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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歌舞厅老板是位年轻漂亮的女人，手下有一帮跟她一样年轻漂亮的三陪小姐，她从包间外往里一走，便问电石厂老板：“这些日子到什么地方发财去了，不见你的面？”
电石厂老板一把拉住梦莎龙歌舞厅老板的手，在她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说：“妹子真好，几天不见，就想得不行。”
梦莎龙歌舞厅老板得意地笑着说：“都是鬼话，又不知在什么地方找小妹妹了。”
“没有。”电石厂老板说，“只有你，再没有别人。”
说笑了一阵，电石厂老板把梦莎龙歌舞厅老板拉到他的怀里坐下，然后对她说：“给我留四个包间，选四个最好的小姐，都要像你一样，个头要高，脸蛋要好。”
“没问题。”梦莎龙歌舞厅老板说。
电石厂老板松开了梦莎龙歌舞厅老板，让她赶紧准备，他的客人马上就到了，还按以前的老规矩，客人只管尽兴地玩，所有的费用全由他来结算。
梦莎龙歌舞厅老板觉得又吃到了一块肥肉，便在电石厂老板脸上亲了一口，就忙着从包间里出去，急急火火地安排去了。
不一会儿，刘浪带着王明顺，还有陈明和王跃出现在电石厂老板的面前。电石厂老板什么话都没多说，把他们带到梦莎龙歌舞厅二楼的包间，一一安顿好，然后把刘到一边说：“让他们自由自在地玩，谁也不要不好意思，不就是那么回事，玩就要玩得痛快高兴，费用全记在我头上。”
刘浪说：“小姐的费用是不是你先给小姐，不然他们不好意思。”
“也行。”电石厂老板说，“四个小姐总共两千元，一人五百，什么都包括在内了。”
电石厂老板说着，就把两千元钱交给了刘浪，由刘浪再分别交给各位，刚刚做完这些前期准备工作，小姐们就分别来到了每个包间里，袒胸露背地依偎在客人们的怀里，让客人们尽兴地过了一把瘾。
18
马德荣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到了清洲市。
马德荣仍然没有回家，而是走到了市委他的办公室。
马德荣知道陈敏从老家回到了宾馆，便从抽屉里取出陈敏的户口簿，装在他上衣口袋里，然后关了办公室里的灯，便从门里走出去，坐车来到馨悦宾馆。
马德荣让小党把密码箱放在十八楼的服务台，他先去李常办公室，有点事要给李常交代，交代完他直接在十八楼服务台取，让小党回去，不要管他。
马德荣去了李常的办公室，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只询问了李常宾馆经营的情况，然后让李常好好干，他刚下乡回来，想早点休息。
李常觉得不能老像根尾巴一样跟在领导后边。再说有时候是不能礼节过多的，礼节过多了，会使领导反感，甚至讨厌。因此在舔屁股的时候一定要舔到相上，不能乱舔，不该舔的时候，绝对不要舔。所以他在这点上还是很识眼色的，知道马德荣之所以走到他的办公室，并不是他有多大的魅力，只是一种过场，过场完了就完了。
马德荣独自上到十八楼，一走出电梯，就看见站在服务台前的陈敏。陈敏微笑着，对马德荣说：“马书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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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不在家 第四部分14
马德荣点了点头，问陈敏：“司机给你这儿放了一只箱子吗？”
“放了。”陈敏说，“我帮您拎过去。”
陈敏从服务台拎了司机放下的那只密码箱，跟着马德荣走进了房间，陈敏问：“马书记，把箱子放在什么地方？”
马德荣说：“你把箱子放在我卧室。”
陈敏把箱子放在卧室的一张写字台跟前，就从门里出来，看见马德荣正脱外衣，她便把马德荣的外衣接到手里，挂在衣服架上，然后给他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看着他坐在了沙发上，陈敏就问：“马书记，还有什么需要我干的事没有？”
马德荣说：“你先坐会儿，我还有点事要给你说。”
陈敏有些惊奇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马德荣，不知道马德荣有什么事要对她说，心里有些不安。但她没敢往下坐，宾馆有严格规定，服务人员绝对不允许在客人房间里随便去坐，那样会受到宾馆严肃处理，尽管有时候这样的事宾馆领导并不知道，但服务人员都相当自觉，要知道找这么一碗饭吃，是多么不容易，怎能因这些小事把饭碗砸掉，那就太可惜了。
