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云雨
我见丝雨在那里发呆,过去轻轻环住他纤瘦的肩膀,道,想什么呢,进去歇息吧。
镜里的丝雨青丝如瀑,朱唇轻启,低声道,奴儿虽不懂事,也知道大爷的一番好意,总不好推脱,腆着脸过来了,主人不喜欢丝雨,也没什么,丝雨睡外边炕上就是了。
我牵着他的手,引他站起身来,轻吻他的耳后,道,把你放在外边,是要憋死我自己不成?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怕你身量未足,受不得这妻夫之事,反伤了身子,想不到你还怨上我了?
丝雨禁不住落下泪来,哽咽道,大爷也曾这样宽慰奴儿,不过……
我低头吻上他的唇,截住了他的话,直吻的他瘫倒在我的怀里,才抱进里间的大床上,温柔的解他的衣衫。
层层叠叠的衣服着实让我费了一番功夫,待到衣衫褪尽,这小人儿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任我上下其手。我握住他涨大的火热,笑道,看来我真是小瞧我们丝雨了,这小雨儿原来已是这般茁壮了。
丝雨只羞的满脸通红,轻咬着下唇,在我的套弄下发出破碎的呻吟,哪里还敢应我这种话。
我放开他粉粉嫩嫩的分身,碰了碰床上一个小机关,弹出一只小檀木匣子,吓了他一跳。
我拉他起来,道,看看这是什么。
他只瞥了一眼,脸又红了一层,急忙俯下身去藏在枕头里。
原来那盒子便是我给丝雨准备的俗称“密匣”的闺中密物。应是每个有了主的男子都有一个,所装的不过是贞洁环、假分身、清柳露这种床上小物,一般是出嫁前做爹爹的给备下,洞房时就放在婚床上,以后也要放在妻主顺手的地方。这张床是特制的,共有七个这样的小匣子,现在这前三个自然就放着我给墨宇、蘋儿、丝雨备好的,难免让他们难堪却十分实用的小东西。
我俯下身子凑在那张红红的小脸前,道,羞什么,刚刚是谁还为着没有主人的宠幸落泪来着?这会子又羞成这样子算什么?难不成你没给你大爷收拾过这些东西?
丝雨越发不肯露出脸来,脖子都红透了。我坏笑着说,你一定要背对着我,咱们便玩玩这个。说着便从那密匣中拿出一根冰凉的玉势轻轻碰触他浑圆的双丘,他不禁叫出声来,一个激灵翻过身来,又羞涩的别过头去。
我紧紧地抱着他压着他,感受着身下他那倔强的小东西已紧紧的贴着我的小腹,又笑道,怎么,不想玩这个?那你想玩什么?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弯,虽不说话,但在我的挤压揉搓下不断被迫发出撩人的呻吟。
我忍耐不住,取出那个金环与他带了,便一口气吞下了他。在他身上吐纳驰骋,他紧咬着嘴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把头用力向后仰起,只纤细的脖颈就让我意乱神迷。
终是怜惜他是个孩子,我草草结束,在他到达顶端的时候就拿掉了他的束环,他的白浊射在我的手上,射在我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子上,床帐里充满着淫靡的味道。
力尽的丝雨伏在床上低低的啜泣,我搂他在怀,却不甘心就这样放了他。沾染了他的白浊的手指悄悄伸向他身后的隐秘,轻轻一探,湿润的手指轻松地就进去了一半,他身子猛地一下拱起,撞进我的怀里。
他委屈的哭说不要,我只留那半个手指在他体内,慢慢转动,便惹得他扭动着身子,在我怀里哭着求饶。
我道,你怕什么?这样并不痛的。
脏,主人,丝雨不要……
哪里脏了?我翻身坐起,从后面抱着丝雨,拉住他一条修长的腿,不顾他挣扎,把他的身子完全的打开。丝雨只顾着哭,我耐心的哄他,快睁开眼睛自己瞧瞧,我们的丝雨哪里脏了?
他见我不肯放下他,只好红着脸顺着我的意思低头去看。他又一次翘起的玉茎显出淡淡的粉红色,虽然尺寸不小却也不觉得丑陋,一丛淡色的毛发刚刚长出,略略遮掩了一些男孩儿的青涩。一朵粉色的雏菊绽放在他白皙的双丘之间,两腿被制的他只能任由自己的隐秘展现在自己和主人的目光之下。
他只看了一眼就又把头别了过去。我略略照顾了那好看的玉茎几下,便去骚扰那朵娇嫩的雏菊,一手不住的揉捏他胸前的蓓蕾,逗得他又是娇吟阵阵。
主人……主人……不……要了……救我……主人……
他可怜兮兮的呻吟着,我却已把一根食指都放进了他的体内,慢慢的搅动抽插起来。而此时的他也已顾不得身后的奇异感觉,故意被我忽略的玉茎让他再也把持不住,紧闭着眼睛,潮红的脸颊,在我怀里扭动的像条鱼儿一般,不住的唤着主人二字……
我忍不住吻住他花瓣般的双唇,尽情吮吸那甘甜。吻够了,看怀中人的百般婉转,又笑道,心肝儿,要主人做什么?
