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冬祥,你有信!”收发室的大叔叫着匆匆走过的冬祥。冬祥忙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收发室的窗口。
“哦!谢谢!”冬祥接过信。
冬祥暗自纳闷,家里的信才来十多天呀,怎么又来了,莫非家里有急事,匆匆回到教室撕开封口、展开信瞧瞧到底怎么回事。一看,是可儿的笔迹,让他非常惊讶,可儿可从未亲自为他写过信,让他非常好奇。一看信的内容,更让他目瞪口呆,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他咆哮着,撕碎了可儿写给他那一地的相思与爱恋,撕碎了可儿那颗情真意切的心。
想想他自己,一个还等着花钱的人,却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孩,没有兴奋,更多的是恐慌与忧虑,一个人呆呆地坐着,思维却不由使唤。
“喂!冬祥,你咋了,发什么呆呀?手上拿的什么?”说便从冬祥手上拿过信件,这是班花‘雨欣’在招呼着,雨欣看着怪异的表情,禁不住拿手上的信在冬祥眼前晃晃逗乐。
“还给我,还给我……”冬祥涨红了脸,不耐烦地吼着。
“不给,不给,就不给,嬉嬉……”雨欣拿着冬祥的信满教室窜,逗玩着。
“还我,再不还生气了!”冬祥把脸拉得很长很长,一肚子火将要爆发。
“小样,就一封信嘛,又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哼!”雨欣把信狠狠地丢在冬祥的课桌上便后转身离开,杨柳腰左右摇晃,那被风拂过的漂亮花裙飞舞着,高跟鞋节奏般地响着离开教室。冬祥看着背影,看着哦诺多姿的身影,突然间发现,这才是他想要追求的目标。
冬祥忙收起信,放在课桌的最里面,生怕再被同学发现,这是他的秘密,一件让他纠结的秘密。
冬祥的内心起伏着,回忆激情的那一夜,回想可儿的眼神,一举一动,全是满满的爱;而自己,只为那苦难中可儿那份不离不弃的感恩而冲动。经历不断成熟才发现,那不是真正的爱,自己需要的爱就像雨欣这般,哪怕一个淡淡的眼神,一举一动都让他心动,那微妙的触电感觉,很享受……对可儿,那不是真正的爱情,缠绵于可儿身上散发出的母爱,那是亲情的感觉,与爱恋无关,与情无关的感觉。
想着沉甸甸的书信,想着可儿,想着可儿肚里的孩子,想着一路的成长,可儿为家付出了青春,为他错失了心爱的扬尘,在冬祥心中,可儿其实是不爱他的,顶多是怜悯,她爱扬尘,扬尘也爱她。但一想起那个可恶的扬尘,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偷走了可儿的心,可儿在没人的夜晚为他哭泣,忧伤,如此纠着冬祥的心。
我应该是不爱她的,我的爱应该是另一种姿态呈现。她的爱早已给了扬尘,她们才是真正一对恋人,但想想这样的结果,心为什么也会疼。郁闷的他一个人静静地思考着,然而在他脑海中,尽管自己没有主动对雨欣示爱,但暗地告诉自己,雨欣才是他心动女生,尽管单相思,一样承受,哪怕天荒地老,哪怕雨欣永远不接受,他依然站在爱恋的起航点等待着,等待她的到来,一起航风破浪,去爱的远航。
玩闹
雨欣高雅脱俗:瓜子脸,单凤眼,高高的鼻梁,樱桃小嘴,如此精致的五官老天却还不满足,再赠上白白的皮肤、‘s’型身材。常常看到衣裙飘飘的她行走在校园内,大家被她那飘逸的身影、银铃般的笑声感染着,成校园一道靓丽风景。
大家都知道雨欣出生高贵人家,独女,父亲经营着上万人公司,其网络覆盖全国中大城市,在商界影响力非常大。常常在校门口看到一辆名贵的车接送,那是她的专车,私人司机,次次看她从车里迈出的优雅姿势都羡煞了大群的同学。她却淡定地笑笑了事,这样的女孩真是上天的you物吧。
学校的食堂永远没有她的影子,食堂的饭菜只属于像冬祥这样的学生光顾。但她也不时带上好吃的点心分给大家享用。喜欢她有着男人的帅真和女生的高雅,闲暇时,常常围着听她的童年,那神话般的童年,那是公主才拥有的。冬祥羞愧于自己寒颤,一个人躲得远远的,但内心却有着向往着她能独为他讲那过去的事情,分享乐趣。时间久了,冬祥蓄意躲避让雨欣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从她神采飞扬的眉梢看得出她是满足的,便从那偶尔掠过的神色告诉大家,她也有忧伤,无法述说的忧愁。在学校,厌烦大家的恭维,那样的话她不缺,不屑一顾,叛逆性格的她对木讷的冬祥激起兴趣,感觉他应该有很多不被人察觉的故事,他的着装与他的言行不相匹配,不经意间让人费解的事衷情在他身上发生,她要去了解,读懂,走进他的生活。
