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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正抱着小鬼坐在桌边吃饭。
小鬼房里的侍女小灵子闻言,红着脸皱着眉瞪我,
唉。。。至少在小灵子眼中,妖孽是不容亵渎的!
妖孽定力甚好,或者说在这半个月的相处中已然习惯了这个称呼,面不改色的瞥了我一眼,
“穿着官服溜进来不要紧?”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被发现。”
我掏出桂花糖,拿起一颗塞到小鬼嘴里。
“好吃!”小鬼很给面子!
于是我得瑟起来,
“那是!我娘做的,能不好吃吗!”我对着妖孽微微一笑,“妖孽兄也尝尝?”
妖孽看到我在吃饭中途塞糖给他皇弟,面露不悦,剑眉微敛,伸手拿起一颗糖丢入嘴中,片刻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挑挑眉,“妖孽兄不爱吃糖?”
“。。。。”
“可是妖孽兄你身上总是有一股甜味啊。。。不会是天生的吧?”
妖孽闻言面露疑惑之色,小鬼更是凑到他身上闻了一闻。
“没有啊,小枫哥哥。”
“嘿嘿,”我丢了颗糖到嘴里,“在下不才,五感一直比较发达。”
好吧,我承认我用这种态度对待皇子是要遭报应的。
“不知你是否有个妹妹?”妖孽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莫非这就是报应的前兆。。。
“兄台何意?”我正襟危坐,仔细的盯着妖孽的眼睛,以防漏过什么蛛丝马迹。
好吧,我承认“兄台”二字用的相当的大不敬。
“听闻上将军四子一女?”妖孽可谓滴水不漏。
“唔。。。”我思量了半天没弄清楚这厮究竟想要干嘛,遂答道,“在下的确有个妹妹。”
说到这里,我要介绍一下妖孽的情感生活。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妖孽的一张脸可谓是倾城倾国,虽然终日没有什么表情、很有些面瘫的嫌疑,但是我估摸着他要是随便一笑可能会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
鼻血横流什么的,心跳骤停之类的。。。
妖孽与枫枫同岁,是皇帝叔叔的第七个儿子。自小聪颖过人,深得皇帝叔叔喜爱,因而两年前刚满十六岁之时,既有朝中重臣欲将自家女儿送予妖孽以慰平日之需。。。
呃。。。不知道是怎么个“需”法。。。
莫非朝中的那些人精连这些需求也看的出来?
这妖孽莫不是个道貌岸然的淫/棍?
。。。又想多了哎。。。
对此,妖孽的态度甚是。。。至少表面上甚是冷淡,一律冷脸拒绝不说,好不容易左丞那老贼将他的二女莫云珊软磨硬泡的塞了进来,却不想这妖孽第二日即假手送了人。。。梁子算是结下了,难怪左丞要投靠太子。
话说,这女人也能送人的吗?下次有机会让妖孽这厮也送我一个吧。。。反正他用不着。
又话说,左丞这老贼女儿真多,有事没事地随便塞,太子那里一个,妖孽这边一个,小爷我上街溜达溜达随便一遇又是一个。
这买卖做得还真是不用本钱啊。。。
再看妖孽府上的侍女,若不是深知皇帝叔叔甚是疼爱这妖孽,我还真以为他在宫里被人欺负,遣来的尽是些残次品。
。。。不对!
我忽然灵机一动,心下立马十分的别扭以及无比的兴奋!
断。。。袖啊!
莫非我真的遇到断袖了?
活生生的断袖啊!
想到这儿我瞄了瞄小灵子。这丫头相貌平平,平日在小鬼寝宫见到,总不觉有些遗憾,寻思着就她这相貌会不会影响了小鬼将来的审美观;然而每每一进那妖孽的府中,我又不觉思念起小灵子来。。。
讲到这儿,不得不提的就是妖孽手下的那一堆幕僚了!
当日我首次到金吾卫报到,小静对我甚是照顾,安排叶廷伟带我四处转转熟悉环境。临近收工的时候,妖孽的侍卫白羽凡,就是之前在集市遇到的那个,到金吾卫接我,说是妖孽召集了他的幕僚,介绍我认识认识。
我跟在白羽凡身后,一路小心谨慎的来到那妖孽居住的七王府,绕过嶙峋的假山、茂密的树丛,步入正厅的时候,我不禁倒吸两口冷气:这哪里是七王府啊,简直是龙阳殿啊。。。
若不是妖孽一脸冰霜的坐在里面,我定会转身就跑。。。
一屋子美男。。。
好吧,我承认“一屋子”一词略有些夸张。
那也有半屋子美男。。。
“小枫。”耳边忽然响起老爹的声音,定睛一看,老爹正坐在妖孽身边喝茶。
原来老爹是妖孽一边儿的。。。此念立即蹦进我的脑海。
老爹一一给我介绍妖孽的幕僚之时,我一边面带微笑的点头,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些人。折腾许久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厮招人之时莫非先要面试?
真的是个断袖。。。?
贺沉雪说,长的过于俊秀的男子容易心生禁断之情。
我当即问他,师父你是个断袖?
随即遭爆栗数枚。。。
咳,扯得有些远了。
此刻,我正以手支头,在脑中迅速的将上述情景过了一遍之后,面带微笑的说,“妖孽兄可是思念莫云珊了?”
“。。。那是谁?”
“。。。”好你个负心郎啊。。。
我仰面长啸一声,“砰”的一声在妖孽身边坐下,
“妖孽兄。。。那莫云倩你可记得?”
“哦。。。”妖孽一脸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左丞家的女儿。”
“呵呵,那莫云珊我是没见过,莫云倩倒有两份姿色,妖孽兄你。。。”我一脸贼笑的凑上前去,话没说完即被打断,
“不知令妹芳龄几何?”
“呃?”
妖孽一脸坦然的看着我,我愣了片刻,思量着要不要把自己卖了。
怕他作甚,反正是个断袖!
“哦!”我遂做恍然大悟状,“舍妹今年十六。”
“令堂做这桂花糖多久了?”
“嗯?”我愈发不解,“从小就做啊。。。”
“嗯。”妖孽轻轻一哼,不再说话,徒留我一人苦思冥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大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