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相信我,你会用到它的。”她边说边把包包放到桌子上,语气坚定不移。她的指甲被涂成了大红色,异常的妖艳。“我来请你听一首歌。”她一本正经的说,仔细看她脸上的黑眼圈很明显,她看起来很疲惫。
想到他破坏我与衫的约会只为听一首歌,我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我一脸气愤的看着她,看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别激动,我很累。现在,你什么都不要问,一会你就知道了。”她说。这一点我倒是很肯定她没有说谎。从她充血的眼睛以及连连的哈欠可以看出她急需休息。
一会儿,服务员把饮料端了上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她又在服务员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服务员点着头离开,而我像个傻瓜一样丝毫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她端起了咖啡,细细的品味,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直到音乐声缓缓响起,所有人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转头,看到乐队已经站在舞台上了,而舞台中央站着的人竟然是树。
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怒气,我想这一定是树与伊奇奇的阴谋。我对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见到他。我立马拿起包包站起来,我想丢给伊奇奇一个白眼,可是她并不给我机会。她一直低着头品着咖啡,对我不闻不问。
我的心中充满了阴霾,我与树的感情像极了乱麻,错综复杂。树他好像还是不能醒悟: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就当我怒气冲冲的想要离去时吗,伊奇奇冒出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那个歌手活不了一个月,他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我的脑袋立刻一片空白,它好像瘫痪了,无法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真真假假。
“想知道他的名字吗?他叫金家树。”伊奇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突然全身力气消失殆尽,只能瘫坐在座位上。在台上的树依然那么的耀眼,或许他的脸上还挂着纯真明朗的笑,只是我的视线一片模糊看不到。有透明的液体溢满了眼眶,它们从脸颊流到了嘴角刺激着味蕾,极咸极辣。
他好听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曾经他的歌声是专属于我的。以前他唱出的歌总是那么的轻松明快,甚至有些调皮。而这时他的歌声里装满了无边的无奈,颓废与伤感。
vae(许嵩)-如果当时
为什么你当时对我好又为什么现在变得冷淡了
我知道爱要走难阻挠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该要
你和我曾经有共同爱好谁的耳边总有绝句在萦绕
我们俩用文言文对话真的很搞笑
还笑那曹操贪慕着小乔
天灰了雨坠了视线要模糊了
此时感觉到你的重要
爱走了心走了你说你要走了
我为你唱最后的古谣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我想起被我刻意遗忘的的回忆。它们那么美好纯真,是不带任何不带杂质的水晶,碎了一地,每一块碎片都映射出倔强而执着的爱。
我们在一起爬山,滑冰,迷路,跳舞……那些往事突然鲜活的在眼前呈现,一幕一幕的上演,就像刚发生过。我好不容易能平淡面对的回忆,此刻又强烈的引起了我的感动与泪水。
伊奇奇说的没错,酒我真的用到了。滴酒不沾的我醉的一塌糊涂。我开始像以前一样不能原谅我自己,为什么我是那么的自私?当树离开舞台时,我是那么的绝望与无助,我恨自己的背叛,现在我连追上去质问树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什么都无法做,只能一直喝酒喝酒。我知道假如树死了,我的世界将没有彩色。
酒醒后,我终于和衫提出了分手。不是因为树。我们的爱以寂寞开始终要以寂寞结束。即使没有树,我也会这么做。
第二十九章 3假装eo(海宝篇)
更新时间2011-8-9 19:42:49 字数:4808
衫说:“海宝,从遇到你起,我都不敢奢求你会陪我走到尽头。我的梦早该醒了。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怎样的男孩才能拴住你的心。”分手是那么的洒脱。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也没有任何挽留。我知道衫很难过,但同时也知道他是以为逝去的爱而不是离开的我。
