,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你人到比什么都好。你伯父需要休息,一鸣要准备考大学,小丽为了婚事,早出晚归,我也不好打扰她。现在若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闲人,闲得我发慌。本来还可以到单位走走,不过我和你伯父年纪差不多,早说该退了,干了几十年的工作,也累了,所以提前退休回家休息,可哪想到在家闲着比工作还累,家里现在又这样,我更加累。你好你今天来了,你也好久没有来了,今晚就不要走了,我们好好聊聊,我发现我和你真的很投缘。”
  “伯母开口,我一定答应,可伯父。”
  “我没有事,你们去聊你们的,我多睡睡就行了。”秦鹤鸣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夜深人静,静如死水。人们早已和衣休息。白玫进入梦乡恐怕有不少时间了,秦鹤鸣不知是被骚扰电话弄倦了,还是白玫的补品起了作用,睡得死死的、沉沉的、似乎没有了知觉。
  一切都在安心休息,包缠着乌黑的夜色,避开了操劳、哀伤、烦恼、愁苦,显得温和美丽,连天上的繁星也都这样,显得温和美丽。
  夜,更深了。深夜的天天很黑很冷,花草树木冷的做出了反应,花紧闭了张开过的自己,草蜷缩起纤弱的身躯、树木也让自己披上了一副坚硬的皮囊。今夜的寒冷出奇的很,居然把风冷的也要四处躲藏,四处逃窜。家家户户窗门紧闭,但风依旧逃了进来,逃进人们的皮肤骨髓。
  秦鹤鸣感到寒冷,因为风无情地窃取了他的温暖,吸去了他的热量,把秦鹤鸣变成自己的奴隶,鞭打着。好久秦鹤鸣被鞭打的有点朦朦胧胧,他觉的好冷,想用被褥包裹自己。可摸来摸去都摸不到温暖的被褥,只冰凉的杂草淤泥。秦鹤鸣狐疑了,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猛地惊醒了:什么地方?秦鹤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四周已不是清爽休闲的卧室,而是处处荒冢的山野,自己也并非躺在舒适柔软的卧床上。四面八方的野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就像妖魔鬼怪的恐怖叫声一样,让秦鹤鸣战战兢兢。
  此时的他完全清醒了,又一次看了看四周。看到的只是野草,听到的只是野风。秦鹤鸣仔细地又看了一遍,四周还是那样。但他还是有了新发现:一座旧坟。坟头上杂草丛生,虫蚁满处。奇怪的是旧坟上却有一块新碑,一行新字:晟淑琴之墓。
  秦鹤鸣的汗一下子从体内窜了出来,四周的野风也变的像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
  “晟淑琴之墓。不会的,我一定在做梦……”
  “仪明。”远处一阵戚惨的喊叫慢慢飘浮过来,仿似夺魄:“仪明,你来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谁?你是谁?”秦鹤鸣一身冷汗,四肢似乎僵硬了。
  “我在这。”声音从秦鹤鸣的后面传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是人是鬼?在黑夜中谁也不能分辨。她脸上的斑斑血迹挡住了容貌,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容貌。她身着的服饰、说话的语气没有人可以猜想她的年纪。有月光的照射下,她活像一具僵尸。
  “你、你、你……”秦鹤鸣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仪明,你以前能言善辩,为什么现在期期艾艾。”她一步一步逼近秦鹤鸣。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秦鹤鸣一点一点往后移。
  “我是淑琴,你为什么要怕我?”
  “不,你不是。淑琴已经死了,你不是。”
  “难道我不可以是死去的淑琴吗?”
  “你是鬼?不是,你是谁,为什么要吓我?”
