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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抖。。。
  莫云倩。。。我说当日怎么觉得这名字奇怪。。。
  莫云飞,莫云倩。。。
  这报应来得太快了吧。。。还两个一起。。。
  老爹瞥了我一眼,眼中寒光乍现。
  “那是犬儿的荣幸。”老爹开始打哈哈,顺便转移话题,“不知左丞大人这是打哪儿来?”
  “哦。。。”左丞个老贼,笑得一脸奸诈,“有幸得太子殿下召见。”
  老爹正欲开口,不想左丞接着道,
  “上将军这是要到七皇子那里去吧?”
  “呵呵呵。。。”
  “那么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眼见着左丞和莫云飞走远,我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左丞是太子一边儿的?”
  老爹瞄了我一眼,
  “老爹是妖孽一边儿的?”我继续没头没脑。
  老爹抛给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转身忽然停住,
  “七殿下。”
  我一回头,见不远处的拐角,妖孽正一脸似有似无的微笑,也不知站了多久。
  “上将军,我已命人在府中摆下宴席,恭请上将军及中郎将。”妖孽越过老爹,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
  看来刚刚左丞的话被他听到了。。。
  话说明明长得比我好,那莫云倩看上的定是你吧,只是暂时还不知道你是谁罢了。
  等我哪天去点播一下莫云倩。。。
  你现在就尽管得瑟去吧!
  又拐了两拐,遂到了妖孽的府中。
  府里的摆设虽比不上当年皇帝叔叔的行宫,但也已是华丽之极了。我环顾一周,心想这妖孽平日有事没事的总裹一身黑,没想到品味竟会如此奢华,不禁感慨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啊。。。
  在朝堂里站了小半天,肚子自然是有点饿了。我随着老爹落座,随即上来四名侍女,倒酒的倒酒,上菜的上菜。
  姿色平平。。。
  我瞄了瞄那几名侍女,遂又瞄了瞄妖孽,他正在与老爹闲聊。心中不禁一声长叹:唉,我这好奇心怎么就又升起来了呢。。。
  不知这妖孽的老婆会是个什么样子。。。
  估摸着长的一般美丽的女子在这厮面前会自卑。。。
  嗯,贺沉雪怎么说的来着。。。
  断袖什么的。。。嗯。
  我盯着桌上精致的燕窝鲍翅,心想多半是动不了几筷子就会便宜了不知哪里的下人,没准还会直接进了泔水桶里,最后被拿去喂猪。一时间顿时心痛不已感由心生啊:
  俗话说的好,朱门酒肉臭!
  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到老爹说,
  “我这末子打小就甚是崇敬七殿下,多年来勤学苦练,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国家、为陛下和七殿下尽一番力。”
  寒。。。汗毛都排队了。。。
  头一次听老爹这么说话,我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不是你徒弟嘛老爹。。。这么客气。。。
  转念一想,今日似乎是关系到枫枫的“终生大事”,所谓善始善终、帮忙帮到底,于是我立刻面向妖孽,两眼炯炯地摆出一副“甚是崇敬”的表情来。
  我想我定是眼中含情,满怀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妖孽打了个寒颤。
  “嗯。。。”妖孽使劲闭了闭眼,“前几日偶遇凌将军,他对我甚是尊敬,实乃本宫的荣幸。”说完还不忘向我笑了一笑。
  啧,眼睛都没弯一下,假不假啊你!
  待我和妖孽唱完这出双簧,天色已然全黑。我与老爹骑在马上,一路悠哉的回到家中。
  甚是劳累,看来今日用脑过度了!
  枫枫依旧裹着条被子窝在太师椅中。
  “怎样?”
  “由我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啊,”我戳戳枫枫的脸,发现肉还是不多、依旧有些扎手,“中郎将大人,您要好生修养,好尽早接小的的班啊!”
  娘恰好端药给枫枫,听到我的话笑了起来。
  “这丫头,也不知跟谁学的!油嘴滑舌。”
  “嘿嘿,娘,我饿了,在外面没怎么吃。”顺势撒娇。
  枫枫很是激动,一个不当心,又“咳咳咳”的咳了起来。
  “唔。。。”这几日尽顾着玩儿,没怎么给枫枫把脉。我抓起枫枫的胳膊,搭在脉上,片刻过后,故意皱着眉说,
  “枫枫,你太不够意思了!”枫枫闻言一愣,满目的疑云,“就你这身子骨,我不是还得替你上半年的班?”
  “怎么那么久?”枫枫大急,“当日不是讲三个月?”
  “那是下床的时间。。。”
  枫枫一脸的悲愤欲绝。
  娘看了看我,觉得不像是在开玩笑,遂上来打圆场,
  “枫枫,你这身子自然是要养好了才能去的,毕竟不是文职。”
  年后上任,虽说是妖孽的幕僚,平日却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跟着金吾卫的一群人整日在皇宫里东奔西跑,连我这超级路痴此刻也已然将地形摸了个半熟。
  莫云飞和我一同被编入金吾卫,却不在一组。我隶属右金吾卫,拜凌若静为上将军;莫云飞隶属左金吾卫,拜上官浩为上将军。
  凌若静者,小静是也。。。
  因而我在这军中的日子过得着实是舒坦。
  小静为人宽厚正直,手下之人亦是有趣的很。听闻我在殿试上的“英姿”,又听说我是他们上将军的四弟,遂对我甚是友好,不足半月,皆已是称兄道弟。
  小静对此略有些不悦。
  我知道他担心我的身份曝光。
  然,我林若雪女扮男装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岂有这么容易就被人揭穿的可能!
  更别说是一群神经大条的傻小子了
  是日,早上巡完半个皇宫,吃完午饭,我摸出两包娘做的桂花糖,一包扔给长史叶廷伟,一包揣进怀里。
  “我娘做的桂花糖,便宜你们了。”
  “又要出去给小鬼皇子送小食?”叶廷伟一脸窃笑,“这糖我能私吞吗?”
  “做梦去吧!”郎将赫连辰一把抢过叶廷伟手里的糖,一路奔到偏房,随即响起一片抢夺声。
  叶廷伟是吏部尚书家的庶子,他娘亲早年被正房太太逼死,好在他爹还算有良心,将他送至远亲家抚养。这小子今年刚满二十,生的一副细皮嫩肉的,乍一看还以为女扮男装,性子却是犟得很,自从入了金吾卫,便不曾再回去过尚书府。
  至于赫连辰,他爹是朝中官居二品的平北将军。老头子我见过,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走起路来孔武有力;身高六尺一寸,体型健硕,站在面前好似一堵矮墙。可惜向来看老爹不顺眼,有事没事总要唱唱反调。我估摸着多半是不满我家老爹英俊潇洒又年轻有为,小他十来岁硬是抢去了统兵元帅的位置。
  话说老爹又不是刚当了一两天,莫非这老小子嫉妒了十余年?
  赫连辰是他爹的小儿子,与小静同岁。当年武举败在小静手下,气得他爹家法伺候,赫连辰本人倒是嘻嘻哈哈没什么感觉,小静亦是与他关系甚好。
  我揣着桂花糖穿过大半个皇宫,快到后宫门口的时候“嗖”的翻上了墙头。
  金吾卫亦是不能随便出入后宫之中的。
  我左顾右盼的推开小鬼的房门,临了还站在门口复又扫了眼四周,回头一看不禁傻眼。
  “妖孽兄真是悠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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