他要的爱不仅仅是精神上的还有肉体的,我接受不了。因为我甚至连亲吻与拥抱都不能安心送给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树的影子。我与衫的爱情含有杂质,所以我走的没有负担,离开了我,他能活得更好。
庆幸的是,我与衫的爱情没有是对方伤痕累累,只是使我们以后的脚步走得更沉重一些,对世界更加看清一些而已。我们的身心也将伴随着混浊更加的成熟。
我和衫分手后就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一头埋在被子里,不吃、不喝、不洗刷,任谁劝也不出来。舍友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答。她们以为我是失恋了,还有的以为我在生任可的气。但我统统都不解释,可能这些原因都有些。她们就骂我是神经病,为了别人伤了自己。
窝在被子里的我患得患失,回忆着我与树的日子,一会开心快乐一会悲痛欲绝,真是有点神经病的味道。
中考那年,我考的一败涂地,但整个心却异常的轻松与平静。走出考场我就看到了在外面等待我的树。这时我们已经交往了两年。
他曾经是个优秀的孩子,却因为我成绩一落千丈。我有点自私以为这样也好,如今我们的成绩终于“门当户对”了。我们早就约好中考后一起离开学校去浪迹天涯,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现在想想我们当时可真是单纯,可那种承诺使当时的我们义无反顾。
树的家庭一贫如洗,他病弱的妈妈需要大量的生活费,所以他拿到重点高中的通知书时毫不犹豫地当着我的面撕了。而我终究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尽管中考前下足了劲,但还是只能进职业中专。树抛向空中的碎纸片随风飞飞扬扬,而我仿佛在它们的身影中看到了未来。一颗心仿佛吃了定心丸,以为幸福很快就会到来了。
那天,在树送我回家的途中,杰带着很多人冲出来把我们团团包围起来。杰以前经常骚扰我,被树知道后教训了他几次。平常杰是不敢动树的,而现在要放暑假,树的兄弟都不在,是很好的报仇机会。他们那伙人挥舞着手中粗粗的木棒,叫叫着吼着,把路径的人都吓跑了。树的眉头紧蹙,指着杰说:“是男人就让宝儿走。”杰一脸的流氓样:“放她走,让这娘们去找人吗?你以为我傻啊。”我望着树,惶恐不安。他们有十几个人,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而树表现的却很冷静,至少外表看不出不安。他昂着头问:“你到底要怎么样?”他总是能镇定自若。
“我要怎么样?**的的少给我装b。”杰一拳用力的打中了树的脸颊。杰被树桀骜不羁的样子激怒了,或者他一出现就带着怒气。我看到树的眼睛中隐忍着满满的愤怒,像火山一样随时都能爆发。杰使了一个眼色,有两个人牢牢地抓住了我的两只手臂,又有两个人冲过去抓住了树的胳膊。树没有丝毫的反抗。我就是他的软肋。
杰走到我的面前,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前眩晕了一阵子。“你她妈的再敢动她一下。”树冷冷的警告他。“我动她怎么着了,就因为这贱货害得我辍学了。”杰边说边用手抚摸我的脸,然后突然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脸颊。我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窜了出来,但仍倔强的不肯发出任何吃痛的声音。树的脸由于生气变得铁青,他的嘴巴抿的紧紧地,手也攥成了拳,隐约能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杰就笑了,笑得有些变态。他把他硕大的脑袋贴近我的颈部然后往下移直至胸部。他嗅了嗅说:“好香啊,跟这贱货上床一定很爽,兄弟们要不要尝一尝啊?”他的声音尖锐的刺耳。四周的那伙人都跟着起哄:“要啊。”我吓得身上起了一身冷汗,前所未有的恐惧把我包裹起来。
树终于忍无可忍,他用力挣扎把身边的一个人撂倒了。他飞一般的迅速扑到杰身上,用拳头拼命用力的打在杰脸上,没几下,杰的嘴和鼻子都冒了血。树骑在杰身上把杰的手脚扣得死死的,拳头像雨点一样不留缝隙的落在杰身上。此时的树像饥饿的虎豹仿佛撕扯着猎物,场面血腥而恐怖。树发疯一般地揪着杰的头发使劲把他的头磕向地上,一下又一下,杰发着微弱的气息。杰的兄弟们一下子就慌了。都冲过去救杰。他们用棍棒使劲的打在树身上,发出轻重不一的闷响。
竟没有人留意已经呆掉的我,我很怕这里会死人,树或杰。抓着我的两个人也冲过去救杰去了。
“tmd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树发出一阵怒吼。而我被它震醒了,我飞快的跑出巷子我要去找人帮树。我冲路人哭喊道:“巷子里有人打架,快死人了,求求你们救救他。”可是这里的人是那么冷漠,他们议论纷纷竟没有一个人移动脚步。我扯住一个中年人的衣服哭着哀求他:“快去吧,去晚了人就死了。”可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而我没时间和他解释。这里的人只有4、5个人,根本就帮不到树。我只好拔腿跑到家里。
我的书包里的同学录上有树兄弟的电话号。我没手机只好回家给他们打电话。
刚进屋内,我就看到我表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确切的说她是我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