校园的故事总是来得那么唐突,这天午餐时间,大家都排着队,雨欣破例没回家,撒了个谎来到食堂,却不见冬祥的影子,跑回教室,看到冬祥吃着可儿邮寄过来的糕点,抢了过去。
“还给我,还给我!”冬祥看着粗鲁的雨欣,很不高兴。
“一个人偷偷吃,也不给大家共享,你可真自私!”雨欣用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是不屑吃这种东西的,那只能我们这类人的桌上餐食,看你富足的样子,哪能理解像我这种穷苦人的心思,你不懂,你永远不懂!”冬祥歇斯底里地吼着。
“我就喜欢,喜欢吃你的东西,今天我就要吃!”说着话糕点塞进那樱桃小嘴,嘴角留着一丝微笑。
“呀!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说难吃,你也真是,这全归我了!”吃着糕点笔咪咪地看着冬祥。
冬祥那阴沉的脸也慢慢放晴,看着雨欣滑稽的表情,禁不住笑了,笑得如此灿烂。那是真心的,是心灵深处的感觉,那感觉如此般美妙,让他沉醉了。
这感觉让他内心有股暖流在涌动,那是爱,那是独一无二的爱,这感觉让他等待许久,虽然等待是个漫长的过程,今天,她让他感受着……
冬祥再遇尴尬
一次无意无意的玩闹,让彼此认识了对方,冬祥暗暗喜欢上这份高不可攀的公主,有种心跳的感觉,他知道这就是那无法言表的爱让他不能寐。
雨欣大胆玩闹,冬祥依然有点胆怯,他知道,他只属于她手中的一颗不起眼的棋子,但那份挚热的爱让自己走不出那温柔之乡,哪怕就一个人爱着,哪怕她不屑正眼待她,他都能承受。想着她优雅的姿态,一颦一笑,都让他欣喜无比,享受这种微妙的感觉,这才叫爱,这种爱与可儿之间的情有所区别,他也爱可儿,在可儿身上能找回久违的母爱,她身上散发的母性让他不时想依附着她前行,这两种不同的爱让冬祥纠结着,然而年少轻狂的他,一夜春宵后,可儿却有了属于他俩的孩子,这意味着他不久将为人父,这种感觉让他无力承受,想逃开,逃得远远的。
孩子的到来面对雨欣,如何解释,她又会相信谁呢?爱没有证词,而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直觉告诉她,假如雨欣走进他的生活,这段爱将没人祝福,爹对他的抛弃会不比痛恨;可儿会伤心欲绝;要命的是雨欣知道不轻饶,更别说雨欣父母及家人,他将成为万人唾弃的大坏蛋,没有良知的坏人,背负着罪责直到生命终结那天。
而可儿又将会怎样呢,他知道,可儿是外看外柔内刚的女孩,她不会纠缠,不会哭闹,但她那颗善良的心是否依然呢,会因他改变吗?想了很多,却理不头绪来。但内心的感觉告诉自己,他爱的是雨欣而不是可儿。
想过情爱路之艰辛,看着同学们肆意挥霍的金钱,个个衣冠楚楚,而自己两件洗得泛黄的衣了还不忍丢弃,这生活原本不是他的,永远无法忘记赶出家门一幕,旺财的蔑视,二妈的傲慢,自己所说的话从没忘记:“我会有很多钱,我要报仇!”冬祥的对雨欣的爱到底有没有掺着杂质,这恐怕只有冬祥自己才明白了。
看着雨欣与冬祥频频往来,不时的谈笑风生,同学们对他渐渐疏远,孤立起来,觉得不可思议,如此鲜花插在牛粪上。闲暇时教室不时传来讽刺意味的话题,针对冬祥而去。冬祥没言语,或多或少同学的话点穿现实。
午餐时间到了,冬祥跟往常一样,,无人时拿出那变质的糕点,慢慢咀嚼着。
“呀!我们的大帅哥看吃的什么呀,大家快来看!”冬祥来不及收藏却被同学一手夺过,这时同学蜂拥而至,大家讥笑、讽刺声此起彼伏。
“就这德行还想跟我们抢校花?”一高个同学斜着眼一脸的坏笑,身子左右摆动着,头抬得高高的,锃亮的头发不停地晃来晃去。他是校霸,他左右着一帮学习稀烂的同学,他出身富贵,家里有足够的钱财供他挥霍。
“还我,还我,你有钱就了不起是吗?是你挣的吗?我家当年也是大富大贵!”冬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大家来看呀,看他这样也会是出身富贵?哈哈哈……”高个同学肆意忘为地笑着,笑得冬祥直发毛。
“老大,我知道他家曾经很富裕,可惜爹不做好,吭人,遭报复,还乱逛花窑,粘一身花气,他娘被气得病死。”站在高个旁边的男生说道。
“这样的爹不要也罢哈……”站在高个同学旁边的也跟着起哄。
冬祥这时不再争辩,低下了头,他恨,恨得牙痒痒,却说不出口。
“谁又在欺负人,谁又在负人?”大家转身望去,雨欣缓步来到教室,一脸怒气。
“你们谁在欺负他,谁,说话呀!个个都哑巴了?”雨欣怒气冲天,狂吼着。
“你们不说是吧,那好,我告老师去……”雨欣转身向教室外走去。