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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玩乐。此刻,方舵主正蒙着眼睛跟两名妓女玩捉迷藏,两个妓女撩拨得声音酥软入耳:”舵主,我在这里。”、”再往前一点,往前一点……”
这时,聂护法走进来,方舵主一把把他抱住:”抓住了,抓住了--”
两名妓女哈哈大笑起来,方舵主摘下眼睛上的布,见是聂护法,赶紧松手,有些尴尬地质问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聂护法答:”回舵主的话,属下有要事禀告。”
方舵主有些不耐烦地走至一旁坐下:”什么事?”
聂护法答:”新上任的香主林初一,带着他的副手何书淮、陈大牛在门口负荆请罪。”
方舵主不由得恼怒:”这该死的林初一……又犯了什么事?”聂护法答:”私放为堡主殉葬的女子。”方舵主一惊:”什么?完了完了完了,昨天赵总管临走前还吩咐不得有任何差池,这下我可怎么向他交代啊?”聂护法说:”依属下之见,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他们抓起来,林初一倒不难对付,可是他手下书淮和大牛……”
”你赶紧去召集弓箭手,听我吩咐。”方舵主吩咐道,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聂护法应了声是后退下,方舵主急得团团转,两个妓女不识眼色地上前讨好,被他一把推开:”烦死人了,滚滚滚,全都给我滚--”她们俩慌忙离开,方舵主心烦意乱,起来坐下起来坐下如此反复好几次,仍是焦虑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分舵的门外,初一、书淮、大牛正背着荆条跪在门口负荆请罪。书淮说道:”其实我们没必要这么做,反正已经坏了规矩,倒不如干脆就此离开。”大牛附和道:”是,我也这么想,反正明家堡的名声也不好,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前途,还不如我们自己在江湖上干一番大事。”
初一有些迟疑:”看看再说吧,我爹娘年纪大,月牙儿又怀着孩子,颠沛流离的日子不适合他们,况且这次情况特殊,依规矩,新堡主继位有大赦,明天就是新堡主的继位大典,我相信他们不敢怎么样。”
说话间,方舵主带着聂护法和一队门人拿着弓箭将他们包围。方舵主清清嗓子说道:”林初一,何书淮,陈大牛,你们私放为堡主殉葬的女子,犯下滔天大罪,本舵主现在判你们就地正法,弓箭手,准备--”
”明日新堡主继位,按规矩,你不能杀我们。”初一忽然叫道,所有的弓箭手都是一怔。
方舵主却说:”你们三个罪大恶极,不能以常理来衡量。”
大牛叫道:”他奶奶的,如果规矩都没有用,要规矩干什么,我看你分明是怕我们连累你,想置我们于死地。”
见他一语道破心计,方舵主大喊一声:”放箭--”众门人放箭,大牛和书淮一边挡,一边护着初一往后退去。大牛一边挥刀挡箭,一边飞快地往前冲去,众门人不敢跟他正面交锋,纷纷后退。书淮趁机拉着初一夺路而出。
见状,方舵主赶忙大喊:”给我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空旷无人的小溪边,大牛撕下衣服为自己包扎伤口,书淮用荷叶取了水来递给初一。初一想了想,忽然站起来:”不行,我得马上回去看看,万一他们找不到我们,去我家的话,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的家人?”
书淮劝道:”老大,你先少安毋躁,现在去目标太大,不如天黑以后再行动。”
”这……”初一用力地敲自己的脑袋:”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一时心软多管闲事,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书淮只好安慰说:”凡事往好处想,依我看,他们现在一定还在到处搜查我们的下落。”大牛理所当然地接上:”可是他们要搜查我们的下落,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不就是老大家吗?”