马德荣说：“我上回说要给你解决户口，这件事还记着不？”
陈敏爽快地笑着说：“马书记是逗着我玩的，我怎会把这些事记在心上。”
“但是我记着。”马德荣说。
“您还记着？”陈敏问。
马德荣说：“你肯定以为我是随便说说，不是这样。小陈，你相信我吗？”
陈敏受宠若惊地说：“马书记还能有谁不相信的，我回老家，老家里人都知道我干的是服务工作，便好奇地问我见过电视上常见的那个马书记没有？我说见到了，而且还有幸给马书记服务呢。马书记，您知道我家里人是怎么说的，他们以为我是骗他们，说马书记又不是一般人，见马书记能那么容易，如果真的见到马书记，那就是陈家几辈人积的德。”
马德荣笑着问陈敏：“是不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陈敏扑闪着眼睛说，“老家里人可把您当神一样看哩，我怎敢在马书记面前虚捏假造。”
马德荣笑得更开心了。笑着，马德荣还对陈敏说：“你们老家里的人真有意思。”
陈敏说：“关键是太穷了。”
说了一会儿话，马德荣和陈敏之间的距离相对地拉近了一些，但是陈敏仍然有些拘束，站在马德荣跟前感到不自在，手也没好放的地方，脸也一定变了颜色。马德荣能够理解陈敏此时此刻的心情，自己和陈敏确实有很大的距离，而且这距离无法逾越，他是受人尊重而仰慕的市委领导，而陈敏是普通的一名服务员，确切地说，她只是宾馆的一名临时工，所以陈敏的不安和恐慌，并不奇怪。于是马德荣从沙发边站起来，走到挂他衣服的地方，从口袋里取出陈敏的户口簿，转身走到她的跟前，把户口簿递到她面前说：“小陈，你看这是什么？”
“户口簿？”陈敏惊讶地说。
“你想想看这是谁的户口簿？”马德荣看着陈敏问。
陈敏说：“我不知道。”
“你翻开看看。”马德荣把户口簿递给陈敏。
陈敏翻开户口簿，看见户口簿里的户主栏赫然写着她的名字，旁边贴着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还甜甜地笑着。此时此刻，陈敏仿佛觉得在做梦，这绝对不可能，马德荣给她说要为她解决户口，她以为是马德荣哄她，她和马德荣非亲非故，马德荣凭什么给她解决户口呢？这绝对是梦，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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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不在家 第四部分15
陈敏双手捧着马德荣递给她的户口簿，早已泪流满面。就是因为这个户口，陈敏不知忍气吞声地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在清洲市，没一个人能够看得起她，更不会得到城里人对她的同情和帮助。她之所以能到馨悦宾馆当服务员，是偶然的一次机会中认识到宾馆公关部经理王艳，王艳仿佛突然在沙堆里发现了一颗金子，便把她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然后把她介绍到馨悦宾馆，先让她在餐饮部当服务员，后来才调整到楼层当服务员的。尽管如此，陈敏仍是一名临时工，宾馆几次招工都没有她的份，原因是她没有城市户口，这是招工的起码的条件，这条件使她抬不起头来。但她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把她带到这里的王艳，使她疲惫的心不再疲惫，流浪着的心不再流浪。那时候，陈敏梦想自己能够像别的女孩一样有个城市户口该多好，她也为这个户口努力过，通过种种关系、种种渠道，但这些似乎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就在陈敏要把她真实身份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马书记对她说，要给她解决户口。她把这些看得很淡，市上曾经也有几位领导不是也这样给她说过吗？结果呢？这些人只不过想借此占有她，或者是想在她身上寻开心，她太了解这些人了，觉得城里人比农村人要虚伪得多。因此她再不会相信任何人，马德荣也一样，不然马德荣有家为什么不回，而住在宾馆，况且在马德荣住的地方找他的人，全是漂亮姑娘，一呆就是一夜，在天快亮的时候才匆匆离开。她们在房间里干什么？陈敏想一定不会是光明正大的好事。所以马德荣说给她解决户口，她权且当作是马德荣对她开的一句玩笑，可是……
