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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出钱;中小学老师的工资,要大家自己出钱。大家没有钱,所以学校就破破烂烂,小孩读不起书,老师拿不到工资,好的老师就留不住。再聪明的小孩,在这种环境下,也读不好书,有的人根本就没有书读。而城里呢,都是国家出钱,学校好,老师好,读书当然容易读好。
我们国家,教育不公是普遍存在的,不光城里和乡下存在不公,地区和地区之间,也存在不公。比方说,在你们湖南,高考考400分,才能上中专,在北京,考300分就够了。也就是说,你们湖南人,本来考上了350分,就可以上大学,但被北京考300分的人挤掉了。这就是明显的不公平。
一农妇:国家为什么不肯一碗水端平呢?
杜克:因为人都有私心呀。北京人希望自己的小孩能考上大学,考不上,就把分数降低,这样原来考不上的,就可以考上了。他们把名额占了,别的地方的人就被挤掉了。教育资源掌握在他们手上,他们就制定对自己有利的政策。
全场听众默默地点头。
杜克:其实,不光是教育是这样,在其它很多方面,都是这样,比方说,工人生病了,可以公费医疗,农民生病了,就得自己掏钱治,自己没有钱,就只好不治,有些人因为家里穷,得一个小小的肺结核,1000块钱就可以治好的,因为拿不出这么多钱,就眼睁睁看着他死掉。而在城里,有人得了癌症,根本不可能治好,却花几万,几十万去治,因为花的是国家的钱。本来用这些钱,在乡下可以救活很多条人命。我以后要是得了癌症,我就坚决不治,我要把这些钱节省下来,去救活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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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妹妹窥浴
杜克:在我们国家,不公平、不公正的现象,是普遍存在的。你们说,这种状况需不需要改变?
大家:要!
杜克:怎么样才能改变?
大家无言以对,都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杜克。
村会计(低声地):村长,他讲的这些,是不是资产阶级自由化呀?
村长:你扯什么淡。他讲的话,我看句句在理。
村会计:理倒是在理。不过,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反资产阶级自由化。他这个算不算,我把握不准,但万一上面知道了不高兴,我怕会对你不好。
村长(有点担心地):噢?
村会计(诚恳地):村长,我是为你着想。
村长:那你去把电闸拉掉,去吧。
村会村会意地离开会场。
杜克: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大家首先要努力读好书,考上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上了大学,就有机会进北京上海,当了官,就有机会为普通老百姓说话,就有机会制定对所有人公正、公平的制度,就像西方发达国家那样,机会面前,人人公平,这样,国家才能真正繁荣富强,人才倍出。大家说对不对?
大家:对!
这个时候,教室的电灯灭了。
村长:停电了,今天的报告就到这里哈。
黑暗中,全体听众都站起身来,拼命地鼓掌。
张梅家厨房。深夜。
灶台上,大锅的水烧开了。张母用木勺从里面把热水舀到木桶里。
张母:张梅,水烧好了,杜克可以来洗澡了。
张梅(画外音):哎
厨房的一角。
张梅家厨房的角落用木板隔出一个小空间,这就是她家的洗澡间,洗澡间上方的房梁上悬着一盏昏暗的灯,洗澡间的门明显关不拢,露出一个很大的缝隙。杜克在里面一边洗澡,一边轻轻地哼着《乘着歌声的翅膀》的曲调。
厨房的另一角,张梅隐身在柴堆后面,出神地倾听着杜克唱歌。外面传来张母脚步声,张梅脸上无比紧张。张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梅使劲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
张梅蹑手蹑脚地走向洗澡间。她贴身在门边,从缝隙里往里面看。
洗澡间里,杜克正背对着门,一边哼着歌,一边往身上抹肥皂。
张梅大着胆子把头再往前伸,门吱呀一声开了。
杜克的歌声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往门外看。
张梅两手紧捂着胸口,不敢出声。
杜克好奇地探头出来往外看,正与张梅惊恐的目光相遇,两人都惊讶得张口结舌。
画外传来张母的声音:张梅---张梅---
杜克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轻轻把门掩上。
张梅两手掩着脸,羞愧地摇了摇头。
小村村口。清晨。
村长开的手扶拖拉机已经发动,杜克坐在车上,向张梅一家挥手作别。
杜克:伯母再见!小弟弟再见!
张梅一直羞愧地低着头,用手抚弄着衣角。见拖拉机已经缓缓启动,连忙跑上前去。
张梅(低声地):昨天的事,不能和别人说。
杜克(尴尬地):别说了,傻瓜。
沿途的村民见杜克走,纷纷停下手中的农活和家务活,向杜克挥手作别。
村民们:
再见!有空再来玩!
希望你以后当大官,为我们说说话。
一路顺风啊!
手扶拖拉机在山路上拐过一个弯,驶出了镜头。
第十九章 曲线联姻
武汉市总工会歌舞厅。下午。
舞台上方,悬挂着横幅----
武汉市总工会春节团拜会
舞池里,来自各个单位的工会干部们正在跳交谊舞。
诸母坐在靠近舞台的领导席上,微笑地向舞池中的熟人点头,总工会的一名干部带着高洁的妈妈走了过来。高洁的妈妈,四十五岁,长相清丽,身姿优雅,一看就是搞文艺出身。
干部:刘部长,这位就是阳新县化工厂的工会副主席赵小娥。
高母(恭敬地):刘部长好!
