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样逃避算什么？”他就阴着脸说：“你懂什么。”
我不再理会他，的确我不懂，为什么轻易放弃千载难逢的爱。
我们三个人碰了面以后就开车回去了。学校门口和往前一样堵塞万分，有车的青年把女友送回学校。它给了我们一个错觉，我们会雷打不动、日复一日的这么生活下去。
－后来听过古衣说，有人翻出了摄影带，张被赶出了公司。但是我没有再回到那个地方，人真是够随波逐流的，总是被眼前的假象给欺骗。我们一介凡人怎么有资格去评定谁对谁错，谁真谁假？
我与古衣成了无所不谈的朋友。他好像很闲，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
元旦热闹极了，古衣装模做样的送了我一把玫瑰花。我接过它，内心一阵凄凉。他约我去逛街，我没同意。我对他说：不是我的菜我没时间去灌溉、施肥。他就去了酒店，和他的一群朋友喝酒。
那一天，他喝的酩酊大醉，加英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我走到公园便看到他在花池旁呕吐不停，看起来异常难受。我说：“天气太冷了，快回去。”
“我让我的青春自由惯了，怎么办呀？现在我想控制它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什么还没做呢？我的未来一片茫然。”他大有浪子回头却找不到路的感觉，绝望无比。
“你才多大呀！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是青春，青春是打不死的。走过了20岁，你还有30、40、50、60，如果你够强，甚至会有70。走，咱们回去吧！”我说。
他歪着头难过的问：“不死的青春？”
“嗯。”我回答。
他就笑了：“怎么办？我怕继续和你在一起会变心。”
我说：“你决定变心时我会马上离开的。”只是古衣，我不知道现在你的心中是谁的影子。
时间像插了翅膀的鸟，飞的飞快。转眼间，我们到了放寒假的时候。在放假最后几天，同学们都很浮躁，她们都希望立刻赶回家。而海宝和我都耐着性子毫不着急。我问她：“你怎么不和大家讨论回家干什么？”
她反问：“那你呢？你不是也平静如水。”说完我们两个人相视一笑。我想说，海宝，我没有家呀！新年只是令我伤心与抓狂的日子。而海宝你却拥有温暖舒适的家，为什么你没兴趣讨论新年呢？但是我没有说出口，这样一来海宝就会知道我不幸福了。
－元旦后，我与伊奇奇听了学术报告厅的演讲。主题是人生价值与幸福指数的关系。最后伊奇奇大叹：视野有多大，梦就有多大。因此，她脑子一热决定放寒假时去上海做阵子车模。她是行动主义者，结果今年寒假真的去了上海。
古衣想让我在他的房子里住，那是他爷爷送给他的礼物～一栋花园式别墅。我对他说：我好不容易给自己定好了位，你就别让我犯迷糊了。”
于是，我在离学校不远的居民区租了一间小房子。我不必强迫自己工作了，那个和我父亲断绝父子关系的爷爷给我邮递了很多钱。我现在过的悠然自得，要多快活有多快活。手机开始震动，古衣的短信又来了：“干什么呢，出去玩吗？”
“写小说呢，不去。”
“写的什么呀
青春《天空之城》。”……
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古衣的短信，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古衣每天都能出现在我面前。没一会儿，他就提着他的吉它来了。他总是先把车子停在很远的停车场，然后再徒步走来这里。
他来我这里美名曰：我来练吉它，这里清静。他练了没多久，一个小孩就端着一筐香喷喷的水饺请我们吃。孩子是这家主人的孩子，孩子来这里是来学吉它的。我笑了，本来这家主人很排斥古衣的，可是现在他们比我更欢迎古衣。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你要天天练才能学的一手好吉它。”古衣对孩子说。
“你都和谁学的，你可说不出这话。”我嘴里含着水饺问道。
“伊奇奇学声乐时的口头禅。”古衣一边鼓捣着孩子的手一边回答。果然是抄袭的。
“你的小说写的是什么内容呀？”他抬头好奇的问我。
“是一段很凄美的爱情故事！”我有所保留的说。
“介绍一下，刺激刺激我吧！”他好像不相信我能写出什么好的故事来，一脸的不屑。
“讲的是男女主角私奔了。”我轻描淡写的回答。然后我就看到古衣目瞪口呆的样子。
没几秒他就大笑起来：就你一个乖宝宝能写出这么大胆的东西吗？哈哈，我敢说你连恋爱都没谈过。”
“不要取笑人。”我气恼的说。
可他不识趣的指着桌子上的书说：“啧啧，都是纯文学。你应该纯洁的像天上的白云，怎么会写私奔来的？你还是循规蹈距点好，别不学好。”很显然，他的观念绝对是传统古董型的。他赞成女子应该自重。