他已经忍不住带了哭腔,仍是不断地唤着主人二字。
我低头轻咬住一边的蓓蕾,终于腾出一只手去覆上他的火热,随着我的套弄他呻吟的声音渐大了起来,牙关紧咬也关不住那欲望。我问道,丝雨,到底要是不要?
他已意乱神迷,再顾不得害羞,只哭道,求主人,求主人要了奴儿吧……
我不禁笑出声来,恋恋不舍的把手指抽离他的身子,又把他的腿也放下,让他仰面躺好,毫不犹豫的翻身又把他吞了下去。两个人紧密的交合在一起,没有给他任何束缚,就一起攀上了欲望的云端。
我起身倒了热水给我们两个擦洗,丝雨挣扎着想起来伺候,却是再也没有力气了。
收拾干净,我搂他在怀里,道,今儿饶了你,主人送你的那两个小东西,早晚要让你爱死他们。
他紧紧的把头埋在我的身前,委委屈屈的道,主人哪有那些功夫陪着奴儿玩儿。
我听他这样说,把手往他身下一覆,道,看来丝雨还没吃饱是不是?
他不免惊呼一声,连忙讨饶。
我爱怜的说道,一直以来的规矩,屋里人不能全留在自己屋里,虽说我不是那守经卫道的人,可你墨宇哥哥说的有理,将来我还不知道要收多少个,把你们一个个全放在我屋子里,我怕是什么正事也做不成了。再者你毕竟是干净身子进来,让蘋儿去子云那里,我也怕他委屈。我虽有些薄幸,终归不是那无情的人,平日里再有些不好,总不会不要你的,你别老是胡思乱想的。
他是真的有些乏了,被我说的又滚下泪来,自己抬手擦了下,却也不说话,往我怀里拱了拱,就安稳的睡了。
四更过了,墨宇在床帐外边轻声唤我。我睁眼一瞧,丝雨睡的正沉,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竟没有惊醒他。我穿了内衣撩起帐子,墨宇正在点烛,连忙拿了衣服过来,低声道,您仔细冻着。
我笑着先讨了个吻,才乖乖穿起外衣,也低声道,把那帐幔子再给他放下,随他睡到什么时辰吧。
墨宇放下帐幔,跟我走到外间,纳敏二人一齐伺候我洗漱完毕,外边的天还是黑透的。
都收拾停当了,瑞雪进来道,大爷已在饭厅等着了。
我命道,让个孩子去二门上,说与外边,备好轿子。
瑞雪应了一声出去传话,我带着墨宇出门,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落雪和瑞雪打着灯笼在前边走着,墨宇披了我的一身大氅,裹得只剩一双眼睛。我看见前边两个孩子都光着手拿着灯笼,四只小手冻得通红,不禁心疼起来。好在两个人都还穿着皮毛衣裳,并不十分冷。
到了饭厅,子云起来见礼,一坐定,我就说道,我是个不怕冷的,总没想着你们。以后这冬天,早饭一律不在这里用了,让大家都跟着挨冻。在自己房里吃就是了,你又不上早朝,不必起这么早。
子云低低的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安静的吃晚早餐,我起身便要走,子云起身送我,好像想了好久才开口道,奴儿觉得,一家人一天里总要在一起吃上一顿饭吧。
我不禁一愣,尴尬的笑笑,说,这事儿晚上再说吧。便出门去了。
二门上两个守着的孩子都穿着大的不成样子的大毛衣裳,两件价值万金的衣裳显的他俩有些可笑。即使这样,在外边站久了,仍不免瑟瑟发抖,我匆忙嘱咐墨宇道,给二门这里点个火炉子,仔细冻坏了孩子。
墨宇应着我就出了门,立夏在外边候着,两个小厮在外边守着,只穿着一般的棉衣,也是冻得发抖,我便也嘱咐立夏想着在这里点个暖炉子。
上了轿子,闭上眼睛又养了会儿神。今儿这朝堂上必有一番恶战呢。
含元殿上,群臣肃立,梁皇五更过了才来,百官朝拜,一切如常。
皇上刚落座,一眼便看见了我,面露惊喜之色,问道,肖爱卿今日便来复朝,可是马大将军的案子已破?
我不慌不忙的躬身出列,从袖中取出奏折,双手捧上启奏道,启禀陛下,此案已结,有结案的折子呈上。
忙有宫人下来取折子,皇上道,果然不愧是我大梁的断案圣手,请肖爱卿将此案细细奏来。
我便又奏道,马大将军的尸首昨天下午在兰若寺后山找到了,至于其他案情,事关重大,臣不敢妄奏,请皇上看一眼折子再示下。
梁皇便皱起眉来看那折子,殿内寂静非常,忽见皇上把折子往地下一掷,喝道,此等乱臣贼子,真应挫骨扬灰方平朕之恨!
百官皆拜道,皇上息怒。
皇上命宫人捡起那折子,问,马大将军谋反一事,如这折子上所说,可有确凿证据?
