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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他向贵妃请示,要出宫一趟。
“旋儿……”贵妃一听便反对,刚想再劝,他先一步打断。
“母妃,你先听我说。”乐梵早有打算,让左右人退下,笑着说:“母妃的顾忌我很清楚,我是想去看看她,但这次出去,也不仅仅是为这件事。我是想去看看阎烙。”
“阎烙?你看他做什么?”玉贵妃不解。
“他可是天下第一毒师。母妃难道忘了?父皇中的毒出自红叶之手,红叶已死,而阎烙是红叶的师父。此时他在将军府养伤,凭借童童与他的关系,我想亲自去见他,恳请他出手为父皇诊治,说不定父皇的身体就会大有起色。若父皇身体好了,太子便会行事收敛,形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紧迫。母妃以为呢?”
贵妃恍然,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既如此,那你就去吧。凡事小心些。”
得知旋皇子来了,凌慕寒略感意外,毕竟这段时间很敏感。
“旋皇子。”凌慕寒对于直接来到晨曦院的人只有请进来。
“凌将军,童童呢?我可有好礼物相送。”乐梵笑问。
“她去了花园,旋皇子请书房用茶,她很快就回来。”凌慕寒看到他身后跟随的人抱着两个用布遮盖起来的东西,因为体积很大,猜不出是什么。
当童筱意回来时,见两人坐在书房内喝茶。
她张口就问:“小乐,听说你有东西送给我?”
乐梵笑着摆摆手,小太监便将布揭开,露出了礼物的真实面目。
“哇!”童筱意一眼就惊住,太过意外下笑起来:“小乐,你居然做出了这个,好漂亮的婴儿车!哇,简直是一应俱全,太漂亮了!”
凌慕寒也盯着看。
在他看来,东西很奇怪,像小推车,上面放着个摇篮,还有些别的古怪装置。
“怎么样?”乐梵笑问。
“嗯嗯,好!真好!”童筱意越看越爱不释手,忙让小叶将宝宝抱来,然后将他们放在小车内。推着一走,轮子很灵活,走的也很平稳,宝宝第一次体验,乐得摇着小手咯咯直笑。
“还有妙处。”乐梵亲自示范。
只见他将摇篮一头一拉,竟伸出了斗篷盖。原来是在摇篮的中部固定了一个轴,架起一根拱起的竹片,竹片连着一片布,可以升起来将摇篮挡住一半,外出时可以遮挡阳光。
随后,他又在摇篮下面折腾两下,竟将两个小车合并在了一起,一个人便能同时照顾两个宝宝。
在设计时他就考虑到了重量,绘制出图纸交代给宫中的木匠,选用极好的木材,很好的利用了力学,用现有的材料制作出了最结实耐用又最轻便的婴儿车。刚一做出来,他就亲自试验过了,自认为非常完美。
的确,很完美!
“小乐,谢谢你,我真的好喜欢!真是好东西呀,正适合我用!”童筱意乐得直笑,推着小车便向一直沉默中的人展示:“将军大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是个很棒的礼物的吧?”
凌慕寒点了点头,着实惊讶于旋皇子的创造力。
这时,乐梵笑道:“童童,既然这么喜欢,那你也得有回礼才行。对不对?”
“嗯?回礼?”见他煞有介事的提起,童筱意觉得奇怪。
乐梵不答反问:“半个月了,阎烙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他恢复的很快,除了那只受伤的手腕不如以往灵活,再有就是需要补血养身……不对呀,小乐,你专程问他的情况干什么?难道你要求他什么事?”童筱意一猜就猜中了。
“知我者,童童也!”乐梵玩笑着,瞥见了凌慕寒不太好看的脸色,轻一嗤笑,说道:“当然了,我想凌将军也明白我的意思。”
凌慕寒微微皱眉,挑声道:“皇子是希望他能出手为皇上诊治?”
“正如将军所言。”他点头,又将目光落回她身上:“我说肯定没用,只有请童童帮忙,或许有一线机会。”
“放心吧,我会尽全力的!”童筱意清楚,能为皇上医治,便是帮了小乐。
250 不得不接受的事
得了小乐送的婴儿车,童筱意就把大宝小宝放在里面,在早晨太阳出来了又不太热,推着车在府里到处逛。她逛的惬意,并将凌慕寒带着一起,或去老太君那里闲坐,或与思琛一块儿在府里玩捉迷藏,或是邀着方夫人逛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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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上下都对旋皇子送的稀罕礼物好奇,又见小车造型精巧,雕刻着精美纹饰,刷着漂亮红漆,上面又挂着各色小香囊,小铃铛,五彩缤纷,清脆作响,一时间议论纷纷,很快传遍了京城。
作为婴儿车的回礼,童筱意去见了阎烙。
阎烙恢复的不错,除了气血差些,斜倚在床头,望着平放于面前的那只受伤的手。纱布虽然取了,但留下了一条疤痕,即便是抹了祛疤的药,也仍旧留有痕迹。这便是红叶的目的,每当他看到手腕处的疤痕,就会想起那夜发生的事,就会想起红叶。
童筱意站在门口犹豫,担心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不进来?不是来看我的吗?”阎烙的语气一如以往,嘴角还带着微笑,似乎根本没被那晚的事和现在的伤情而影响。
的确,从他醒来的那天起,她就没在他脸上看到微笑以外的表情。温和的微笑是他的面具,而不是真实。
“你渴不渴?”她讨好的笑着,见他点头,忙倒了杯茶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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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烙接了茶,看着她笑道:“筱意,有事求我?”