“我里面还有妓女呢？我最近也在网上添加“妓”的网友，试图了解她们的生活。”我像堵气般的对他说。即使我写妓女，写私奔，写堕落的人儿，也不代表我不纯洁。因为把什么都看透了，所以我更懂得人生的分寸。所以古衣，我没搬进你的别墅，我还懂得男女有别。
“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妓这么难听的字呢？以后不准说，我不爱听。“他仿佛生气了。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很厌恶这个职业。可真搞笑，他难道忘记了他哥哥有一部分钱都是靠这种职业赚来的吗？我突然感觉我们有隔阂，我们的位置颠倒了，我是思想不洁的少女，他是纯洁的少年。
“伊奇奇能说吗？古衣你能说吗？说了它内心就是阴暗的吗？”我不服的问他。别给我装清纯，你们都能把“流产”等挂在嘴边，我连一个名词也不能说吗？
“你和她不一样，你和我们不一样。如果你再这样我们就离你远远的。真是的，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他强烈表明他不喜欢这样的我。我晕死，难道他还想让我关在象牙塔里，连“结晶”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们的年龄一样，但我有点黄的什么都不懂，那我不白痴的吓人吗？
“好吧，好吧。以后不提总行了吧！”那些沉沦堕落的故事即使我不提它也真实的存在世界上。我写它也不会经历它，真搞不懂古衣紧张个什么劲。算了，我不提，我写就行了。写它要求我分清是非黑白，我想我不会变坏的。
“唉！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怎么写这种题材的故事呀！我不是在批评你，你的行为和你正义凌然的形象不符。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我浅笑，莫泊桑的《羊脂球》、小仲马的《茶花女》不都是写的妓女吗？但是他们也是大师级正义的人物呀。我说：“我的创意来源于我的爸爸。我的爸爸经常给我讲他的朋友，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妓女。他讲到时眼睛里都是深深的忧伤，他给我说那女人他一生中见过的活的最精彩的人。那个女人是我爸爸眼中的传奇，也是小说中的主人翁。”我省略了我的父亲很爱她，她是我父亲的初恋。
他终于理出了头绪，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被我带坏了呢？我就说嘛，我在你身边时都没有说过脏字，怎么可能带坏你呢？不过你写它想表达什么思想呢？”他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吃饱了没事干终于找到事做了。
我微笑：“不知道。没有想好呢!”天空之城是那个女人幻想出的一尘不染的天堂。可是在现实挤压中它遥远的不可触及。
“你这个小鬼真是令人不省心。“他走过来揉揉我的头，不满的说：“给我夹一个水饺，你都要吃完了。”
“拿开你的爪，离我的头远点。我不是你家的狗狗。”我不能适应这么暧昧的动作，不管是女生还是男生都不准摸我的脑袋。它会使我产生幻觉，我们应该能一起走很远吧。
“我们去照相片吧！合影的那种”他突然说道。
“你疯了啊！我和你有什么好照的。浪费胶卷吗？”我说。我对爱情的希望在就早在最恶劣的打算下消失了，你不要再继续给我设置陷阱了。
“你想一下呀，我们交往了这么久连一张照片也没有这像话吗？人家肯定会觉察出什么的。”古衣和伊奇奇一样是有强大气场的人，令我很难拒绝。
“什么时候去？”我松了口，他的理由勉强同意。我又吃了一个水饺，一会叫吃不上了。还是家人亲自动手做的东西好吃。
“这才乖嘛，现在就去。”他捏了捏我的脸。我一下子拍掉了他的手，不明白他高兴个什么劲，整天整些虚假的。
“孩子怎么办呀？”我问他。
“管他呢，又不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他家丢不了。”汗！！！
“哥哥姐姐去照相，你在家要乖呀！”古衣吩咐着孩子。
“师傅，师母早去早回徒儿知道了。”汗！！！现在的孩子早熟的太快了。
“呵呵，真乖呀！哥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汗！！！古衣好像并没有听出孩子的话有什么不妥。
照相馆里有很多的人，我和古衣只好去照大头贴。这是我第一次照大头贴，表情相当的僵硬，古衣在旁边抱怨个不停。fall掉了一张又一张，就是没有pass的。我想说你有完没完呀，狭小的空间里，我们靠的这么近我都要心跳的窒息了。
“笑一下，还是不要笑好了。你怎么哭的还难看。看你是什么表情呀，就跟喝了毒药似的。”他不满的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