”大牛--”书淮白了大牛一眼,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大牛自己也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住口。
初一抱着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待到夜凉如水,初一、书淮、大牛他们三人偷偷地溜进了林家小院。初一轻声喊着:”爹--娘--月牙儿--”
忽然,大牛脚下绊了一下,初一和书淮回头,只见林母睁着眼躺在地上,月牙儿双手挣扎倒在井边,两人都是死不瞑目。
初一大恸,飞快地扑过去,跪下:”娘,月牙儿--”书淮飞快地伸手捂住初一的嘴:”老大,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附近可能有埋伏,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阿牛也劝:”是啊!老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仇我们肯定会报的。”
终于,初一还是在书淮和大牛的搀扶下伤心欲绝地往外走去。
这时,旁边的箩筐忽然动了一下。初一三人一惊,同时回头。只见林父从箩筐里出来,整个人浑身发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初一上前,一把抱住他:”爹,我是初一,我是初一啊--”
”你是初一?”林父似乎还有些茫然。初一连忙答:”是,我是你的儿子林初一。”
林父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冷不防一个耳光将他打倒在地:”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娘,你媳妇儿,都叫你给害死了,你滚,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初一连忙跪下:”爹,孩儿知道自己万死难赎其罪,不敢求爹原谅,只求爹一刀杀了我,好让孩儿去地底下跟娘和月牙儿赔罪。”林父猛地拔出大牛腰间的刀,欲砍,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他狠狠地把刀一扔,背过身去大哭起来。
初一又说:”爹既然下不了手,孩儿就自己动手。”他捡起地上的刀,正欲自尽,被大牛和书淮死死拦住:”老大--”初一却说:”你们不要拦我,让我死,让我死--”
”够了!”沉默了一会儿的林父突然发话:”难道,你嫌我这一天失去的亲人还不够多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林初一从来没有尽过半点孝道,你有什么资格死,你没资格。”
初一上前跪到林父脚下:”爹,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孩儿真没有办法了。”
林父叹气,颇有些无奈地说:”现在知道没办法了,平时跟你讲那么多,你又有几句肯听的?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精力来教训你了,我只希望你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不要为了逞一时之快而后悔莫及,儿子啊,我现在可只剩下你一个了。”
”爹……”初一忍不住叫了出来,随即父子俩终于抱头痛哭。
河边,水波一浪浪地荡在礁石上,拍打的声音入耳,甚是刺耳。初一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夕阳一动不动,这时书淮走过来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初一叹了一口气:”还没想好,你觉得去投靠沐家寨怎么样?”书淮建议道:”投靠沐家寨还不如我们自己干,至少不用仰人鼻息,听别人的指挥。”初一有些为难:”可我们就小猫二三只,要建帮立派谈何容易?”书淮却说:”这个不怕,明家堡独霸江湖这么久,武林中人早就不满了,这几天我秘密联络了好些人,他们全都愿意一起干,只要我们登高一呼,不怕没人响应--明家堡就好像前面的夕阳一样,马上就要坠落了,我相信明天的江湖会是有德者居之。”
”这……”初一还有些犹豫,无法取舍。
书淮道:”你不是一直说大丈夫当一统江湖吗?犹豫可不是你的性格。”初一这才道出实情:”我是担心我爹,他年纪大了,娘和月牙儿又不在了,我怕……”
”不用顾忌我。”林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初一和书淮回头,只见林父正缓缓走来:”男儿志在四方,想干什么就去干吧,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还不到要人伺候的时候。”
”爹--”初一感动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父上下打量初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以前我不让你惹事生非,是怕你一步错,满盘皆输,如今天下大乱,狼烟四起,你能有一统江湖、为武林造福之心,实在难能可贵,爹绝对不阻拦你,爹只有一个要求。”
初一应了声是,低头聆听父亲的教诲。林父缓缓说道:”不管任何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千万不能半途而废,知道吗?”
初一用力地点了点头。
绮罗跟着德叔回了济世山庄。她轻手轻脚地溜进院子,往四周扫了一圈,飞快地走到柴房前面,在门口轻声地叫:”斯如……斯如……”
斯如听到声音赶忙扑上前:”绮罗……”
绮罗满心歉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连累你了。”斯如却说:”傻瓜,是姐妹还说这种话。”
绮罗拿出钥匙开锁:”行了,我们快走,免得被爹发现了就走不了了。”斯如诧异地问道:”去哪儿啊?”绮罗匆忙说:”去哪儿都比住柴房好。”
”这……”斯如有些犹豫:”这怎么可以,我一个女孩子家……”绮罗却说:”女孩子怎么啦?女孩子没什么比男孩子差的……”斯如喃喃:”可是绮罗……”
两人纠缠间,雪涵和凤琴陪着无忌沿回廊过来。绮罗叫了一声”糟糕”,拉着斯如欲走,没有想到凤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飞快地上前拦住二人:”哎哟,我的大小姐,真的是你呀?老爷子,老爷子,这下可好了,大小姐回来了,你和夫人以后不用再发愁了。”
绮罗回头,怯怯地看了无忌和雪涵一眼:”爹,娘--”
无忌不由得冷哼:”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早就不记得这里是你的家了。”雪涵三两步走到绮罗面前:”绮罗,快跟你爹认个错,认个错就没事了。”
绮罗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