  “我是死去的淑琴,没有吓你。难道你忘了十五年前对我说过:我是淤泥,你是大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你真的是……”
  “不错,我真的是。我只是来报仇的。”
  “你放过我,十五年前是我弃你而去,不过我也是出于无奈。”
  “你现在是在求我,十五年前,我也求过你,可你却置之不理。十五年了,我在这里受尽煎熬,我自问怎么会放地你。”她拿出一把刀,刀尖锋利。夸张点说,可以算得上削铁如泥。
  “淑琴,你放过我。十五年来,我一直受到良心的遣责,我也很痛苦。”
  “痛苦。无论你怎样痛苦,都会有妻子儿女陪伴着你,或许你在夜深人静,偶尔独处的时候想起我,那不叫痛苦,只是回忆。而我呢?生前孤独伶仃,死后却是孤魂野鬼。我的痛苦难道比你的少,我比你痛一百倍,苦一千倍。今天可以一笔勾销了。”
  那女人举起了刀,手起刀落,刀落头无。那锋利的刀,其实是把匕首,但在此时却像一杀凶猛的蟒蛇,吐着红蕊向秦鹤鸣袭来。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狂风大起,风起云涌,把此时的一切送一了漆黑的苍穹。 bookbao8 想看书来
  多情的汤文德
  多情的汤文德坐在家中,手里拿着一枝黄玫瑰。不自地笑了笑,又笑了笑。自我幽默地想着白玫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想着在秦丽家庭舞池里和白玫一起翩翩起舞,愉快兴奋的景。不期而遇的邂逅,居然让他自己一见钟,这是汤文德始料未及的。
  已深沉,也安寂。可汤文德依旧沉浸在与白玫的分分秒秒中。他看了看黄玫瑰,那一片一片的玫瑰瓣出现了白玫一张张可拘的笑容,让心动的妩媚渐渐显露出来。汤文德此时此刻几乎忘记了那是自己的望,慢慢地将玫瑰贴近自己,白玫带着笑脸转了个,一下子消失了。“白玫。”汤文德失了起来,不一会:“我快走火入魔了。”
  “哥,你还没有睡。”廖慧兰走进房间。
  年龄是残酷的,尤其是十八岁的年龄,让忌妒、让羡慕,一阵风、一滴的年龄,让一切都在自己脚下的年龄。
  她,今天的发式很特别。剪了,却显出了她的爪子脸;朴素大方的学生装使她更像含苞放的少女;没有熟的魅力,但散发着青的息。青是生与俱来的资本,也是天边的流星。无论任何对青都如获至宝,谁也愿意失去她。廖慧兰也一样,一张没有世故的面孔露出未熟的青涩,一汪秋中折射出对未来的憧憬。
  “是你,慧兰。你也没有睡。”
  “天太了,心烦闷,难以入睡。”
  “读书就是不一样,出章。不愧是中有点墨。”
  “又取笑家,你说话从来没有正经。”
  “我不是没有正经。只是,生事不如意有,整天一脸严肃相,张之乎者也,闭循规蹈矩的,做不是很累吗?”
  “是吗?我倒不觉的。我倒觉的生顺风顺。”
  “慧兰,我很奇怪你会说出这样话。顺风顺,你是苦中作乐,还是强颜欢笑。”
  “我才不是呢。在学校,我的的确确是顺风顺的。”
  “在学校!我有没有听错,原来你在学校顺风顺。”
  “是啊,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你没有骗我。在学校,只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哪一个不是顺风顺的。可是离开校园,踏入社会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有太多的不一样。先是工作,如果不满意,你会觉得沮丧;剩下的便是生目标,感历程,婚姻家庭,子女问题。”
  “做需要这样复杂吗?”
  “不是需要,而是只能。没有生目标自己会觉得生活空,昏昏沉沉的。婚姻家庭子女问题还算不是不如意之事,唯有感历程不仅复杂,而且痛苦。”
  廖慧兰看见子汤文德手中的黄玫瑰,中无奈地吐出一连串词汇:“你所说的复杂痛苦的感历程是不是追求不到白玫。”
  “你这鬼精灵,怎么知道?”
  “是次替秦伯父做寿时,秦丽和我聊天聊到的。”
  “秦丽说的?”
  “是秦丽说的。白玫喜欢黄玫瑰,你以前是不喜欢花的,现在拿着白玫喜欢的黄玫瑰,不是乌及乌吗?”
  “你可真聪明。秦丽真是个不遮拦的疯女。不错,我是钟白玫,可只是一厢愿单相思。”
  廖慧兰此时心酸酸的,仿佛打翻了醋缸。“就因为这样,你才觉得做很累?”
  “这些还不够?如果我刚才所说不如意之事一起发生,我就要变苦了。”
  “你又不正经了!”
  “你现在还是小女孩,跟你说多,你也未必明白。”
  “我已经十八岁了。”
  “女的十八岁是美丽诉年龄,不是懂事的年龄。对了,我们谈了那么久,忘了慧如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在舞厅找了一份工作。”
  “舞厅!那是牛鬼蛇神的地方,慧如只有十六岁,到那种地方,不是自甘坠落吗!”
  “我劝过她,可我只说了一句,她便说了十几句,我说不过她,也劝不了她。”
  “有空,我会去劝她的。不早了,快睡觉吧。”
  廖慧兰不知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汤文德的房间,更不愿意离开汤文德。
  “,您也没有睡。”
  汤文德亲进了门。“文德,别妨碍慧兰,让她休息了。”
  “,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睡不着,过来看看。你说话声音太大了。”
  “您都听见了。”
  “没有听见全部,只有一半。你刚才为什么跟慧兰说那些话?”
  “哪些话?你指什么?”
  “明知故问。好好的,你跟她说什么复杂、痛苦、生不如意事有。她才十八岁,你把社会说的现实残酷,让她在多梦的年龄怎么做梦。”
  “。社会本就是现实残酷的,况且是她先提这个话题的,我由感而发罢了。”
  “不过,她才十八岁。”
  “十八岁在法律已经是的标准了。她问我,我自然实事求是。况且我所说的是每一个的心声,让她早点了解,没有什么不妥的。”
  “是,你总是理直壮的,每次是都是我输。”
  “那是让我,给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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