她摸着脸干笑,默认。
阎烙微微敛了眼神,啜饮着茶,而后似乎猜到了:“我现在是个病人,哪里有精力为别人诊治,你说是不是?”
“不急,不急。你慢慢儿养身体,治病的事可以缓一缓,只要你答应就行。”她一副很好商量的笑。
“我能不答应吗?”他低笑,一抹愧疚自他眸中闪过,然后又是笑:“我欠你的,该还。既然是你张口了,那我便答应,再过几天吧。”
“谢谢。”她懂他的意思,但她并不是虞汐的女儿,即便是,红叶的所为也不能全归咎在他身上,所以他并不欠她。不过,他若要这么认为,她倒没什么异议。
“说谢就见外了,陪我吃顿饭就行了。”他笑。
“唉,我都陪你吃了好几顿饭了,我家将军大人醋都喝了一缸,你就别再害我们夫妻不和了。”她夸张的叹着气。
“喝都喝了,再让他多喝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他是一点儿不在乎,他们闹不和跟他都没关系。
“阎烙叔叔,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脸一垮,表示对他的极度不满,见他毫无反应,这才又变为笑:“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阎烙一声嗤笑,摇摇头:“罢了,罢了,故事就免了,我都听你讲了五六个了。你不是会唱歌儿吗?不如唱支歌吧。”
“好吧。”她是无所谓,清清嗓子,刚准备开唱又被截断。
“唱上次你哼过的那支歌。”他特别点播。
“上次?”想了想,想起来了,瞟他一眼,觉得无所谓,便唱了:
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太美妙,跟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究竟为了什么我一见你就笑,因为我已爱上了你出乎你的意料。
几天后,阎烙遵照承诺,入宫为皇上诊治。
※东宫。
当欧阳策得知此事,心里再度紧张起来。毕竟皇上对玉贵妃太过偏宠,旋皇子又遭受过十年艰苦,骨子里可不似表面那么脆弱,万一皇上对他这个太子不甚满意或其他原因,难免不会有另外打算。
再者,凭旋皇子结交的人来看,可透着危险。
目光一抬,望见兰馨出宫门,便问:“太子妃是去哪儿?”
“回太子,是皇后娘娘召见。”
坤宁宫内,皇后看见兰馨那单薄如柳的身姿走进来,不禁就皱眉。
“馨儿给母后请安。”
“免了,坐吧。”皇后摆摆手,叹了口气:“馨儿蕙质兰心,又聪敏,我就不兜圈子,直说了吧。”
“母后请讲。”兰馨沉静的端坐,已然猜到几分。
皇后道:“太子已近而立之年,至今未有子嗣,皇上跟我都非常着急。你也明白皇家子嗣的重要,更何况是太子,连满朝大臣都忧心着。现今皇上身体不好,若能有喜事冲一冲定然高兴。你身体一直不好,御医也说了,两次小产彻底弄坏了你的身子,要再怀上十分困难,想保住,更是难上加难。”
“上次出了事,太子身边没个像样的人,到底是不行。前两天便有大臣上议,请太子纳妃,以求子嗣。这不仅是我们皇家的事,也是国家社稷的大事,我已着礼部在大臣们的女儿中择几位品貌出众的,届时册子递上来,你也看看。”
“是,馨儿不能为太子诞下子嗣已是愧疚万分,岂会不明事理?母后尽管放心,只要将来的妹妹能为太子延续子嗣,馨儿情愿亲自服侍。此事,就遵照母后的意思办理,馨儿绝无异议。”
兰馨至诚至恳,因为她清楚,别说她如今难以生育,即便能,身为皇后,也有权决定太子是否纳妃,她不过是个摆设。
“你明白就好。”皇后笑笑,这才关问起她的身体。
说了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进来,附耳跟皇后禀报了些话。
皇后随之起身:“听说阎烙进宫了,真是荒诞!那样的人怎么能为皇上诊病?谁知他是否暗藏祸心?”
兰馨跟随着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里早候着诸位娘娘皇子,寝殿内,阎烙正为皇上诊脉。
皇后一来,众人忙起身恭迎,皇后却是直接朝玉贵妃发难:“这是贵妃请来的人吧?难道贵妃不知阎烙是天下第一毒师,是当初毒害皇上之人的师父,如今却请他来为皇上治病,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万一他包藏祸心,皇上有个闪失,贵妃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皇后盛气凌人的指责,玉贵妃微微一笑,毫无惧色:“皇后请息怒。阎烙的确是臣妾请来,但由他医治是经皇上同意的。他虽是毒师,但医术也同样精湛。当初皇上所中的毒是庆王爷从红叶手中购得,红叶本身与皇上并无恩怨,她的师父更与皇上没有瓜葛,何来祸心呢?皇后先别着急,说不定他真能令皇上的身体有所起色。”
“看来,贵妃早就考虑好了。”皇后冷笑,睨了眼一旁的旋皇子,又看向太子。母子连心,皇后自然也为太子前景忧虑。
少顷阎烙自里面出来,面对皇后与诸位娘娘弯身做礼,然后便离开了。其他人根本没机会询问他,只好向小太监打听,皇后与贵妃则进了寝殿。
原来,阎烙为皇上扎了针,又开了副药方,嘱咐煮开了做药浴,每晚泡一次,清除体内余毒。除此外,也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但阎烙也说了,皇上中毒后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