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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呢?
思索了一会儿,我走出房间,穿过大厅进入carlisle和es的套间。和往常一样,es的桌上整齐的摞着高高的一堆设计图与计划表。桌面上摆着个很多分格的架子,其中一格里面装满了文具。我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支钢笔。
整整五分钟,我都一直盯着那乳白色的纸张,集中精神思考。alice看不到jab和renese,但能看到我。我想她应该能看到这一幕,并强烈地希望她刚好有空注意我。
缓慢地,谨慎地,我在纸上用大写字母写出了“rio de janeiro(里约热内卢)”。
里约似乎是最好的目的地,离这够远,而且据目击者称,最后一次看到alice和jasper就是在南美。到那时,虽然我们逃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却面临着更为严重的问题。renese谜一般的未来,她的急速的成长。无论如何,那时他们已经在南美了,那么接下去就是jab的,很可能也是alice的工作了,来解开renese的谜题。
我又一次垂下头,咬紧牙齿,突然抽泣起来。不继续跟我在一起,对renese来说是更好的选择。但现在,仅是想象着分别,就让我如此痛彻心扉地想念着她。
深呼吸过后,我将纸条塞进了背包最底下的口袋里,jab应该很快能发现。
然后我交叉手指。感谢上帝,虽然jake的高中不教葡萄牙语,至少他在选修课里是学过西班牙语的。
那么现在,一切就绪,就等着关键时刻的到来。
整整两天,edward和carlisle都守在alice看到volturi的空地上,就是去年夏天和victoria的新生儿军队战斗的地点。我在想,这地点对carlisle来说一定有着强烈的重复感。而对我,一切都是新的。这一次,我将和edward,以及我的家人们站在一起。
volturi大概只会追踪edward或是carlisle。我很好奇,他们会不会对自己的猎物没有逃跑而感到惊讶。这会让他们警戒起来吗?我很难想象能让volturi都警戒起来的状况。
虽然detri无法追踪我——运气好的话——我还是与edward呆在一起。这是必然的,因为我们可能只剩几个小时共度的时间。
edward和我并没有特意的道别,我甚至想都没想过。那几个字意味着一切的终结,就好像是在我们美好生活的手抄本的最后一页写上the end。所以我们没有道别,而是紧紧靠在一起,肌肤相亲。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单独面对。
我们在几码地后为renese支起帐篷,这就更像去年那个与jab一起度过的寒冷的一天了。从去年六月开始发生的改变巨大得简直令人无法相信。七个月前,我们三个能和平相处看起来还完全不可能,毕竟始终是三种不同的生命。但现在,一切都完美的平衡着。现实是如此讽刺,仿佛我们费劲心思的将拼图拼在一起,只是为了等待最后的毁灭。
新年前夕的前一天晚上开始下雪,雪花再也不是融化在坚硬的地表了。renese和jab睡觉的时候——我很惊讶jab打鼾那么响都没把renese弄醒——地上就可以开始积雪,然后慢慢变成了厚厚的雪层。太阳升起的时候,alice预见的情景终于出现了。edward和我手牵着手,在耀眼的银白色雪地上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清早的时候,其他人也集合完毕了,从他们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已经准备就绪——一些金黄,一些绯红。我们集合不久,就听见狼人们在树林里移动的声音。jab从帐篷里出来,离开睡梦中的renese,加入了他们。
edward和carlisle将大家调整成松散的线形阵型,我们的证人们站成一排简直像是艺术馆展览。
我一直站在远处等着renese醒来。醒后,我帮她穿上了两天前就精心挑好的衣服,镶有荷叶边的可爱温顺的小外套,同时也结实得不会有任何磨损——即使是骑着一匹狼穿过几个国家。在外套外让她背上了那个黑色皮质小背包,里面装着文件、钱、线索,以及给她和jab、charlie和renee的爱心字条。她很强壮,这个小包不会造成她的负担。
当看着我脸上痛苦挣扎的表情时,renese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却什么也没问。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原因。
“我爱你,”我对她说,“甚于一切。”
“我也爱你,妈妈,”她回答,握住脖子上的吊坠盒,现在里面装着她、edward和我的一张小合照。“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在我们的心中,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纠正道,声音几乎和呼吸一样轻。“但是今天,你可能不得不离开我。”
renese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把手放上我的脸颊。那无声的“不”比真正喊出来还要震撼。
我极力忍住哽咽,肺里像积满了泪水。“你能答应我吗?求你了宝贝?”
她更加用力地按着我的脸。无声地问,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我小声说,“但你很快会明白的,我保证。”
在脑海中,我看见jab的脸。
我点头肯定,然后拿开她的手指。“别想太多,”我在她耳边轻语道,“在我叫你逃跑前不要对jab说,好吗?”