诸母:你就是赵小娥呀,快坐下!快坐下!
高母受宠若惊地坐下。
诸母:你们厂的节目,在省总工会得了一等奖,为市总工会赢得了荣誉,你辛苦了。
高母:谢谢领导夸奖。
诸母:我听说,你还很会插花?
高母(惊讶地):您连这个都知道?
诸母(微笑地):我想跟你学学这个,就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教。
高母(受宠若惊地):那我太荣幸了。
诸葛伟家客厅。下午。
高母正在教诸母插花,邻近的房间里发出嗨嗨嗨的声音,她好奇地向那个方向张望。
诸母:那是我儿子在练拳击。
高母会意地点了点头。
诸母:这孩子一向文质彬彬,最近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迷上了武术。你说一个大学生,练这个干吗?
高母:你儿子在哪里读大学呀?
诸母:武汉大学。
高母:哇,我女儿也在读武大。
诸母:你女儿叫高洁吧?
高母惊讶得张口结舌。这时候诸葛伟光着上身,运动服披在肩上,汗流浃背地走了出来,见到高母在,他尴尬地冲高母点了点头,然后走下楼去。
诸母:伟伟,赶快洗澡换衣服,小心着凉。
诸葛伟:知道了。
高母若有所思地看着诸葛伟的背影,诸母则在偷偷观察她的表情。
高母:你儿子有1米75吧。
诸母:1米77。
高母:不错,不错。
诸母站起身。
诸母:来,我们把这盆花放进我儿子房间,你看看怎么放更好看。
诸母端着花盆,往诸葛伟房里走,高母好奇地跟在后面。
诸葛伟房间。
诸母把花盆摆放在诸葛伟的书桌上。高母则在打量着诸葛伟的房间---整个房间布置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书桌、书橱上都悬挂着一些精美的小饰物。惟一不够协调的,是房间一角吊着的沙袋。
高母(惊叹地):你儿子这么爱整洁呀!比我女儿的房间都整洁得多。
诸母: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高母走到诸母身边。诸母拉开诸葛伟的抽屉,拿出一个相框,上面是诸葛伟站在樱花中的相片。
高母(赞叹地):你儿子真帅气,要是。。。。。。
诸母:你把镜框翻过一面看。
高母把镜框翻过一面看,镜框的反面,是高洁的相片。
高母惊讶地看着诸母,诸母亲切地拉起她的手。
诸母:他们之间好过一段,又分了,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儿子非常喜欢你女儿,我也非常喜欢。(停顿片刻,加重语气)非常喜欢。
高母使劲地握着诸母的手。
高母(自信地):在我家,我说了算,女儿一向听我的。
第二十章 送货上门
高洁家。大年初六的早晨。
高洁正躺在床上睡觉,她妈妈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高母:小洁,快起来快起来,我们今天要去武汉作客去,等下接我们的车子就要来了。
高洁:去武汉?我们家在武汉哪有亲戚朋友呀?
高母:现在是没有,以后就有了。
高洁:妈,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去见什么人?
高母:你去了就知道了。
公路上。
一辆上海牌小汽车飞快地开来。通过车窗,我们可以看到,驾车的是诸母的司机小王。车子开进湖北阳新县化工厂的大门,拐过一个弯,在一幢三层楼的旧住宅楼前停下。小王兴冲冲地按响了喇叭。
高洁家。
高母:(跑到阳台上,对楼下的小王)来了来了。
高母跑进客厅,见高父还在沙发上看一张图纸,连忙冲上去把图纸一把夺下。
高母:死老头子,还磨蹭个啥?人家车都到了,快换衣服。
高父:我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妥,怎么说也该和小洁说一说,万一她不同意。。。。
高母(质问):我就问你一句: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高父:事倒是好事,但。。。。。。
高母:但什么但,既然是好事,就我们做主了。这事我看成。
高洁梳洗完毕,疑惑地走了出来。
高洁: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高母:现在先不告诉你。等下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来,我们快走吧。
诸葛伟家。
诸葛伟正在房间里练习打沙袋,诸母穿着做饭的围裙走了进来。
诸母:看你一身是汗,赶快去冲个澡,换个衣服。等下家里要来客人。
诸葛伟:我还要再练一练。
诸母:你最近发什么疯?一个舞文弄墨的大学生,练这个干吗?你是不是有病呀?
诸葛伟正要说话,门外汽车喇叭响了起来。诸母赶紧迎出门外去。
诸家小洋楼大门口。
高洁一家走出小轿车,诸家保姆把大门打开,用羡慕的眼光细细打量着高洁。高母兴高采烈地走在前面,高父忐忑不安地走在中间,高洁跟在最后,好奇地四处张望。诸母站在小洋房的台阶上,远远地向高母伸出手。高母赶紧小跑几步迎上前去,和她紧紧握手。
高母:刘部长好!
诸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