此话一出,群臣不免议论纷纷。我朗声回道,如折内所言,马大将军与西樊国莫达可汗来往书信共一十三封,臣今日着人带来朝上,下朝后可呈于陛下。
群臣议论声更大了,皇上怒道,不必等下朝了,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一个侍卫忙一路小跑取进一个锦匣,内有灵珊他们备好的所谓“密信”。
皇上拆了一封来看,十年的君臣,马大将军的笔迹她自是认得,气的手都抖了。怒道,我大梁可有一点半点对不起她们马家,她竟要背宗弃祖的助外夷犯我大梁!
百官忙拜道陛下息怒,我又平静的奏道,禀皇上,马大将军的尸身已停在刑部,此案其他的细枝末节均在折子上禀明了,诸位大人若还有疑问,可当朝诘问。
皇上哼了一声,怒道,可惜马家几代忠良,祖上基业竟毁在这个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身上!
这时兵部尚书文逸泉向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仅凭这物证恐有些不妥,肖大人破案有方,不知这凶手可曾搜到啊?
听闻此言,群臣一片诺诺相和之声,我便又回道,臣仔细搜查了马府,并无外人进入的痕迹。以马大将军的功夫,应该不可能是被掳走,而在兰若寺后山发现的尸身,经下官判断,应是西樊金刚掌的功夫直接震断经脉而亡。近年来西樊一直蠢蠢欲动,我朝早有防范,一切军事调动、布防都由马大将军与陛下亲自操控,而且……我停了下来,文大人追问道,肖大人为何欲言又止?
皇上却冷冷的接话道,肖爱卿是怕说出来惊着诸位,我大梁整个西线的布防图,已经不知流落何方了!
群臣顿时慌乱起来,我看了文大人一眼,又道,据那一十三封密信之内容推断,西樊在马大将军处得到种种好处后仍不满足,讨要布防图未果,以密商为名将马大将军约出,马大将军恐怕担心自己离府后布防图被盗,竟随身携带,以致被灭口后劫走。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若不及时变阵布防,大梁危矣。
文大人道,这些都是推断,布防图被马大将军藏起来了也未必。
我冷笑道,昨夜下官收到快报,嘉祥关有武艺高强的胡人伤人闯关,按报过来的时间推断,若这人就是害死了马大将军的西樊人,轻功绝对不凡。且不说马府已经被下官翻了个底朝天,这种事情,该是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吧?终归要防患于未然才是。
右丞相沈霏站出来道,陛下,以肖大人所言,不管闯关西去的这个胡人是不是真凶,这真凶武艺必在马大将军之上,如此抓捕起来绝非易事,而西线局势不稳已不是一二年的事了,当下之急,是选拔可以担当大梁大将军这一重任的将领,重新部署西部防线,八百里加急快报火速将此消息传到西部前线,让各领兵将军警觉应对才是。
稳重的韩丞相也开口道,我大梁疆域辽阔,西线的消息传到京都至少要五天的时间,那闯关者出关却只用了三天不到,她身上若有布防图,说不定现在战事已起,我们却都还蒙在鼓里。前日、昨日一连两日,朝上都在为谁暂接大将军一职争论不休,如今已来不及从长计议,还请陛下当断则断。
皇上沉吟了一下,道,肖爱卿,前两日朝你并未到,朕倒想听听你觉得谁能担此重任。
朝上能讨论的武将不过那么几个一等将军,要么是前兵部尚书秦长歌之女,秦月茹的母亲秦瑶,要么是骠骑将军范纯然,再就是威烈将军薛明瑞。至于独自镇守北疆的那朵奇葩平远将军金默文,圣上应该是不会考虑她的。威慑将军秦瑶的父亲乃是文家家主文思涌的胞弟,本来让马烈原做大将军、文逸泉做兵部尚书简直就是把大梁军权全部交给了东派,如今绝不可能再循旧路。薛明瑞娶了户部尚书刘韵的独子,乃是军中制衡东派的中流砥柱,不过若真有战事,恐东西之争贻误大事。而那骠骑将军范纯然最是个有勇无谋的,有将才无帅才,一辈子的前锋将军罢了。也难怪这两日没出个结果,我心下想着这些,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大将军之下,共有一等将军三人,皆是英勇善战、能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将,臣不通军务,不敢妄言,如此时刻,请陛下决断。
哼,连你也说这样无关痛痒的话。罢了,朕这几日思虑再三——一等威烈将军薛明瑞听封——薛明瑞忙出列跪下,皇上道,擢尔为大梁总兵大将军,统管大梁军务,务必忠心为国、恪尽职守,不负朕望。
薛明瑞赶紧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又恭敬的从宫人手中接过虎符,方才归列。
皇上又道,殿前将军秦月茹上前听封——秦月茹忙赶上前来拜倒在地——擢尔为一等威震将军,统摄原威烈将军所辖京西营,封征西前锋将军,即刻率部前往西疆,拱卫西疆防线。
秦月茹也连忙行礼谢恩,这倒是出乎意料,她连升两级,竟与她母亲同列了。
略沉了一会儿,皇上道,可还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