陈敏泪眼蒙地看着捧在她手里的户口簿，浑身不停地颤抖着，激动得几乎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抱住马德荣大哭一场。
马德荣在陈敏的身边轻轻地坐下，一手托在陈敏的背部，一手拿着纸巾，什么话也不说地把纸巾递给陈敏，在陈敏微微颤抖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并且低低地对陈敏说：“小陈，别这样。”
陈敏用纸巾把眼泪擦干，扭过头看着马德荣，便扑在马德荣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马德荣紧紧地搂抱着陈敏颤抖的身躯，在陈敏额头上哆嗦地亲了一口。
那天夜里，陈敏把她最美好的东西奉献给了马德荣，换取的是泪迹斑斑的户口簿。但她不感到遗憾，也不后悔，反而觉得自己由农村人向城里人更加迈近全得益于马德荣。一个女人能让一位市委领导搂着抱着亲着，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有多少女人见都见不上一面市委副书记这样的人物，可陈敏跟他睡了。
完事之后的马德荣倒是有些害怕，他已经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是他的儿子都比陈敏大，况且陈敏还是姑娘。
马德荣害怕陈敏哭哭啼啼，忙穿了他的裤衩，从床上跳下来，打开了他的密码箱，从密码箱拿出一万元现金，对仍然躺在他床上的陈敏说：“小陈，这给你。”
“为什么？”陈敏问马德荣。
马德荣说：“算是给你的补偿。”
陈敏说：“马书记，我是心甘情愿跟您睡觉，您给了我一个城市户口，这算是我对您的感谢。其实这样的话我是不能说的，可是我看见您要给我钱，那意思就是抹平这件事情，当什么也没发生，是这样吧？不过您的那些担心我知道，怕我出去乱说，会影响到您的名声，我没那么傻，也不会那么做，别人想跟您睡怕还睡不上呢，您能这样待我，说明您对我很在乎，那我也会常常记着您，只要您需要，我会常陪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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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不在家 第四部分16
马德荣从床下上去，钻进被窝，在陈敏额头上又亲了一口说：“小陈，给你钱并不是我来堵你嘴，如果你是不讲情意的那种人，就是你把钱拿走，也会对人讲的，我想你不是这种人，我信任你。”
陈敏说：“那就对了，您别把我当小孩子就行。”
陈敏说着，把衣服穿好，朝马德荣笑了笑，便从门里出去了。
马德荣愣在床上，不知道陈敏会怎样，难道她真的是心甘情愿地跟他睡觉吗？
夜里，马德荣想了好多，他最害怕的是因这事而栽在陈敏的手里，那他一辈子不就全完了。但他又一想，觉得陈敏不会，把户口簿也拿走了，看来她是很看重这个的，也许这是她人生的最大转折。再说呢，他也不是那种一般的人，全清洲市有多少人想巴结他还巴结不上呢，你个陈敏，在这之前还是个农村姑娘，谁也不把你往眼里放，如果不是他看得起她，把户口问题给解决了，她不照样是农民吗？说不定过两年她还要回她那二郎山。
其实，陈敏也这样想，马德荣是市委领导，人们巴结他都没有机会，她最能体会到。无论是李常，还是王艳，从她认识了马德荣以后，他俩的态度显然就不同以前了，见她还带着微笑，而且还有讨好她的意思，她心里明白，这一切，他们都是冲着马德荣来的，以前对她为什么不是这样……
天放亮的时候，陈敏走进马德荣住的房间，此时马德荣正在卫生间里洗漱，听见门响，便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看见是陈敏给他送开水来了。
陈敏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地干她应该干的事情。
柳岸看见马德荣的车从市委大院的门口开进来，忙迎上去，还没等司机把车停稳，他就替司机给马德荣把车门拉开。
马德荣下得车，朝他办公室走，柳岸像条小狗一样紧紧跟在马德荣的身后，脸上笑得像花朵一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