她这次明白了,点了点头。
然后,我从衣袋中拿出最后一样关键物品。
当时在收拾renese行李的时候,一道出乎意料的闪光吸引了我。仿佛是一道希望之光,照在了架顶那个从未碰过的角落里的古老而精致的珠宝盒上。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不禁哆嗦了一下。在拼起alice给的所有线索之后,我根本无法对和平解决产生希望。但现在,我问自己,何不来个友好的开始呢?反正也没什么坏处。所以,其实在我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希望的——盲目的希望——因为我竟然爬上架子,把aro给我的结婚礼物拿了下来。
现在我将粗粗的金链子从脖子上解开,觉得那颗巨大的钻石重得几乎要把我的肺烙出个洞来了。
“好漂亮,”renese小声赞叹道,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我将她抱紧贴着脸颊,为她在脖后扣上项链的扣子,然后把她带出帐篷来到空地上。
我到达的时候,edward扬了下眉毛,似乎有些惊讶,但显然我和renese没有。他用手臂紧紧拥住我们,许久,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松开了。edward的眼中没有一丝离别的意思。也许相对他显露出来的样子,在经过生命逝去的一些事情后,他还隐藏着比我们更多的希望。
renese敏捷地攀到我背上好让我的双手空出来,我们各就各位。我站在那条由carlisle、edward、ett、rosalie、tanya、kate和eleazar组成的战线的几英尺后。benja和zafra紧挨着我;尽全力保护他们是我的任务,他们是我们最好的进攻武器。如果volturi变成了看不见的一方,即使只是一小会儿,也将彻底颠覆局势。
zafra的表情凶猛地紧绷着,senna在她旁边简直一模一样。benja坐在地上,手掌按着地上的泥土,小声抱怨着一些不利的状况。昨晚他在草地边缘那些天然的、现在被雪覆盖的土堆上布置了大量卵石。这虽然无法对吸血鬼造成伤害,但却足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证人们排列在我们两边,其中一些站得稍近些——表示了他们关系的亲近。我注意到siobhan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不是在逗carlisle玩吧,在试着让那个和平解决的梦想成真?
背后的树林里,隐藏的狼人们都已经准备就绪;我们只听得到他们粗重的喘息及心跳声。
乌云滚滚而来,光线昏暗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早晨还是下午。edward张大眼睛四处探查着,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看到这场景——第一次是alice看到的时候。这场景预示着volturi的到达。我们只剩最后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了。
所有人都振奋了下精神。
那匹巨大的红棕色alpha狼从树林里走出,立在我旁边;在这种危险时刻远离renese肯定已经让他受不了了。
renese伸出手捻着他巨大肩膀上的长毛,身体随之放松。jab的陪伴让她稍微放松了些,我也一样。因为只要jab和renese在一起,她就是安全的。
edward头也没空回地后退着向我靠近。我伸出手臂好抓住他的手。然后十指紧扣。
又一分钟嘀嗒流逝了,我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竭力听着那即将出现的声音。
突然edward紧绷起来,咬紧牙关低声咆哮,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的北边的树林。
我们都随他看过去,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36杀戮欲望
他们以一种壮观的姿态来临,更带着一种美。
他们以一种严格且正式的队形走来,一起移动,但又不像是行军;他们保持着完美的同步性从树林中出现——以一种抑郁的,不可破坏的阵型。宛如在离白雪地面几英寸的地方盘旋着,如此平滑的前进。
最外层的环形防线是灰色的,继而每层身体的颜色由外向内逐渐变深,直到阵列中心最深的黑色。每张脸都被斗篷覆盖在阴影中。他们双腿摩擦的微弱声音像音乐一样规则,是一种没有踌躇感的复杂撞击。
由于某些我没有看到的指示——或者也许根本没有什么指示,只是由于成千上万的练习——队形明显的合拢了。尽管这些颜色的变化显得队形的动作好像花朵在绽放。但他们的步态过于方整和强硬,以致于难以如此比喻——这更像打开了一把折扇,优雅但生硬。那些穿灰色斗篷的人影向翼侧分散,同时,衣着略深的部分向前涌入中央,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有着严密的管制。
他们的行进如此缓慢而审慎,不慌不忙,没有紧张感,没有焦虑。这是一种给人战无不胜之感的步伐。
这几乎与我的噩梦一模一样。唯一缺少的就是我梦里那些充斥着恶意的快感和贪婪欲望的表情。到此为止,volturi家族都由于过分遵守纪律而没有任何情感流露出来,也没有对在此等待他们的我们这群与他们相比看上去更像是突然瓦解且毫无准备的吸血鬼以及站在我们之中高大的狼们表现出任何惊讶或不安。
我忍不住开始盘算起人数,即使不算那两个徘徊在最远处的穿黑色斗篷的我认定是妻子的人——她们所在的受保护的位置表明她们不会参与战斗——他们剩下的32人仍比我们多。我们之中只有19人参与战斗,还有另外7个等着看我们被摧毁。甚至算上那10头狼。volturi家族仍能干掉我们
“红衫军来了,红衫军来了。”(redat?)garrett诡秘的对自己咕哝着,然后暗笑了一下,他向kate滑进了一步。
“他们还是来了,”vdiir向stefan耳语道。
“妻子们,”stefan嘶嘶地轻声回复道,“全部的守卫,他们所有人一起,幸好我们没有在volterra身上下功夫。”
然而接下来,就像volturi家族还嫌自己人数不够多似的。在他们缓慢而庄严的前进过程中,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